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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69章

夜色满庭绕而妖,清风吹奏无人管。

“姓冯的,你想干嘛?”

“闻臭大侠应该知道。”

进了卧房的冯绍民一把揽过天香,精美的五官上只有不出声的笑,看得天香愈发发憷,说道:

“姓冯的,快……快放开本公主。”

“闻大侠觉得,绍民会放吗?”

任那天香挣脱也于事无补,双手被冯绍民牢牢扣住成一副投降之势。

冯绍民痴痴地看着天香,言道:

“婀娜多姿俏红颜。”

“姓冯的,你又在说胡话,快放开我。”

撇过头的天香面对这眉清目秀骨不凡的冯绍民,偏偏没了反抗的能力,欲拒还迎之势,冯绍民凑近天香说道:

“香儿如那夜色,似酒熏人醉。”

“姓冯的……”

“香儿,你定是那天上的仙子,不然,怎会生得这么美?”

天香只觉脸上发烫,那人毫不吝啬的赞美自己,也挺难为情。

“香儿。”

玉指轻勾起天香低下的头,吐气温柔,眼里尽是柔情,天香说道:

“绍民你不要再说了,让人听了去多难为情。”

冯绍民摇头看看门外,说道:

“这会应该都歇下了,再说了,香儿本来就美,绍民说的是实话。”

“不理你。”

冯绍民松开天香的手,双手托住天香发红发烫的脸蛋,口口声声说着要赏罚分明,天香逃离冯绍民那诱人的温柔,说道:

“没有赏,只有罚,谁让你和定影得罪本大侠。”

冯绍民二话不说,手掌一挥,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冯绍民轻轻拥住天香说道:

“公主若是不赏,绍民只好履行驸马的职责。”

“姓冯的,你耍无赖。”

“公主所言极是。”

“太黑了,我要摔倒了,啊……”

冯绍民顺势将天香横抱而起,吓得天香紧紧拽紧冯绍民衣襟,冯绍民说道:

“放心吧,有绍民在,摔不了。”

冯绍民二人房内的窃窃私语,正被廊前月下的定影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定影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迎面漾开而来,挑着眉耸着肩,看看银月被迫离去。

高挂天空的银月探着头,再一次窥探着二人细腻的对话与故事。

府内缠绵的人儿好诚心,双凤飞上枝头觅凡情,爱深深情绵绵,千重山万丈海,不碍二人遗痴情。

定影离了冯绍民二人称羡之地,见静姝房内还掌着烛火,转身来到静姝这儿。

“姐。”

闻声开门的静姝见定影来此,问道:

“定影,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事,见姐姐房内烛火还亮着,便来看看。”

“进来吧,定影。”

“姐,还在忙吗?”

静姝随即而坐拿起手中刺绣,说道:

“这几日因冯公子的事,耽搁了一些活,现在空了,得要抓紧时间绣好,以免误了人家来取刺绣的时辰。”

定影见对着烛火而认真绣起刺绣的静姝,走向静姝身后抱着她。

静姝放下针线,说道:

“定影,怎么了?”

在定影印象里,静姝一直都在为自己和白华付出,这么些年,大小事都静姝一手操办,只长定影两岁的静姝心细如发,可谓衣食住行全揽无余。

“姐,你真好!”

静姝回头看向窝在自己肩上的定影,笑道:

“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

“没有?那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定影从小犯错或是遇到困难的事儿,都会撒娇撒痴,从来瞒不过静姝那双眼。

“没有事,就是觉得,姐姐你无所不能,定影就想抱抱姐姐。”

“姐姐还不知道你,从小就如此,一旦犯错或是遇到什么事,都会这样撒娇,快说吧。”

定影绕过静姝坐下,将怀中的书信递给静姝,说道:

“姐,这是云染给我的书信。”

静姝接过书信阅后,蹙眉微皱,问道:

“定影不喜欢她吗?”

“姐姐,我没有不喜欢云染……”

“姐姐觉得很好啊,人家表明心意,得知你身份依然痴心一片,姐姐祝福你们。”

定影左右为难,说道:

“姐,夜尘郡主的贴身侍卫栀海,她曾找我说了些话。”

“说什么?”

“她说郡主她……她……”

静姝说道:

“她也喜欢你,对不对?”

