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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最近,椿在她手上笔笔划划的频率变高了,伴随着某种难以言明的焦虑。

从那场梦中醒来后,椿总会逮着机会做这样的事,源梵音知道椿一直以来在她手心笔划是想教会她识文认字。

源梵音很努力学了,但依旧没学会,甚至连椿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无果的教学就成了没有意义的浪费时间,源梵音觉得不耐烦,好几次甩开了椿的手,实在不想学,将叛逆顽劣的性子贯彻到底。

可是,有一次,椿哭了。

当温热的眼泪无声砸在了源梵音的手上时,她先是茫然,随即仰头抬手,安静地去擦椿的脸。

为什么哭?

她想问椿。

是因为她不听话吗?

她无法学会写字,对椿来说是这么难过的事吗?

可惜她连询问都做不到,也听不到椿的回答,那一天,回应她的只是椿将她猛然拥紧的怀抱。

她在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人怀里,茫然地望向眼前的黑暗。

从那之后,每当椿在她的手上笔划时,源梵音都会乖乖安静下来,耐心地感受着她的每一笔动作。

其实,她依旧学不会那些弯来绕去的东西,即便努力去感受也觉得吃力,更多时候,她的脑袋都是放空的,无法理解的笔划就像没有意义的涂鸦,充斥了她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午后。

这对她来说是痛苦的。

不仅仅是因为对于小孩子来说枯燥而乏味的教导,更多的是对自己无法从中得到收获的无力。

不管多么认真,多么努力,多么耐心,她都学不会。

视听的缺陷,让一切都变得模糊蒙昧。

无法理解的东西就是无法理解,花再多时间都不能知道那些东西代表什么,就算模仿,也没有视力知道自己模仿得对不对。

越是花时间学习,她就越痛苦。

那些愈渐流逝而依旧空无一物的时间,仿佛在愈发地提醒她,自己这片漆黑又安静的世界,是多少贫瘠荒芜。

渐渐的,她感到了绝望。

她绝望于自己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人类的语言与文明。

她绝望于人类的文明是那么丰富多彩,而自己可能一生都看不见听不到。

若是以前,她还没有认真接触的话,或许终有一天会愚昧地习惯黑暗的虚无。

但是这些时间里,椿一遍又一遍地向她展示了那些本不存在于她黑暗中的文字,她突然就感到了莫大的空虚。

仿佛本该拥有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她还感到了愤怒和生气。

为什么她就是看不见?

为什么她会听不见?

为什么对别人来说那么轻松就能学会的东西,她连理解都做不到?

为什么他们生来就能拥有的东西,她却没能得到?!

不公平……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这也许也是以前她每次都拒绝椿的原因。

潜意识里,她拒绝学习。

她拒绝接受自己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事实,也拒绝接受这将要伴随自己一生的缺陷。

无数个梦中,她都感觉中白日里椿在她手上划来划去的笔画变成了一只又一只在她身上蠕动爬行的虫子。

它们无形又透明,摸不着也看不见,却在她身上不断地爬行,带来躁动又酥麻的痒意,最终消失在了永恒的黑暗中。

这几乎成为了她那段时间的噩梦。

但她不能抱怨,也不能拒绝,因为那样的话,椿会哭。

椿会难过。

所以她愿意忍受这种痛苦,安静地接受来自她的教导。

但是,源梵音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中,当椿第十五次在她手心上写下一个相同的符号后,源梵音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她的挣扎与反抗来得猝不及防,摸到手边的东西就往前砸,她站起来,疯狂地尖叫,疯狂地砸东西。

为什么她就是学不会?!

为什么?!

她在无声的歇斯底里中疯狂地宣泄。

明明椿都已经教了她那么多遍了!

明明椿也让她摸到那个字代表的东西了!

