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淮打算先回家,他在心里“骂”父亲:为什么执意要把他送进监狱里,为什么自己出狱不来接自己。
还没到小区桥头,他看到熟悉的人,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
“妈?”他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小步的走过去,靠近了才肯定,那就是他妈,“妈!”
江觉淮蹲下,母亲蓬头垢面,但他没有嫌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小声询问:“妈,你怎么在这里?”
“儿子儿子,我的淮知啊,你终于回来了。”江母放声大哭,又不敢抱住他。
“妈,这是怎么了?”
江觉淮带她回家,她一直抗拒。
“不回不回。”欧佳嘴里一直念叨“我们没有家”。
江觉淮仰头盯着亮了灯的家,陷入了沉思,他好像失去了所有。
——
高二课程紧,盛行忱每天三点一线,学校、池弋霁家、他家,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洗完澡,刷会题,就十一点了,躺下去又得半个多小时入睡,中午睡半个小时,一天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池弋霁偶尔给他放血,会让他晚上更好的入睡。
这几天池弋霁没来上学,发消息也不回,盛行忱吃了之前“鲁莽”的亏,没有再轻易妄为。
盛行忱习惯三点一线,他总是绕小路经过池弋霁家,没亮灯,心灰意冷穿过小巷,在尽头被人拦住。
灯光稀疏,只见那人双臂环住盛行忱的脖子,把盛行忱抵到墙边,在肩中俞咬下。
咬完想要逃之夭夭,却被盛行忱抓住手腕。
“这几天你都没来上学。”
“有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每次都说有事有事,然后就离开我,什么解释都没有。”
“哦。”
“不准你说哦。”
“嗯。”
“也不准你说嗯!”盛行忱拉住他往他家的方向走,“不准走。”
池弋霁停下脚步。
盛行忱扭头看他。
“你不是说不准走吗?”池弋霁疑惑地歪头,又有些打趣。
盛行忱松开手:“我背你,你就不用走了。”
池弋霁对于盛行忱的来说,很轻,盛行忱此时比他高接近半个头。
池弋霁看了他的肩中俞,随后扎进盛行忱的脖颈,弄得他的脖子痒痒的。
“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池弋霁很享受他的味道,他的身体,很软,很舒服,他很喜欢,“你有低血糖吗?”
“没有。”
盛行忱哼起小时候妈妈给他唱的童谣,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从张爷爷家把他背回来。
每周池弋霁都会给盛行忱发钱,说是给盛行忱的费用,开始他是拒绝的,后来池弋霁说养肥了才好吸血,他才答应。
——
几日后。
“喂,小子。”
操,又被绑架了?盛行忱心里骂道。
他被绑在一张硬椅上,双手被绑在身后,他能感受到明显的勒紧感,不像是粗绳,他挣不开。
傩族人靠在桌子边,明了白了地说:“我想让你做我的傩皿,我可以保你生活无忧无虑。”
“傩皿是什么?”盛行忱按字面了解,也不能摸准,想更了解这个名词。
傩族人嘲笑地说:“就知道你不懂。”
他走了过来,“简单来说,傩皿就像一个装着元气的容器,我们傩需要元气,可以选择很多动物的元气,但人类的最为爆满,很多傩族人会选择人类作为傩皿,因为人类比较契合。”
看着傩族人的样子,他想到了池弋霁:“抱歉,我已经是别人的傩皿了。”
傩族人愣了一下,“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
“让我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喂,你不要不知好歹。”
“从锁骨开始?”傩族人冰冷的指尖在他的锁骨滑动。
盛行忱踹了他一脚。
“还挺倔。”傩族人用魔力绑住他的腿,“我马上可以尝到你的鲜血、你的精气,我的魔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傩族人猖狂地仰头笑。
“不是你有病啊?!”
