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思故拿到炼药师公会的牌子之后,准备打道回府。
她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看着身后这个胡子拉碴的“谷河”大师,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位已经算得上是炼药师公会的大人物了,从长衡对他的态度来看,可见一斑。
但是。
“谷河大师,我说过了,我不收徒。”林思故无奈地继续重复道,这已经是她重复的第三遍了。
谷河摸摸胡子,还是不死心,笑眯眯道:“哎呀,你先不要拒绝的这么早嘛,虽然老夫的年纪不小,但是你这炼丹的内功可谓是深厚如斯,就算是整个天宇帝国的炼药师公会里面,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与你抗衡!”
“所以呢?”林思故盯着他的眼睛,“怎么说都是于理不合的。”
再说了……她收徒也不能收一个看上去60多岁的老人家吧!想想就渗得慌。
谷河可能也是这一路上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摇摇头,往她手里放了一个翡翠扳指,道:“虽然你的炼丹功力深厚,但是这个小小的春风镇里面流传的丹方还是太少了,待到你去帝国学院,拿这个扳指给炼药师学院的老院长看,他会给你安排一个讲师的位置。”
对于帝国学院,林思故这些时间也大概收集了不少信息。
帝国学院每两年都会有固定的名额提供给各个帝国的各个城镇,所以帝国学院每年的名额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有2000人。
但是他们会在入学报道那天进行筛选。
给一张表单,填写入学的志愿。
林思故觉得这倒是跟选专业挺相似的,但是这个选择也尤为重要,一个炼药师若是不小心选择了玄师说不定就会浪费这宝贵的机会。
一共分为三个专业。
玄师,炼药师,炼器师。
炼器师就相当于帝国学院里面的冷门专业,因为不仅要求学生有木系元素,还要求学生有强大的体术,玄师就相当于热门专业,每一年报名的人数都是最多的,炼药师的要求也严苛,而且进入帝国学院要是六年毕业之后,是可以直接拥有炼药师公会的木牌的。
所以帝国学院都是大家趋之若鹜想要进入的学校。
成为讲师?林思故看了下手里的扳指,果不其然上面刻着“帝国学院讲师”六个小字。
这不是成为免费劳动力了吗?她才不干。
谷河继续道:“拥有讲师的扳指,就代表你可以进入炼药师学院的藏书阁,里面搜罗了目前为止所有帝国的丹方,定然对你有用。”
这个说的倒在理。
虽然她的空间里面已经有了星妧留下来的很多书籍丹方,但是级别都太高了,她并不能保证炼制出来的品阶,也不能好高骛远。
她心动了。
“好。”林思故把扳指套在手上,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先说好,除了收徒!”
谷河点点头:“没事没事,师徒这就是个虚名,只要三次指导我炼丹!如何?”
林思故不觉得自己可以担当得起指导炼丹的水平,但是她的确想要这个扳指,于是点点头:“可以。”
谷河笑的像个小孩,道:“那就说好了!哈哈哈哈!老夫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遇到你!!”
*
“动手!”
这群人倒还算得上是谨慎,确认了谷河离开了之后才敢慢慢跟在林思故的身后,但是秉持着职业操守,他们四人也没有掉以轻心。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轻视的,觉得这只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把人掳走而已,有什么难的。
林思故闪身躲了过去,手指掐诀:“火星烈!”
那人被打的措手不及,迎面就是一大团火球朝着脸上打来,要不是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了他一下,现在恐怕他的整张脸已经被烧没了。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实力。
他们四人都看不出来她的玄力等级就说明她的实力在他们四人之上!
当时雇主明明说的是,她实力弱得很。
“该死!”领头的黑衣人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很显然他们就是被那个廖大少给骗了!
可现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四个人对一个人他们还不信拿不下这个小丫头。
林思故有些无语,这么说来那个廖恩俊的脑子八成也是有点问题,一是太看轻自己,二是这么明显就不怕她寻仇吗?
“兄弟们,上!”
