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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赤玫瘾

苏青崖醒来接到滕丰羽的电话,那边儿很是嘈杂,他用比平时说话声大一倍的声音说:“事情解决了,昨天给他们喜提两幅银色镯子。”

苏青崖走向阳台:“他们没跑路?就这么乖乖的让你抓了?”

“就他们那注水,见钱眼开的脑子,能放过那么多送到手边儿的真金白银嘛?”滕丰羽坐上车,继续说道,“我按照你说的,私下秘密调查,这一查还真吓了一大跳。从2005年到现在的1200万,真正道贫困家庭手里的只有386万,2016年,也就是今年,拨过去的那100万,发下去的仅32万,剩下的全被帮扶站的张承印和李华贪了。”

苏青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中心把玩着:“这两儿东西,我记得是我出国的第四年才上位的,怎么能贪这么多?”她记得第一人基金会的主持者姓周啊!?

人呢?

这个基金会是在她出国第二年成立的,那年她15岁,在父亲帮忙之下,找到了这个姓周的人,父亲私下调查过她,身世背景干净。

她才放心,让他来担任此职位。

可没想到,在他上任的两年之后,给她发去辞呈,说什么,身体原因,不能继续担任,还请另寻他人......

她后来也查了,这个姓周的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辞职之后,没有回家,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滕丰羽提起这个就来气:“我刚想和你说这个事,在我调查期间,我手下人发现,那两儿东西一次喝醉说漏了嘴,那个姓周的,被他们给嘎了,就埋在离帮扶站不远处的深山里,我带警察找到了他的尸体。”

烟灰吹落在她的脚上。

她想过万种可能,其中就有,他贪了一笔钱去国外躲着。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死了,还死了这那么多年。

那些人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

把他的尸体埋进附近深山,都不怕半夜冤魂去找他吗?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这也不是你的错,我给他们家里人打了一笔抚慰金,之后还会继续给他们打,你要一起吗?”滕丰羽问道。

“当然。”

“那两个东西,其实是你要扶持那边儿就开始筹谋了,开始装的跟个孙子似的,在里面做小伏低,很快取得周焱的信任。”他叹了口气,“那些贪的全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法院会查封他们的家和银行账户,包括他们交易的,他们吞进去多少,就让他们翻倍吐出来。我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重新主持大局。”

“好,辛苦,我说的话还算数,想要什么,尽管给我说。”苏青崖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找到了,小姑娘挺可怜的,我看到的时候,嗝街边儿卖花呢!”

“她是挺惨的,你多多照顾着些,我上次见她的时候,整个人更瘦,你没事多带她去多吃些东西。”

滕丰羽下车,提下行李箱,嘈杂的人群声再次传来,他有些烦躁:“先不说了,太吵了,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苏青崖也没管,换了休闲的衣服。下楼时,看到妈妈在客厅画画,给她说了声,开车出了门。

一路上,她漫无目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在街边儿买了各类小吃,又逛了商场,选了几套衣服让送去宫家,给两个表妹,选了新款游戏机送给表弟。

不知不觉间,她开车到了“老时光西点”。

她坐在车里,重新点上一支烟,烟雾在眼前飘散。她借着烟气看着蛋糕店内,坐在窗边儿的男人。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刚刚开车的时候,想到林栖野了,不自觉开到蛋糕店,却又在蛋糕店,看到了欧云烬。

明明让他回去睡觉,现在才几点,都不怕猝死。

他端起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喝着,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笔记本,脸上一会儿难过,一会笑的。

她灭了烟蒂,将车停在经常停的位置上,下车径直走向蛋糕店内。店内员工还在弯腰做蛋糕,没有看到她进来。

照常说了句:“欢迎光临,请自点。”

“让你回家睡觉,你跑这边儿来干什么?咖啡好喝?还是蛋糕好吃?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不睡觉都要来吃?”苏青崖拉开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下。

欧云烬从她下车的那一刻就看到她了,连忙收起手中的笔记本,在店内软件上,下单了一份“焦糖海盐芝士蛋糕”。

而刚才那个店员就是在做这款。

“我觉少,做了一个噩梦,就睡不着了。”他移到苏青崖身旁的位子,一只手撑这下巴,看着她,“那你呢,不也是睡不着,出来逛?”

