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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四个月后

“诶呦,小琉璃,你和江景柯不一般啊。”

“公主莫要说笑,快把药喝了。”

墨橙笑见状,撒开腿就要跑,却被琉璃一把拽住。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吃药。”

“我不想吃药,太苦啦!”

被精心呵护了这么长时间,墨橙笑也会说药苦了。

“公主可别辜负了江太医一趟又一趟的往北境跑啊。”琉璃紧紧拽着要往外跑的墨橙笑。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啊啊啊,我不跑了,我喝药,你放开我啊啊啊啊!”

“公主吃了多长时间的药,琉璃就和您斗智斗勇了多久,您那点小把戏,琉璃早就看透了,喝完我就放了您。”

墨橙笑拗不过琉璃,只好喝了那碗乌漆嘛黑的药,这药苦的墨橙笑龇牙咧嘴的。

“呐。”琉璃不懂从哪里变出来一块桂花糕就塞到了墨橙笑的嘴里。

“你怎么没分成四份?”墨橙笑鼓着嘴艰难的嚼着一整块桂花糕。

琉璃愣住了,手渐渐地从墨橙笑的手腕上松开,墨橙笑跑了出去。

墨橙笑差点撞到叶吉,拉着他就跑。

“快跑,我们去荡秋千,你推的最高!”

叶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冲了个踉跄,就这么被墨橙笑拉着跑到后院荡秋千。

“高点,再高点!”

叶吉在墨橙笑身后推着她,好像看到了原来的公主,明媚极了,耳边的风轻轻地吹着,好像把所有的烦恼都吹没了。

“叶吉,怎么没有桂花香?应该快到花期了吧。”

墨橙笑用叶吉可以听到的音量问着他。

叶吉一惊,愣在原地。

“嗯?叶吉你怎么不推了呀?”

叶吉没有说话,扶稳了秋千,自己蹲在墨橙笑面前。

“公主,您怎么会想到桂花?”叶吉用尽可能冷静的声音来掩饰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月份荡秋千的时候应该有桂花香的,记忆里是有的。”

“记忆?公主是要恢复记忆了吗?”

“要恢复了嘛,要恢复了嘛!”墨橙笑激动极了。

“公主,快回来,换身衣服去吃饭啦。”琉璃站在远处喊着墨橙笑。

“知道啦!叶吉走啊,我们去吃饭。”墨橙笑站起来想要拉着叶吉走。

“公主先去,他来找我了。”叶吉指了一下身后的竹林。

“哦~什么时候让他出来给我们见见啊,每次都躲起来,要不叫上他一起吃饭啊。”墨橙笑提高了音量好像是故意说给竹林内的人听。

墨橙笑挑了一下眉,转身跑开了。

叶吉转过身,“出来吧,宋侍卫。”

宋尉扯着自己脑袋上的竹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小跑到了叶吉面前。

“宋侍卫怎么不是在屋顶,就是藏在竹林中呢?”叶吉从宋尉的脑袋上拿下了一片竹叶。

“快,抱抱,好久不见叶内侍怪想的。”宋尉上来就要抱叶吉,却被叶吉一只手挡在了身前。

宋尉嘟了嘟嘴,只好放下胳膊。

“刚才公主叫我去吃饭呢,走啊,我饿了。”

“你出来就是为了吃饭?你躲在那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走,吃饭去。”

宋尉搂上叶吉的肩膀,叶吉扔下他的胳膊,他又重新搂上,就这么三次四次,叶吉也就只好由着他了,可自己怎么笑了呢?

江家的餐桌很大,可琉璃,白秋叶都挤在墨橙笑边上,只留江景柯坐在一边看着三个人。

“呀,这就是宋尉啊,快来坐,叶吉总算舍得让你出来了。”

叶吉再一次扔下宋尉的手。

“公主啊,又漂亮了。”

“大胆!”琉璃站了起来,怒视着这个人。

“无碍,无碍。”墨橙笑按下了即将发飙的琉璃,招呼着叶吉和宋尉坐下。

这一顿饭似乎只有墨橙笑是开心的,其他人都是在强颜欢笑,墨橙笑是个傻的,她看不出来。

饭后,墨橙笑就犯困了,独自一人回到房内小憩。

下人收拾好了饭桌,全部退下之后,饭桌上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公主近日似乎想起了什么。”宋尉冷着声音打破了僵局。

“公主今日问我为什么不把桂花糕分成四份。”

“公主在荡秋千的时候问我为什么没有桂花香。”

