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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离别

沈维悄声问:“这又是谁?”

“我记不清了。”沈寂然回答。

这人看起来和他们很熟悉,应该是谢家或是南宫家他们那一代的人吧。

屋里的沈寂然见着来人直起身,皱了皱鼻子说:“子玄,你这身上一股什么味?你家香炉炸了吗?“

谢子玄脸上的笑容一滞,“我制了一种新香,给你们带了点。”

沈寂然看起来有些嫌弃:“就是你身上这种味吗?”

“……不是,”谢子玄说,“南宫前几天不是非要养猫吗?结果没几天就受不了,放我家去了,今天早上那猫把香炉踢碎了。”

沈寂然赞叹:“好厉害的猫。”

叶无咎:“哪个香炉?”

“不是我常用的那个,不然我饶不了南宫。”谢子玄说着从袖中拿出些香粉,“要篆香吗?”

“好啊,”沈寂然轻推了叶无咎一把,眨了下眼睛,“反正闲来无事。”

叶无咎的画还没画完,一条龙孤零零地躺在纸上,然而沈寂然实在磨人,他只得将画放到了一边,应道:“好。”

这几人在一起的时候吵闹惯了,篆香的时候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沈寂然用香筷轻轻搅着香灰,洁白的衣袖搭在桌边:“话说,南宫去哪了?”

“他?出去躲难去了,怕我把那猫还回去。”谢子玄自己没有篆香,正坐在桌边翻着叶无咎新画的画。

叶无咎画画没什么偏好,什么都画,有山水,也有神话,唯独最后一张画的是一个人的肖像。

谢子玄看着这肖像画道:“这画的是……“

叶无咎正拿着灰押的手一顿,他转过头:“后面那几张画别动,我留着有用。”

谢子玄高高挑起眉毛。

叶无咎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须臾,谢子玄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画,又重新用其他画挡住它,他一边整理铺了满桌的画,一边咋舌道:“丹心寸意,愁君未知啊。”

沈寂然:“子玄在自言自语什么?”

叶无咎:“谁知道。”

窗外,沈寂然耳鸣了一下,没能听清谢子玄的话,但他见着画,还是尴尬地蹭了下鼻子。

怎么感觉这里的他和叶无咎相处这么奇怪呢?好像……过于亲密了,就算是两厢无猜的竹马……会这样吗?

唔,也不是没可能。

“祖宗祖宗,”沈维抻着脖子,又抓上沈寂然的袖子说,“那画上是您。”

“我知道。”沈寂然抽回袖子道,“你少说两句吧。”

如果能找到正当理由的话,他一定立马把这人丢出去,或者干脆找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了,虽然正常竹马关系亲近一点很正常,但他还是不太想有别人在旁边看着他们。

感觉太奇怪了。

沈维:“哦。”

不就是一幅画吗?怎么忽然就不让人说话了?沈维自我检讨了一下,觉得一路上自己的话的确有点多了,于是乖巧地闭上了嘴。

屋里,谢子玄懒得和叶无咎计较,他给自己洗了一串葡萄,坐在两人身后吃了起来。

沈寂然用灰扫扫净了炉壁上粘着的香灰,起身去挑香篆的模具。

谢子玄趁机凑到叶无咎身边:“你——”

“吃你的葡萄吧。”叶无咎不等谢子玄开口就打断了他,也站起身,走到沈寂然身边和他一起挑模具。

叶无咎刚拿起一个荷花样式的,沈寂然就伸手抢了过去:“我要用荷花的。”

叶无咎:“好。”

他又拿了一个桃花的。

沈寂然:“这个我也要用。”

叶无咎:“好。”

没等叶无咎再拿一个模具出来,沈寂然就道:“你再拿一个我也还是要用。”

“你只有一个香炉。”

“那我也要用。”

“那你哪个不用?”

“我都用。”

“那你用完我再舀香粉。”

正在一旁观看全程的沈维鼓着嘴,如果不是沈寂然闭了他的麦,他非常想和身边这个沈寂然吐槽一下他在这段回忆里的无理取闹。

谢子玄也看不下去了,揪了颗葡萄向挑模具的沈寂然扔过去。

沈寂然抬手接住,把葡萄扔进口中,慢悠悠地转过身问谢子玄道:“你做什么?”

谢子玄:“别总欺负无咎,我都看不下去了。”

叶无咎却道:“无妨——你葡萄洗干净了吗?”

谢子玄表情一瘫,挪着凳子转了过去。

他懒得管了,被欺负的本人都不介意,甚至于还挺乐在其中,他还管个什么劲?倒像是宫里皇帝身边的碎嘴太监。

沈寂然不给叶无咎模具舀香粉,叶无咎便在旁边看着他填香。

沈寂然提起香篆模,浅棕色的荷花图样便出现在香炉中。

“你的那个香炉以后再舀香粉,”沈寂然将香点了,盖上香炉的盖子,“先点我的。”

叶无咎应道:“好。”

香气袅袅,将整个书房里都氤氲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就连站在窗外的人鼻子也得到了解脱。

“味道不错,你这香里檀香放得多,”沈寂然评价道,“什么功效?”

