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泽把梁浅送回公寓后,走之前在梁浅脸颊亲了一口,亲完就跑,留梁浅风中凌乱。助理正好来家里帮他喂小宝,目睹了全程,“老板,回魂了,人都走半天了。”
“靠,你怎么在我家。”梁浅一脸便秘,“我来喂狗啊。”
“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助理凑过来,“老板,你不对劲,公司也不管了,从录那个节目开始,你就没怎么去过公司了,我都要以为公司被赵副总收购了。”梁浅拍开助理,“你马上就要换老板了,所以不用在帮我喂狗了,下次出远门,我会找人来喂的,辛苦你跑这一趟,我给你发红包。”
助理闻言,“老板,鹿松的谢总每月给你多少零花钱,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梁浅给自己接了一杯水“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你好好工作,不会被炒的,还有别跟着我转。”
助理原地立正,还给他敬了个礼“老板,公司真的被收购了,即使你不是我的老板我也愿意帮你喂小宝。”助理是从梁浅开始创业就跟着他,也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了,梁浅之前讲过几次给他调到公司其他管理部门,傻小子就是不乐意,就是要跟着他做他助理。“你看看想去哪个部门,我给你安排。”助理摇摇头“您要是真的打算卖掉公司,不用管我,我自己开了个小茶馆,有时间来喝茶。”梁浅拍拍他的肩膀“一定。”
谢梦泽回到公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下班的时候,嘴角含笑脚步轻快。
“谢总今天下班真早,看着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是不是,Lucy你眼睛抽筋了吗。”
“赵姐,工作做完早点下班,跟朋友逛个街不比加班舒服多了,您说是吧Lucy姐。”爽朗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被称作赵姐的姐姐尴尬的转过身,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李特助说的是,我这去处理手头工作。”说完踩着小高跟火速逃离现场。
梁浅正在楼下溜小宝,接到方什锦的电话,“哥,你节目录完没。”梁浅牵着小宝“录完了,怎么你要喝酒。”电话那头,方什锦好像摔了一绞还是怎么的,一声闷响过后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梁浅把手机挪远“哥,我有空在联系你,还有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小宝在梁浅脚下转前转后好几次差点给他撂倒。
梁浅最近直接提前养老,每天招猫逗狗,最近迷上了画画,在画室里一待一整天,下午出门遛狗,谢梦泽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弹视频给他。都是谢梦泽在讲,他偶尔回一句,等他睡醒视频还在开着,梁浅觉得自己最近日子过得太顺了。
周末,梁浅去了老师那里,毕业很多年了,他有时间还是会去看看老师。他的老师,顾世春一个又潮又酷的老头子,总怕自己跟不上时代潮流,紧跟时事,5.2的视力退休没几年近视眼镜都戴上了。梁浅到的时候,顾世春正在拍视频,梁浅平时不刷短视频,看不太懂他在干什么。顾世春看到他来,邀请他一起,梁浅连连摆手,去厨房找师娘去了。师娘唐堂是个优雅的老太太,即使上了年纪,眉眼间在岁月的沉淀下愈发温婉。唐堂在厨房做糕点,看到梁浅来了,招呼人过去给他帮忙,梁浅脱掉卫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材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唐堂正在做山药芋泥糕,梁浅照猫画虎,傻瓜式操作,有模具,不至于做的太丑,没两下就做的有模有样。“师娘,想问什么就问吧,您一直往我这边瞟,糕点的配色都变了。”本来不存在翻车的,由于不太专注,刚刚完成的几个作品跟之前的差别还挺大。唐堂所幸放下手里的活“小浅,你真的跟梦泽结婚了,是我认识的那个梦泽吗?”看来是躲不掉了。
梁浅手上不停,十分坦然“是的。您不要看网上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我们很好。”唐堂把成型的糕点放进盘子里晾着“一定要幸福,结婚跟谈恋爱不一样。你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梁浅还是心头一暖,很多时候师娘更像是他的母亲,填补他缺失的母爱。
