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姜且靠近他,“为什么是先呢?”
姜且的动作来得突然,一张美艳冷酷的脸一下子在边叙面前放大,他立马红了脸,别过头,磕磕绊绊道:“因、因为对你不好。”
所以,假扮情侣对我就是好的吗?
姜且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边叙听姜且久久没有说话,解释起了自己的想法,“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还是和我这样一个有黄色绯闻的人结婚,我担心对你名声不好。”
“哦?”姜且恍然大悟,道,“和我假扮情侣就是好的了?”
她话音未落,边叙原本红着的脸变得更红了,连忙低下头,“我很想让你帮我,其实,薛仁阴险狡诈,如果我们直接结婚并不会让他信服,反而会多生事端。但是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乱来!”
姜且:“脑子在线啊,小傻。”也是。有过程,有痕迹,有目睹的侮辱才深刻。
“啊?”边叙怔愣。
刚刚“小傻”的另一个想法是,因为有情侣这个名份在,这样表面上就是自己和姜且在谈恋爱,且不会对姜且名誉任何上有可以被诋毁的地方。
而他考虑的是外在因素,姜且刚刚的话是考虑的内在因素。
合着想法都不在一个频率上。
“哦,”姜且尾音微扬,“想得还挺多,不过谢谢你了,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些。”
边叙抬眼看着他,说:“我不会越界的,谢谢你愿意帮我。”
姜且点点头,“好了,”她走到门口,拍了拍他肩膀,说,“好好演,这条消息是要传到你父亲那里的。”
如果你弟弟和你是一条线上的话。
姜且也不知道,在边叙家里的两位兄妹,是有几个人向着他的,所以她只能一个一个试,薛亦铭就是第一个。
凭薛亦铭的本事,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两人下了楼梯,为了坐实两人的情侣关系,姜且牵上了边叙的手,自己在楼梯上快走了几步,两人的手悬在空中。
楼梯正面门口,两人悬在空中的手被下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薛亦铭正好坐在面对楼梯口的沙发上。
薛亦铭看见后沉了沉眼,“姜小姐好。”
他的表姐说得很重,姜且坐到他对面,“你好,找你哥哥啊。”
姜且说完,薛亦铭却迟迟不说话,姜且有耐心,安静地等着他。
良久,薛亦铭道:“开门见山了,姜小姐和我哥哥是真心的吗?”
姜且轻轻一笑,点头,“对啊。”
薛亦铭得到姜且的答案后看向边叙,道:“哥哥呢?”
边叙一直安静地站在姜且身边,听见薛亦铭的话,边叙认真起来,“真心的。”
薛亦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这弧度很快消失,说:“亦初说哥哥离开剧组很久了,都在等他拍最后一场戏,开杀青宴。”
姜且:“我明白,我会给他买机票的。”
“姜小姐,”薛亦铭站起身,眼神晦暗不明,口中像是有枷锁,想说的话迟迟无法说出来,最终低头,自嘲一笑,“谢谢姜小了,亦初在剧组等你们。”
姜且心中明亮,还好是想着边叙的,她说:“好,我们每天早上到。”
薛亦铭点点头,“姜小姐,哥哥我就先离开了。”
姜潮渊对边叙道:“好,边叙走,一起送送弟弟。”
“嗯。”
他们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女,姜城武问姜且,“你想好了?”
“当然,”姜且说,“反正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姜且,父母的棉袄与骑士,哥哥的女巫。
“反正你别管了,自己在家玩吧。”姜且说。
姜且已经是大人了,已经到了可以为自己负责的年纪,她本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就是嫌他们扭扭捏捏,不放心自己去干,现在就是。
姜城武:“行,你好好玩,要玩不过你薛叔叔记得回家,爸爸给你出出主意。”
姜且笑得欣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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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且订的机票是晚上零点的,两人半夜从家里离开,两人登机后,一觉醒来,飞机缓缓落地,此时已经来到了清河机场,姜且拍了拍身边的人,不料身边的已经醒了。
姜且:“怎么没叫我?”
边叙:“叫了,我刚刚打开了遮光板。”
“...”姜且,“万一我醒不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叫乘务员。”
“……”姜且,“如果我背了包,你可以拉我的包和拍我的肩膀,不用这么小心,我们现在毕竟是情侣。”
“人与人的社交距离是一点二到三点六米,个人距离是四十五到一百二十厘米,亲密距离是零到四十五厘米,”说完,乘务员拉开了舱门,走道全是人,姜且便不着急走了,而是轻轻朝边叙的方向靠了靠,目测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四十五,她又重复说,“我们现在是情侣,恋爱关系,大可不必这么避嫌。”
边叙身体因她的靠近有些僵硬,迟钝地点点头。
姜且看他这样心情大好,突然理解了宋思深喜欢弟弟的乐趣。
走到的人差不多走没了,两人这才起身,下了飞机。
下了飞机,姜且发现小桥台上太阳格外的刺眼,她边走边从包里翻找着墨镜。
姜且喜欢咖色,包、大衣与靴子都是咖色,边叙跟在姜且后面,看着她发梢那两根别样的红和绿,有些入迷,姜且什么时候停下的边叙都没发现。
边叙一下子把姜且撞出好几米。
姜且站稳回头,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气,边叙快速道歉,“对不起。”
姜且:“你看什么呢?”