门又一次被踹开,池弋霁闪亮登场。
“来了个麻烦货。”傩族人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气场好比他父亲,盛行忱的血,对他也有帮助,每次靠近盛行忱,他都觉得他强得可怕,甚至打败珂怙浔·妄遇。
“好强的压迫感……”普通的傩族人对他来说没什么,这么强的压迫感,他终于意识到不对。
“还想跑?”声音不是池弋霁的,他进化成功。
脑袋被砸在地板上,地板砖被砸碎了,傩族人的脑袋开花了。
楼下的大喊:“上面的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他给盛行忱松绑,换成傩族人被绑,这个傩头上开始长牛角,不再像个人。
他们盯着他,等着他清醒。
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醒了。
池弋霁发话了:“谁派你来的?”
傩奄奄一息:“我需要血,我不就来了吗?”
盛行忱被池弋霁咬了那么多次,池弋霁的气息早已盖过盛行忱的味道,正常的傩族人不可能靠近他,并且对他图谋不轨。
池弋霁感受不到他的魔力,被打成这样,再生水早就生效了,等了那么久,再生水也没出现,得出结论,他是冒牌的傩族人。
他本不想麻烦邱湛羽的,池弋霁给邱湛羽打电话说明情况,邱湛羽说他马上赶过来。
不一会儿,邱湛羽到了。“我带回去拷问一下。”
他的手下抓住他。
“我们先走了。”
池弋霁和盛行忱很吃惊,那么快就到了吗?他开口问,“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我们会自己回去。”按照上面的想法那个傩族人是冒牌的,万一这个邱湛羽也是呢?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走了。
“收拾一下,我们也走。”池弋霁和盛行忱说。
盛行忱去卫生间拿拖把,拖完血渍,拿回去放,再出来时,又见着邱湛羽。
“人呢?”邱湛羽问池弋霁。
”你刚才不是带走了吗?”池弋霁回答。
“什么?我才刚到。”
盛行忱:“啊?那刚才是?”
“估计是[MISS]的人,那个人身上没有傩的气息。”
“他们造的?”盛行忱又问。
“可能,但也不一定。”池弋霁比较担心盛行忱的处境,要是像他那么一说,想要盛行忱的不仅是想提高魔力的普通傩,还是[MISS],[MISS]的最终目的无疑是池弋霁。
“怎么一天天的竟没什么好事。”邱湛羽摩挲自己的额头,“你怎么不阻止一下?”
“他身上的气息很模糊,如果不是真的在旁边,是真的分辨不出来。”池弋霁解释。
“得,行,我们设个暗号吧,暗号就是没有暗号,下次见到我,你要是有什么疑惑你就说对暗号。”
池弋霁应了他一声,随后说:“这件事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傩族人那边公司你拉拢了多少人?”
“在人类世界能碰上傩都算走运了,别提拉拢了。”
“保证效力的有吗?总不能一直是我们两个调查吧?”
“说到这个,你留意点你身边那个叫宋什么,哦,宋帜杳,你得留意她,她不简单。”
邱湛羽走出门,一手插兜,背着他们挥手,“走了。”
楼下邱湛羽驱车走后。
“我也觉得你要留意宋帜杳。”盛行忱出于自身的嫉妒,满空气都是醋味,池弋霁感受到了。
池弋霁和盛行忱走回去,路上没怎么聊,走了很久,看到熟悉的路,盛行忱才觉得池弋霁牛逼。
“我去,你定位那么准?”
池弋霁内心回答他:这点路都走习惯了……
回到家已过半夜。
“你到家了,我也该回我家了,明天学校见。”
凌晨,池弋霁在抓捕兔子,一只一只死兔子堆在门外。
门吱吱呀呀被打开,老奶奶拄着拐杖出门。
老奶奶和蔼地说:“被我逮到了吧?”
池弋霁像犯了错的小孩,站着不动,以为这样奶奶就看不到他了。
“就是你给我抓的死兔子吧?我还以为我这个老东西没人在意,死屋里臭了都没人发现,没想到还有人在意我的死活。”
小雨开始轻抚老奶奶的脸。
“下雨了,进来避雨。”老奶奶邀请池弋霁进门。
蜡烛一亮,小屋里是多惬意,老奶奶点着平时不舍得点的蜡烛,随后拿来舍不得用的新毛巾,让池弋霁擦擦头。
池弋霁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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