可是她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椿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又模仿错了,她学不会。

对此,她在怒火中烧里流泪,纵使椿想安抚她,也只能迎来她的疯砸。

源梵音撕掉了纸,砸碎了手边的东西,恍惚间,好像还打翻了什么东西,手上尽是冷凉的液体。

当榻榻米上遍布细碎的瓷片时,椿都不敢再冒然靠近她了。

源梵音感觉周围突然空旷了很多,这让她稍稍感觉到了能喘息的空间,心中仿佛没有那么压抑了,她的叫喊渐渐低了下去,与之而来的,就是莫大的难过与悲哀。

椿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只能不知所措地与她保持距离,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还在不断地哭,眼睛哭得酸痛,后退时似乎踩到了破碎的瓷片,脚心也传来钝痛。

但是,放大的情绪让她忽略了那种感觉,很快,她抬手,像要撕毁自己一样,十指从眼睛上往下,用力地划破了自己的脸,下一秒,双目传来某种极致的刺痛感,像针扎一样,她忍不住捂住眼睛尖叫出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因为她同时感觉到前方有东西正在逼近自己,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一堵透明而坚硬的墙,带着熟悉的薄荷甜香。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属于五条悟的掌心将她的双手从眼睛上扯下,随即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一个手刀落在了她的侧颈,让她的意识瞬间沉于黑暗。

醒来时,源梵音感觉脚心疼,眼睛也又痛又热,睁不开,而且眼睛上还束着有些粗糙的绷带。

很显然,她的脚和眼睛受伤了。

这次在她身边的不是椿,而是她的父亲。

他将她抱进怀里,像以前哄她睡觉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源梵音觉得她的父亲真高大,六岁的她窝在他怀里就像一个娇小的布娃娃。

她父亲低头来亲了亲她的脸,她感觉到对方有些扎脸的青茬蹭得自己不太舒服,但是她又对这种触感感到安心,渐渐的,之前的愤怒与难过也就沉浸下去了。

她的眼睛受了伤,暂时无法睁开,得靠纱带敷药,好像是因为她当时打翻了墨水,还用沾了墨的手去碰了眼睛的缘故。

仿佛是为了安慰她,她父亲送了她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摸起来正正方方的东西,大概两个掌心的大小。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当是无聊的玩具,很快就兴致缺缺地扔到一边了。

之后的时间,她的父亲经常陪伴在她身边,她的鼻尖总是能嗅到来自他身上的香火的气味。

那段时间里,椿也不再教她写字,不仅如此,她在面对源梵音时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更加怜惜谨慎地对待她。

对此,源梵音感到了愧疚与歉意。

她觉得那不是椿的错。

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向对方表达。

等到受伤的脚能下地走路后,源梵音就扯着椿的衣角去到了院子里。

她在那里折下了一朵花,挥挥手示意椿蹲下来,然后摸索着,笨拙地别进了对方的发间。

对她来说,椿并非仅仅是照顾她的人。

从有意识以来,椿就陪伴在她的身边。

帮助她衣食住行的是她,生病了照顾她的是她,哄她睡觉逗她开心也是她。

她就像她的母亲,也像她的姐姐。

是她珍贵的家人。

所以,对不起,原谅她好吗?

……

椿最近在研究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家中服侍的小姐比常人来得特殊得多,一直以来,因为对方不能说话不擅表达的缘故,她总是忽略了对方心理和精神层面的感受。

这一次她的爆发来得突然,比以往任何一次小打小闹都剧烈可怕,椿实在忧心那个孩子的心理状况。

“也许我自己也有问题。”

她自我反思。

“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导者。”

她想。

因为源梵音的特殊性,就算到了学习的年纪,她也无法像正常的小孩去学校上课和接触正常的社交。

虽然有考虑过送去专门教育聋哑人的学校,但因为源氏作为咒术世家的缘故,容易遭到来自咒术界的危险,这个想法也不太可行。

家主似乎另有打算,也许是接受了女儿的缺陷,他对她所能达到的教育程度并不是很上心。

但椿不一样。

眼见那个孩子的成长即将落后他人,椿感到了无言的焦虑和担忧。

这种害怕或许不单单来缘于此。

椿对那个孩子抱有某种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期望,这种期望或许来源于源家的血脉,以及源梵音母亲的家世。

