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盛行忱和池弋霁过了个寒假,盛行忱一直守在池弋霁身边,孙正帆来找他打球,盛行忱问他,只要他去盛行忱就去,他不去他也不去。
孙正帆更加坚信盛行忱对池弋霁的情感。
也许是真的。
下午,孙正帆在学校小卖部门口碰见盛行忱,拉过盛行忱聊了几句。
“忱哥,你不是不来小卖部吗?”孙正帆有点惊讶,把手自然搭在盛行忱肩上。
“等人。”盛行忱没有在意他的手,眼睛死盯着小卖部里的人看。
等谁,孙正帆想都不用想:“你该不会拿下他了吧?”
顺着盛行忱视线的方向看去,确实是他,孙正帆不禁感慨:这就是——兄弟!
盛行忱吝啬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孙正帆两眼一瞪,震惊地说:“字面意思啊!你不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池弋霁说了一句“走吧”打断了孙正帆说的话。
他没有注意孙正帆,孙正帆也没注意到他,所以两人发现还有对方时,池弋霁手中的东西都掉了,孙正帆手忙脚乱地把手拿下来。
两人对视大喊:“啊啊啊。”
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池弋霁直接拉着盛行忱跑,因为太尴尬了!为什么要拉盛行忱他也不知道!
孙正帆还要给池弋霁捡东西,边追着他们边喊:“东西东西!!!你的东西!!!”
跑到没人的大榕树下,池弋霁停了下来。
手还没撒开,抓着盛行忱的手腕不放,盛行忱问:“跑什么?”
孙正帆追了过来,将东西递给池弋霁,池弋霁接过东西说谢谢。
他和盛行忱问了同样的问题。
“太尴尬了……”
盛行忱:……
孙正帆:……
“没必要吧?”孙正帆自问自答,“我就得真的没必要。”
听到上课铃响,两人又急冲冲跑回教室。
“不是,预备铃而已,你们急什么?”孙正帆在他们身后喊,“我有毒啊?怎么那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上楼梯,来上课化学老师都看傻眼了,一个步子三个台阶?
回到座位上池弋霁抹了一把冷汗:“还要赶在老师到教室之前到教室。”
零食都还没来得及吃,池弋霁买的是面包,实在是太饿了,他和盛行忱偷摸交换位置,盛行忱帮他看巡逻的老师。
池弋霁偷吃一口又一口,化学老师一转身写字,他快速的嚼,低下头咬,或者掰下一块,塞进嘴里。不到十分钟,吃完了三个。
盛行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那么饿吗?
下课后,化学老师拖堂了!
同学们都很欣慰:“四个学期,丽姐终于拖一会儿堂了!”
而盛行忱听到后在想:拖堂也不能挑最后一节课吧?
池弋霁和他是同样的想法。
化学老师宣布下课后。
“先去吃东西?”盛行忱问池弋霁,“再回家?”
池弋霁还在收拾桌上的笔和书:“你这不废话吗?”
“你还饿吗?”
“废话!”池弋霁尝了甜头,胃口大变。
盛行忱本还想问刚才吃那么多你没饱?怕这一问,池弋霁不吃了。
“吃那家馄饨吗?”盛行忱问。
“听你的。”池弋霁回答,“我都可以,能饱就行。”
池弋霁坐在自行车后坐上感慨道:“你当初怎么那么轻易带一个陌生人带回家?”
盛行忱学着池弋霁说:“你当初怎么那么轻易跟一个陌生人回家?”
池弋霁低声说一句:“靠。草率了。”
良久,盛行忱说出自己的想法:“大概也许可能吧,我从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就特别喜欢你,好感度直接拉爆。”
“哪天?我刚来的时候?这也不应该啊。”池弋霁一直想告诉盛行忱那天其实可以不用救的,救就算了,还搭上一条腿。
其实他还想问盛行忱为什么用“大概也许可能”这三个同义词,是要表达猜测的一种更深的程度?可是在语文里是切忌啊,他很不理解盛行忱的某些言语和行为,越想越想不通,此时要是有个镜子,池弋霁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愣住。
他最终还是问了:“为什么用三个同义词?”
