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盛行忱习惯早睡,但很少有睡得着的,池弋霁作息时间没有规律,不喜游戏的他也上了床,他侧着睡看着盛行忱的侧脸,精致。
肤色比不上池弋霁白皙,五官立体似刀削,高挺的鼻,一双薄唇,静看和平时宛若两人。
呼吸声平缓,池弋霁一想到盛行忱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的脸颊一热,垂下眼皮不再看他。
池弋霁害羞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留住了眼睛再偷看一眼盛行忱,这脸我是真喜欢。
蓦然,盛行忱翻身了,盛行忱把手搭在池弋霁身上,他吓得不敢动弹,心里几乎小鹿乱撞:靠的好近!我是不是变.态!?
盛行忱眼睫毛微长,池弋霁想用手拔掉一根,看是什么样的感觉:一定很好玩!
可却动不了手,身也动不了了,那还不如安心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池弋霁也睡着了。
不知不觉背对盛行忱,盛行忱也没再把手搭在池弋霁身上,又不知过了多久,盛行忱有些清醒。
看到池弋霁的背,盛行忱还以为池弋霁是嫌弃他,盛行忱坐起来“啧”一声,又继续躺下去,鉴定池弋霁睡着了,肆无忌惮地抱住池弋霁,闻了又闻,好比一个吸尘器。
盛行忱:我是真的变态了。
盛行忱抱着小小一只的池弋霁,把鼻贴在他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个体香味伴有洗发水淡淡的清香味,两种气味交织,很熟悉,也很喜欢。
大概抱了十分钟,这香味怎么能让盛行忱睡得着?简直像兴奋 剂,他看了时间,4:52。
盛行忱起床,干什么事都麻利。
直到5:58池弋霁睡醒了,他看到盛行忱在写题。
盛行忱转过头来,看着正睡意朦胧的少年,头发凌乱,像故意抓的。
“醒了?”
“嗯……我再睡……”
“那我给你去拿……”牙刷,盛行忱还没说完,池弋霁又睡着了。
盛行忱拉起池弋霁,他坐了起来。
盛行忱放开手,他又躺了下去。
盛行忱:……
当池弋霁看着这个儿童牙刷,还TM是粉红色的!他陷入了沉思。
池弋霁:……他肯定是故意的!
“啊?别介意,我也用儿童牙刷,儿童牙刷比较软我喜欢,而且家里只剩这个了。”盛行忱幸灾乐祸地笑。
昨晚,盛行忱当时是想买新的,盛行忱转念一想,想到家里还有一只粉红色的牙刷,勾起了盛行忱的好奇心:想看池弋霁用粉红色的牙刷刷牙,应该挺好玩的?
盛行忱当时还想:这简直美妙极了!
池弋霁此时在想:用这个总比不刷好……
盛行忱站在门口盯着池弋霁刷牙。
池弋霁在挤牙膏,准备刷牙,却停了下来:“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那么有.病,还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不会刷牙。”
“你不会刷牙关我什么事?反正我要看你刷牙。”盛行忱理直气壮,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头靠在门框上,双腿交叉放。
“什么玩意儿,你不会刷牙吗?还要看我刷牙,你是不是有病?”池弋霁觉得说话有些困难
盛行忱的视线不经意往下瞟,害羞扭过头。
他跟随盛行忱的视线,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没穿裤子。
“盛行忱你有病啊!”
“额……”盛行忱手捂住嘴巴,含糊道,“你衣服在那个架子上面,记得穿。”
盛行忱离开也不忘顺带个门。
校服小时候买的大两码,上衣很紧,他的胸肌被勾勒出来,这一刻他已经想好了一百零八种杀 死盛行忱的方法。
他努力回忆昨晚,隐约记得裤子穿着不舒服,然后脱掉了,池弋霁懊悔昨天做的蠢事,一切源头在为什么要和他回他家?
几分钟时间,池弋霁光着 身子,探出个头来,头发还没梳,蓬蓬的,他试探性地问:“请问可以再借个卫生间洗澡吗?”
“可以啊,要快点哦,现在6:19了。”
池弋霁手抓门框:“那个……帮忙拿下我的衣服……”
“哦,好的。”盛行忱去阳台拿昨天晒的衣服,“你等一下。”
“嗯,谢谢。”
盛行忱递给池弋霁衣服,他看着池弋霁天真无邪的眼神,猛然想到初二转内宿的时候,舍友也是帮拿衣服,结果吓他说,要推门进去。
盛行忱在厕所里边,内心的恐慌,脚掌头皮发麻,冒出一身冷汗,差点死在厕所里。
后来舍友的家长住院费付了,还好遇到了这种明事理的家长,他们又赔了十几万,对于盛行忱来说,那数额可不小,甚至够他读完初中、高中!