定影象是犯了错的人儿,看着静姝只是点着头,静姝也犯难,问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定影久久不语,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两位善良的人,更重要的是,那个深爱的人始终驻扎在心间。

“我……云染她有时和远盟很像……但我不希望是因为她像远盟而有好感。”

静姝对这情感上的事也感到棘手,她们二人都是品貌非凡的女子,不论和谁在一起,另一位都会黯然离场。

“姐姐这次也很难给你答覆,她们二人都惹人爱,一位千金,不拘小节,爽朗、仗义,一位心细、良善、纯洁,姐姐也感到为难。”

定影拿着刺绣看了看,说道:

“姐,她们二人都值得更好的人,而我,更多的是将她们当成知交。”

静姝说道:

“从私心上来说,若是可以,姐姐希望你和云染能走下去。”

“为什么?”

静姝轻叹着,道:

“郡主身份不同,她的婚事,关乎着百姓社稷,倘若定影与郡主在一起,苏禄那如何交代?隐隐藏藏担惊受怕,姐姐不希望你同冯公子那样,将来面临的该是何种凶险。”

“姐,冯绍民日后该如何脱身?”

静姝万分焦虑,又叹气道:

“冯公子他踏上这一步就已知道结局,只是这一天来得早与晚罢了……”

定影这才感觉到冯绍民处境很危险,说道:

“公主,公主妹妹会救他。”

“这些事情姐姐也不知道,天威不可犯,到那时,恐怕公主也无计可施。”

静姝继续说道:

“这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将来能帮上他们二人的忙。”

静姝继续绣着,说道:

“定影,眼前是要将你自己的事处理好,莫要伤了她们二人的心。”

定影无限愧言在心间,静姝说道:

“若是定影喜欢云染,姐姐帮你。”

“姐姐,我……我怕我会伤害她。”

“姐姐知道需要时间,凡事顺其自然,若定影你决意只身一人,相信她们二人也会尊重你,若你想开始新的生活,姐姐都支持你。”

这些红线牵的定影不知如何是好,说道:

“姐,我想去看下远盟。”

静姝放下针线,说道:

“让白华陪你去。”

“不用了姐,绣坊还要有人帮忙,我去去就回。”

“也好,去看看她,告诉远盟你很好。”

定影将静姝手中的刺绣整理放置一旁,说道:

“姐,很晚了,早些睡,可不要伤了姐姐这双美丽的大眼睛,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又来了,就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正经,定影今日陪姐姐入睡?”

静姝起身将定影推出房门,说道:

“休想占得便宜。”

定影笑得干涩,说道:

“姐,我走了……”

“你再不走,姐姐要叫人了。”

定影伸出手抚摸着静姝脸颊,惹得静姝玉手托着脸颊,紧关房门,说道:

“早些歇下。”

定影看着房门,看看四周,象是要记住这里的一切,许久才离开……

熄灭烛火的静姝躺在榻上,许久未能睡去,她在忧虑着冯绍民的将来,也在为定影的抉择而忧虑。

最好春光在人间。

冯绍民早早醒来,见天香还在熟睡,手臂被枕得不敢动弹。

昨夜风波未平息,那驸马先是一笑而又拥紧怀中人,许是冯绍民力道大了些,使得天香在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便见那张熟悉的俊脸,冯绍民说道:

“吵醒香儿了。”

天香摇摇头,回道:

“没有。”

“再睡会吧。”

“不睡了,该起身了。”

冯绍民说道:

“绍民为香儿更衣。”

天香不知冯绍民何时已将里衣穿上,而自己却是□□,心里嘀咕着怪那冯绍民不给自己穿戴整齐。

“香儿,来。”

“你放那,我自己来……”

冯绍民坐在榻前,说道:

“确定?”

“嗯,你背过身去。”

冯绍民宠溺笑道:

“香儿还在害羞?”

躲进被褥的天香说道:

“你不背过身我就不起来。”

冯绍民拉着被褥,天香盖得更严实,冯绍民担心天香受凉,说道:

“那好,绍民背过身,香儿别受凉了。”

冯绍民起身,将自己穿戴整齐,动作流畅,不一会,那头长发便被束于冠中。

冯绍民问道:

“香儿,好了吗?”