苏青崖干巴巴笑了声:“我是睡够了,不像你,迟早猝死。”蛋糕很快摆在她的眼前,她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吃着。

欧云烬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贱兮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这么怕我睡不好?”撅起嘴就要亲上去。

苏青崖伸出手,无情的将他推开,眼神指使让他滚回自己的座位。她承认,在他身边儿,有种放松,安心的感觉,但也不是他想亲近就亲近的,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伤心呐,女人心真是搞不懂。”欧云烬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先前那副忧郁的神情已经被花痴所取代,又点了几个小甜品,“店里新推出了一款甜点,你尝尝。”

苏青崖有些无语,看着眼前摆满的颜色各异的甜点。

突然觉得有些反胃。

她不讨厌吃甜食,但一次性不能吃太多,不然容易腻到反胃。

“吃饱了?”

“嗯。”

欧云烬起身去结账,让把剩下的蛋糕打包,拿过收银台的纸和笔,写下地址,让送家里去。

两人前后脚除了店门。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人群也逐渐嘈杂起来。苏青崖皱眉,回到车里,刚关上门,屁股都还没有做热,头就被人掰向副驾驶方向。紧接着,一个带着急促呼吸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他牢牢覆住。他的吻急促又灼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没有多余的试探,一上来就勾的她呼吸发乱。

她本就有些迷上他的吻,此刻更是忍不住放松下来,试着轻轻抬舌,回应他的动作。

可内心深处却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不断重复:“你喜欢的是林栖野,不刻意对他动情。”

她觉得甚是烦躁,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调整到让自己舒服的位置上,加深了这个吻。她现在不想去听内心深处的劝告,只想享受当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迷乱中回过神来,想反抗,但他力气实在大,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他的范围之内。

一次又一次地吻落下。

每次间隔不到十秒,她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在她每次要阻止他,出声的时候,就会被他的吻堵回去。

有脾气也被弄得没脾气了。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苏青崖后背抵在车窗,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抓住想要伸向某处的某人之手。她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想法。

欧云烬还想要再次亲吻时,车窗被人敲响。

苏青崖一个机灵,抬腿顶上他的肚子,欧云烬吃痛,忍着燥热回到副驾驶,黑色黑如锅底的看着车窗外的人。

若眼神能杀死人,那人恐怕已经成了筛子。

苏青崖没好气的在他大腿一掐,整理好自己的发型,打开镜子,连忙把被亲花的口红擦掉,换上新的。

这才打开了窗户。

在看到窗外之人的样貌时,苏青崖被吓得连连咳嗽,宛如见了鬼一般,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举起包包挡住。

滕丰羽弯腰,把头伸进车窗内,八卦的眼神时藏也藏不住:“不是我要打扰你们,实在是......我一个人看着实在难受啊!”

“你不在星城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滕丰羽叹气:“回来看看不行,我本来是直接回家去找你的,你没在,刚巧又遇到我妈,还给我车扣了。”他的眼神飘向副驾驶的欧云烬,嘴角氧气一抹弧度,“等我找到你,没想到就看见你跟他进了车,我都差点要以为你们在车里......”

他做着鼓掌的手势。

“闭上你的嘴,上车。”

滕丰羽听话照做,进了后排:“我说,咱们去哪里玩玩吧!我过两天就走了。”

苏青崖知道他的意思,启动车,前往酒吧。

一路上,欧云烬全程没在多说一个字,滕丰羽倒是在后面一直说个没完,苏青崖偶尔回应两句。

说到口干舌燥时,他身子往前面一伸,目光死死锁在欧云烬的脸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之前看照片就觉得不是一星半点的像林栖野,这见了真人,更加肯定当时的想法。

难怪苏青崖会和他纠缠一起呢!

他后面去查了,可就跟有人刻意组阻止一样,每次有点眉目,就又有新的阻碍。各种方法都试过,就只查到他曝光的那些履历。

这小子身上,绝对有秘密。

欧云烬声音不冷不热:“你记错了,我们不可能见过。”说完,转向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夜景。

滕丰羽“切”了声,靠近苏青崖,用手挡住嘴:“他咋了?”

