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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使臣

江识楚最后如同一尾离了水的鱼般浑身脱力地被宁望捞了出来,他现在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宁望抱着,他迷离着双眼,那件单薄的内衫早就全湿了,耷拉在身上,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皮肉。

宁望挥了挥手,示意一边的仆役都出去,他望着江识楚的力竭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狎昵地摸了把江识楚的肩头。

这药实在是太疼了,仿佛被千万只虫子钻进皮肤,肆意地啃食一般每一寸肌肤般刺痛,偏偏宁望还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起来。

江识楚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乖,为了你好的。”宁望说着缓缓抱着江识楚走下来浴池。他们彼此的肌肤相贴,那层薄薄的衣裳早就被水浸透了,水中简直是一览无余。

温水层层叠叠地拂过江识楚的身体,他这才感觉好多了,稍微缓过了一口气,他就开始想起那药浴究竟是什么,他原以为是助兴的……

宁望抱着江识楚靠在池子边上,他拿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酒,手腕一转就抵在了江识楚的嘴边:“新酿的桂花酒,尝尝。”

江识楚偏过头去,他显然是不愿意喝的,他也想借着来试探宁望能对他的容忍程度。

他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宁望倒是有几分媚态。

像是一朵被大雨打湿低垂下来的牡丹,既脆弱又娇艳。

这时候宁望看着他的眉眼,接着说道:“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这水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头头顶传来,这话倒是激起了江识楚的兴趣。

他抬眼看了眼宁望,嘴唇碰上了白玉酒杯,略带着一丝凉气的感觉攀上了嘴唇。

宁望望着那嫣红的嘴,手微微倾斜,那雨露般的佳酿就倒入了江识楚的咽喉。

几滴酒从嘴唇滑落到了锁骨处,宁望看着有些碍眼,他眼神暗了暗,几乎是着了魔般靠近舔舐掉。

江识楚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舌头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他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见宁望久久没有回答,开口问到:“现在王上可以告知臣那是什么了吗?”

“那是药浴。”宁望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他拢了拢黏在江识楚耳边的几缕湿发,“我怎么可能看着美人……毫无回手之力?”他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耳边厮磨,带着丝痒意。

水汽弥漫间,江识楚的眼神中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宁望能有这心思。

只是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却是一片的震惊:“臣当真是感谢王上。”

演得情真意切。

水汽中,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两人都知道对方不相信,可是都没有戳破对方,像是得到了一种短暂的平衡。

彼此都心照不宣。

宁望将头搭在了江识楚的肩膀上,他的手环住江识楚的腰身,亲昵地抱着他,轻吐了一口气,良久才开口:“其实孤时常想,幸好坐上这王位的是孤,否则怕是得不到此等美人了。”

像是句梦里的呓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识楚倒是也没放在心上。

“臣乏了,想回去歇息了。”他闭着眼,感受着水流,放松着全身,像是整个人随时都能随着水流飘远一般。

他感受着全身的血脉,似乎……真的堵塞的筋脉有些流通了,看来宁望说的不全是假的。

“好。”宁望倒是答应得很快。

*

宁望将江识楚放在了榻上,替他掖好了被子就自己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江识楚,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乖,先睡下,孤一会就回来陪你。”他现在心情极好。

江识楚倒是也识趣,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闷哼‘嗯’了声。

外面狂风大作,似乎是又要下雪了,殿内燃着熏香,烧着地龙,如此温暖舒适的环境江识楚往前数二十载是从来没有过的。

倒是也不亏了,他如是想到。

其实江识楚自从入赵来就一直没睡过安稳觉了,今日也许泡的药浴实在是太重了,也许是这环境太舒适了,江识楚渐渐地竟然真的沉沉睡去了,在意识模糊间他好像闻到了一阵安心的香味,一阵阵涌入鼻腔。

与此同时,徐安已经将人都带到偏殿内,烛火通明间,那几个赵国的使臣个个大气不敢喘,都低垂着头。他们不知道魏王将他们唤来所谓何事,但是他们都怕自己身首异处。

魏王可是出了名的疯子。

宁望端坐在主座上,手指扣了扣桌面,发出一声声细微的响声,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殿外狂风大作,一支树枝在床边摇曳,树杈拍打在窗户上,落下一片片的阴影。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似乎马上就能熄灭一般。

没有人敢先开口,宁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良久轻笑了一声:“徐安,赐茶。”

听到这话,这些赵国的使臣才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来要他们命的。

魏王既然都这么说了,身边守着的宫侍自然也都不是瞎子聋子,很快宫娥就步履款款地端来了茶盏,为着使臣们倒着茶。

使臣们互相看了眼,能混到这个地步的都是些人精,虽然不知道魏王深夜唤他们来所谓何事,但是也都能看出来不会要他们的性命,于是一个个的都松了一口气,接过了那柔荑递来的茶盏,有几个好色的心里还嘀咕着这等姿色的宫侍到了他们赵国都是要进赵王的后院的,这魏王到底是年轻不知道疼人。

只是一接过茶盏,几个人差点直接手一抖摔到地上去——

那茶盏里是血!