她本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人的。

椿想。

至少也应该是个正常人。

为此,她自己去搜寻了大量文献,努力学习针对盲人的教导方式,还打过电话和国外的聋哑人学校交流寻求建议。

“但是,很显然,我并不能像海伦·凯勒的莎莉文老师一样,好好教导她。”她在这次的事件中感到了无力与挫败。

“难道,她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她看着那个孩子的眼睛被雪白的绷带掩于下方安静入睡时,终于忍不住轻轻抚上了鬓发间的花。

那是一朵名为「椿」的山茶花。

……

近日,椿暂时不再教她识文写字后,她父亲就带着她进佛堂里焚香念经。

对源梵音来说,焚香念经是比学习更无聊的事情。

以前还听得见的时候,她父亲就经常带她来,她那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佛堂,因为她坐不住,偏生一坐往往就要坐一下午,还得规规矩矩地听那些晦涩又难懂的语言。

当时她咿咿呀呀念得七扭八歪,现在想来,那些供奉的神佛听到她念的经,会不会觉得是种折磨。

听不见后,她就不需要念经了。

如今再来佛堂,它变得比学习来得轻松很多,至少不会有心理压力。

但源梵音还是很快就感到了无聊。

因为眼睛上的绷带还没拆,所以她坐在神佛像下光明正大打起了瞌睡,直到有人掐了掐她脸颊,将她掐醒了。

是五条悟。

她的父亲似乎不在身边,她的鼻尖只弥漫着属于他和香火的气息。

源梵音还记得上次他一个手刀打晕她的事,她颇为记仇,觉得这人为什么每次都对她那么粗暴,都不会怜惜她。

但是,现在她实在不想呆在佛堂了,便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带自己走。

源梵音希望他像之前那样背她,因为她的双脚坐麻了,站不起来。

但是五条悟在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反倒不那么做,而是扯了扯她和服的后领,将她像小动物一样,径直往前拖着走。

终于,在她张牙舞爪了一段路后,她实在忍受不了,便自己站起来乖乖走路。

原以为五条悟只是带她走出佛堂,但走着走着,源梵音突然发现,他们走出了源家的大门。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源家的大门。

她对环境的感知能力向来敏锐,在意识到自己不再处于熟悉的土地上后,她突然就变得惊惶起来。

她想往后跑,回到令她安心的地方。

但是须臾间,五条悟的手牵住了她。

她一顿,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她犹豫的时候,对方已经牵着她往前走了。

源梵音的害怕很快被转移。

因为走没几步后就是一段陌生的石阶,五条悟似乎没有直接抱她下去的打算,她只能紧紧攥着他的手,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小心翼翼走下一级又一级的阶梯。

接下来,她所有的不安都被好奇与新鲜感取代。

没有接触过的外界于她而言是个充满未知与刺激的新天地。

她一路兴奋地到处乱摸,甚至想到处乱跑,但都被五条悟扯着手拉了回来。

这种感觉就像她曾经被小白拉着在家中的大院子里乱蹿一样,只是这会,她变成了小白,而五条悟变成了遛狗牵绳的人。

慢慢的,她又觉得无趣了。

因为大多时候,她想往哪走,都会被五条悟扯回去。

她想摸什么,也会被他阻止。

她只能顺着他想要带她走的路走。

这样很没意思。

但她又不敢放开他的手,只能乖乖牵着,索性不乱跑了,就随他走。

不多时,五条悟似乎从她不寻常的安静中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竟然难得放宽了对她的禁锢。

他绕到她身后,推了推她的背,示意她往前走。

她先是困惑,在他无声的催促中试探性地往前走,五条悟没有阻止她,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五条悟依旧没阻止她。

