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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4章

应该开心的人只得到痛苦,以思念度日。长身玉立的定影静赏过远盟的年华,现轻数流年,静默不语,只立于长廊前紧闭双眼感受雨滴的声音,偏爱落雨,贪恋远盟时便是落雨时分……

“定影,外面雨大,进来吧。”

旧房惹大雨,浓墨染相思。

云染出了房门,陪她一起,试图感受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云染道:

“远盟,很美的名字。”

定影看向身边的云染,温柔笑道:

“天长地远,海誓山盟。”

云染道:

“天长地远,海誓山盟,正如定影你对她矢志不渝。”

二人三五两言平分思绪,站久了的云染有些凉意,双手不停在取暖。

“云染姑娘,里面吧,小心着凉。”

云染上前一步伸出纤细的手去感受雨滴,回道:

“今日这雨很有温度,比往日里多了份快乐。”

定影道:

“我喜欢下雨。”

定影见云染散着长发,发丝上仍藏着雨水淋湿的痕迹,曾经的远盟如她这般轻捧着雨滴。

云染看向定影,他那双眸异常温柔,云染慌忙地收回手,双手抱着双臂,说道:

“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才停……”

定影见云染双臂环抱,便将自己外衣解了下来为云染披上,说道:

“这雨虽然有温度,可你身子却感受到凉意,别受凉了。”

左臂受伤的定影,右手细心地为云染披上外衣,云染欲拒,定影衣道:

“别动。”

云染低着头,双手扶着外衣,与她感受到的雨滴般有了温度。

“好了,你可别受凉了,不然姐姐与冯绍民可饶不了我。”

定影见云染不肯回房,定是觉得身份关系不便,便不再强求。

“定影,小心你的伤。”

定影看向自己左臂,说道:

“哪不好砍,非要砍我左臂,害我用膳不便。”

云染道:

“静姝姑娘说得真对,都这时候了你还贫嘴。”

定影笑道:

“姐姐她不是不在嘛,平日里惯于左手,不过,砍得这么浅,剑法也不过如此。”

“看你明天怎么和静姝姑娘交代。”

“云染你放心,只要你没事,姐姐她只会心疼我,你就等着瞧吧,姐姐定是给我煲汤喝。”

定影继续欣赏着雨滴,云染一旁静静陪着,私心里,希望这雨不要那么快就停下来……

二人都不想进那间能惹来风言风语的房内,只在长廊上,赏着醉醺醺的雨滴。

冯绍民在屈指可数的街道上寻着,一路询问打听,有店家说看到过有位样貌较好的少年,有眉目的他继续前行。

来到一处较为偏僻之地,冯绍民在原地踏步,思忖着,这离状元府只五里地,却不象是京城的繁华之貌。

冯绍民继续寻着,见一处私宅外墙角落有血迹,明显是有打斗之迹象,俊颜严肃,心里忐忑。

冯绍民认定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且不论是谁在此打斗过,想那定影定不会冒雨送云染回去。

“客栈暂避落脚?”

冯绍民眉头一皱,附上疼痛的手臂,片刻后继续前进。

数十步后,望见不远处有间客栈,滞足思虑后,便前去询问。

掌柜的间有客人来此便道:

“这位客官,今日小店客房已满。”

冯绍民行礼道:

“店家,想向店家打听件事。”

掌柜的回道:

“公子请说。”

“请问店家,可否在酉时与戌间,可否见到过两位年轻的公子与姑娘?”

掌柜的说道:

“年轻的公子与姑娘有很多,不知公子所寻之人样貌如何?有无明显特征?”

冯绍民想着样貌俊俏的人也不在少数,想起方才见到的打斗场景,回道:

“是否有受伤之人来此?”

掌柜的回道:

“这倒是有,与公子所说的时辰吻合,未到戌时便有两位年轻人来此,浑身都湿透了,其中一位左手臂还受了伤。”

冯绍民焦急问道:

“店家,她们在哪儿?”

“在二楼客房住下了。”

冯绍民道:

“可否容晚辈前去探视?”

