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站在烧开的锅前还有些恍惚,机械的往锅里下荞麦面,浴室传来水声。
赤也穿着不合季节的羽绒服,全身湿透,就这么捂着嘴唇都发紫了。进门后柳把他推进浴室,找了些自己没穿过的衣服挂在门口。然后自动站到锅灶前开火给赤也做吃的。蒸腾的水汽好像把他脑子蒸迷糊了,恍惚间手腕碰到了锅沿,他从不会犯的低级错误,这下给烫清醒了。
柳皱眉看着锅里快煮好的荞麦面,看看挂钟,应该……是没吃。
太久没相处,柳已经不敢说自己很了解赤也了。他是知道赤也以前对面食的偏好的,只是他自己不挑食,对做饭也就不上心,按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也是生命维持餐的一员,食材调料储备少得可怜。只能下了把青菜再给赤也煎个蛋。
“好香啊!”赤也擦着长发出来。柳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大了,有点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把头发吹干。”
“吃完吹。”赤也站过来凑近闻了闻,“哇,第一次吃柳前辈做的面诶。”
“小心水汽,站远一点。”柳把面条盛出,“要葱花吗?”
“不要。”
“我开动了。”赤也双手合十后开始大口嗦面,“饿死我了。”
柳看着赤也的湿发还是忍不住起身拿来吹风机,“你吃吧,我帮你吹。”那年淋了那次雨后赤也嚎了好几天头疼。
手下的发丝并不如记忆中那般光滑,有些粗糙。这个距离看到了一些电视上看不到的细节:赤也后颈多了一个三厘米的伤疤,比赛时都被辫子挡住,他不曾发现,伤疤没有凸起,有好几年了。露出的后背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胶痕,贴过膏药,贴太久了有些红肿的过敏痕迹。两手指关节都发红发紫长了冻疮。
头发吹干了,赤也也吃得差不多了,柳收走碗筷。
“我来洗吧。”
“长冻疮就不要沾水了,擦药了吗?”
“擦过了。”
柳看着水槽沉默了一阵。“赤也今天怎么会睡在我家门口?”
“飞机迫降在横滨了,回了趟家后我就想着顺路来看看柳前辈,柳前辈欢迎我吗?”赤也趴在椅背上,侧身端详着厨房里那个背影。
柳冲洗碗筷的手一顿,“欢迎。”
赤也晃着腿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只有水流声和室外的滴滴答答协奏。柳将碗筷擦干后整齐放回橱柜。
“柳前辈果然是那种做完饭后会马上洗碗整理的人,至少让我擦桌吧。”一只手从柳腰侧擦过,拿走了抹布。
手上一闲下来柳就有些无所适从,掐着衣袖,明明是他自己布置的公寓,此刻却哪哪都不对,他被钉在原地。
“我能吃橘子吗?”赤也洗净抹布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盘。
“当然。”
久别重逢的人会一起做什么?拥抱?彻夜长谈交换分别这些年的经历?至少应该不会像沙发上这两个人这样沉默着剥橘子吧。
两人剥完皮也没有谁开口,于是继续剥白丝。
赤也吃橘子不剥丝。小时候他看到有孩子会剥去那些白色的脉络,于是他也模仿。只是还没吃到那瓣橘肉就被父母制止了,他们告诉他白丝能中和橘肉的“热”,不可以剥掉。也许是那时太小了吧,他也是难得听话了一回。他尝到的纯粹橘肉只存在罐头里,被糖水香精腌渍得柔软,易碎。往往还没尝清味道橘瓣就掉进了喉咙,只剩舌苔残留的一点廉价糖汁,徒留腻味。不是他期盼的味道。
手上的这瓣橘子剥得不太完美,剥碎了一点。
微凉的橘肉贴上下唇时柳没反应过来。
“柳前辈帮我尝一尝,告诉我味道。”
也许是赤也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柳忘记拒绝这个有些越界的行为,顺从咬住了果肉。“很甜。”
“太好了…我能吃你剥的那瓣吗?”说完赤也就张嘴等着了。柳把橘子塞进赤也嘴里,赤也很自然地抿住。
这是柳第一次“投喂”赤也。以前丸井胡狼他们和赤也倒总是互相投喂零食,不过柳不吃零食,也就没有投喂学弟的契机了。倒是赤也老是拿着薯片叫他张嘴。有几次赤也盯上过他便当里的配菜,但他都是把筷子递给赤也让他自己夹。
“柳前辈,我晚上睡哪里?”赤也出声打断柳的回忆。
这到确实是个刻不容缓的问题,公寓是基础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没有客房。其实以他和赤也的关系,沙发也可以作为选项。但柳这些年保持的极简作风,房子里并没有第二条应季的被子。
“你睡床。”
“你呢?”