边叙如实回答,“你头发上的那两种颜色。”
姜且拢了拢头发,道:“好看吧。”
边叙神情瞬间变了,道:“好看。”
“哼,我选了三天呢。”姜且低头,拿出刚刚翻到的墨镜,戴上道,“不过这两种颜色单色染还可以,两种颜色一起染,有点土。”
大小姐眼光虽土但自知。
边叙看着她,觉得她莫名可爱,忍笑道:“没有……”
姜且没有听清他的话,说:“你的剧还有多久拍完?”
边叙:“一场。”
“……一场?”姜且,“那岂不是今天就能回去了?”
边叙:“不,应该还有杀青宴,后天差不多。”
姜且点点头,边叙拿上行李箱,与姜且来到接机口,边叙看见薛亦初的司机在接机口等候。
边叙看见了他,引路,道:“这边。”
“嗯。”
来到薛亦初的车上,边叙发现薛亦初并没有来,于是问:“我妹妹呢?”
司机恭敬道:“在剧组。”
司机说完,毫不避讳地拿起对讲机说:“告诉老板,姜小姐来了。”
当薛亦初得知这句话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大树下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梳妆。
而旁边烈日下,有一辆停着的高级房车,带有遮阳布,两个军用长椅和圆桌在遮阳布下。
一个军用长椅坐着薛亦初,一个坐着导演,导演旁边就是烈日,而烈日下站着制片人。
这时的制片人听到不熟悉的名字时,想献几下殷勤,于是端起一杯茶,双手奉上,“薛老板,您朋友要来吗?需要我给您朋友订一套房吗?”
薛亦初看了看他,没有接这杯茶,手指毫不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对一旁的导演道:“高导,下一次,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私自放任边叙离开,你收拾收拾东西立马滚蛋。”
薛亦初的目光如利剑骇人,看向导演时那目光像是能划去他的眼珠,导演立马低下头承诺。
薛亦初这才看向弯着腰的制片人,没有说任何话,一脚踢飞了他的茶,“管好你的嘴。”
驱车赶去片场的两人在车上休息,姜且倚靠在座位上,舒服极了。
虽然薛仁恶毒,但对姑姑好得没话说。
想到这,姜且突然道:“你妹妹对你好吗?”
边叙:“好啊。”
姜且轻轻一笑,“你父亲对你弟弟妹妹好吗?”
这下,边叙沉默了。
良久,边叙道:“不好。”
姜且没有说话,她不信。
姜且:“你见过你父亲苛责他们吗?”
边叙摇摇头,“没有。”
姜且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因为她想不出薛仁不喜欢薛亦初和薛亦铭的原因,薛仁会爱屋及乌吗?
她是知道边叙的事情,毕竟他母亲是风尘女子,还让姑姑受了那样的侮辱,薛仁不喜欢他,用亲情牵制他,让他做尽肮脏事。
如果薛仁真的会爱屋及乌,那边叙一直都让名为亲情的谎言骗着……
姜且问边叙,“你几岁了?”
边叙:“二十三。”
被骗了二十三年,那也太惨了。
想到这,车辆缓缓停下了。
停稳后,车门被打开,薛亦初的脸出现在姜且面前,喊了句:“姜小姐,哥。”她脸上全然没有刚刚的戾气,反而乖张又老实。
一时间,剧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边叙轻轻点头回应,来到地面。
之后,边叙伸出手接里面的人。
车内昏暗,围观的看不起里面人的脸,只能看见里面人优美的轮廓。
姜且起身,抬手,纤长的手指轻搭上了边叙的手,她下了车,她微笑直视着她,“好久不见啊,亦初。”
一时间,围观的人震惊不已,这人不是半年前来的文物顾问吗!
薛亦初目光在两人手上打转,最后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姜且身上,乖乖道:“嗯,好久不见 。”
她的声音在围观的人耳中晃荡,无疑是一场暴击。
姜且轻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稍微提高了声音,道:“是这样,半年前我来这里,听说了你和我男朋友的绯闻,我不想让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亦初帮我澄清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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