“我哪知道。”

滕丰羽不在追问,继续开始他的话唠模式。

抵达酒吧,是九点半左右。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进入耳膜舞池中央围绕着男男女女,分组跳舞。苏青崖径直来到吧台,看都没看酒单,把这里所有最烈的酒要了一份。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没一会儿,她的脑袋就有些发晕。

兴趣来袭,她顶着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向舞池,加入她们。舞池中央有一个不小的舞台,平时是专门给来这里兼职表演的舞者准备的,没有舞者的时候,顾客就可以在上面跳舞。

这会儿舞台上的人只有四五个,空间很大。

苏青崖借着醉意走上舞台,站在靠后的位置,跟随音乐舞动身体,手里端着还没喝完酒,边跳边喝。

而卡座那边儿。

滕丰羽也有了些许醉意,一屁股坐到欧云烬身边儿,拿起一瓶酒给他满上:“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欧云烬挡住他继续倒酒的手:“你问。”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总觉得他问的应该不是啥好问题。

“你是真的喜欢我家青崖,还是想玩玩?”滕丰羽一只手搭过他的肩膀,一双勾人魂魄的双眼,此时,充满警惕性,“你要是敢对她有一丝玩的心思,我保证,让你下辈子在床上度过。”

欧云烬拿开他的手,离他远了些:“你也喜欢她?”

滕丰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拍腿笑道:“怎么可能,我两可是扯头发的关系,我要是跟她在一起,我肯定免不了毒打。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别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

欧云烬拿过酒瓶,重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眼神看着在舞池跳舞的苏青崖,开口道:“她口中的林栖野,是她喜欢的人吗?”

“你打听他,干什么?”滕丰羽翘起二郎腿,“吃醋了?他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吃醋的。”

欧云烬:“......”

“没什么,我只是偶尔会从她口中听到,有时候,她在实验室里睡觉的时候,也能听到。”他苦笑,“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滕丰羽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什么喜欢的人啊?就是个玩了几年的朋友......”

他说话时,眼睛里没有了之前那种凌厉,反而有种淡淡的悲伤。

已经好久没有跟人提起“林栖野”了,突然还有点陌生,不知从何说起。

“朋友?”欧云烬明显不相信,“如果只是朋友,那为何他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念念不忘?不是喜欢,是什么?”

滕丰羽嗤笑一声:“都是小屁孩儿,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重新打开一瓶酒,喝了几口,继续道,“我告诉你,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执念,我作为旁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些年,她一直给自己催眠,要为林家报仇,她早就分不清了。”

“是吗?”

滕丰羽点头:“我今天说了,索性就再多说些,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玩得好,突然有一天不在对方身边,肯定是不习惯的,也许她对林栖野是喜欢的,可过了这么多年,那点喜欢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她找过心理医生,给自己心理暗示,可那有什么用呢?”

欧云烬没有说话,他也赞同这个观点。

当年他一走了之,对她充满愧疚。那些年虽然惦记,但还远远不够他回国之后,就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他对她的感情,原始于20岁那年,跟德国那边的学校做共同研究时,与她重逢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熟悉。

也可以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只是刚好,那个人就是她。后来得知,她就是苏青崖的时候,是庆幸、是开心......

“但她对你不一样,我看的出来,她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可能在你一次次亲近时,不把你推开。”滕丰羽掏出手机,给跳舞的苏青崖拍了几张照片,作为明天酒醒后,调侃她的证据,“你也不用在意了,反正他都死了,你真喜欢她,就拜托,认真点,留下她。”

“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有没有老婆,全靠你自己咯,跳舞去也。”滕丰羽起身,摇摇晃晃走向舞池,随机加入一个队伍开始跳舞。

欧云烬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过神。

他说的“留下她”的意思是她的那个病吗?

那确实是个定时炸弹。

脑子里有太多东西,来回闪过,绕成一团解不开得线。

他干脆不想了,“欧云烬”也好,“林栖野”也罢,只要她喜欢他,那便足够了。

时机成熟,自会告诉她一切。

至于那个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等一切尘埃落地,自然可解。

他仰头喝完桌上的那瓶酒,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在人群中精准找到苏青崖,拉起她的手,来到舞池角落,发疯般吻着她。

苏青崖醉意上头,眼前一片模糊。

只知道是欧云烬。

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身体与他紧紧贴合,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上的变化,回应着他的吻。

不远处的滕丰羽扭动着身体,眯起眼睛,看着他们,拿出手机就是一顿框框拍照。

在不久的之后,他算是明白了那句“命中注定的一对,就算被迫分散,就算不在认识彼此,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再次相遇,除非他是真的死了……”

兜兜转转,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个时候,他没有抱怨,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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