掌柜的不知此人与那位公子有什么关系,见定影受着伤,掌柜的以安全起见,说道:

“不如公子告诉老朽尊姓大名,老朽前去通个信,如何?”

冯绍民谢道:

“店家所言极是,晚辈冯绍民。”

“冯绍民。”

“是。”

“请公子稍等片刻,老朽这就去。”

冯绍民在柜台焦急等待着,环视四周,这客栈虽小却能想到住客的**,所以宾客盈门无空房。

掌柜的来到二楼处,见身着女装的定影,愣了一会儿,上前询问道:

“公子,可否认识叫冯绍民的年轻公子?”

定影回道:

“掌柜的,您怎么知道我们认识冯绍民?”

掌柜的笑道:

“那位公子正在楼下,老朽还怕会给公子带来麻烦,便留他在楼下等候。”

定影谢道:

“多谢先生。”

“既如此,老朽这便请他上来。”

定影对云染道:

“云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定影前去与冯绍民会合,只见脸色略微苍白的定影,女装下亦冷艳清秀。

果然是定影受了伤,询问道:

“定影,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上去再说吧。”

二人来到房内,定影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冯绍民,冯绍民回道:

“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绍民都不知该如何向香儿她们交代。”

冯绍民见定影受了伤,说道:

“定影,让我看看。”

“冯绍民,没事,云染已看过。”

“不可大意。”

定影拗不过冯绍民便褪去衣物,云染见状转过身子,那颗心满是痕迹地跳着。

冯绍民见云染转过身子,手中的动作有些迟疑,冯绍民说道:

“万幸,不过我们要尽快回去,上点药才好得快。”

冯绍民为定影整理好衣袖,定影着此装,以为云染知晓她身份,云染有意避开却是表明她并不知晓,定影道:

“冯绍民,怎么样,我着这身?”

冯绍民道:

“定影,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说笑?”

“冯绍民,你不看那是你的损失。”

冯绍民笑道:

“如此,待绍民仔细看来。”

云染那浅浅笑容在流动,回道:

“冯公子,定影他可真是如静姝说的那般,爱贫嘴。”

定影看向窗外,道:

“还未到戌时。”

冯绍民见云染娇颜上独有的一片微红,不知她知道她身份时,又作何想法。

三人在客栈稍作停留,雨势开始弱了起来,冯绍民道:

“云染姑娘、定影,我们回去吧,香儿她们还在等我们。”

定影回道:

“可是,我这般模样回去……”

云染道:

“我倒觉得定影你着女装别有一番特色,俊秀而又美丽。”

定影挑着眉,也罢,衣裳湿透也不能再穿,反正公主妹妹她们也都知道。

收拾好衣物后三人便离去,出了客栈的冯绍民又一次感受到手臂疼痛,秀眉紧皱,定影正见他眉头深锁,问道:

“冯绍民,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快走吧。”

身着蓑衣的冯绍民将带来的雨具递给她们二人,二人共撑一把伞,定影虽手臂受伤,执意要撑伞,云染就此作罢,想来是,他们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改变。

天香她们正担心着,三人便回了府,夜尘见一熟悉的面孔身着女装,内心一怔,他怎么会是……

云染说道:

“定影公子,没淋湿吧?”

夜尘方才那颗起落的心平息下来,这才见定影受了伤,静姝见定影脸色苍白,上前扶着定影,心疼道:

“定影,怎会受伤?快坐下,让姐姐看看。”

定影回道:

“姐,没事,云染冯绍民他们已经看过,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定影道:

“只是有点儿痛~”

说罢,定影依偎在静姝怀里,静姝轻轻抚摸着定影脑袋,说道:

“定影乖~不痛不痛了。”

小白华见定影受伤,看着她二姐满是心疼。

天香道:

“定影,谁伤了你?告诉我,我要摘了他们脑袋。”

定影笑道:

“公主殿下,要他们脑袋蹴鞠吗?”