四人合力将自身玄气汇聚到手心,玄气随着他们站立着的位置形成了一个菱形的阵法,青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玄气汇聚成一股细线
阵法?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林思故唯一还不是特别熟悉的东西就是阵法了,但是她单打独斗习惯了,娘亲留下来的阵法典籍里也有太多拗口生涩的词语,她没有基础是根本看不明白的。
若是她能学会这些阵法的话,就可以交给风一水一他们,也算是多了一张底牌。
这样子想着,林思故反而不着急打败他们了,双手结印一点一点抵消他们的进攻,顺便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四人。
他们分别是不同的元素,却可以这样融洽地使用阵法,将四个人的力量化作两个人,一个人防守一个人进攻,玄气化做矛和盾,真是神奇。
同时,他们四个人的玄力等级是一样的。
恐怕这就是使用阵法的关键点。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林思故不想再跟他们多做纠缠,“火星裂!”一招下去直接破开了四人玄气化做的大网,他们皆是一惊,被这玄力震得支离破碎。
“五品!”领头人已经被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嘴角流下暗红色的血液,他一摸胸口,肋骨都断裂了,方才的火焰威力太过强大,使得他的手掌都被灼烧着,皮肉绽开。
“大哥!”
剩下的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经脉里都是灼烧的疼痛感。
林思故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不好意思啊,好久没动手了,有些生疏一下子打猛了点。”
尽管这番话非常欠揍,但是他们只能打碎牙齿吞肚子里去,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没有实力就是原罪,他们只能甘拜下风。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倒在地上也仍旧梗着脖子的黑衣人此刻说出这句话却让他变得顺眼了几分,林思故一向是喜欢讲义气的人,他们四人的感情看上去也固若金汤,这样的人不太像是鼠辈,就放过算了。
“要杀要剐都可以是吗……”林思故轻笑一声,就在他们以为林思故肯定会直接了结他们的性命之时,却听见少女轻飘飘的声音:
“那你们走吧。”
林思故虽然放过了他们,但是也不是圣母,只不过他们四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一看不就能看出来是谁雇佣的不是吗?
“哦对,你们若有朝一日不想继续干这一行了,可以考虑去我林家做个护卫!桂花巷一直往南走就是。”她摆摆手离开了小巷。
“阵法……”林思故嘟囔着,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去找个人。
*
烟花柳巷之地,奢靡的装潢之下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着不菲的衣裳坐在美人堆的中间饮酒作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紧盯着眼前衣衫半露的美人舞蹈。
“来来来,满上!”他一出声,旁边的美人就十分有眼力见的给他斟酒满上,他笑眯眯地揽过美人就在她侧脸亲上一口。
其间,他看着美人的身姿,却止不住地想起来今日之耻,光是想到等会儿他雇佣的贼子就可以把那美人五花大绑地给他送上床他就忍不住笑。
就算是炼药能力再高又如何。
还没把酒喝进嘴里,一阵风声在耳畔响起,廖恩俊感受到了什么,赶忙把身旁的女人往前一推,自己运转玄气往后退。
“轰”的一声,他刚才还坐着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是谁?!”廖恩俊的酒瞬间就醒了大半,凶神恶煞地眼珠子乱转,他完全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廖家大少爷!也是你敢惹得起的?!快点给我出来乖乖跪在地上求饶,我给你留个全尸!”廖恩俊虽然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但是声音却一点儿也不虚。
他身旁的舞女早就惊叫一声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到后院去了,此刻整个大厅内就只有他一个人衣衫不整地站着发抖。
“还不快给我出来?!”
那人就像是逗猫一样又是一阵风将他身后的柜子一下子击碎,飞散的木屑将他一下子击倒在地,吓得廖恩俊甚至都忘记运转玄力只顾着逃命似得往前爬。
炼药师的攻击力一般都比玄师要低,廖恩俊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逃生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对于林思故的轻视让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才会引来这样的敌人。
真是没意思。
林思故只觉得眼前这个跟个大爬虫一样的恶心肉块真的是不值得自己这样出手,她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轻笑一声:“几日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
这声音……竟然是林思故!
自己明明讨了大价钱请的全都是三品的刺客杀手,怎么着都没能够把林思故斩杀吗?