“我睡沙发。”
赤也撇撇嘴,“那不行,我睡沙发。”不等柳说什么赤也就瘫倒在沙发上了,“好累啊,飞机上耳朵疼就没睡几个小时。”
这就是耍赖了,柳习惯在这种时候纵容了,起身去卧室抱来了自己的被子给沙发上那个已经躺的四仰八叉的人包好。
赤也把脑袋拱进被子里,“跟柳前辈身上的味道一样。”
“不是累了吗?”柳动手把这颗毛绒绒的脑袋提溜出来,“别贫了,休息吧。”
“嗯,晚安,柳前辈。”被子挡住青年精壮的身体,只露出那头长卷发和那双目光如炬的狐狸眼,倒很适合出演睡美人。那个时候也许演爱洛比辛德瑞拉更好。
“晚安,赤也。”
指尖轻点随着客厅那只时钟的秒针打着拍子。滴答滴答,和经墙壁吸音后的雨声重合。赤也的身体确实诉说着疲累,但他舍不得睡。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万零八百下,赤也抱着被子轻手轻脚起身。万分小心地压下卧室把手,门无声开启。还真是放心啊。
床上这个人睡相一如既往的安稳,侧卧着,双臂自然曲在身前,在那年合宿亲眼目睹前赤也是不相信有人能睡醒保持被子不乱的。但他睡的不太安稳,被子太厚了,额头鼻尖闷出些汗,细眉颦起。
该说不说不踢被子这点至少不会着凉。赤也小心掀开柳盖着的棉被,盖上他原来那床。柳皱了皱眉,赤也顿住动作,等柳呼吸重归平稳再轻轻盖掖好被角。
盘腿在地板上坐下,下巴搁在床沿上,终于有机会端详这个分别11年的人。以前柳前辈会说分别了11年2个月零4天,现在好像不那么偏重数据了。
瘦了。赤也撩起柳一缕额发捻了捻,头发还一样,很细很滑。指尖悬空描摹着朝思夜想的五官,一一同记忆里的样子重合,真好,赤也忍不住捂住脸无声地笑起来。
真好……真好!真不应该,但他就像酒鬼面对琼浆玉液,如何能克制,何况他一向卑劣。赤也用食指指腹狠狠碾过自己下唇,趁着酥麻感未褪去将指腹点上前辈柔软的唇缝,分享着触感。
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濡,像纸上很快干透的印章,难以忽略它的存在感。
啊……他真是……要疯了。徒有酒的醉鬼,越喝越渴,越渴越喝,只有喝的昏死这一天才能熬过去,何况他比酒鬼更贪心。赤也中毒一样俯身在柳脖颈上落下一吻,亲吻贴着动脉,贪心地祈祷爱意随滚烫血液被心脏泵出冲向四肢百骸。
不再看柳,赤也转身退出房间,也就错过了那一刹柳颤抖的眼睫。
跌回沙发,赤也全身的力气一下抽离,疲倦席卷身体,带着像小偷得手后那种龌龊的窃喜。他坐着睡去了。
立海网球部活室永远窗明几净。打扫部活室是网球部部员训练结束后的每日功课,他们会抬起桌椅清扫,细致地擦去窗框上的浮灰,玻璃擦拭后都要用报纸再擦拭一遍以求不留水痕。这些半大小子打扫自己的房间都不会如此认真。十几年的岁月里,柜子里的奖状积累了厚厚几沓,奖牌早已不是稀罕物,堆积在其上,塞满了抽屉,橱窗里奖杯已经摆不下,挤满了柜顶。这间普普通通的部活室承载了多少汗水和泪水才同荣誉挂钩。这里永远干净,即便时间给墙面留下了裂痕,缝隙中也留不下污渍。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如此。