“你别动,还没好。”

女子繁琐的服饰穿戴起来着实麻烦,冯绍民转过身子,见那天香低着头牵着服饰,上前说道:

“让我来吧。”

千金动手甚少,穿戴起来略显笨拙,只见冯绍民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为天香穿戴整齐。

“香儿,你真美!不施粉黛就如此动人。”

天香羞涩回道:

“一大早的就不好好说话。”

冯绍民左右来回地整理着,天香说道:

“绍民,你真聪明。”

冯绍民笑道:

“香儿,这怎称得上聪明?”

“那当然,我觉得绍民聪明便聪明。”

一早起来的二人便在甜言蜜语中展开新的一天,醒来便能与深爱的人在一起,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

早膳间不见定影的天香问道:

“静姝,怎么不见定影?”

“她去看远盟了。”

天香问道:

“何时回来?”

“两日便回。”

天香一天不见定影便觉得缺些什么,说道:

“定影不在,都没有人陪我斗嘴了。”

小白华说道:

“公主姐姐,我陪你呀。”

“小白华,你可别学你二姐喜欢贫嘴。”

静姝说道:

“白华,今日随大姐去绣坊。”

天香觉得好久未去绣坊,嚷嚷着也要去,静姝说道:

“到时公主与郡主一块来,正好我绣了些小样送你们。”

冯绍民这些日子只陪着天香,象是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挺欢喜。

天涯海角路迢迢,定影来到远盟的长眠处,墓的周围在前不久才清理的杂草,现又滋生出不少。

定影俯下身子再次清理干净,摘了些鲜艳的花朵放于墓碑前。

曾经恩爱回忆不曾停,亲亲无人但有影,思念锥心,昔日喜鹊报过晓,今朝却闻乌鸦叫。

定影看着远盟墓碑,痴心未悟拈花笑。

“远盟,影儿来看你了,一些日子不见,这旁边又多了些顽皮的杂草,不过影儿已将它们清理了些,这样看着也比较美观。”

定影放下手中野花,坐在墓碑旁,说道:

“远盟,这次前来是想和你说件事,影儿在想,远盟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 ”

定影看向墓碑说道:

“其实,影儿很怕再去接纳那些善良的人,一次的别离已是锥心刺骨,跟我在一起居无定所,姐姐她一人撑起照顾我和白华的担子,现在也算过得开心顺利。曾有一次因为思念远盟而想了断自己,姐姐她很伤心,影儿为了不让姐姐担心,便答应姐姐不再做那些傻事。再后来,云染姑娘和夜尘郡主,她们……和远盟你一样,都是有爱心有侠义心肠的人,姐姐询问该如何抉择,影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伤了另一位的心。”

定影痴痴地看着墓碑,手抚着墓碑,眼里噙泪,说道:

“在你丢下我的那一刻,影儿心便已随你而去,影儿好想来陪你……虽然答应过姐姐不再纠结过去,可我做不到,每过一日,对你的思念便加深一层,有时候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希望我好好的生活下去,可你们不知道,心被剜走是有多痛,它永远也好不了……远盟……”

定影在远盟碑前悲声唤,失去心爱的人无人知晓,魂梦也难团圆。

“远盟,影儿不想回去,想在这陪你。”

定影独自一人在碑前吐露心声,活着对身边的人来说,是珍惜、是继续,生命就该如此需要往前走,可对定影来讲,活着就是煎熬,隐藏悲伤。

定影的声声哭泣,使得本是放晴的天空变得阴沉起来,不一会便下起来瓢泼大雨,许是那头的远盟,也在为她难过而流下泪。

还在逃避现实的定影,不知该如何去处理两位善良女子的事,此次出来便不想再回去,答应过静姝的话也都抛之脑后。

浑身湿透的她,决心要在这墓碑前久伫,风摇晃树枝,雨打在清秀的脸庞上,慢慢浮现非常想念的人,沉默不语。

京城一连两日雨水浇灌,两日不见定影的天香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夜间依然难入眠。

“绍民。”

“嗯。”

“定影她怎么还没回来?飘梅镇离京也不算太远,这都两日了。”

“香儿说得对,按道理也该回来了。”

天香坐起身子说道:

“绍民,不知为何,一会儿不见定影,便会很担心她……昨夜梦见定影似在哭泣,任香儿怎么呼唤她,她都一言不发,只一人在伤心的哭泣。”

冯绍民起身为天香披了件外衣,说道:

“梦里的定影在哪哭泣?香儿时常梦见她吗?”