他曾经认为上大学是为了出社会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当他确认那十几万真的出现在他的卡里,他认为,只要和消费符合,上大学简直就是在提高自己的人格,升华自己的人生。
盛行忱这辈子都忘不了,刚上初一的时候,因为没钱买吃的,半夜去学校孔子像下偷吃贡品,边吃边流泪,“等我找份好工作,有钱了,我来给你建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再有钱的话,我给你再建个庙。”
他没接受父亲的下属的资助,小学能和任家吃饭,上初中住宿,他们一家也离开渝州,并盛行忱也不接受他们的资助。
下属是看在和他父亲的交集,以前他也很乖,惹人喜欢,下属拿他没办法,让他去了下属的小饭店打点小工。
“盛行忱?”池弋霁察言观色问,“衣服能给我了吗?”
盛行忱麻溜递给他,一瘸一拐坐到床 上。
池弋霁关上了门,又打开了门。
“好了?这么快!我还没擦完药。”
“我是最快的男人。”
盛行忱抬头看他,比昨天帅了几分,池弋霁一个字——帅!
“你擦药干嘛?”池弋霁似乎忘掉了昨天的事。
“我昨天忘记擦药了,你也没擦,现在擦应该还来的及。”
“我伤好了,你不要紧吧?”
“紧,老紧了!”
最怕空气突然静止,两人疑似想到一块去了。
“咳咳,别多想,就是这伤我能多请几天假。”像盛行忱脸皮那么厚也会害羞。
池弋霁看着盛行忱慢吞吞的动作,不耐烦道:“你好慢啊,还不如让我来。”
盛行忱还没反应过来,池弋霁已经单跪在盛行忱面前。
“把药给我。”盛行忱还没给,池弋霁已经“抢”过来了。
池弋霁用棉签轻轻的涂抹,由于受伤面积太大,要擦的位置也很多,池弋霁没有这个耐心。
说了一句鼓励自己的话“加油”,把药往手心上倒,快速地涂抹在伤口上,完全没有在乎盛行忱的感受,盛行忱一直疼得嗷嗷叫。
涂完,池弋霁还没站起来,盛行忱也不叫了。
“你嘴角的伤,这也叫伤好了?”盛行忱居上抓住他的下巴,可惜道,“小心毁容了。”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是昨天刚受的伤。
盛行忱调侃几句:“恢复能力不错。”
池弋霁撇开他的手:“那不是。”他要站起来,手上还有残留的药,他用力抹在盛行忱小腿肌上,刺激到盛行忱的伤。
“嘶,你是不是有病?会不会尊重残疾人士?”
“不会。”池弋霁平时说话过于冷淡,不近人。
“一点儿都没有爱心!”
“要迟到了。”
“没事,早读没有老师看班。”
“我听同学说今天梁主任要查班。”
“……”
昨天盛行忱去找鞋,顺便装了个后座。
两人看着自行车,池弋霁关心问:“你行不行?”
“肯定啊!我家离学校又不是很远。”
池弋霁坐在后面,盛行忱又不说话,很无聊,玩起手机,心想着:要不要设个密码呢?虽然没什么**,但好多人都是设密码的,要不我也设?好那就设个密码吧。
池弋霁随口问:“圆周率3.141592后面一位是什么?”
“6。”
山地自行车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力量,还没到学校的时候又爆胎了。
“昨天刚换的胎,真……”
盛行忱摇摇头,啧了一声。
盛行忱早就想换自行车了,把车推到了学校附近的维修店卖了,维修店老板的儿子开心极了,每天都盼着哥哥姐姐上学,只为看自行车一眼,他惦记盛行忱的自行车很久了。
三年了,山地自行车终于离开盛行忱,它抹了一把心酸的泪水。
剩下的路,盛行忱和池弋霁一起走,他们走得不急不慢,反正都是挨骂,还不如晚点挨骂,两人都抱着这样的心理,所以都没有提速去学校,还在路上悠哉悠哉吃了早餐,盛行忱吃了一个豆沙和一个粉包,池弋霁吃了两个奶黄。
“哇,这家奶黄包好好吃。”池弋霁大咬一口,“不过甜过头了。”
“所以还是豆沙好。”
……
保安放他们进去,他们到教室时,能听到在隔壁班梁主任的声音。
双锋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池弋霁的同桌陈寂回回小声地说:“池弋霁——同桌——你的位置在这里——”
池弋霁回答:“我等会再过去——”
前桌的女生转过来说:“还好你们到了,不然老罗就完了!”