“没有主见的表达词,不需要懂。”盛行忱回答。
两人不再说话。
盛行忱后脊一寒,颤声道:“不懂不懂管那么多干嘛?都过去那么久了。”
“大热天的,你声音在抖什么?”池弋霁问。
“哦,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哦,我说,咱除了会说干嘛,还会干嘛?”
“你这话说的像问我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
“这叫什么?这叫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啊对对对,弋哥说得都对。”盛行忱想,也不能让他占了自己的便宜,随后问了一句,“你那年出生的?”
池弋霁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也不懂……”
“你真不知道?”盛行忱追问道,“那我应该比你大吧?我晚上了一年学。”
“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几百年前?”池弋霁没有问他为什么比别人晚上学。
盛行忱可以放一百个心叫池弋霁“弋哥”了。
而盛行忱的重点不在年龄上:“那么老,都可以喊你祖宗了。”
池弋霁翻了个白眼:“也不是不行。”
“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宝贝。”
之前过年的事,池弋霁还记这呢:“不行,喊我名就行。”
片刻,盛行忱又说:“我不管。”
火味馄饨。
盛行忱问:“你对这次的月考有什么感想吗?”
“别提期末考了,都过去一周了,老罗还记着呢。”池弋霁心中抹了一把心酸的泪。
“怕什么,其他科不都及格了吗?除了物理。”盛行忱安慰道,“再说了,你不还有我嘛,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吗?”
说着盛行忱就悲伤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 Oh不,我亲爱的盛行忱,你怎么会给不了我安全感呢?只是我个人太笨拙了,这——不能怪你!”池弋霁和盛行忱开始戏精般的表演。
“满分750,你看496.5已经不错了,比期中学校排名有进步,再接再厉。”
“总分496.5,数学148,其他五科加起来还没你三大主科高。”
“真不明白你数学那么好,物理怎么才23,笑死了。”
“别笑了,你之前缺考语文,我也没超过你,真好奇你怎么考697的。”
“没事期末考而已,又不是真正的高考,高考还有一年呢。”盛行忱拍拍池弋霁的肩膀鼓励他。
“我几个科目加起来都没你总分的一半,老罗找我两次了。”
渝荆五中不是市重高,这里的学生“缺胳膊少腿”。
池弋霁的手机响了,是邱湛羽。
池弋霁快速吞咽嘴里的馄饨。
“喂。”
“你现在在哪?有事找你。”
“我在南巷附近。”
“我过去找你,等下联系你。”
“嘟、嘟、嘟……”
“今晚就不在你家睡了。”
吃完馄饨,邱湛羽刚好打开电话。
“我走了。”
……
“什么事?”池弋霁上了车。
“去一趟兰鸿市,那边又出事了。”
“那边怎么又出事?你的人能不能看紧点?”
“这不赖我。”
表面上是叫大哥,但平时他们关系和朋友一般,只是年龄问题。
“妈的,那群傻叉是不是傻逼,又把人吸干,我受够了,到底是哪个傻逼放出来的。”邱湛羽气得打了喇叭。
——
夜晚,盛行忱睡着了。
几只傩族人商量。
“大哥,你真的绑好他了吗?”
“你还不相信我的魔力?”
“不相信。”
大哥给二弟一个耳光子。
二弟摸摸他的脸,委屈巴巴地说:“大哥,我们行动了?”
一会儿,他们破窗而入。
“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走门?”二弟呆呆地问,“会显得我们很有礼貌。”
“废话,都干坏事,还要什么礼貌?”
进屋后。
三弟星星眼夸赞道:“大哥的魔力好炫幻!紫色的。”
大哥趾高气昂,又给二弟一个大耳光:“以后学点他说话!”