谢子玄:“安神。”

前几日叶无咎无意中提起过,他近来一直睡不踏实,谢子玄便记下了,在调香的时候,便调了一味安神香。

叶无咎抬了下眼,“有心了。”

“不谢,”谢子玄说,“你家葡萄好吃,一会给我带走点。”

叶无咎:“你只管拿就是了。”

这段记忆是在夏天,暖融融的风从门吹进来,再加上满室熏香,着实让人昏昏欲睡,沈寂然又闹着叶无咎画了会画,就拖了凳子坐到他身边,不愿意动了。

“子玄你这香也太厉害了点,”沈寂然拄着腮帮没坐多久就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屋里走,“叶无咎,我去你卧房睡会啊。”

“你去我卧房做什么?”叶无咎抬起头,“不是有客房吗?”

沈寂然自然不会去客房,他直奔着叶无咎卧房去了,边走边道:“我不管,我就要睡你那。”

谢子玄摇着头,一边给自己挑要带回去的葡萄,一边道:“我就说你这么纵着他,早晚得给宠出事吧?”

“罢了,”叶无咎放下画笔,拿过沈寂然刚用完的荷花香篆模,不甚在意地说,“他想睡就睡吧。”

谢子玄满意地拎起一篮挑好的葡萄:“他起床气可不小,让他睡这,你得有心理准备。”

“还好,”叶无咎向屋里看了一眼说,“挺乖的。”

谢子玄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上次我去他家去得早了,他还没起,我就去叫他,结果他一袖子给我扇到了门外。”

叶无咎闻言笑了。

谢子玄怒道:“你还笑!”

沈维在屋外听着,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把沈寂然叫醒时的异样。

“确实有点脾气,但还好啊,”沈维心想,“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然而现在又哪里能和过去比呢?曾经有人愿意惯着沈寂然,他自然恃宠而骄,现在他成了个当不当正不正的“祖宗”,就算真有什么脾气,也不能任性了。

沈寂然进到屋里睡觉,谢子玄呆了没一会就拎着葡萄走了,叶无咎舀完了香粉,重新铺开宣纸,他执笔蘸墨,却在将要落笔时顿住了。

“你们还不走吗?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沈寂然抿唇,没有立即应声。

沈维一听他们被发现了,又开始向沈寂然比比划划。

沈寂然把他推到一边,向屋内略一拱手道:“叨扰了,只是在下掉了一枚玉佩,不知叶公子可有看见?”

叶无咎抬起头:“走出院子就能离开这段记忆了,等到回到来时的地方,你就能找见它。”

沈寂然说了句好,转身要走,叶无咎却忽然开口叫住他:“等等,你的头发……”

沈寂然转过头:“什么?”

叶无咎笔下的墨迹晕开了一大片,他低下眼,也不知是想从那团墨迹里找到什么图样来:“……没什么,你头发被花枝勾到了。”

沈寂然偏过头,见花枝上的确挂着一缕银发,没等他伸手,一只翠色的鸟就飞来衔起他的发丝,离了枝头又松开喙,沈寂然被勾着的发丝便落回了发间。

那翠鸟帮沈寂然放下了头发,又拍着翅膀飞进屋中,落到叶无咎的宣纸上。

叶无咎没有抬头,只用没握笔的那只手轻触了触翠鸟的喙。

沈寂然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收回眼。

“走吧。”他向前推了一下沈维说。

沈维“嗷”一声应了,抬腿便走,没两步就要走出院门。

“啧,”沈寂然跟上去,“那么着急做什么,又没东西咬你尾巴。”

明明是他推得人家,人家着急走他却又不高兴了,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但花枝太多太杂,他什么都没有瞧清。

直到沈寂然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院墙外,叶无咎终于抬了头。

房屋的窗子正对着院门,他克制不住站起身来,却只从花叶间看着了沈寂然一片落在身后的白色衣角。

他追出门去,却又在房门口站住脚。

满园奇花异草与旧时无二,院门边的花草还在摇晃,应是那人离开时不小心剐蹭到的。

翠鸟跟了出来,就栖在他肩头,见他失神,用头轻轻蹭上他的脸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屋里的沈寂然还没睡着,听见动静走出来,打着哈欠问叶无咎。

叶无咎肩上的鸟忽地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散了,他垂下眼敛去情绪。

“没什么,你安心睡吧。”

——

沈寂然拨开院门口的花枝,又是一阵刺目的白光,他眯了下眼。

果然如叶无咎所说,出了院门,他们就回到了钉满了人偶的房间里。

之前失踪的玉佩就安静地躺在他脚下。

沈寂然蹲下身,把玉佩捡起来挂回腰间。

沈维:“祖宗,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刚才的样子更符合您的气质。”

沈寂然:“我的什么气质?”

沈维:“呃。”可能是没正形的气质吧。

沈寂然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副很有年代感的镣铐,沈维边看边感慨:“哇塞,祖宗您是哆啦A梦吗,袖子里怎么什么都有?不过您拿这个做什么?”

沈寂然皮笑肉不笑道:“铐你啊。”

感谢观看[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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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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