赤也环顾着这间部活室,比记忆中小,门框也没有那么高。门把也比记忆里小,握着不太顺手。“吱呀。”
门外是一片白茫茫,一群黄色的身影在其间打闹。
赤也准确无误找到那个高挑的身影。他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一年神奈川下了十年一见的大雪。
赤也迈进没过脚踝的积雪里。那一年室外网球场上部员们在一同铲雪,后来,他带头打起雪仗,铲干净的一半球场顷刻间又被雪覆盖。起因是他耍贱朝柳前辈扔了个雪球,刚好砸在柳前辈握着的笔上了,墨迹唰一下划过半个本子。他没逃掉给柳莲二抓住往领子里灌了把雪,冻得他嗷嗷叫。接着他反击,误伤,最后六十多号人纷纷加入。哦,他已经看到球场上那个追着柳前辈的“自己”了。
“别跑!”赤也往铲出的雪堆上抓了把雪砸向柳莲二。扔的太急,雪并未来得及捏成团,松散地落在柳背上。
“笑屁!”赤也反手往旁边咧着嘴笑的两个部员嘴里塞了把雪。
“赤也,在这里打雪仗的话可是会被真田骂的哟。”丸井吹破泡泡,往赤也连环投掷刚捏的“弹药库”。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个话!”切原左闪右躲团了雪球冲丸井脸上投去。
丸井蹲下轻松躲过,雪球正中他身后正在铲雪的胡狼门面。
胡狼:“……”
“胡狼你不行啊,这都躲不开。”丸井起身摇摇头。
“我在帮溜号的你们两个铲雪还这么说我!”
“对啊,有道具就要合理利用起来。”仁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夺下胡狼手中的铲子,满满一铲子雪兜头盖脸往赤也脸上扬去。胡狼觉得两眼一抹黑。
“……要全面战争了是吧。”赤也抹去脸上的雪尘,“好,来啊!”
两分钟前弦一郎开完了风纪委员会四分钟后到达网球场。按目前发展四分钟后球场将一塌糊涂,柳飞速心算:弦一郎说教时间 体罚时间 重新清扫时间=今天的训练泡汤。在弦一郎来之前解决,柳上前左手握住赤也小臂右手托住他后颈。
赤也:?下一秒被压进雪堆里。
“唉怎么还能用擒拿的!啊疼疼疼疼……”
柳放轻手上的力。“赤也,冷静点。”
“你压着我我怎么冷静!啊不行!肩膀疼!啊!”柳闻言马上松手,得逞的赤也立刻往柳脸上按了把雪,“哈哈哈哈哈哈哈!”指着满脸银砂的柳莲二拍腿大笑。
丸井:……还笑呢,快跑吧你!在心里默默给赤也点蜡。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柳前辈我错了啊饶了我这次吧!”柳把赤也高高抱起就要往雪堆里扔,赤也像树懒一样手脚死死抱住柳坚决不撒手。
“你们在干嘛?”开会姗姗来迟的真田和柳生看着这满地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玩吗?”
“下来。”柳悄悄拍拍赤也。
“你先保证不扔我。”切原抱更紧了。
柳:……随便吧,真田已经过来了。
“赤也,下来!莲二你也跟着胡闹?”