二弟两边脸都被打了,心里也平衡了。
三傩站在床尾看熟睡的盛行忱。
“等那么久终于睡着了。”
其他两人压住他的腿。
大哥双腿跪在盛行忱腰两侧,他想要在盛行忱的肩中俞附近深深地吸口血,却发现已经有鬼下手了。
“草,谁咬的,该死!”大哥挺直腰板,激动地说。
三弟说:“大腿能咬,手臂也能咬,锁骨也能咬,哪哪都能啃。”
“我不知道吗?还用你说!”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来自血脉的压制,大哥呼吸有些困难,二弟和三弟几乎没有傩族的血源,感受不到。
“哟,来的比我们早啊?”血脉比大哥纯正的傩族人说,“给你三秒让开。”
大哥人多,他不怕:“不让……”
又有人从门旁边的窗,破窗而入。
盛行忱早已被他们的对话吵醒,无奈地说:“喂,你们搞什么啊?那几个你们是不是有病,门不开着,非要破窗?还有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
他感受到池弋霁当时的无奈。
血脉比较纯正的说:“人都醒了,赶紧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
新来的说:“对啊,赶紧分了。”
“他被咬过了,怎么分?”大哥问。
二弟说:“人是大哥绑的,我们大哥先喝。”
纯正说:“赶紧的,我的人在那边也不能打多久。”
盛行忱大喊:“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太吵了。”纯正用魔力封住他的嘴,“你快喝。”
大哥想咬锁骨,刚又俯下.身子,池弋霁从最后一个完整的窗破窗进来,扯住他的头发。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几乎是气场说。
说完扯着大哥的头皮往后甩,两个小弟也不免被甩。
纯正觉得大事不妙,想要逃跑,被池弋霁抓回来打,后来的几个也被打,盛行忱看着他一挑四、六……一挑八,想到之前,他才是多么多余的。
呜呜呜,我的窗。
邻居家今天回来签地产,半夜才到家,床还没暖,听到三次破窗的声音,感到很是奇怪,他从二楼往上望,想起苏家还有个小孙子,应该没搬走,闻声而来查看。
铁皮楼梯被踩的声音响起。
“有人来了!”纯正说。
众傩慌了神,纷纷躲进浴室,被下手不是很重的,选择飞窗而逃。
门敞着,邻居看到一个人影杵在那,他询问道:“盛行忱?”
邻居上前打开灯,盛行忱用手背挡住眼睛。
邻居看着满屋的碎片,凌乱不堪。
“盛行忱你又发疯了?”邻居谨慎地询问,看着完好无损的人,邻居放心了许多,“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盛行忱谈定地说,“吓到你了吧?我没事,等会儿会整理好。”
“那我回去了,有事可以打电话,电话没换,我这几天都在家。”
“好,谢谢,慢走。”
盛行忱关上门,众鬼松了一口气。
邻居下了楼梯,才发现弊端,如果盛行忱砸窗,玻璃渣由于惯性,应该往外边掉,邻居对自己的物理很自信。
对自己的推理能力点点头,那就是进贼了!他下定决心回去看。
大哥率先出了浴室,视线从窗看到人又回来了,急匆匆把要出来的傩族人推回去:“人来了人来了。”
脚步声愈来愈大,邻居见门紧闭,站在门旁的窗户,问:“盛行忱,你真的没事吗?”
他正在扫玻璃。
“真的,麻烦您了。”盛行忱停下扫把,“那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人走了,盛行忱坐在床尾,右腿的脚腕架在左腿上。
众鬼从浴室出来,排成一排。
大哥没走,他不能抛下他的小弟,很仗义,对此盛行忱让他们走。
池弋霁选择留下和他整理,有些东西修修给能用,也不用新添什么东西,准备进入夏天了,窗破了就破了。
整理完后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了。
“你一天到晚怎么都有事啊?”盛行忱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能让你那么忙,学习本来就累了,你还打工,那么累你能抗得住吗?”
“学习不累啊,我倒觉得有趣,打工也是我自愿做的,没有累不累这一说,我乐在其中。”
“我知道你身上的不甘,我也理解你作为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十七岁说大也不小,说小也不大,以你的能力,你想要的不止这些。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再视你的生活,至少不让自己一塌糊涂,漫无目的。”
说完好好道别,便离开,这次是真的走了,走了……他说的话,让盛行忱又思考了一个晚上……他是得好好重审自己的想法了,至少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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