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6月10日的直播事件,安迷修再也不敢让雷狮到他家里去了,安迷修对雷狮住他家的评价是:太可怕了!事情又要从下播后说起。
“雷狮,你是没有家吗?跑到我家来干嘛?”安迷修下播后和雷狮坐在客厅沙发对峙。
“不不不,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我的房子,有你的地方才叫作‘家’。”雷狮难得想起一个古早的故事。
“你差不多得了,我去给你收拾客房,你就坐在此处不要走动,等我过来带你过去。”安迷修把手中的杯子一放,就打算去收拾一间客房。
听了安迷修的话,雷狮眼里的光暗了几分,抓住安迷修的手腕就是一个用力,安迷修没反应过来,吃痛地“嘶”了一声。
这声“嘶”在雷狮耳朵里却变成了“啧”,雷狮本身就不爽,听了这声“嘶”就更生气了。
“雷狮?你怎么了?”安迷修本来想抱怨一下,但是抬头看见雷狮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就关心了一下。
“不要,我要和你睡,我是你准未婚夫,我要和你睡一起。”雷狮把安迷修圈在怀里。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跟我睡?想都别想。”安迷修试图从雷狮怀里逃跑,但是失败了。
“那你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对我却爱搭不理,我才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要和你睡。”雷狮一改阴沉的脸色,故作委屈地向安迷修哭诉,仿佛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样双标了?!”安迷修微微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理直气壮成这样?!
“两只都看到了,和我睡我就既往不咎,不然今天晚上大家都别睡了!”雷狮的话里带着些许强硬的意味。
“emm…好吧好吧,你放开我,我们先去洗漱一下,行吗?”安迷修终究还是向雷狮妥协了,不过他的话里带着一些纵容和宠溺,这是谁也没听出来的。
安迷修房子里的主卧浴室里,是没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的,安迷修让雷狮先去次卧的浴室洗漱一下再过来主卧。雷狮也是蛮听话的,反正是乖乖地去了次卧。
等安迷修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雷狮穿着墨绿色的睡袍靠在床上,雷狮的皮肤很白,墨绿色更衬出那白皙的脖颈和手,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安迷修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雷狮看到了安迷修的小动作,戏谑地笑了一下,不过安迷修没看出来雷狮的笑背后的意味,反而疑惑地开口。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给你讲个故事,听不听?”
安迷修上了床,坐在雷狮的边上,开口:“好啊!你讲吧。”
“在遥远的森林里,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有一天它在外面遇到了一只‘猫’,那只‘猫’长得十分好看,小兔子看呆了,还咽了口口水。‘猫’看到了小兔子的动作不免笑了起来,因为,它可不是什么‘小猫’,而是一只小狮子,不过是因为小兔子见识太少了才没认出来。后来呢,小狮子叼着小兔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把小兔子据为己有,当作是自己的小宠物。”雷狮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但是又带了一点不知名的调戏意味。
安迷修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来雷狮在调侃他,脸微微红了红:“你非要这么调侃我吗?故事讲完了就快点睡。”
“嗯哼~那你说说这个故事怎么样,小兔子被当做小宠物的感受是什么样的?”雷狮不依不饶地缠着安迷修问他的感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只兔子。”安迷修其实知道雷狮说的兔子就是他,但是怎么会大大咧咧的自己承认?
“是吗?那好吧,时候不早了,睡吧。”雷狮见安迷修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就不再抓着不放。
两人都盖着各自的被子背对背躺下,主卧的灯暗了下去,飘窗外的月光太过皎洁,让人不敢去直视它,唯恐玷污了这一缕纯洁无暇的月光。
露台铁艺栏杆爬满爬山虎,花园里的白色鸢尾花被月光蒸成银白色雾气。别墅区监控探头在梧桐叶隙间眨动,每半小时扫过泳池的蓝光涟漪,像在丈量某种不可言说的波长。人造溪流穿过鹅卵石阵,水声撞上岸边的白色鸢尾花便碎成齑粉,只剩主卧里中央空调出风口吐着26℃的絮语。
安迷修不习惯有人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他失眠了。安迷修听着雷狮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思绪渐渐飘远,回想着那些被忘却的曾经。
安迷修在前几年出国留学时遭遇绑架,因为绑匪被警察包围,在走投无路时对着安迷修推了一把,安迷修没有站稳摔到脑袋。后来,去检查时,医生说海马体受到损伤,造成暂时性失忆。不过,还有记起来的可能,但是这几年过来,安迷修从来没想起来被忘记的任何事情。
安迷修还在回忆那些曾经的事,雷狮却转过身抱住安迷修的腰,安迷修身体一颤,雷狮贴近安迷修的耳朵开口道:“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困吗?”
雷狮估计是被安迷修的动静吵醒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睡醒的沙哑,不过却莫名的性感。呼出的热气扑在安迷修耳朵上,安迷修觉得他的耳朵烫的过分。
“没,我就是单纯睡不着,你先睡吧,我过会儿就睡了。”安迷修边说边转过身,却措不及防地撞入雷狮绛紫色的眼眸,那里面都是他。
现在好了,不止耳朵是红的烫的,脸也是慢慢变红。不过,幸好主卧里没开灯,两个人都不太看得清对方。安迷修愣神的时间里,他也没心思挣开雷狮的怀抱,雷狮也在这时收紧双臂,但也不会让安迷修不舒服。
“为什么睡不着?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雷狮用脚趾头想都猜的出来,安迷修绝对是因为不习惯和其他人同床共枕,所以才失眠了。安迷修也在听到这话时回过了神。
“我其实在想之前的事,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受伤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有点钻牛角尖,想记起来点什么。”安迷修的声音糯糯的,雷狮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会有人因为想不起来事情而失眠?
“没事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过我也可以带你去找我们小时候的玩伴。”雷狮哄着安迷修想让他早点睡,不然明天上班会困死的。
“真的吗?”安迷修的声音在这时候却突然高兴起来,像拿到了自己喜欢的糖果的小孩。
“嗯嗯嗯,所以你早点睡啊,知道吗?”雷狮倒是没想到安迷修会对曾经的事感兴趣,继续哄着他睡觉。
安迷修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以面对面拥抱的姿势继续睡觉了,院子里的紫藤架突然惊起夜鹭,翅膀拍打声撞碎整片草坪的虫鸣。对面楼顶的太阳能板泛着冷釉色,反光中游动着未修剪的罗汉松枝桠。
物业巡逻车碾过减速带时,水晶吊灯坠子开始集体战栗。主卧的墙上,德国机械挂钟的铜摆正切开第十七个往复周期,齿轮摩擦声渗进橡木地板缝隙。更远处CBD的霓虹群熄灭了,城市轮廓突然坍缩成一道毛玻璃上的水痕,而泳池过滤系统恰在此刻发出吞咽声,惊醒了浮在碧波里的半枚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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