切原立刻麻溜松手跳下来缩得鹌鹑一样。
“怎么了,球场还没打扫好吗?”幸村美化委员的会结束的迟一点,听完了前因后果沉吟一会儿,“既然喜欢玩雪的话今天训练结束打过雪仗的再去包干区铲雪吧,赤也再加今天值日。”
看着国中时期的自己一幅天塌下来的表情赤也忍不住笑出声。正一同低着头听训的柳抬头寻向声音来源,看到部活室门口那个身影不可置信地愣住。赤也惊讶地挑挑眉,竟然能看见吗?他站在这里这么久路过的人都把他当空气的。赤也向那个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清瘦身影走去。
球场上其他人的身影一个个淡去。柳惊讶地看着四周的变化,拉紧了身边的赤也。却惊觉握住的手腕开始透明,而赤也无知无觉,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唤。
“你是谁?”柳警惕地挡住赤也。
“你明明很清楚,我是你身后那个家伙啊。”赤也在柳身前站定,现在他比柳还高一个头多,比柳前辈高,真是新奇的体验。
“这不科学。”
“我觉得你的数据也很不科学。”
终于抓着的那个人还是一同消失了。掌心骤然握空,柳不死心虚空抓握了一下阻止不了触感消失,指甲深陷掌心。“是怎么回事?他们去哪里了?”
“可能是……我只想见你。”
“……你是长大后的赤也。”柳似乎接受了,转身面对赤也。
“与其说长大,我其实都奔三了。”赤也盘腿坐下。时间真是狡猾的东西,一晃眼人们口中最疯狂的年纪就流走了,然后就要面对中年老年了,赤也双手托腮看着面前一如他记忆里鲜活的少年,“我很想你。”
柳沉默了半晌:“是未来遇到困难了吗?”
“很多吧,不过都解决了。这次我也会解决的。”赤也拍拍身侧地面,“和我聊聊天吧,跟我说说柳前辈你是怎么看待国中的我的,顺便一起堆雪人吧。”
柳盘膝坐下,拨拢积雪。怎么看待赤也,赤也……
那个爱玩,爱闯祸,屡教不改的小子。他似乎与王者立海的严肃格格不入。还是那个小子,偏激,不知退缩,凭实力确确实实成为了立海的王牌。柳莲二并不讨厌这个鲁莽的小子。以前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直到那天听见丸井和仁王调侃赤也像小狗。赤也气呼呼地挥开他们在他脑袋作乱的手,“你们才是狗呢!”
嗯,确实像小狗。**直白,情感单纯,好恶分明。跟馋肉骨头,认主后被踢也会翻出肚皮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柳摇摇头,“抱歉,我不能说。”像小狗这种话他着对长大后的赤也说不出口。
“你说你很想我,我们后来分别了?”
“11年。”
“嗯……我们起矛盾了?”
“没有,是我疏远了你。”
“嗯。”
“柳前辈,如果我主动疏远了你又在分别11年后突然来找你,你会生气还是高兴。”赤也左右滚动着雪球。
柳拢着着雪花,用体温融化表面让捏起的身体更牢固,“会高兴。”
“……你真是,”赤也拍拍手将团好雪人脑袋安到柳堆起的身体上,“但其实你生气也没用,因为我已经找到你了。”
柳低头轻笑,“那很好。”掏出随身带的笔给雪人画上五官。
“你生活的还好吗?”