江景柯和白秋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快了,我再去一趟北境配了最后三顿药,小公主就差不多全想起来了。”

桌上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江景柯。

“怎么会那么快……每次我都放小了计量,怎么会这么快……”

江景柯懊悔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白秋叶按下江景柯的手。

“去问问阿墨吧,问问她愿不愿意想起来。”

“公主似乎很想想起来。”叶吉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还是去问问吧。”白秋叶叹了口气留下众人,就去找了墨橙笑。

墨橙笑躺在躺椅上,睡得并不安稳,白秋叶把盖在墨橙笑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却不曾想弄醒了墨橙笑。

“吵醒你了吧。”白秋叶掖了掖毯子。

“没有,我还没睡着。”

“最近阿墨总是在白天就要休息哦,是不舒服吗?”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最近头总是一阵一阵的疼。”墨橙笑拉起白秋叶的袖子在手里攥着。

白秋叶安慰着,怎么也问不出口。

天色渐晚,前厅却嘈杂起来,白秋叶闻声前去。

江景柯指着眼前的男人气的说不出话。

“老江,这是怎么了?”白秋叶站到江景柯旁边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沈南絮!你来做什么,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白秋叶似乎比江景柯更气愤,却只能让自己冷静。

“我只不过是来看看,那个女人还是不是活着。”

“用不着你操心!”江景柯一拳打在了沈南絮的脸上,他还想再打一拳,却被宋尉白秋叶拦住了。

白秋叶只说了一句不值得,还会伤了自己。

“叶吉,把江景柯带下去冷静一下,这里我来处理。”

叶吉打下了宋尉的手,拽着江景柯坐在了远处。

“公主,公主,江太医和白公子在招待客人,您不能进去!”琉璃拼命地拦。

墨橙笑在门外偷偷的往里看,白秋叶示意她进去。

“嘿嘿,白哥哥,刚做好的桂花糕,我给你送来啦。”墨橙笑捧着包好的桂花糕举在白秋叶面前。

琉璃紧跟进来。

“白公子,恕罪,琉璃没有拦住公主。”

“无碍。”白秋叶看向墨橙笑的眼神里满是溺爱。

墨橙笑小心翼翼的打开手帕,里面是好几块被分成四份的桂花糕。

“白哥哥一块,琉璃一块,江景柯一块……”

墨橙笑看着剩下的一块恍了一下神,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怎么分,不管分给谁,四块里面都会剩下一块,可她偏偏抬起了头,正好撞上了已经红了眼眶的沈南絮的眼睛,怔了怔,举着最后一块桂花糕来到沈南絮面前。

“给,给你吃,你别哭。”墨橙笑将桂花糕塞到沈南絮手里就跑到白秋叶身后抓着他的袖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墨橙笑的举动惊到了,那最后一块桂花糕,最终还是成了他沈南絮的。

墨橙笑还是怕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可为什么她的心就会像针扎一样疼,但是当她看见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红了眼眶的时候,她心软了,只想牵着他的袖子,替他擦干眼泪,摸摸他的脸,对他说我在这,我陪着你,永远不离开。

“琉璃,带阿墨回去吧。”

就在墨橙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跑到沈南絮面前,又向后退了一步,鼓起了勇气。

想牵着他的袖子,却抓了个空,她不敢抬手替他擦干眼泪,也不敢摸摸他的脸,更不敢对他说出那些话。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自己都不懂的话。

“不……不哭,饲养员在,牵着你。”

可什么都没有,她牵不住。

最终,墨橙笑还是被琉璃带出了前厅。

“你演够了没有?你以为你流两滴眼泪,我们就能原谅你?”江景柯从远处跳起来冲到沈南絮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

“人,你也见到了,她好好地活着,你可以走了。”白秋叶将江景柯护在了身后。

沈南絮似乎装冷漠装久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抬起头冷笑道。

“荒唐,怎么?你们是信了?你们是觉得这个女人在我这里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我只是来羞辱你们罢了。”

“宋尉,回宫。”沈南絮拂了拂袖子,转身就要走。

“她习惯走路的时候牵着我的袖子,吃桂花糕的时候把它切成四份,吃糖葫芦的时候会让我把尖儿掐掉,我敢说她的这些习惯都是跟你在一起时养成的,但你不能否认,她现在即使不记得你,对你的恐惧也丝毫没有减少,她怕你,沈南絮你活该!你活该失去她!”