刚取出来血,还带着点温热,一股铁锈味扑鼻而来,几个人差点就吐了。

其中一个老臣颤巍巍地问道:“王上这是为何?”

他放下茶盏的手还是颤抖的,他们都是些文臣,虽说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要是没见过血倒也不可能,只是这还是头一回见血装在茶盏中还差点喝进肚子的!

“没什么,只是刚逮了个别国的细作,还差点混到孤的身边,略施小戒罢了。”说着宁望接过徐安手中的茶盏,直接一口灌下。

几个使臣看着这一幕吓得差点失声,那茶盏里的不会是……

“孤今日喊各位来倒是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打听打听五公子的情况,毕竟诸位算是阿楚的……娘家人。”他特意咬重了娘家人这几个字。

都知道江识楚进魏宫会发生什么,只是宁望自己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魏王想要将人长留在身边,要仔细调查一番,毕竟是枕边人,总归是要知根知底的。

那年老的使臣心下了然。

*

宁望看着那些使臣被宫侍带出殿,扔下了手上的茶盏,茶盏撞击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侧头像徐安问道:“你觉得他们这话有几分真假?有几分隐瞒?”

就刚刚问出来的话,都是他查到的,起码赵王宫对外的消息是这样的,但是实际是怎么样的谁又知道?

只是有一点他是事先完全不知道的——江识楚的母亲是个楚国人。

那个楚国的女人实在是太渺小无闻了,宁望只知道她在江识楚四岁的时候就病故了。

至于那废了江识楚的药,他们也不知道。

徐安诚惶诚恐跪下:“奴才不敢妄断,只是奴才总感觉这其中怕是隐瞒了……”

宁望也是这么想的。

“续上茶吧。”宁望沉思了片刻,说道,徐安立马站起来拿起一边的白玉壶给他斟茶,几片茶叶混在沸水中倒进了茶盏中,在水中翻滚,宁望泯了一口就放下了。

从长计议,不是吗?

“吓唬吓唬他们的,倒还真的信了。”宁望讥笑了一声,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窗外几只鸟雀飞过,宫人没有多做关注,只是其中一个使臣离宫前看了眼头顶,那正好有只羽毛华丽的雀站在树枝上,正提溜两个葡萄籽般眼睛看着他,风吹过,彻骨的寒意。

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使臣回头的话就会发现,那只雀是赵国特有的。

宁望回到寝殿的时候江识楚早就睡熟了。他放缓了脚步,手轻轻拂过江识楚的侧脸,这个人好像随时随地都带着一幅假面,总是习惯地将自己包裹起来,装得一幅柔软样。

宁望眼神暗了暗,他今日特意让宫侍点了安神的熏香,加上药浴中本来也掺杂了些助眠的药物。

他怎么不会知道昨日这人即使是疲惫地睡在自己的怀里也总是一副眉头紧锁弓着腰的神情,

他在防备自己。

也是,异国他乡,无亲无故,项上人头都寄托在自己的那点垂怜上,能不怕吗。

宁望垂下眼睑,自己也合衣躺下,江识楚侧躺着好像毫无察觉,宁望将江识楚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知道这人从小腿就不太好,到了冬天更是时常疼痛难捱。

这些他早就派人查到了。

睡梦中的江识楚好像久违的解了心思,睡得很安稳,宁望偏过头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说道:“好梦。”

随后他就熄灭了烛火。

殿外鸟雀飞过,四更天的时候跟开会似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宁望半夜醒过一次,他将江识楚搂紧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嘴里还低喃着什么。

黑暗中,江识楚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中早就没有半分睡意,他直勾勾地盯着宁望,似乎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他究竟想干什么。

良久,他望向了琉璃花窗,那里站着一只鸟,随即,他又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熏香中有助眠的药物呢?不过是将计就计掩人耳目罢了。

天上的云散了,像是破了道口子,霎时间清光四现。

不过他倒是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一回觉了。

他想将转过身去背对着宁望,叹了口气,一时间一个诡诞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人能毫无算计的爱自己就好了……

但是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自己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靠着那点虚无缥缈的爱放低自己的防备心,那可真的是蠢到家了,怕是到最后这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识楚又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风还没有停,他定了定心,突然觉得这么温暖的环境偶尔放松下也是可以的,树枝上鸟雀啁鸣,江识楚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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