几人听她说来瘮得慌,夜色渐深,一行人便在状元府安心落脚,一切事情等天明了再说。

仙眷良缘不忍拆

窗外仍有细雨纷飞,冯绍民与天香将郡主安置妥当便回房休息,天香再一次与冯绍民共处一室,距上一次似乎过了好久好久……

冯绍民二话不说,将房门锁上便拥她入怀,不语,只感受天香的在旁的陪伴,天香双手绕过他腰际,依偎在他怀中,暖意无穷。

“香儿,今日玩得开心吗?”

“嗯,开心。”

冯绍民拥抱片刻后,扶着天香脸庞,说道:

“香儿,绍民似乎好久未见到香儿那般。”

“我们不是每日都有见吗?”

“那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冯绍民捧着天香粉嫩的脸,说道:

“嗯~想知道?”

天香点头,道:

“嗯,香儿想知道。”

冯绍民嘴角一味窃喜的笑意,微附身子靠近天香耳旁说道:

“睡前与次日醒来之别。”

天香欲躲开冯绍民在耳边的吐气,他太温柔勾人魂魄,冯绍民早知天香会如此,一把拉她入怀,吻了上去。

被俘虏的天香束手就擒,雨来,风起,情动,双眸紧闭,波漾起伏,移至榻前任他游遍玉色……

栀海仍旧守着夜尘,只见夜尘心事重重,失落之情充斥屋内。栀海道:

“郡主,莫受煎熬。”

夜尘不明,问道:

“煎熬?何解?”

“郡主倾心定影。”

一番心思被看穿,垂头丧气说道:

“仙眷良缘,我又怎忍心将他二人拆散,何况我与云染情同姐妹。”

栀海听夜尘悲声叹息,添心疼,回道:

“争取!”

夜尘看着残烛,说道:

“伤己伤人!”

夜尘再道:

“栀海,你坐下。”

“是。”

“栀海,你真的没有倾心之人吗?”

栀海低着头不看那夜尘,噤若寒蝉,不语,夜尘再道:

“所以说,栀海,你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有所爱之人,而他正处于幸福快乐之中,我相信,你也不忍插足去破坏那份美好。”

栀海的生命意义与付出,全在她眼前的这位女子,难回答,魂梦难团圆,一片痴心与无天日的痴情,只能暗藏深锁。

“属下……郡主,难为你一片痴心……”

夜尘笑道:

“没关系,幸运的是,本郡主没有对他无法自拔而给大家造成伤害,也算是一种解脱。”

失落的夜尘又道:

“栀海,你是喜欢书生气息的男儿,还是有气概的男儿?”

栀海脱口而出回道:

“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那是哪类型的男儿?”

栀海目光闪烁,许久不语,夜尘再道:

“王兄那般的?或是冯绍民他们那般?若都不是的话,夜尘也猜不出来了。”

栀海斩钉截铁说道:

“栀海护主!”

“护主?”

显然夜尘不明栀海之意,问道:

“这和保护我与父王有什么关系?”

栀海道:

“夜已深,该休息。”

栀海起身,夜尘伸手拉住栀海手,说道:

“我不困,你陪我坐会。”

栀海被夜尘拉着手,低头回道:

“是。”

夜尘玉肌添忧,多情反为多情累,筑起的钟情如烟如风在消散。

“栀海,若是有心上人,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栀海道:

“没有!”

“栀海,别只想保护父王做任务,该要为自己多想想。”

“使命。”

栀海玉手托腮,说道:

“栀海,其实我挺羡慕你,一个人自由自在,不被世间情迷所惑。”

栀海回道:

“假象。”

“你是说我看到的,是假象?”

“是。”

夜尘饶有兴致,问道:

“栀海,我觉得你有事藏在心里。”

“没有。”

“骗人,虽然寡言少语,我感觉得到,你一定有事藏着,你不想说而已。”

栀海知晓自己的身份,倾心夜尘已有十年,只愿夜尘享尽人间的美好一切,便足够,不敢奢望更是不敢多想。

“回郡主,没有。”

“好了,我信你还不成,看你一本正经的样。”

“郡主,该休息。”

几次被催的夜尘只能就寝,栀海仍旧打坐而眠,夜尘见她那副冷冰冷的表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热。

静姝在小白华睡下后来到定影这儿,定影见静姝未休息,问道:

“姐姐,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

“痛,睡不着。”

静姝坐下,对定影说道:

“定影,姐姐想问你个问题。”

“嗯,姐姐请说。”

静姝千思回虑,说道:

“云染与夜尘,你会选择谁?”