“没事,我照样考第一。”
“你考第一又不代表他也行!”唐蕊看到池弋霁脸上的伤,“你脸上怎么回事?”
池弋霁尴尬扭过头去,对她笑了笑:“没什么。”
“你俩该不会打了一架吧?”唐蕊诧异地说。
“咳咳,你眼力真好,这么小的伤也能看见。”盛行忱一副正经的样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前桌唐蕊,这是池弋霁。”
唐蕊很配合盛行忱,伸过手来:“你好我是唐蕊,是盛行忱的小学同学,也是初中同学,现在是高中同学,希望以后还在同一个学校。”
“……你好,我是池……”池弋霁还没有把手伸过去握手,盛行忱抢先握住唐蕊的手,代替池弋霁握。
“幸识幸识。”
唐蕊:我?bibibi~~~(此处省略一万字)
梁主任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池弋霁,两眼不离盯着他,盛行忱看着都心慌。
“你带烟了?”
“带了。”
“你不是和我说过吗?”
池弋霁惴惴不安。
盛行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在意地说:“你知道他今天来查,竟然还敢拿来。”
“忘记拿出来了……”
“把烟给我……我先帮你藏……”看着盛行忱真挚的眼神,池弋霁答应了。
下来巡逻的梁主任抓个正着:“池弋霁你慌慌张张给了盛行忱什么东西?”
不给还好,给了,心虚还被瞅见了。
班上同学都看向他俩,池弋霁站起来:“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拿出来给我看。”梁主任走下来。
盛行忱神色自若:“真没什么!”
梁主任伸出手,扬声道:“拿出来。”
“好的。”盛行忱乖乖听他。
两人十分默契掏出手机,同时淡定地说:“手机。”
梁主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不放心便开始搜。结果没找到烟,为了维护尊严,把手机没收了。
“上课拿手机出来干嘛?没收了。”
众人:?
梁主任走后,还没下早读,同学们接着读书。
“不是他有病吧?”班里有同学为他们抱不平。
他们反倒觉得没什么。
“刚才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你把烟藏哪了?”
“在我手上啊!”盛行忱没有说实话。
“这么厉害,这都没被发现!”池弋霁突然很崇拜盛行忱。
“那不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盛行忱把自己吹上天了。
池弋霁的同桌委屈得很,一下子被人冷落,难受,而且他们之前不是闹不和吗?
一下早读有人来找盛行忱打球,是盛行忱的一个好哥们儿。
“盛行忱来打球啊。”孙正帆下意识拍了拍球。
“你还敢在教学楼拍球。”盛行忱调侃道,“不怕梁主任找你喝茶啊?”
“怕什么?我更怕你几天都没来打球!”
“哈哈。”
盛行忱和他的好哥们儿搭肩消失在池弋霁的视线。
还没上课,盛行忱回来了,唐蕊意想不到,好奇问:“今天怎么没打到放学?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行忱回答:“我腿上有伤,过去看一下他们。”
“哦,搞什么把自己的腿搞伤了?”唐蕊关心地追问。
“看帅哥摔的。”
“咦~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问池弋霁。”盛行忱莫名其妙说到池弋霁。
两人看向池弋霁,池弋霁连忙点头:“是是是。”
唐蕊转回去后,池弋霁重重的掐了一下盛行忱的腿,盛行忱又叫了……
“之前不还挺能叫的吗?要是不是老罗阻止,估计你俩能打起来,今天太阳打西边起?你俩就这样好了?”唐蕊的同桌说。
“哪里哪里,我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人见人爱的盛行忱啊!跟谁不能好了?”
池弋霁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地笑笑。
陈寂回回给他写小纸条:
同桌,你不要我了嘛〒^〒
表情是他现状,换位置的时候他请假了,双锋回家只是和他随口一提,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坐了一节课,也没发觉自己不在自己位上。
池弋霁偷摸溜回到自己位子上。
隔天,双锋从家里带了些自制桂花糕。
“你不会是为了做桂花糕才请假的吧?”吃的人调侃,“不过还挺好吃的,还有吗?”
“给你吃,再多的桂花糕也堵不住你的嘴。”双锋分给同学,算是见者有份。
“寂回,你还要吃吗?”双锋坐在池弋霁的位置上。
“不用了谢谢。”陈寂回回并不想接受双锋的好意,是给面子才吃第一块的。
“跟我客气啥啊?家里多的是。”
懂得人自然懂。
好吃到出神,送不进口,池弋霁嘴角沾了一些,盛行忱给他递纸。
池弋霁疑惑。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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