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
高三(1)班教室内陆陆续续已经响起朗朗读书声
沈炎卡着点从教室后门溜到座位上拿出书:“喂,书呆子,今天怎么没等哥?”,江叙从桌肚里拿出习题册摊开在书桌上:“我为什么要等你?”,沈炎往桌上一趴,侧过脸看同桌刷题:“没良心”,江叙平静的回敬过去:“那是对你“
沈炎:“......”昨晚的江叙和今早的江叙......是同一个人吗?
过了会,沈炎又凑过去:“你周末回家吗?”
“干什么?”
“不干什么,问问,回不回去?”
“不回去,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约江大学神吃个饭,有兴趣吗?”
“去哪?”
“啊?”,沈炎没料到江叙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按照江叙的德行,他顶多就在学校食堂吃,不会随意出校门,沈炎愣了几秒才回答:“都行“都听你的
......
吃完饭,两人回学校已经是晚自习上课前,沈炎走在前面,靠近窗户时抬手敲了敲窗户,班内立马安静下来,看到是沈炎两人后又恢复吵闹
赵磊正好在靠窗的位置,每次有老师检查也是他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他推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黑面神呢,对了,老张刚才过来说让你和江学神去一趟办公室”
沈炎的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老张?他和江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什么事啊?”沈炎皱着眉问赵磊
赵磊摇摇头,摊手道:“我哪知道,就看他脸色挺严肃的,你们赶紧去吧”
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
沈炎心里七上八下,他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啊,难道是……江叙那次打架被发现了?
这个念头一起,沈炎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偷偷瞥了江叙一眼,发现江叙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指尖微微收紧
到了办公室门口,沈炎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进”里面传来张伟浑厚的声音
两人推门进去,就看到张伟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张伟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两人坐下后,张建军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推到他们面前:“根据这两年的成绩来说呢,江叙还是一样,稳居第一,沈炎......你还是那样,你跟江叙做同桌就不能学学人家,次次第一,你呢?跟他快半个多月了成绩一点没变”张伟揉了揉眉心,把成绩表推向江叙:“这样,江叙同学你呢,监督着点沈炎,别总让他上课看漫画,好好学习,他这个成绩,连最普通的大学分数线都不够”
江叙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沈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他想说点什么反驳,可看着张伟严肃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低着头,手指抠着裤缝
张伟看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俩回去吧,江叙,记得我说的话,沈炎,你自己好好想想
“嗯”江叙应了一声,站起身,沈炎也跟着站起来,跟在江叙身后走出办公室
一出门,沈炎就忍不住嘟囔:“什么嘛……不就是成绩没进步吗,至于这么说我吗……”
江叙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他说得没错”
沈炎猛地停下,瞪大眼睛看江叙:“你也觉得我……”
江叙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物理竞赛辅导书,递到他面前
沈炎愣住了:“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刷题”,江叙言简意赅:“能提分”
沈炎看着那本厚厚的辅导书,又看看江叙清冷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家伙,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喂,江叙”,沈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谢了啊”
江叙没回头,只是摆摆手
......
回到教室,沈炎把辅导书往桌上一放,赵磊立刻凑了过来:“哟,江学神给你的?什么宝贝?”
沈炎把书往他怀里一塞:“自己看”,赵磊翻开一看,顿时咋舌:“我的天,物理竞题?沈炎,你这是要洗心革面了?”
沈炎没理他,从抽屉里拿出漫画书,刚想翻开,江叙直接从后面抽走:“上课时间,你,禁止看漫画”
沈炎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江叙把漫画书没收,塞进自己的抽屉
“喂!那是我新买的限量版!”沈炎压低声音,急得差点跳起来
江叙头也没抬,笔尖在习题册上沙沙作响:“放学还你,前提是……”,他抬眸看了沈炎一眼:“这节课你把这道压轴题解出来”
沈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物理卷子上一道画满了辅助线的复杂力学题,他顿时垮了脸:“你这是趁火打劫!”
“是监督”江叙纠正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赵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凑过来,用口型对沈炎说:“卧槽,江学神这是……黑化了?”