梁浅帮唐堂给花圃里的花修枝,浇水,陪顾世春下棋,吃过晚饭后才驱车离开,走之前,唐堂给他装了今天做的点心,让他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明湖不太顺路,梁浅还是调转车头去了他跟谢梦泽名义上的婚房。梁浅刚进门看到谢梦泽风风火火的从楼梯上跑下来,“学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谢梦泽及时刹车,在里梁浅不到50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我走。”作势要转身,“别啊,你来找我我很开心,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衣袖被对方扯住,梁浅晃晃手里的袋子。“师娘给装的点心,我顺路给你送过来。”
谢梦泽接过袋子“师娘怎么突然记起给我点心,我都好久没有去看过他们了,他们都还好吗?”梁浅:是挺久的。“都挺好的,点心送到了,我走了。”谢梦泽还沉浸在梁浅主动来找他的喜悦中,闻言手脚并用,“别走,你才刚来,在陪我呆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谢梦泽打开袋子,从绿豆糕的盒子里拿了一块儿,“这些都是师娘做的,比昭月楼的好吃多了,昭月楼的绿豆糕有点齁。”梁浅,就编吧你。昭月楼的点心就没有不好吃的。昭月楼每天每天限时限量对外售卖,价格不低每次还没到点就被抢售一空。当然也有不对外的,昭月楼除了售卖点心还是个茶馆,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成为会员到茶馆消费。对于昭月楼的会员提供各式点心,当然要提前一周预约,节假日提前一个月,否则即使你是会员,不预约连门都进不去。
“都是师娘做的,喜欢的话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们。”谢梦泽点头“下次学长记得喊我一起。”
“轰隆隆”屋外突然电闪雷鸣,霎时间大雨倾盆而下,梁浅正打算找借口离开的,这下好了,借口还没想好,走不了了,梁浅记得天气预报上没有讲要下雨。这雨来的也太汹涌了,即使玻璃隔音,也能听到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的闷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顺着玻璃一路向下,中间拐个措不及防的弯,最后顺着地势没入花园的泥土里。
“学长,下雨了。”
“我有眼睛。”
“这雨看着要下一晚上,你”
“我等着,雨停了我就走。”梁浅打断谢梦泽,也敲碎了谢梦泽的幻想。
谢梦泽找了毛毯,给梁浅,陪他一起在客厅等着,为了打发时间开了电视,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谢梦泽最后把电视定在了一个记录片的频道。没过一会儿,梁浅的生物钟开始作祟,梁浅正了正身子,看了眼时间23:11,窗外的雨感觉比刚刚更猛烈了。“学长,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晚上开车不安全,这雨还在下着,这么等下去不是事。”梁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生物钟让他的脑子几乎停止运转,他都没听清谢梦泽在说什么,谢梦泽以为他有别的顾虑,“你睡床,我睡沙发。明天雨停了就让你走,现在让你回去我不放心。”
梁浅睡得很安逸,第二天六点半准时醒来,准备照例出门跑步。下床后才反应过来昨晚下雨,太晚了就在明湖住下了。谢梦泽蜷缩在沙发上,长腿耷拉在沙发边上,梁浅蹲下.身来,谢梦泽睡得并不安稳,不知是沙发睡着不舒服还是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缩成一个川子,脸颊有点过于红润了。梁浅抬手捏了捏谢梦泽的脸有点烫,梁浅额头贴上谢梦泽的额头温度过于异常。
谢梦泽在此时睁眼,看清眼前人“我这是做梦了吗,学长你来我梦里了,学长我好喜欢你。”说完嘴角上扬,然后在梁浅嘴角啄了两下“现实里亲不到,梦里还是可以亲两下的,嘿嘿,学长,我喜欢你。”
怕不是烧成傻子了吧。
梁浅顾不上那么多,把人从沙发抱到床上,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敷在谢梦泽额头上。下楼找药箱去了,阿姨闻言马上找来药箱,梁浅接过药箱问清谢梦泽的过敏源,得知谢梦泽很少生病,吩咐阿姨接一杯热水送到卧室,转身上楼,掏出手机给方什锦打电话。
“喂,是我,发烧要注意什么。”
“不是我,朋友。”
“没有听说对什么过敏,嗯,好谢谢。”
“下午看情况,没退烧在联系你。你有几条尾巴,好奇心这么重,尾巴够你用不。”方什锦对着手机骂骂咧咧,声称在接他电话就是狗,梁浅果断按掉电话。