定影不明静姝之言,问道:

“姐姐指的是?”

静姝明言,道:

“她们二人间,你会选择谁?”

定影不以为然,回道:

“不知道。”

“定影,你要做出选择。”

“为什么?”

静姝焦急地说道:

“定影,你没感觉到吗?”

“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静姝握住定影的手说道:

“姐姐若是没猜错,她们二人对你已动情。”

定影满脸不可思议,觉得静姝在开玩笑,笑道:

“姐,我可不是冯绍民,招那么多人喜欢,就算你的定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倜傥,也还没到姐姐说得这么夸张。”

“定影,姐姐可是认真地在跟你说,可别不当回事。”

“可是,定影没感觉到。”

静姝道:

“姐姐知道,你的心只在远盟,可姐姐希望的是,若你有喜欢的,相信远盟也会为你高兴。”

定影这才将静姝的话放心上,回道:

“可是姐姐,定影才与她们二人相识不久,她们又怎会……”

“缘份可不与你商量时间的长短。”

定影笑道:

“照姐姐这么说,定影都快赶上冯绍民了。”

静姝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若定影你喜欢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姐姐都会祝福你们。”

定影此次不再嬉戏,说道:

“姐,她们二人都很好,但,定影心里只有远盟。”

“真的不考虑吗?”

“姐,我知道姐为我好,可是定影这颗心,在远盟离去时便随她去,至少目前是。”

静姝知晓定影的心情,不再撮合,说道:

“不管怎样,姐姐希望你幸福快乐。”

定影道:

“嗯,我会和她们二人说清楚。”

“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以免到时伤了她们二人。”

定影这两日见那南宫煜对静姝有意,凑近静姝耳旁道:

“姐,那位南宫煜,他对姐姐你……”

静姝平静地回道:

“姐姐知道,只是姐姐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经营这些。”

定影道:

“姐,我和小白华同样希望姐姐有人照顾。”

静姝道:

“有你和白华照顾,足够了。”

定影邪魅一笑,道:

“姐~我再怎么细心地照顾姐姐,也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嘶~姐,痛痛痛~”

静姝揪着定影耳朵,说道:

“还乱不乱说话?”

“姐,不说了不说了,快松手。”

静姝松开纤细的手在绕卷着发丝,定影道:

“姐,定影可是认真的,难道姐姐不想做个贤妻良母吗?”

静姝笑道:

“姐姐这不正做着嘛。”

“正做着?”

静姝学定影道:

“嗯,贤妻啊。”

“…………”

静姝起身步步逼近定影道:

“莫不是,郎君你反悔,不认我这个妻子?”

定影只觉不妙,起身后退着,道:

“妻子?”

“你可真是负心汉,凤阳县时,是谁称我为娘子?可别想抵赖。”

定影这才想起在凤阳县对公孙兰所说的,笑道:

“姐,可真有你的,这都还记着。”

“当然,郎君说的,作为妻子当然记得。”

方才静姝的步步逼近,惹得定影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

定影见静姝美丽动人,小指勾起静姝下颌道:

“既然唤我郎君,我是不是该要做到郎君的义务?”

说罢,定影便朝前迈进,静姝知晓定影的图谋不轨,转身便想跑,被定影一把拉过搂入怀中,说道:

“看来,定影是可以照顾姐姐了。”

静姝欲反抗,又担心碰到定影受伤的手臂,只道:

“别闹了啊,小心手臂。”

“不妨事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定影右手环抱住静姝,将她推倒至榻上,双手撑于榻上的定影说道:

“姿色绝伦,怎不使人动心。”

静姝被定影推倒的瞬间,知晓定影又在拿自己开玩笑,双手遮挡重要部位,二人有着十几年的对视,道:

“败军之将。”

定影玉指游走在静姝脸颊上,欣赏着静姝的美貌,说道:

“今非昔比。”

定影缓缓地靠近静姝,静姝只觉定影的吐气越来越近,定影道:

“相信我这个郎君可以将你照顾得很好。”

静姝双眸紧闭,轻咬着嘴唇,长长弯弯的睫毛微微荡漾,脸上竟泛着些许红晕,静姝道:

“我从不相信嘴上功夫的人。”

静姝面对定影时常对自己的打趣亦是毫无办法,定影道:

“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

这时的定影,指尖来到静姝的小腹间,轻解着她腰带,静姝仍是不做任何动作,任由她“夫君”做主。

以静制动,静姝越是静得厉害,定影越是怂得彻底,道:

“姐,睡吧。”

静姝睁开双眼看向定影,说道:

“这是第多少次败了?”

定影继续为静姝宽着外衣,回道:

“嗯~数不清了。”

二人嬉笑而眠,定影如儿时般吵着闹着要静姝陪她睡觉,有姐姐在,她便不会做恶梦。

定影睡去,静姝迟迟未能入眠,定影今日之言,是铁了心要孤独一生,也罢,只要定影好好地活下去,便也不勉强,守护定影与小白华,才是静姝最大的幸福,她们二人安定,静姝许是才会考虑自己。

夜越来越深,静姝也渐渐睡去,二人十几年间形影不离互相照顾,胜似至亲。

云染这儿亦是不能寐,割不断的情丝越来越牵连。

冯绍民与天香倾诉思念后,言至丑时天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冯绍民时而感到手臂疼痛,蹑手蹑脚地起身查看一番,只见手臂微微泛红,肉眼可见的伤口开始变得严重起来,冯绍民知定是洪过天对自己下手。

为了不让天香担心,忍痛而眠,他想定是国师指使,既是国师,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些还需要自己好好斟酌才是。

略感困倦的冯绍民不去多想,上榻与天香共枕而眠。

次日一早,云染早早起身准备回药铺,上完药的定影早早在府内等着,冯绍民亦是早起,与定影在前厅聊着,定影见云染正出来,说道:

“云染,我送你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云染不知定影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兴奋、开心,紧张而又期待,回道:

“定影公子,你的伤要多注意,不可食辛辣凉性之物。”

定影谢道:

“多谢,我记住了,我们走吧。”

冯绍民见二人离去,在想定影如实坦白,云染又作何反应……夜尘正见他们二人离去,淡淡的忧伤浮现,对冯绍民道:

“驸马,他们确实是一对仙眷良缘,看来,本郡主还要继续寻觅。”

定影将夜尘、云染二人的事告诉了冯绍民,有着状元脑袋的他也处理不来这棘手的事儿。

“郡主,相信郡主会有守护的人,只要你用心去感受,说不定,这份真情就在身边。”

“不想了,本郡主还没玩够呢。”

若是知晓,还会不会如此这般痴情?

定影与云染并肩而行,云染玉指缠绕发丝,不知定影他有何事要对自己说来,定影不再淘气,认真地对云染说道:

“云染,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要对你明说。”

云染只觉定影今日特别严肃,问道:

“定影,你请说。”

定影道:

“还记得我说的远盟吗?”

“嗯,记得,她是你的挚爱。”

定影停下脚步,说道:

“其实,我与远盟一样,我不是公子。”

云染似乎没有完全明白定影之意,问道:

“与远盟一样?”

“是的,我不是公子,同远盟一样,也同你一样,是位女子。”

云染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目瞪口呆,他所言让她难以置信,定影继续道:

“云染,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远盟喜爱如此装扮,她走后,我便时常如此装扮,使我觉得,远盟她好像没有离开过我……对不起云染……”

云染虽感到震惊、失望,可定影她并没有对自己有过任何承诺与意向,何来的对不起?