沈炎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笔,盯着那道题开始皱眉,他是想好好学习,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然而,看着江叙专注的侧脸,沈炎心里那点不满又莫名消散了。他咬咬牙,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但眼神总会不自觉的像江叙那边看
他的视线刚落回题目,就见江叙忽然停下笔,递过来一张干净的草稿纸:“重新算,步骤写清楚”江叙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沈炎愣了愣,接过草稿纸,心里那点别扭劲儿彻底没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梳理思路,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笔,长出一口气:“算出来了!”
江叙拿起他的草稿纸,快速扫了一遍,微微颔首:“嗯,对了”
沈炎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忽然觉得,被这样一个人监督着学习,好像也挺不错
“漫画书还我”沈炎伸出手,江叙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漫画,递给他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沈炎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上瞬间爬上一层薄红
“谢……谢谢”他把漫画往桌洞里一塞,不敢再看江叙
赵磊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怎么了?脸跟猴屁股似的”
沈炎瞪他一眼,抓起笔在草稿纸上乱画,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接下来的几天,沈炎总觉得江叙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有时是在他解不出题烦躁抓头时,有时是在他偷偷盯着江叙侧脸发呆被抓包时,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周五下午,物理竞赛的准考证发了下来。沈炎拿着自己和江叙的准考证,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照片,忽然问:“江叙,你说我们能拿奖吗?”
江叙正在整理竞赛资料,闻言抬眸看他:“尽力”
“那要是……我没考好怎么办?”沈炎有点忐忑
江叙放下资料:“有我在”
他的眼神很真诚,沈炎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地加速。他赶紧移开目光,抓起准考证塞进书包:“走了走了,回去复习!”
周一的竞赛考场气氛紧张沈炎坐在位置上,手心直冒汗。旁边的江叙却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张普通的卷子
考试过程比想象中顺利,沈炎遇到几道难题,都是江叙之前给他讲过类似思路的,他凭着记忆慢慢推导,竟然都解了出来
走出考场时,沈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他兴奋地冲到江叙面前:“江叙!我觉得我发挥得还行!”
江叙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嗯”
这次竞赛后过两天就是校运会
校运会的通知刚贴出来,班里就炸开了锅。赵磊拍着沈炎的肩膀,一脸兴奋:“沈炎!这次1000米长跑,你可得给咱班争口气!”
“凭你炎哥的实力,第一名小菜一碟!”
“行,就冲你这句话”赵磊拍拍沈炎肩膀:“不过,你和学神报了个接力?“
“怎么了“沈炎问
“没......没什么”赵磊摸摸鼻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
运动会当天,操场上人声鼎沸。沈炎抱着瓶可乐,坐在看台上优哉游哉地看比赛,赵磊在跑道上跑100米,他还跟着喊了几声加油
忽然,广播里响起通知:“请男子4×100米接力赛的选手到检录处检录”
沈炎手里的可乐差点没拿稳,他怎么把这茬忘了!他和江叙报了接力赛最后一棒和第三棒
“我去!差点忘了!”沈炎腾地站起来,往检录处跑
江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两件运动服:“你的”。沈炎接过运动服,心里暖暖的:“谢了啊书呆子,还是你靠谱”。江叙淡淡“嗯”了一声,率先往检录处走
接力赛的气氛格外紧张。前三棒结束,他们班处于中游位置。轮到江叙接棒时,沈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见江叙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瞬间超越了两名选手
最后一棒交到沈炎手里时,他只觉得热血沸腾。他卯足了劲往前冲,耳边是风声和同学们的呐喊声。快到终点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江叙站在终点线旁,目光紧紧锁着他
不知哪来的力气,沈炎又加快了几步,冲过了终点。最终稳稳拿下第一,班里的同学欢呼起来。沈炎喘着粗气,江叙递过一瓶水给他:“跑得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跑的!”沈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这时,赵磊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说:“可以啊你们俩,接力赛配合得挺默契啊!是不是私下偷偷练过?”
沈炎:“……“
……
运动会结束后,学习的节奏又紧张起来。但沈炎明显感觉到,自己和江叙之间的氛围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同桌和学神,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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