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再次回到花店,走到没口没敢进。之前的红字被清理掉了,店里也已经收拾干净,甚至重新换了一个门。说不上焕然一新,但是基本跟之前没有两样。他惊讶于几人的速度,站在门口半天没反应过来。
木木看到他傻傻的站在大太阳下,赶紧出门将他拽进了屋。
屋里的花材和器具清理掉了,空旷了些,但是整天的布局没有大的变化,徽妈当初留下的花架、座椅板凳基本都在。损坏的也都做了合适的修补。
空调被砸了,夏冬从后院搬来电扇对着他吹。
“你们怎么弄的,特种兵也没这速度吧?”花老板站在风扇前,撩起T恤对着风,一脸的不可置信。
花孔雀看着他的细腰,挑挑眼,耸耸肩,“别问我,花大姐我们三人也才回来不久,你都不知道医院人多的要死,排队狠不能排到大门口,不过好在没等多久,主任给我们加了号。”
花老板更费解了,“主任给你们加了号?你认识一院的主任?”
“不认识啊,反正就是喊了‘徽小乐’的名字,主任亲自看的。检查拍片什么的都是一路绿灯。”
花老板寻找花大姐,木木说小乐在后院休息,花大姐在做饭,一大家子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做饭?这么糟糕的情况,天气又热,为什么不直接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别问,问就是花大姐兴致来了,非要做饭,想要安慰大家受惊的胃。谁敢阻止就是一顿鸡毛掸子。花孔雀已经成功挨了几掸子。
说来也挺无语的,该砸的都砸了,花大姐的鸡毛掸子却依然屹立不倒,完好无损的继续发光发热。
别问,问就是鸡毛掸子存在感很强,戏很多。
“你和夏冬一直都在,怎么回事?”
木木摸摸鼻子,这事吧说起来还真像个故事。他和夏冬正对店里的状况一筹莫展,准备联系人上门清理,忽然就出现一帮人高马大的大男人,风风火火的聚在了门口,双手交握排排站着。吓的他们一大跳。以为对方去而复还,又要砸店。
但是细看了又不像,人虽然凶了点,却清一色的系着围裙,提着扫帚、水桶、清洁剂。其中为首的一个小矮个说他们是花店老板的朋友,得知事情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做清扫。并拿出营业执照保证他们是专业的,交给他们铁定错不了。
木木和夏冬本来也是打算找人,现在有现成的就没多想,直接让他们做了。你还别说,这帮男人看着有点虎,但是做起事来一点不含糊。
进屋了并没有盲目的动手,而是先仔细观察了店里的布局,结构,座椅器具等的摆设,咔咔照了一些图片和视频,然后才动手处理。
处理起来也很讲究,分工明确,谨小慎微。做清扫的就专门清理狼藉。搞维修的就专门做维修。尤其是对一些上了年头的东西,很明显的小心翼翼,生怕搞坏了挨批。甚至还带了专门维修家具的老木匠。
他们十分专业,效率出奇的高。不仅修好了被砸坏的家具,还恢复了电力和网络......甚至重新换了一副玻璃门。
更离谱的是,另一部分人在清理完毕后还搬来了被砸坏了的家具座椅,跟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弥补了一些小空缺。
领头的表示,有几样损毁严重的,现场没发修,必须带回去仔细处理。所以找了差不多的家具做替用,等原来的修好他们负责换回来。
木木和夏冬在旁边看的直咂舌,从来没见过这么牛掰的团队。结束后问他们需要多少费用,他们摆摆手说已经有人结清了。问他们姓谁名谁也没说,只说是花老板的朋友。
木木开心坏了,希望这样的朋友能再来一打,简直不要太讨喜,好用的直跳脚。他拧开一瓶水递给花老板,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猜会是谁呢?”
花老板接过水,灌了两口,除了那个财大气粗的城大公子,还能有谁?
夏冬拉回木木搂着,“不管是谁,都很有心,花老板还是要好好谢谢人家的。晚上可以请对方吃个饭。”
花老板拧着眉头不说话,谢啥啊?刚刚把人骂完,又要请人吃饭,拉不下这个脸。
花大姐终于做好了饭,面带微笑的出来喊人吃饭,进屋找了半天,洗手间都去了,“你爸呢?”
哦,就说为什么大热天的非要做饭呢,原来醉翁之意在徽爸啊!
