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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要做盐渍皇帝!

“有人传讯。”谢漠将纸条捡起,努力地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慌,可依旧打着颤,将那张纸条塞进师听竹手里。

“原来朝廷里有知府大人的内应,怪不得如此猖狂。”师听竹拾起地上的箭折成两半,扔在桌上。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谢漠轻拍自己的衣摆上沾上的灰,抬起眼看师听竹,“不是吗?”

“臣怎么能猜到呢?您高看臣了。”师听竹关上窗户,吩咐小二补上了那个大窟窿,“千秋买的梨酥味道不错,但臣觉得有些甜了,陛下喝些茶中和一下。”

师听竹擦了擦手,将那精致的茶杯递进谢漠手里:“不过送信这人应该是想借陛下之手除掉某个人,陛下早些休息,臣先退下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习的兵器?”谢漠忽地拽住师听竹的手腕,茶水洒的二人满身都是,镇静下来后,他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一丝不合理和猜忌——师听竹可是重文轻武王朝的文臣,怎会随身携带兵器?!如此身手,为何在原主屠杀师府时毫无抵抗?

师听竹微微一怔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回应着谢漠的视线,轻轻微笑着:“段将军前些日子拉着长公主、世子和臣练习了些基础招式和反应能力,以随时护卫陛下安全……陛下也想学?”

谢漠没有接话,死死的同师听竹对视着,想要从那双眸子里读出几分波澜,可偏偏不尽人意,只得自己否定了心中的疑惑,可……师听竹想不到知府有人脉在朝廷这事吗?不会的,那人那么聪明。

“不想学,听竹,你说送信那人是想借朕的手除掉某个人。那你呢?想借朕的手做什么?”谢漠微微侧头。

"臣只想辅佐陛下,为民谋福祉,收复失地,成就盛世。"师听竹眉眼弯弯,让人看不出情绪。

谢漠冷笑一声:“冠冕堂皇。”

由于几乎是弯着腰的,师听竹肩头的长发轻轻滑进二人之间:“陛下若是不信臣,那就要小心了……留一个不信的人在身侧,可是很危险的。”

“我就喜欢危险。”谢漠眯着那对狐狸眼。

正当屋内气氛紧张之际,段千秋“匡”的一声打开门,与此同时,师听竹手中的茶杯也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方才去追,可……转眼就没影了,派了两个人去寻。”段千秋走进屋内,眼神游走于两人之间,“你们两个没事吧。”

“若是没有追到就不追了,我们没事。”师听竹抽出手,直起身来,“只是茶水和点心渣洒了陛下一身。”

“没事就好。”段千秋打了个哈欠,“快休息吧,今早起太早了,明天还得赶路!”

师听竹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碎瓷片:“陛下,早些休息。”

“谢谢。”谢漠低声道,“谢谢你为我挡箭。”

谢漠此夜无眠,或许是前半夜段千秋讲话的声音太大,或许是后半夜侍卫换班太频繁,客栈的床吱呀呀响,直到三声鸡鸣之后,他才撑着身子坐起来,头晕的有些发昏。

“早呀!”谢漠刚出门,段千秋就仰着头冲他喊。

“哎呦!陛下!”没等众人反应,一位身穿官袍的人就踉跄着跑了进来,行跪拜礼,“实在抱歉,臣等有失远迎。”

〔这是知府,李州福〕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谢漠眉尾轻挑,慵懒地倚靠在二楼的围栏上,向下扫视一圈,师听竹似乎并不意外于知府的闯入,置身事外地啃着手里的肉包,同谢漠对视时,一脸茫然。

“先不说这个……听说这徐州一片,你李州福的话就是圣旨?”最终谢漠的目光锁在了李州福的身上。

李州福动作一顿,连带着谄媚的嘴脸都僵住了,紧接着便是发疯一般地磕着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绝无谋反之思,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啊!!!!”李州福的额头磕在客栈粗糙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谢漠却只是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下倚靠栏杆的姿势,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他,落在了楼下街面几个看似寻常的货郎身上。

“知府大人。”他闭上眼,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却字字清晰“你这请罪的阵仗,倒比昨日接驾的排场还要大些。”

李州福浑身一僵,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襟。

“起来吧。”谢漠直起身子,“大清早的,别扰了朕的兴致。至于你这徐州,到底是谁的圣旨管用……”

他顿了顿,看着李州福瞬间煞白的脸,慢悠悠地补充道:“朕,要亲眼看看。”

他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知府,目光转向安静坐在桌旁的师听竹,即使从未共事过,但师听竹的聪明似乎与生俱来,对视一眼便知晓谢漠想做什么。

他起身扶起瘫软在地的李州福,温柔地拍掉那人袍上的灰:“那便,麻烦知府大人将半年来徐州的开支账册送至行宫了,我们一会儿见。”

李州福缓缓起身,声音颤抖:“臣告退。”

待李州福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府衙的街角,客栈外围观的人群却并未立刻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踮着脚尖,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知府大人竟如此狼狈地跪地求饶,七嘴八舌道:

“看见没?李扒皮今天可算踢到铁板了!”