“依稀记得,象是看着什么,久久地伫立在那儿,只见她因啜泣而抖动的身子。”

冯绍民望了望窗外的雨,想起定影先前欲行的傻事,天香她又梦见定影……冯绍民问道:

“香儿,除了梦见定影哭泣之外,可还有其他?”

天香抱膝蜷缩着说道:

“梦里只看到她在哭,哭得很难过很绝望……绍民,定影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冯绍民安抚着天香说道:

“香儿,不要担心,定影她不会的,许是因为下雨才耽搁了。”

冯绍民听天香说来,她与定影是姐妹,天香所梦,不得不让冯绍民担心起来

“香儿,若是不放心,绍民这便寻她去。”

“太晚了,或许定影她明日便回来了。”

天香心间一道不放心的坎始终搁在那儿,讲不清道不明,为何会这么牵挂着她,使得天香忧心忡忡而难以入眠。

“香儿,你先睡,绍民有点事找静姝。”

“绍民,我睡不着,我们一起去吧。”

静姝这边亦是辗转难眠,起身坐在桌前的静姝,想起定影离去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冯绍民二人敲着门,来到静姝这儿,见天香神色紧张,问道:

“公主,怎么了?”

冯绍民问道:

“静姝,定影她可有说去几日?”

“定影说两日便可回来。”

天香说道:

“静姝,可是已经过了两日。”

天香急着回答,或许是担心定影淋了雨,又或许是梦里的定影让天香觉得很心疼。

“公主、驸马,这么晚来我这儿是?”

冯绍民说道:

“香儿她不放心定影,外面雨这么大,定影又不曾打伞,担心她淋湿了,所以便来问问定影她何时回来。”

天香焦急说道:

“静姝,我昨夜梦见定影她哭得很伤心,这两天不见她,我心也难安。”

静姝与冯绍民相视一阵,似乎明白是她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原因才会梦见定影。

冯绍民问静姝道:

“定影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静姝忆起她之前所言,起身说道:

“冯公子、公主,我要去找她,白华就要麻烦冯公子了。”

冯绍民说道:

“静姝,不要着急,这么晚了雨又这么大,你一人去很危险。”

“冯公子,我想我必须要去。”

天香问道:

“静姝,是不是定影她有心事?”

冯绍民说道:

“静姝,你先不要着急。让我去,我一人快点,香儿好好陪郡主,静姝还要照顾小白华,绣坊也不能没人,我去去便回。”

“绍民,我知道在哪,我们一块去。”

静姝说道: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公主和冯公子你们去。”

冯绍民说道:

“香儿、静姝,放心吧,告诉我在哪,很快就回来。”

冯绍民执意一人前去,刮风下雨又怎能让天香和静姝前去,二人在冯绍民再三要求下便告诉了他确切地点。

冯绍民离去,天香问静姝道:

“静姝,定影她遇到什么事了吗?为何忽然去看远盟?”

“公主,定影她还在失去远盟的痛里,此次前去看望远盟,也是在逃避一些事。”

“定影她在逃避什么?”

静姝担心定影会做傻事,看向天香许久,从而想寻得一个让定影生活下去的信念。

“定影她在感情上遇到了困难。”

天香问道:

“你是说夜尘吗?”

“不只是郡主,还有云染姑娘,所以定影她不知该如何抉择,我想,定影现在还是只想着远盟,因此才去看她。”

天香也在犯难,自己与冯绍民虽有些风风雨雨,但至少二人同心,没有其他感情要去抉择。

“定影她生得美丽,人又风趣,很难不被凡尘女子钟情,我总觉得定影她与众不同,有时觉得和冯绍民很像。”

静姝有种不祥预感,想那定影她又会做些傻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天香去给定影一些牵挂。

“公主,有件事,想请公主帮忙。”

“静姝你说。”

静姝看着天香说道:

“帮助定影有活下去的勇气。”

天香疑惑不解,静姝继续说道:

“定影她在生岁山时便多次想轻生,我与白华时时刻刻地看着她,生怕她趁我们不注意而了断自己。后来她也不想让我们担心便不再做傻事,而后不是喝醉,便是一个人默默发呆,我很能理解定影她对远盟的痴情,只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天香亲眼见过定影在远盟坟墓前的身影,光是看便能感受到遗下的痴情,不得不想冯绍民与自己又会相守到何时……女驸马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静姝,我如何才能帮到定影?”

静姝握住天香手说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是定影她不想让我这么做。”

“秘密?什么秘密?”

