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看到他俩互动的徽爸,心如死灰,真是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就看俩人这热乎乎的腻歪劲,一时半会任谁想拆也拆不开。不想管这臭小子了,爱谁谁吧!
俩人抽完烟回到屋里,城风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李刑打来的,城风开了外音。李刑说已经找到那几个砸店的小混混,问出来了一些东西,需要花老板他们去警局处理一下。
徽爸跟城风对视了一眼,花老板看着陈软还回来的那件外套,沉默不语。城风手指敲了敲桌面,“刚好我们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需要跟你的上级沟通一下。”
李刑沉思了几秒,“我的级别还不够?”
“应该,你知道我要的是一劳永逸,速战速决,没有太多时间给你一步一步慢慢来。”
李刑草了一声,“你特么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随便看随便挑,杀杀价就能把事情给办了?我......”
城风提高了音调,果断打断他后面的话,“刑队!赶紧约时间吧,好了通知我。”
挂了电话,城风第一时间跟花老板道歉,“微雨,这件事既然我已经参与,就不会袖手旁观不管。事后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先一起把事情处理掉好吗?”
花老板回过神,刚刚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阻止他和小乐听录音,也没有阻止他和李刑通电话,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昨天晚上俩个人已经明确关系,决定了让对方参与自己的生活,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再次拒绝城风的好意,更不应该矫情的怕牵连到对方,而让城风远离。
选择了在一起,那么以后的生活无论是美好还是糟糕,两个人都应该一起面对,相互承担。
“我说不好,你就不管了吗?”花老板扭过头,凶巴巴的盯着城风。
“我.....”城风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憷,这就又生气了?得好好想想等一下要怎么哄。
“还有,为什么要道歉?你是我男朋友,帮我不是应该的?”
城风原本准备挨骂的忐忑心情,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咻”的一下头顶炸了一朵大烟花。他惊喜的歪头看着花老板的脸,眼睛里冒着快乐的小星星。
心里更是“砰砰啪啪”烟花不间断的炸,男—朋—友?他说我是他男朋友,哈哈......
花老板受不了他的星星眼,转过头,不看他。城风就偏要与他对视。花老板扭头躲到另一边他紧追到另一边,脖子不够长,那就站起来,直接走到另一边挤眉弄眼的看。
徽爸和小乐就这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俩撒狗粮,看着城风二哈一样的转来转去。俩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他是这样的城风吗?
厚脸皮如花老板在徽爸面前也有点兜不住,偏偏某人还不知收敛,一脸痴笑的杵过来,大肿脸直接怼到花老板眼前。别提多滑稽。花老板深吸一口,真想一巴掌呼他头上,但是看看他依旧肿着的脸,还是忍了下来。恶狠狠的凶他,“看够了没有?”
城风被凶也不生气,脸上喜滋滋的冒着傻气,“你这是答应我了对吗?男—朋—友!”
花老板赶紧拽着他坐下来,“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刚刚那三个字,立马收回。”
“嗯”城风坐下来,貌似很乖。桌子底下却大喇喇的打开腿,脚一点一点的往花老板的方向挪,直到腿挨着腿,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才心满意足的单手拖着下巴,看着花老板的脸,继续眨着眼睛傻笑。
花老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手“啪”的一下糊他脸上,推开到另一边。
徽爸咳嗽了一声,实在看不下去,对着小乐,“接着刚才的继续。”
小乐抬头望着天花板,“刚才讨论到哪里来着?”
徽爸声音忽然提高,冲着小乐就是一声吼,“你怎么听的?转眼就忘了。”
小乐就懵逼了,不是,刚刚也没跟他讨论啊?他就是个坐在旁边的小透明好吗?
“爸,这次就让城风帮着一起处理吧。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连累你们担惊受怕。拖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来个了解了。”
城风被他推开的脸,再次扭了回来,冲着徽铭点头,“其实,不久前我就找人调查了王霜和陈软,也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加上陈软给的这些录音,要扳倒一个局级干部不难。只是,徽叔,这件事能否全权交给我处理?”