白秋叶愤怒的喊着,好像把这些告诉沈南絮,他就会痛苦,他就会尝到墨橙笑受到的苦,可他没有料到,沈南絮如此心狠。

“笑话,与朕何干。”

明明两个人的对话不在同一个频道,可却伤了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掩饰的极好,没有让对方看出心底最后一丝脆弱。

坐上轿子的沈南絮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咬着自己的手腕,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只有紧跟着轿子的宋尉听到了。

宋尉想“这么拙劣的谎言竟然真的就有人信了。”

“小琉璃,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那人究竟是谁啊,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墨橙笑心里想着,躺在躺椅上由着琉璃给自己盖毯子。

“公主既然不记得那人了,便不必放在心上,忘了也好,忘了也好……”琉璃坐在一旁为墨橙笑剥着橘子,一瓣一瓣的喂着墨橙笑。

墨橙笑悬空的脚在地上晃着,躺椅也跟着晃着,吃完一整个橘子竟还要琉璃再剥。

“哎呦,公主呀,这早就入秋了,不可贪凉。”琉璃虽嘴上说着,可手却没停下来,只是说最后一个。

“今晚的星星可真多啊。”

“公主,哪有星星啊?”琉璃一转头墨橙笑已经睡着,手里还握着一个没剥的橘子。

琉璃将墨橙笑露在外面的脚放在了毯子下,关上了门。

“公主睡着了吗?”叶吉看到坐在台阶上的琉璃,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睡着了。”

四个月时间的相处,琉璃心里也清楚叶吉对公主的好,便也不再与他争锋相对了。

“叶内侍,你看这天上可还有星星?”

“星星?并未看到,连月亮都不曾看到。”

“公主说今晚的星星很多,可奴婢却一颗都没看到。”

叶吉不说话了,只是同琉璃一起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

晚风徐徐,秋叶瑟瑟,远处的秋千轻轻地晃着,池塘里荡起一阵阵涟漪,晚景正好,可人却不好,这里的日子美好的不像话,不真实,公主没了记忆就像个孩子,整日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开心,他们不敢再往下想,不敢想公主恢复记忆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中秋佳节,应是团圆的日子,可墨橙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家人,也不知这个中秋是否可以团圆。

“这是要作甚,这一大桌子的,阿墨你又有主意了?”

白秋叶早早地起了床,本想去给墨橙笑挑个中秋礼物,可没想到一向睡到中午的墨橙笑今日也起了个大早。

“白哥哥快来,我们来做月饼。”

“阿墨还会做月饼?”白秋叶迟疑的往屋里走去。

“有小琉璃在,还怕什么。”

墨橙笑一直是依赖琉璃的,她觉得只要琉璃在,就什么都可以做到。

“今夜有中秋灯会,阿墨要不要去看看?”

“灯会?”

墨橙笑是不愿出去的,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只喜欢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那才开心,那才自在。

白秋叶似乎是料到了墨橙笑的反应。

“我是知道阿墨不爱热闹的,所以啊,我们就把灯会搬回江府。”

“真哒,太好了!”墨橙笑一激动手里的面粉扬了起来,呛的墨橙笑直咳嗽。

“哎呦,是呀是呀,一会我和老江就要去集市上买些花灯和绸缎来装饰,再买些瓜果,哦,对了还有今儿啊,允许你喝些果酒。”白秋叶顺着墨橙笑的背,轻笑道。

“喝酒,喝酒好啊,我有好久好久都没喝酒啦!”

墨橙笑掰着手指头,确定的点了一下头,对,没错是好久好久。

“你快去你快去,我要喝桑落酒,荔枝酒,葡萄春,还有还有糖葫芦,甜甜的糖葫芦,鲜花饼桂花糕多买点,还有……”墨橙笑用手肘推着白秋叶。

“那月饼就拜托你喽,我知道阿墨好吃,好吃的自然会多买,可这酒,你可就为难我了,这么多种类,老江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白秋叶转过身来拍了一下墨橙笑的头。

“偷偷买偷偷买。”墨橙笑悄声的说。

两人好似在说什么秘密一般,说着说着就嘿嘿的笑了出来。

“嘘嘘嘘。”

白秋叶把墨橙笑的袖子卷好,冲着墨橙笑眨了一下眼就去找江景柯去市集。

墨橙笑一颠一颠的跑到琉璃身侧,看着前些日子琉璃做的月饼模具。

“诶,这是兔子的诶,这是祥云,这是月亮,这还有花呢,琉璃你可真厉害,可这怎么区分口味呀?”