“公主有没有发现,在凤阳县时,定影对公主你特别关心?”

天香回想起那段时光,说道:

“在凤阳县定影与我不谋而合杀了那姓钱的,期间还帮了我不少的忙,关心我,送我回宫。”

天香一件件事回忆着,猛得站起身,问道:

“静姝……你意思是……定影她喜欢我?”

静姝起身扶着天香坐下,回道:

“公主,她是喜欢公主,但是,不是公主想象的那种喜欢。”

“那是?”

“曾经,冯公子还因为定影她对公主的格外关心而吃味,后来不得已才将这秘密告诉了冯公子,这才息事。”

天香问道:

“静姝,是什么秘密?绍民他吃味,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静姝思虑再三,为了定影,只好让天香去给定影一些新的生机,定影对天香呵护备至,相信能打消那些不好的念头。

“公主,还记得绣坊开业时,公主江湖上的好友来捧场吗?其中就有一位‘朕’老爷,而这位老爷,便是公主的父皇。”

天香目瞪口呆,问道:

“父皇?他来做什么?”

“我想,是因为定影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公主你将玉佩暂时保管起来时被皇上看到,因此皇上才来的绣坊。”

“玉佩,对,父皇确实看到过,当时父皇还很惊讶,问我从哪里来的,我便告诉了父皇是定影……定影……”

天香似乎理清了些事,说道:

“静姝,你是说,父皇看到这玉佩才来的绣坊,还定了十幅牡丹图?”

“嗯,十幅牡丹图,皇上和定影聊得很愉快,皇上赐的那黄金,实则是因为定影而豪掷千金。”

天香将所有事情连在一起,觉得不可思议,问道:

“静姝,你说的秘密,是定影?”

“在凤阳县,定影知道公主你的身份时,定影对公主才百般呵护,因为定影她知道,公主你是她的亲人。”

瞠目结舌的天香只觉得对定影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和她斗嘴,而定影始终都让着自己,问静姝道:

“静姝,你意思是,定影她是父皇……”

“我知道公主你会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相信在皇上那,公主会知道事情的原委。”

天香她没有不相信,只是觉得太突然,甚至激动。

“静姝,定影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认我?”

静姝将定影隐藏的秘密都告诉了天香,天香忽然间多了一个姐姐。

天香说道:

“静姝,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梦见她,喜欢和她在一起,曾经道不明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姐妹,是心连心的姐妹。”

静姝点着头,说道:

“冯公子也知道此事,只是定影交代不想打扰公主,她也习惯了自由的生活,因此未对公主说明,还望公主莫要怪罪冯公子。”

天香因想起定影那落寞的背影,拭着泪水说道:

“静姝,定影她好可怜好让人心疼……亲人离去、爱人离去?唯一的亲人,也高高在上难见踪影。”

“公主不要哭,定影她很好,这些年我与她一同生活,她幽默风趣、活泼开朗,与公主你很像,只是远盟的离去,才使得定影失去了信念,所以静姝才不得已将定影身份告知公主,希望公主能让定影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天香问道:

“定影她现在还会想不开吗?”

静姝担忧道:

“这次去看远盟还不回来,我就怕她会做傻事,远盟是她所有,我不知道她看到远盟时,还会不会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静姝,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定影离开我们,我也不想失去这个姐姐,我已经没有姐姐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定影再离开我们。”

“谢谢你,公主。”

“静姝,是我应该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定影,父皇也是,更该谢谢静姝你。”

“公主严重了,只要定影与白华幸福快乐,静姝我也就不白当她们的大姐了。”

天香拉着静姝讲那定影有趣的往事,二人彻夜长谈,直至丑时,那天香还不肯睡去,这个姐姐来得太及时,太幸福。

待到天明时,冯绍民快马加鞭冒着风雨的危险来到飘梅镇,只是当冯绍民来到此处,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惴惴不安。

冯绍民下了马,撑着雨具来到定影身旁,抱起躺在雨水里的定影直唤着她名字。

被瓢泼雨水冲刷后的定影面无血色,显然是昏迷状态。

冯绍民丢下雨具把了把脉,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瞬间被雨淋湿的冯绍民,将定影横抱上了马就近医治。

“定影,怎么这么傻……你让公主和静姝她们怎么办?”