定影继续歉意道:

“云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云染平息情绪,梦醒梦碎,回道:

“定影,不要向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只是你这身份,太让我意想不到……我……”

“云染,对不起。”

云染继续走着,自己暗许芳心却是一场梦,定影继续跟着,云染走至拐角处默默拭泪,定影上前道歉道:

“云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们……”

定影双手扶着云染的双肩,满脸歉意,云染道:

“定影,这不关你事,是我自己不好,不关你事。”

定影见云染落泪,自己本无意却将她伤害,云染泪中带笑,道:

“你看你,瞧你急的,又不是你的错。”

定影见云染娇容带笑,说道:

“云染,都是我不好,害你落泪。”

云染深呼吸着,看向定影,难怪她昨日着装如此美丽,本就是娇女郎,云染道:

“虽听过女子相恋,没想到这事竟发生在身边……”

定影道:

“我与远盟……不说她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染怀揣着心事,定影她是女子,可还是会迷恋她的笑容……定影见云染还站在那不动,问道:

“云染,我们走吧。”

云染想起定影与远盟的天人永隔,不知她们因何事而永别,昨日那两人嚷着要杀了定影,期间有说起远盟,不免叹息为她们感到难过,再度落泪,定影见状,说道:

“云染,你肯定是生气了?都被我气哭了,都是我不好……”

定影摇头回道:

“不是你,不是你,想起昨日你说起远盟而难过……”

“远盟…… ”

远盟离去那段时间,确实是漫漫长夜不知晓,日落云寒苦终宵。

定影道:

“都过去了,远盟在我心里,不曾离去。”

云染读到定影眼里依然是悲伤的神情,情难自禁,展开手臂拥抱着定影,说道:

“远盟她一直在,我们也会一直陪着你。”

云染的拥抱定影不再拘谨,较高的她回抱着云染,道:

“嗯,有姐姐、小白华、公主、冯绍民还有你,这么多人,定影很快乐。”

云染离开她仅有的拥抱,道:

“我们走吧,爹爹肯定焦急万分。”

“嗯,我送你。”

心事坦然的定影心有愧疚,希望云染她能与往日那般快乐。

定影送回云染,稍坐了会儿便回到状元府,即将面对夜尘,定影愧疚感再添几分。

栀海见夜尘心事重重,便在状元府大门等着定影,栀海见她回来,拦住定影道:

“可否借一步说话?”

定影不知栀海为何找自己谈话,回道:

“请!”

二人在离府数丈远,栀海直言不讳道:

“郡主她钟情你。”

定影拼命眨着眼睛,被姐姐言中,自己却不知道。

“云染姑娘亦如此,郡主不忍拆散你二人,可我不忍看郡主难过。”

“栀海,你听我说。”

“请先听我说。”

定影尊重栀海,说道:

“请说。”

冷若冰霜的栀海看向远方,继而看着定影,道:

“昨夜郡主与我吐真情,来京那日,你给老者送食物时,郡主对你一见钟情,后又在蹴踘时见到你,郡主欣喜不已。但云染姑娘亦是对你有意,郡主与云染姑娘情同姐妹,说你们二人仙眷良缘,不忍拆散,便退出,郡主只觉是一厢情愿,可栀海见郡主心事重重,她失落、难过,从不说。但我知道,我不希望她难过,我希望她幸福快乐,只要她想,栀海都想为她争取……我看得出,定影你对云染姑娘并无男女之情,因此,私自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郡主喜欢你。”

栀海今日的话语,比她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还要多,定影明白栀海之意,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栀海你钟情郡主,对不对?”

栀海看向定影,心想这人与冯绍民那般心细如尘,栀海道:

“护主。”

定影道:

“我说得对不对?”

栀海承认,道:

“是!或许定影与郡主多言语几句,郡主也会感到开心...”

“栀海,我也有话对你说。”

“请说。”

定影的右手搭在栀海的肩膀,说道:

“我很抱歉,栀海,我同你一样,是个女子!方才我送云染回去时,我便告知了她详情,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姐姐对我说别伤了郡主与云染,定影不知姐姐为何如此一说,姐姐直言明说,我才知自己犯了错。”

栀海听完定影之言,觉荒唐,说道:

“当真?”

“栀海,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会给她们带来伤害,在我知道后,我只想告诉她们,我是女子,而我也有深爱的女子!”

“为何又不与她在一起?”