墨橙笑拿着两个模具举在眼前,逗得琉璃直笑。

“诶呦,公主呀,这才是惊喜呢,这样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口味,那多好玩啊。”琉璃拿下模具,与墨橙笑一起准备馅料。

墨橙笑又往琉璃身边凑了凑,靠着琉璃的耳朵小声说,多做些多做些。

琉璃轻笑着点了点头,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

中秋这天,早上和中午大家都匆匆忙忙的,一直都在为晚上赏月做准备。

到了晚上,月朗星稀,一行人坐在阁楼上,看着楼下的他们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呐,这个给你。”白秋叶不懂从哪里变出一个兔子灯。

“哇,真可爱!”墨橙笑把兔子灯举在眼前左看右看喜欢的紧。

“就你会。”江景柯从怀里掏出一只银簪子,送到了还在笑着看着墨橙笑的琉璃的面前。

“这……”琉璃愣在那里,歪着头看了看墨橙笑又看了看江景柯。

“小琉璃,快接着啊。”墨橙笑在一旁紧紧抓着白秋叶的袖子挡着自己上扬的嘴角。

琉璃点点头,江景柯将银簪子戴到了琉璃的头上,银簪子在琉璃的头上被月光照的发亮。

叶吉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浓情蜜意。

“这月饼可真漂亮啊,这是什么馅的?”叶吉拿了一个兔子图案的咬了一口。

“原来是豆沙的,真好吃,你们还不来吃?”

在江府的日子自在极了,大家似乎都成了彼此最重要的人,哪里还有主子奴才之分,只有亲密无间的朋友。

墨橙笑倚在栏杆上,手握琉璃盏饮着葡萄春,望着皎洁的月亮,心中竟有了一丝苦涩,眼睛有些许红了,转过身去,将整个身子挂在栏杆上。

“阿墨这是怎的,难道喝多了?”

“胡说,本公主可是海量,快,扶本公主过去再吃些鲜花饼!”

墨橙笑晃晃悠悠的拽着白秋叶往桌子边走,白秋叶搀着墨橙笑,只好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就这还是海量?”

“啊,甜甜的糖葫芦。”墨橙笑拿起一根糖葫芦,看见竹签顶部被掐掉的整整齐齐,心脏漏跳了一拍,却也没有再想下去,咬了一口糖葫芦,只觉得甜,心里也甜。

白秋叶看着嘴巴鼓鼓的墨橙笑,只觉得可爱的紧,托着腮,眼睛怎么也移不开,真是太喜欢了,原本以为她是个“女英雄”,救了在树上瑟瑟发抖的自己,却没想到她竟像个孩子一样,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护在心尖上。

就这样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一辈子,他白秋叶也是愿的。

一旁的江景柯早就拉着琉璃的手说了半天的心里话,哭着说此生非琉璃不娶,江景柯捧着琉璃的手,眼泪糊了琉璃一手,琉璃顺势把江景柯搂在怀里安抚着,还要掏出手帕擦着江景柯的眼泪。

“我要娶你,呜呜呜,琉璃我要娶你,你要嫁给我,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眼前的人哭成这样,琉璃的嘴角却怎么也下不来,自己进宫这些年没有多少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可……这怎么回事,现在这一桌子却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眼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竟说要娶自己,还说要一辈子都对她好。

现在大家都很自在,都在慢慢敞开心扉,日子开始好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叶吉倚在栏杆的另一侧,看着眼前这一对一对的,只觉得心里甜,似乎以前那些事就快要过去了。

他侧身看着月亮,喝着桑落,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人,也许自己真的喝多了吧,竟开始有些埋怨,中秋佳节,他竟然没有来和自己共饮一杯,竟然没有来找他一起赏月。

“宋尉啊宋尉,你何时在我心中有了这样的地位。”叶吉心里想着,一点一点思索着记忆里与宋尉相处的时光。

兴许是自己主动要帮他拎书箱,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夸自己好看的人,亦或许是那次他放下自己所有的架子,在他面前哭的连脸都不要了。

叶吉再往记忆深处搜寻,或许更早呢,是还在陛下身边的时候吗?自己似乎很早就见过他了,只是自己并没有上心罢了。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今日的月亮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圆满的了,月光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像一幅画一样,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藏着一点点心事,可藏着就藏着吧,现在的景象日后怕是想都不敢想了。

生气生气,这样好的光景,这样好的氛围,宋尉没有陪叶吉,以后好好补偿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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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最后一块桂花糕,最终还是成了他沈南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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