“我成为网球运动员了,媒体给我起绰号说我是连胜终结者。厉害吧。”
“厉害,非常厉害。”柳盖上笔帽。
“……你画的这个是?”雪人的鼻子是黑乎乎的一个椭圆。
“小狗的脸。”
“我以为我们堆的是个人。”
“是人,一个像小狗的人。”柳满意地拍拍雪人。
“……”赤也觉得雪人头上画的那头黑色卷毛怎么看怎么眼熟,柳前辈是不是拐着弯说他是狗呢。
“说起来刚才的雪仗没打完,柳前辈你能和那小子补玩一场吗?那小屁孩其实超想和你分出胜负来着。把他扔雪堆里,别客气。”
“好,我会的。”
“然后……不要对他太好,他不是什么好人,比你想的恶劣一万倍。你对他太好以后永无宁日的。”
“这件事上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对赤也的判断不会出错。”
赤也凝视着14岁的柳前辈,找不到一丝稚气,超越年龄的沉静,一如他13岁网球场初见那天看到的模样。
赤也俯身让视线齐平,“柳前辈,三天前媒体采访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那一刻我想到的是你……我记忆里每个时刻的你。我不想回到什么时候,我想回到你身边。”
“对我好就会这样。我想你,很想念你,11年都在想你。越想越不敢见你。”
“我想把你身边所有人都赶走,让你只看我只对我好,我想要你爱我。我是这样的人,你想到了吗?我以为只要远离了我会放下的,没有,我想你,想的发疯!这是我这辈子忍耐最久的一次了,我真的……你原谅我吧。”
“我爱你,告诉我你也爱我,即便我把你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你还会爱我。”赤也抚上少年的脸庞,无视少年瞳孔里的涟漪,额头相贴,“你也要负责任,看走眼对混蛋那么好。”
运动手环震动唤醒梦中人,赤也眼前还沾染着梦境的余味。他其实很少梦到柳前辈,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即便入睡前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人柳莲二也很少光临他的梦境。
被子又在他身上了。
“喝咖啡还是牛奶。”柳晃了晃手上的咖啡壶。
“一起吧。”赤也打着哈欠去洗漱。
有些话点到为止,他的柳前辈太聪明,一下就能看破他漏洞百出的理由。赤也神奈川的家距离这栋公寓四个小时车程,天气缘故多堵了三个小时。
他不顺路,他就是来找他的。
赤也从柳手中接过杯子,指尖自然划过柳手背。
梦里那些话他会让柳前辈听到的。决定沉沦就不必再畏缩。他错过了太久,没什么耐心。候机厅里就想好了,如果柳前辈身边有人了也没关系,赶走那个人,不择手段。想做的一定做到,想要的一定得到,切原赤也一向如此。他就是这样一个野蛮人,柳前辈知道的。
才踏进房间那一刻他就觉得太好了,柳前辈还是一个人,省去清理的时间了。可欣喜不过一瞬,他感到口渴,不够,不够。
贪得无厌的人是戒除不了他们渴望的东西的,克制只叫他们胃口越来越大,就像现在,赤也已经等不及得到他的柳前辈了。
“柳前辈我们今天什么时候一起去换屏幕?”赤也搅拌着咖啡,口袋里揣着他刚才在洗手台上砸烂的手机。
后记:hello这里是柴郎,真的滑铲到最后一刻了,只有滑铲才写的出东西是什么要命的习惯头都写懵。写的时间跨度太大,最终版其实和初稿没有半毛钱关系了,banana老师的关键词间接亲吻,久别重逢,穿越(大切小柳),前两个算是我的舒适区,最后一个穿越我思考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写现实向,把它放进了梦境里,没有让赤也真正意义上穿越一次,写柳切的时候始终如一坚持的一点是——不将重逢寄希望于运气。生长痛的重逢是柳莲二多年关注着赤也,这次的重逢是赤也下定决心展开追求。他们不会因为运气不好而错过,他们注定有一场重逢。
这一次赤也每一步都是蓄谋,在赤也故意的那句顺路后,两人之间其实已经是阳谋了。心知肚明下暗戳戳追求,赤也很着急,但还是想把追求过程快速过完,没有机会自己也要创造机会。明牌且迫不及待出完手上的牌。柳尚在不知所措却无意识纵容。所以他们在一起双方真的都要负责任的。
(让我破壁去故事里开修机店给他们换屏去,“两位是本店第520对一起来修机的顾客,送你们同款手机吊坠”,Akaya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行已经写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结:滑铲害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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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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