快马加鞭的冯绍民一手抱紧软瘫的定影,一手牵着缰绳冒雨奔驰而去。

飘梅镇,今日阴霾笼罩,长眠的人与身在深渊的人,在试图拉近距离。

冯绍民那焦急的神情与湿透的身子,无不在提醒他要尽快为定影医治。

找了间医馆的冯绍民给了些大夫银两,要了间单独的客房,冯绍民条理清晰,将其湿透的衣物褪去,道:

“定影,请恕绍民的不得已,若不尽快为你输些真气将会伤及元体,得罪了。”

说罢,冯绍民扶起昏迷的定影,双掌抵住定影白皙的后背为其输着真气。

片刻后,冯绍民见定影稍稍有些血色后,便将定影轻放榻上,为其掖好被褥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定影,你这是何苦……香儿梦中听你在哭泣,我还当是香儿只是因为没有和你斗嘴才梦见你,真是血浓于水心连心。”

冯绍民起身将自己湿透的衣物稍作整理后,便为定影拿了些驱寒的药物。

看着榻上因思念成疾的人,为了心爱的人而放弃生命,不由得想到自己与天香的将来,自己的身份势必会大白,而那时,又该如何?

天香来到老皇帝的御书房,老皇帝很是诧异天香怎知晓定影的事儿。

在天香的追问下,老皇帝这才将定影母亲与自己的情缘告诉了天香,天香虽心里有些许埋怨,但也能理解她父皇的身不由己,好在定影母亲并没有因爱生恨,反倒是将定影培养成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香儿,定影她很像她母亲,父皇去绣坊时,恍惚间以为定影是伍如韫,太像了。”

“父皇,您怎么不早告诉香儿我还有这么一个姐姐?在宫内,香儿可孤单了,皇姐她们远嫁,皇兄又是男儿,实在是乏味透了。”

“父皇也是后来才知道,若不是香儿拿着那玉佩,恐怕父皇永远都不会知道。”

“父皇,姐姐她的身份之事?”

老皇帝思忖着,伍如韫当年不随自己回宫做妃子,便是不想进入这冰冷的后宫,想必亦是不想定影成为皇室里交易的筹码,回道:

“香儿,定影她母亲之所以不随父皇回宫,正是因为不想卷入后宫的阿谀险诈当中,想那定影亦是如此,若不然,她早拿那玉佩来认父皇了。”

天香想起这皇宫,皇姐们的远嫁,若是定影回到皇宫而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也不是自己所愿看到的。

“父皇,待姐姐回来,香儿想带姐姐来看望父皇,相信姐姐她也想叫父皇一声父亲。”

“香儿长大了。”

天香依偎在老皇帝怀中,在众多皇姐当中,自己是最幸运最幸福的。

几日不见定影的云染亦是心不在焉,一颗俗心忐忑难安。

老大夫看出端倪便找由让云染前去看看,说是有好茶叶给那定影尝尝。

来到绣坊的云染依然不见定影,云染问道:

“静姝姐,定影她是有事出去了吗?怎么不见定影?”

“云染,正要和你说呢,定影她这几日去了飘梅镇,应是过两日才回来。”

“飘梅镇……她去那有事吗?”

“她去那看看远盟。”

得知定影去向的云染算是放了心,不一会便离去,在静姝看来,云染的确是个很难得的人,只是不知那定影会如何选择。

飘梅镇的雨直至申时才停了下来,在冯绍民悉心照顾下 定影很快便苏醒过来。

定影环视一圈,只见一熟悉修长的背影立在窗前,唤道:

“冯绍民……”

冯绍民回过身子,走近榻前随即而坐,说道:

“定影,伸手。”

“冯绍民,你……你怎么来了?”

“定影,让我再为你把把脉,把手给我。”

冯绍民言语严肃,定影听话照做。

冯绍民说道:

“定影,这两日切莫再要受凉。”

定影问道:

“冯绍民,你怎么找到这的?”

冯绍民为定影掖好被褥,说道:

“是香儿,她梦见你,梦里的你哭得很伤心,她不放心,找了静姝问及你的情况,她们本想来找你,这下着雨又是漆黑的夜晚,我不放心她们跟来,所以安抚她们后便前来寻你。”

定影此时只觉自己浑身乏力,见自己只着着里衣,冯绍民说道:

“定影,你不要误会,昨夜见到你时你便昏迷在雨泊中,若是不及时为你换衣裳输真气……”

定影说道:

“没关系。”

冯绍民拿来温水递给定影,问道:

“为何要做傻事?你让天香和静姝她们怎么办?”