徽铭看着花老板,花老板对着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城家家大势大,以你的能力和手段处理起来事半功倍,但是你确定要替微雨出头?就不怕后续的一系列麻烦和报复?”
城风摇摇头,“不怕,如果我连这个麻烦都处理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您面前说给他幸福?”
“也罢,我这里也有一些东西,是当年留下来的,稍后整理好一起交给你。”徽铭说完站起身,理了理坐皱的上衣,“微雨,你回自己屋换件衣服,一会一起去花店。城风你陪我去阳台再抽根烟吧。”
“好。”
花老板起身跟小乐回了对面。
城风给徽铭点了一根烟,徽铭看着阳台朝着太阳开的正艳的太阳花,吞吐了几口。“城风,知道叔叔为什么会喜欢抽这种烟吗?”
城风摇头。
“这就要追溯到第一次跟微雨妈妈约会了。那时候二十郎当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被父母逼着当了学校老师,心里不痛快,就借烟消愁,抽着抽着渐渐的烟瘾就很大。几个小时不抽烟,就憋的心里发慌。”徽铭说着笑了起来。
“徽妈是媒人给介绍的,定好了时间,让我们自己见面认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跟女生约会,为了给对方留个好印象。那天还特意捯饬了一下,穿的像模像样的。烟肯定是不能带的,整个约会期间,一直强忍着,克制着抽烟的冲动。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谁知道漏洞百出,对方早就看出来了。徽妈见我忍的难受,就趁我结账的时候去小便利店给我买了一包。就是现在抽的这种烟。”
徽铭说着说着,就陷入那段人生中最美好的过往里,眼睛慢慢变得湿润,“我结完账看到位置上没有人,以为对方没看上我,心情很低落,烟瘾彻底犯了。摸遍口袋找不到烟,就怂头巴脑的往门口走。可是,当我走出门,就看到她站在门口冲着我笑。我当场就傻了,站着一动不动。她将烟递给我说,“我爸也常抽烟,看出来你想抽,不要刻意憋着了,抽吧。”
徽铭:“我......”
“没事,抽不抽烟的我不介意,只是我希望自己以后的先生是个身体健康的人。烟可以抽,但是不能太多。”
“我……以为你走了。”
然后就是一长串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声声敲进徽铭的心里。
徽铭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从那以后,我就认定了这个姑娘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因此也就戒了烟。只是我虽然信誓旦旦的娶了她,却没有照顾好她。直到她去世了,才又重新抽了起来。”
一根烟见了底,城风靠近他,又抽出了一根,“徽叔需要帮您点上吗?”
徽铭摇摇头,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要了,一天最多抽一根,这是我与她的约定。”
“好!”城风将烟重新装了回去。低头看着小小太阳花,挤挤挨挨的开的热闹热烈,昭示旺盛的生命力。“徽叔,我能照顾好微雨,我愿意用生命起誓,此身与他共荣辱,同悲乐。”
“城风啊!不要那么绝对的自信。你以为你可以,但事情却往往不受你我控制。你觉得,当年微雨为什么突然自己跑到警局撤案?徽叔又为什么会甘心放下查了一半的证据,选择送微雨出国?”
城风上前一步,靠近徽铭,“徽叔,交给我,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徽铭抬手捏了捏鼻梁,罢了,该来的总会来。他抬手搭上城风的肩膀,“城风,答应我,无论如何,要保证他的安全。”
城风郑重的跟徽铭点头。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详细的事情回头再跟你细说。”
生死攸关的事情,他经历了两次,自己一把年纪半截身体已经入土,无所畏惧。但是孩子们正直青春年少,未来无限美好,一个都不能有事。
城风看着手里的烟盒若有所思,徽铭的提醒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实际情况变化莫测,谁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岔子,不能想当然的以为。他还应该想的再深再细一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需要多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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