进门后,给谢梦泽测了体温,又换了毛巾,38.9°在烧下去脑子搞不好真烧坏了,梁浅谢过阿姨端来的热水,让阿姨先下去,自己来就好。梁浅检查过了,药箱里的药都是新买的,在保质期内,才放心把谢梦泽喊醒,扶他起来喝了药。谢梦泽烧的厉害,嚷嚷着自己在月亮上,说自己在空中飘着。梁浅又给人按回被窝,谢梦泽嘴上嘟嘟囔囔说个不停,身体却很老实任梁浅摆弄,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梁浅在药箱里找出医用冰袋,裹上毛巾敷在谢梦泽额头,又按照方什锦教的方法给谢梦泽降温,等方什锦教的方法挨个都试了个遍。摸了摸谢梦泽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换了个冰袋,在测了体温38.5°温度降下来了。梁浅给谢梦泽掖了掖被角,这么一折腾,错过了两个饭点,梁浅下楼觅食。有现成的饭菜,梁浅也不挑,填饱肚子后,发现阿姨还贴心了熬了粥,梁浅给自己盛了一碗。
谢梦泽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梁浅。“学长。”长嘴没声,嗓子还疼的厉害,额头上好像还有一条毛巾,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梁浅一直在关注着谢梦泽的动态,见人醒了,先把人扶起来喂了点水,又量了体温37.8°低烧还可以。
“水还喝不”谢梦泽点头,梁浅又给他盛了一杯,谢梦泽接过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谢梦泽摇头,梁浅接过杯子问他还要不要,谢梦泽摇头又点头。梁浅轻笑“怎么,烧傻了。”谢梦泽半天才开口“水是学长给的,喜欢。但是我现在想去厕所。”梁浅蚌埠住了“要我帮你。”说着欲要动手,谢梦泽赶紧制止,挣扎着要自己去,结果起太猛,没站稳。梁浅手疾眼快的扶了一把,等谢梦泽适应以后,表示自己可以,梁浅坚持把人扶到卫生间门口,“发烧了还这么精神,看来是快好了。”谢梦泽耳朵上染上红晕,锁上卫生间的门。
等谢梦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梁浅靠在旁边的墙上好整以暇“你要是在不出来我就破门了。”谢梦泽固执的不跟他对视,强装镇静的拉开衣柜,梁浅看到他红红的脖颈还有鲜艳的耳朵,等着谢梦泽换衣服。太好欺负了,忍不住想多欺负几下。谢梦泽当着梁浅的面换衣服,像是较劲一样,梁浅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谢梦泽的□□对他吸引力太大了,肩头那颗红痣长得太美了,梁浅眼神暗了暗,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梁浅监督谢梦泽把药喝下后,把阿姨熬好的粥推给他。方什锦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梁浅起身要去一边,被谢梦泽抓住衣袖“哥,你朋友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看看。”梁浅不小心开了外放,方什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梁浅手心被挠了一下,随后被人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梁浅用握电话的手关了免提“好多了,烧已经退了,不用给你过来。”
“都说了是朋友,别瞎打听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啊。”
“下周吧,后天要去录节目,等我回来联系你。”
“行,下周见。”
挂断电话后,梁浅试图抽回被困住的手,谢梦泽不依,表情十分不满的盯着梁浅,梁浅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用另一只手把谢梦泽的头推到另一边,试图躲开视线。另一只手也被擒住,被人轻轻一拽失了重心。“我们只是朋友吗。”谢梦泽把梁浅困在怀里,十分不满的问道。“我们当然是朋友了啊,难道你不想。”梁浅不明白谢梦泽不满的点在哪。
“你知道的,我跟你从来都不是朋友,我在追求你,向你示爱,你看不到吗。”梁浅一时无语,我们现在的关系除了朋友有更好的形容吗。梁浅看着谢梦泽逼近自己,谢梦泽的鼻息停在离梁浅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过了几秒一个吻落在梁浅的耳廓,随后是眉心。谢梦泽把头卡在梁浅的肩窝上“我要是没发烧,就吻你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也不会跟你做朋友的,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别想着跟我离婚,你要离婚除非丧偶。”梁浅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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