定影说道:

“她不在了,她永远离开了我。但是,栀海你有机会,即使郡主不接受,你也该告诉她你的心意,别像我一样,只能永远思念,而这思念,不能让姐姐知道,否则,她会担心我。”

定影离去时又道:

“真的很抱歉,我并非有意伤郡主,我会与郡主说明。”

栀海站在原地,见她背影孤单寂寞,象是看到自己那般,多少次自己亦如此……

栀海自言自语道:

“郡主,你又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定影回府后,当着大家的面将自己的发带解了下来,静姝帮场道:

“日后别再调皮了,女儿装多好。”

小白华说道:

“二姐,白华好久没见二姐这个样子了,真美!”

一旁的夜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彷彿是与她开了个玩笑,似笑非笑地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定影之所以不单独与夜尘说,是因为考虑到她贵为千金,况且夜尘未对自己示好,此举既是表明身份,也让夜尘不会感到难堪。

不远处的栀海见夜尘僵硬而又硬挤的笑容,郡主错付的心,依然感到失落难过。

夜尘见栀海站在不远处 ,拉着栀海来到定影这儿,说道:

“栀海,你还不知道吧?定影也是位美丽的女子,你快看。”

栀海眸底泛着点点泪光,只心疼地看着夜尘,夜尘看向栀海,而这次,栀海未闪躲。

“栀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夜麈一见钟情的人竟是位女子,一时让她无法接受,找了个借口拉着栀海回了房。

正如定影自己所说,一切都不是自己有意而为之...

回了房的夜尘假装为栀海把着脉,不懂切脉的她,一直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栀海道:

“郡主,你还好吗?”

“栀海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问?”

“郡主,栀海会陪着郡主。”

夜麈笑道:

“嗯,我知道,栀海你永远都会陪着我,对不对?”

“是。”

夜尘眼里发红,哭着哭着竟笑了起来,对栀海道:

“栀海,幸好本郡主没有听你的话去和定影表心意,不然,得多尴尬。”

栀海回道:

“定影她很好。”

“我知道她很好,不然云染也不会喜欢她。”

说起云染,夜尘起身道:

“云染,云染怎么办?栀海,云染她怎么办?”

“云染姑娘知晓。”

“云染知道了?”

“是。”

“如此说来,定影刚才是特意暗示本郡主...”

夜尘这才明白,定影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不让自己难为情,更不想欺骗自己与云染。

“郡主,定影她有深爱的女子。”

夜麈吃惊地看向栀海,问道:

“她?有深爱的女子?”

“是。”

“是谁?”

夜尘虽惊讶不已却关心着她爱的是谁,栀海回道:

“远盟。”

“人呢 ?”

栀海深情地看向夜尘,回道:

“天人永隔。”

夜尘只觉头嗡嗡作响,道:

“天人永隔,怎么会?”

夜尘一见钟情的人竟承受着锥心之痛,她的身份难以置信,她所爱的人为女子,亦是感到惊讶。

这一见倾心,似乎很难从心底抹去……虽不能结同心,却也不堪剪断……

云染这儿,后知后觉,发现这份特殊的情感,似乎扎得很深……

前厅的冯绍民对定影做法表示认同,保全所有,只是不知夜尘如何看待。

天香问绍民道:

“绍民,我很能理解夜尘的心情,庆幸的是,我在定影的指引下没有失去你。”

冯绍民拥住天香道:

“香儿委屈了。”

“香儿不委屈。”

冯绍民正拥着天香时,手臂又是一阵疼痛 ,昨日定影便见冯绍民眉头就是如此一皱,而现在又是如此,问道:

“冯绍民,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冯绍民回道:

“定影,我没事。”

“绍民,你怎么了?”

“我没事。”

有关冯绍民的一切,天香都放在心上,将冯绍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检查个遍,道:

“定影,我看绍民没有哪里受伤啊?”

定影被天香如此一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便不再多问,一旁的静姝亦是觉得冯绍民有些不一样。

定影身份之事已明,彼此都坦承相待,利人利己。

如何选择皆问问内心,爱一个人的动机如何,为何而爱。

夜尘与云染皆在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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