“那位就是新皇帝?好年轻啊,不过可真厉害……”

段千秋抱着胳膊,斜倚在客栈门框上,眉头拧得紧。这些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让他心烦。他朝着守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下颌微微扬了扬。

两名侍卫会意,立刻按刀上前,面色冷硬,如同两尊门神。

“散了散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侍卫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驱赶了人群。百姓们虽好奇,却也不敢与官差对抗,只得悻悻然地散开。

段千秋这才松开抱着的双臂,打了个哈欠:“李州福真这么说过?”

“谁知道,反正昨晚他的小弟这么跟朕讲的。”也许打哈欠真的会传染吧,谢漠也打了个哈欠,随手抓起一个肉包就往嘴里塞。

小李子欲言又止,抬手让小二新上了一盘热乎乎的包子。

“呵,李州福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段千秋甩了甩马尾,金色的发带垂在肩头,捧起一碗热粥一饮而尽,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唇:“昨晚太后殿下和长公主殿下听说陛下遇刺,连夜出发,现在已经到行宫候着了。”

“啧,这包子怎么这么难吃。”谢漠皱着眉头,“太后和长公主?!”

谢漠不清楚长公主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清楚太后么?在职场摸爬滚打数年,他当然清楚,老板跟来出差只会是监督,此时太后追来才不是为了这刺杀未遂的事,而是为了监督他的一举一动。

谢漠又逮着那个肉包啃了几口,才肯定自己的味觉没有失灵,确实难吃至极,他咬到了一整块儿盐:“哇塞!霍!这老板是盐王爷啊!?师相,你怎么能吃的那么香?”

师听竹看着谢漠紧皱的眉头,将余出的一碗白粥推到谢漠面前:“是咸的,嗯,很咸。”

“啧,小人机。”谢漠伸了个懒腰,将师听竹递过来的粥一饮而尽“这么咸还一直吃,害得我以为很香呢,那我得罚你,一会儿到了徐州陪我出去逛逛。”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徐州的行宫,行宫修在徐州西边的山腰上,那座山不算高,刚好可以俯视整个徐州城,上山的路却比徐州城里的路还要平坦。

“也是难为李州福派人搬册子了,还要上山。”谢漠暗想。

过一片柳树林,就能看到金碧辉煌的行宫了,正红色的石墙张扬又艳丽,宫门大敞着。这般景致和周遭一切都格格不入,京城内嫩柳新芽,而徐州此处的荒芜和残枝只余下二字“凄凉”。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又稳稳停下,马夫拿来脚凳,低声道:“陛下,到了。”

下了马车,师听竹和段千秋侍在谢漠两侧,向正殿走去,宫人们机械地清理着殿外石阶上的落叶灰尘,见到谢漠等人也只是弯腰行礼,偶有一两声雀儿的叫声,是肃穆场景里唯一的生机。

“皇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撕碎了殿外的死气,长公主从月亮门里跑出来,头上的步摇晃得紧,闪烁着阳光的明辉“昨夜听闻皇兄遇刺,便与太后殿下一同赶来,见皇兄身体无恙,才放下心。”

“谢梧鸢,你现在哪有做公主的样子?如此礼仪莫说是我朝长公主,怕是做哪位臣子家闺秀都不合。”外头的吵嚷倒是惊扰了里头坐着的那位,太后端坐于正殿主位,手执茶盏,语气不轻不重,却让在场宫人齐齐屏住了呼吸。她并未看谢梧鸢,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谢漠身上,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可莫要让别人捉了话柄,说哀家没有教育好慈郁皇后这一双儿女。”

谢梧鸢立刻收敛了神色,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垂下的眼睛里还带着点不服气:“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谢漠叹了口气,也冲着殿内的主位行了礼:“多谢母后和文……文瑞公主担心,只是关于徐州灾祸,朕和师相心中仍有疑虑,不多奉陪。”

话罢伸手抓住师听竹的手腕,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陛下有什么疑虑?”出了宫门,师听竹才低声问道。

“没有疑虑,朕要找一片土地种东西,这不重要待会儿告诉你。”谢漠活动着筋骨,或许因为原主沉迷酒色,这副躯体没比自己一身社畜病的那个健康灵活多少“你早上也没吃好吧,那包子咸死我了,趁李州福还没把账册送上来,我们去买点吃食。”

“多谢陛下关心,臣吃的挺好的。”师听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梨酥“陛下没有吃好的话,千秋早上给的梨酥还剩一个。”

“那老板把那包子做成那样是作践粮食。”谢漠口干舌燥,其实不怎么想吃甜食,却鬼使神差地接下那个梨酥,语气稍微带着一丝训斥的意味:“太咸了!咸得能腌菜了!吃完一整个我都感觉自己呗盐渍了,你怎么吃下的!?还是说你口味本来就重?吃多了容易得高血压知道不?”

“不吃,不就浪费了?而且……徐州粮食本来就不多。”师听竹抿了抿嘴唇,他不明白什么是人机,什么是高血压,只是觉得谢漠得奇怪,像是病没好留下的问题。

师听竹顿了顿,又补充道:“小李子新上的那一盘不咸,老板也没有作践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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