于是,她继续大胆地往前走了起来。

接下来,她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探索这片陌生的世界了。

小小的少年就牵着她的手,安静地走在她身后,只有在遇到一些危险的东西时,他才会阻止她。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乱闯,逐渐膨胀的好奇心在漫长而新奇的探索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与此同时,她先前因为无效的学习而产生阴郁,仿佛也被春日刮起的风一扫而空。

就像无尽的空洞被填充似的,未知的新事物在这一天中占据了她那些天里所有的绝望与空虚。

这让她感觉心中仿佛变得轻盈,以致于她在晴朗的春风中肆意地大笑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偶尔自己时不时来了个平地摔外,她竟然都没有遇到一丁点危险。

一开始,他们还在人少空旷的地方乱逛,渐渐的,但随着她的走动,他们就到了人多的地方。

源梵音从小到大都没到人特别多的地方,起初她有些害怕,她对人与人之间狭窄的距离感到陌生又不适应,即便她听不到人群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密密麻麻的人影。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了周围来自人群的拥挤好像瞬间远去。

逼仄的感觉好像被什么隔开,窒息的空间仿佛刹那就拥有了无限喘息的自由,她感到难言的轻松,甚至有些飘飘然,只有手上来自五条悟的触碰依旧清晰地存在着。

由此,她惊奇地发现,这种保护来源于五条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让她心中隐秘的不安消弥在了五条悟给予的安全感中。

她想要知道五条悟为什么能这样,但在得到答案前,她就走累了,她不想走了,张开手示意五条悟背她

但五条悟依旧没有背她的打算,甚至也不走了,他们停在一个地方好一会儿,源梵音正待撒泼,却转瞬被他塞了一个东西到手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便凑到鼻尖嗅了嗅。

闻起来有点香,也有点甜,隐约有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

她还在犹豫,五条悟却已经帮她凑到了嘴边。

源梵音的唇齿碰到后,感觉心中一动。

好吃,真好吃。

是好吃的甜食来着。

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开心得忘了疲倦,只顾着吃,连五条悟什么时候又牵着她走起来了都没有在意。

等到再次停下时,五条悟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她茫然地晃了晃脑袋,舔了舔指尖上沾上的奶油,对此,五条悟好像很嫌弃似的,拿了纸巾开始给她擦手和脸,那里都被手上的甜食流下来的奶油浸得黏黏糊糊的。

等到擦干净后,她也吃完了甜食。

源梵音这才注意到他们来了个新地方。

在她自己开始摸索前,五条悟突然抓着她一只手往前摸。

那是一块挂在墙上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五条悟让她仔仔细细摸了一遍,随即移开了她的手,将其按在了他的喉咙上。

与此同时,他又让她的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嘴角。

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她先是欣喜于他允许她对他脸的触碰,很快就意识到五条悟这是在教她念那几个字。

因为他喉咙下的声带在震动,嘴形也在一张一合。

她很想知道自己来了哪里,所以下意识张了张嘴,模仿他的嘴形和声带的颤动感念出声来。

她刚念完,五条悟就给了她一颗糖,似乎在奖励她念对了。

源梵音瞬间又惊又喜。

她念对了吗?

源梵音忍不住又念了一次。

对方又给了她一颗糖。

依五条悟的作风,这次她知道自己念对了。

这让她高兴得近乎颤抖。

一直以来,她老是学不会的东西,这次竟然一次就念对了。

虽然可能是因为那几个字很好念,很简单,但源梵音还是因此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突然就有了点自信。

也许自己接下来能学会念更多的字呢?