定影靠在榻上,以为自己要随远盟而去,回道:

“冯绍民,回去后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我不想伤害她们,姐姐希望我和云染在一起,云染她很好,可我不想因为她是有远盟的影子才和她在一起,那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所以你就打算在远盟面前自行了断?你这样做,伤的是远盟的心、是香儿的心、是静姝的心。”

定影手捂着胸口紧锁有型的眉头,回道:

“我对不起大家。”

“既然知道,何不好好的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还在眼前的人,你执意做傻事,绍民即使是时时刻刻看守,也无济于事,只是我回去后,天香会怪罪我,没能照顾好你。”

冯绍民扶着定影躺下,说道:

“好好休息,过去的事我们可以不用忘记,甚至可以一直珍藏在心里,但是,一定要珍爱自己的生命,为远盟、为香儿、为静姝而好好地活下去。”

冯绍民依然担心定影会再次做些什么傻事,便找来本书籍坐在房内拜读起来,他知道定影的脾气,他们之间也不需要说太多。

榻上的定影闭目养神,她也明白身边人会难过,正因为如此,才想逃离那个环境。

没有信念与牵挂的人,充其量只是个躯壳,在飘梅镇的定影只觉离远盟很近,可一睁开眼,又变得很远很远。

冯绍民二人在此停歇了两日,定影身子恢复得也很快,定影说道:

“冯绍民,我们回去吧。”

冯绍民回道:

“回去后,好好想想该要走的路,香儿她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莫要让香儿伤心。”

“天香……妹妹……”

“香儿她不知道你二人间存在的血缘,可是香儿却梦见你在哭,这是你们姐妹二人彼此之间的亲情羁绊,这人世间,除了挚爱的人,还有你的亲人。”

定影看向冯绍民,二人眉宇间一个温暖如火,一个冰凉如水,冯绍民说道:

“香儿她这几日寝食难安,她见不到你便茶饭不思,若不是我执意让她留在府内,香儿便冒着这个风雨的危险来找你。”

“冯绍民,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策马朝向心中牵挂的人而驰去,那定影日后会不会因为天香而打消寻短见的念头,她将来又会如何,都不知道。

二人快马加鞭,迎风向阳而去,在冯绍民心中,陪伴天香是一种奢侈,在这定影心中,照顾天香,是一种责任。

赶路人归心似箭。

回到状元府的二人,天香见冯绍民二人回来,竟喜极而泣。

天香上前检查着冯绍民有无受伤,确定安然无恙后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谢谢你。”

“香儿,你瘦了。”

定影见天香稍显憔悴,故作轻松说道:

“公主殿下,是不是因为想那冯绍民才瘦的?”

天香看着定影,直直地看着,目不转睛,使得定影浑身不自在,说道:

“公主殿下,这眼神,还是留给冯绍民吧。”

“姐姐!”

天香上前抱住定影,定影被天香这声姐姐叫的瞠目结舌,天香再道:

“以后不要不打招呼就走好吗?我现在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不想连你也离我远去。”

定影看向冯绍民,冯绍民双手摊开,摇着头。

静姝说道:

“定影,迟早都会知道的。”

定影抱着天香说道:

“傻公主,我……我这不是回来了……那几日我玩儿疯了,所以就回来晚了,是不是冯绍民?”

冯绍民看了看静姝,说道:

“下次别再玩的不知道回来。”

“下次……不会了。”

天香感觉到定影有事,见她气色不佳,既然安全回来便不再追问,只希望定影日后平安顺遂就好。

天香说道:

“姐,你和冯绍民、静姝他们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我要罚你们。”

天香认完姐姐后便‘大公无私’的又要折腾他们几人,吓得定影赶紧跑到静姝身后,静姝紧紧握住定影手说道:

“姐姐希望你真的是出去玩能玩回来。”

定影愧疚,点着头不敢多言,而天香给冯绍民与定影的惩罚则是让他们二人大吃一顿,好好地睡上一觉,对静姝的惩罚则是绣个刺绣赠与静姝自己。

千岁相认,尘事牵连,那定影许是会渐渐地没了那些不好的念头。

冯绍民陪着天香一天又一天,每一天,都让冯绍民觉得很珍贵、很奢侈,珍贵到寸步不离,夜不思眠,只想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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