花老板一瘪嘴,“走了,说是有事要去处理。”
花大姐脸色一收,白眼一翻,身上那股子贤妻良母的劲儿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徽—微—雨你是皮痒啊,身上全是汗就这么对着吹,感冒吃药不要钱啊?”
花老板被点名,立马放下衣服跟着木木和夏冬麻溜的去后院摆碗筷。
“还有你,红配绿也敢穿出来,是说你自信呢,还是说你没脑子?以为自己是山上的花孔雀?屋里一堆男的,跟谁争奇斗艳呢?”唐华反应有点慢,没走掉,被骂的眼睛直眨,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
“你什么你,说你两句就哑巴,没用,滚后面吃饭去。”花家姐一甩袖子,回了后院。
唐华站在原地一脸的便秘相。花孔雀怎么了?他就爱美不行吗?这一整天的他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是打就是骂,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然而大家在后院已经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并没有人听到他的抱怨。
城风刚到公司,还没进办公室,老爷子的电话就轰了过来。
“小风,什么情况,你动用了那边的关系?”老爷子开门见山。
城风走进办公室,拉开领带,解开衬衫口子。“嗯!”
“原因!”听口气就能判断出老爷子有点动怒。
“有事情需要内部人员处理。他们出面方便快捷。”城风并没有因为老爷子强硬的气场而有丝毫的退缩和怯懦。
“城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事。只是在等你主动坦白,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真让我失望。”老爷子不想跟他打哈哈,他要的是承认错误的态度。
城风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握着花老板送他的永生花瓶,“爷爷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呢?我作为‘城渊’总经理,只是用了一个关系,值得您劳师动众不远千里的打电话来质问?”
“别拿‘城渊’说事,你以为我老了,脑子不灵光了就好糊弄。你这明显的是利用公司关系办理自己的私事。芝麻绿豆点的小事你却动用牛刀?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立马让他们停.....”
“为了你孙媳妇。”城风不想听到放狠话,直接抛出王炸。
老爷子“手”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城风的一个炸弹,炸懵在了花园的躺椅上。管家看他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摸摸他的脉搏。
老爷字抽回手,给了老管家一个大白眼,他还没死呢,怎么一个个的都当他是要死了?烦人的狠!
管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您这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骂人,下一秒就禁止不动了,怪吓人的,搁谁都会多想,下次别这样了啊。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搁不住您这样吓。”
老爷子反应过来刚刚城风说了什么,“闭嘴,别唠叨,我在跟我孙媳妇讲话呢?”
老管家“哎哟”了一声,巴掌拍的啪啪响“孙媳妇?小风终于找到媳妇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哎,别.......你们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城风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头疼,人老了听风就是雨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
老爷子让他等一下,拿下手机开了外音,有好事要跟老伙计一起分享呐!
“你说吧!”老爷子露出和蔼可亲的面容,哪里能看出来刚刚剑拔弩张的吃人架势。
“爷爷,你不要伸张,还不是你孙媳妇,刚开始追。”城风手指点着玻璃瓶,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哎?不是孙媳妇吗?怎么是小风啊?”老管家拍了老爷一肩膀,怪他瞎说。
“你拍我作甚,没听小风说正在追吗?追到不就是孙媳妇了?我有说错吗?”老爷子不乐意了,他这是先见之明。
老管家拗不过他,点头说,是是是,您厉害。
“所以,爷爷,这关系可以用吗?”城风使劲转了一圈椅子,整个人都有点飘。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虽然吧,事出有因不能怪你,但是你这样有点浪费资源,还是要适当的克制一下。给人送花、送车、送房子不好吗?或者直接重新给他开个店什么的?”
“爷爷,具体怎么追人您就别管了,等人追到了带回家给您看。等一下还有会,先挂了。”
城风挂了电话,查看城雅报上来的财务数据,准备下午的财务会议。
老爷子话没说完被挂了电话,心里不痛快,双手互对着雷拳。他还没孙媳妇长的俊不俊,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呢?过了几分钟,实在忍不住探索欲又给城风打了过来。城风没接直接按了静音。
老爷子站起身,气的双脚不停的跺着地上的青草,这臭小子才刚有媳妇就忘了爷爷,真是孙大不中留啊!真是气死,气死了。
老管家心疼他脚下的草,顺顺他的后背,让他稍安勿躁,孩子们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老爷子不以为然,说他多管闲事,自己这是关心子孙后代的未来幸福!
老管家笑,咱俩也不知道谁是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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