这个不可思议的妄想,让她对学习瞬间少了一点抗拒,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后来,她慢慢地知道,她在今天所念的那三个字叫「喜鹤亭」。

在七年后——也就是2003年的时候,它被正式改名为「无量寿山寺光明琉璃院」。

简称「琉璃光院」。

……

“那个春天,五条悟经常带我外出。”

“小时候,我父亲一直都不让我出门的,所以我觉得五条悟真厉害,他不仅能保护我,还能从父亲的眼皮下带走我,椿一般就不会违逆父亲,从来都不会带我去外面。”

“我很喜欢和五条悟出去,那段时间里,他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以那样的方式教我认字说话,奇怪的是,我大多一遍就学会了,不但得到了很多糖果,还认识了很多地方的名字。”

“因为我一遍就学会了,这让我逐渐拥有了自信和学习的兴趣,我的成就感也逐渐升高,我开始尝试在椿和父亲的面前说出那些文字的发音,即便我自己听不见,但是他们都听懂了,这让我更加有了说话的勇气。”

“我因此开始和他们有了语言上的交流。”

“我觉得这一切都归功于五条悟,因为他,我还渐渐认识到世界原来是那么宽广,好像永远都走不尽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对这个漆黑又安静的世界燃起了莫大的热爱。”

“我实在很感激五条悟,因为他,我很想学会人类中感谢别人的语言。”

“但是,在那之前,有一天,五条悟突然消失了,他很久都没有来见我。”

“他消失的契机来自于我们那个春天的最后一次外出。”

“我依稀记得那一天五条悟带我外出后送我回家,在路上,我突然晕了过去,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脚没有踏实地落在地上。”

“我很快惊恐地发现,我在飞。”

“我似乎变成了一只鸟。”

“我依旧看不见,但是我听到了声音,嘈杂的、尖锐的鸟鸣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依靠本能收拢翅膀停在了一处地方,听到了属于人类的声音,他在喊着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当时能听到声音的缘故,我过去的记忆也在复苏,我想起了过去的很多声音。”

“在那之中,很幸运的,我还记得曾经父母亲喊我名字的声音,于是,我知道了那个喊我名字的声音大概属于五条悟。”

“我还突然想起,母亲在世时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一种叫「夜雀」的妖怪,它们是鸟类,同样没有视力,但是会在夜晚的路上发出叫声,夺走行人的视力,让他们看不见。”

“如果两个人走在一起,据说也只会有一个人听到它的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有个认知——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夜雀」。”

“这种奇怪的认知没有缘由,我尚且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剥夺了谁的视力就让我万分自责和痛苦,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不见是一件多么可怕又痛苦的事情。”

“想要从「夜雀」手中恢复视力,只需要杀掉「夜雀」本身。”

“那一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鸟类的脑容量本就不多,我只觉得脑袋空白,但灵魂深处,我一想到有人因为自己而陷入黑暗,就无法忍受自己的存在。”

“也许是对自己的无妄的自责压过了死亡的恐惧,也兴许是我当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夺走了五条悟的视力——毕竟我本身是听不见声音的,如果我和五条悟走在一起,那必然是他被夺走了视力……或许也是我多想了,他并没有被我夺走视力,但我当时还是决定去死,让那个不幸被我夺走了视力的人重新夺回光明。”

“除此之外,我想去死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想以「源梵音」的身份回到五条悟身边。”

“毕竟,他当时喊我的名字时,听上去那么错愕又空白……”

出自《日记·夜雀与六眼①》

……

那一天,从黑暗中醒来时,她感觉到五条悟正在擦她的脸。

她茫然地嗅了嗅,发现他的指尖上是血的气味。

但是那是谁的,她不清楚。

因为她感觉自己并没有受伤。

察觉到她醒后,五条悟在她手上写字。

只有短短两个字,但她没学过,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隔着眼皮和绷带茫然地望着他。

也是那一瞬间,从他身上升腾起的暴燥和阴郁像冰冷的纱雾般笼罩了过来,让她微微打了个颤。

但是,她并不害怕,反倒因为他要带她回家了而高兴。

对此,很快,五条悟身上那种感觉就消失殆尽了。

最后,他只是平静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们在她高高兴兴的笑声中一起手牵手回了家。

源妹:“小问题,回家!”【bushi

幼悟:“……”【bushi

简单来说,就是源妹变成「夜雀」这种妖怪后夺走了幼悟六眼的视力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来更新了!

求评论与收藏!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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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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