林思故摘下黑衣帽子,露出一张白皙透亮的小脸,眸光中满是冷冽之色。
“你!你……你不应该”
“此刻已经被你派过去的杀手杀死了吗?”林思故接住他的话,他此刻瘫软在地上,就连手都在颤颤发抖。
“救命!救命!来人啊!”他大喊出声,林思故手腕轻转,手中的银针飞射出去,一针封喉。
廖恩俊的话甚至还没说完,鲜血就从细小的血管中喷涌而出,他只觉得大脑充血,痛苦地捂住喉咙的伤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总算是清静了。
这一针,直接穿透了廖恩俊的脖颈,他再无存活的希望了。
她原本没想下此重手,但是廖恩俊实在是过于令人寒恶,她不过是手抖了一下,就“不小心”杀死了他,不过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要知道,廖恩俊达到目前的水平可是廖家花了不少天材地宝培养出来的,廖恩俊一死,廖家估计要大乱了。
*
廖府。
“你说什么!”此刻,廖家主听到家丁屁滚尿流地跑过来,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哭丧着道:“大少爷!大少爷没了!”
廖家主一掌下去,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还在房间里的廖霜霜也听见了婢女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廖恩俊被人杀死之后,直接抛尸在了廖府的门口。
廖霜霜可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手足之情”,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甚至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廖恩俊一死,那整个廖家就剩下廖霜霜一个独苗了,以后,整个廖家都会是她的。
对于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她隐隐有些猜测。
但是,不敢确定。
毕竟,廖恩俊平常干的肮脏下流之事不少,但是有这个胆子做出这件事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
“走吧。”
*
廖霜霜抬脚跨过门槛,就看见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具尸体,虽然尸体用白布盖住了脸,她也能根据身形和衣服一眼就分辨出来这是廖恩俊的尸体。
真的死了。
廖霜霜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快步走到廖家主身边,哭泣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她说完,廖家主抬手就是一耳光,把廖霜霜直接打懵在地,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脸,抬头就看见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眼神里满满的怒火。
“你这个贱女人!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你就是这样害死你哥哥的!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廖霜霜眼神里的不可置信直到听见男人说到“害死你哥哥”的时候才微微颤动片刻。
这个老匹夫猜到了呐。
那又如何,现在整个廖家,只剩下她一个独苗了。
真的是天助我也。
“爹!”廖霜霜仍旧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捂住发红发肿的脸颊,道:“您怎么能这样说女儿,女儿从炼药师协会回来之后,半步房门都没有出过,明明,明明是哥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儿委屈啊!”
怒火过后的廖家主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这一手莽撞了,但是对于儿子的死他仍是不能介怀,他猜到了依照儿子的性格肯定会对林思故下点儿手脚,但是他觉得无伤大雅。
一个女人而已,厉害点儿就厉害点儿,等到恩俊将她睡到手之后,那还不是任他们摆布吗?
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现在需要面对的情况就是,整个廖家只剩下了廖霜霜,他不能再对这个女儿怎么样了。
“霜霜,是父亲错怪你了。”
变脸的速度简直让廖霜霜叹为观止,她压下心底的怒火和眼神的冰冷,抬起头来的时候仍旧是委委屈屈的女孩模样,哭泣道:“没事,女儿可以理解父亲因为哥哥的死而伤心过度,才这样子做的。”
“能理解就好,以后啊,整个廖家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一定要替你哥哥报仇啊!”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无奈之下,廖家主只能把自己暗线告诉他的消息在女儿面前公布了出来,廖霜霜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林思故……竟然这么强了。
她掩下眼底的震惊之色,没有想到林思故这一隐藏,就是十多年。
好在她也不喜欢林柔那些阴了吧唧的绿茶婊,只能说是廖恩俊和林思故之间有仇,跟她廖霜霜可没什么关系。
“那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廖霜霜心底忍不住冷笑,报仇?
她林思故是能把整个林家都换血一遍的人,廖家谈何能与她抗衡,往日的林家他们都无法与之对抗,更不用说现在的林思故了。
“你先回去敷药吧,为父自有见解。”
“是,父亲。”
回到房间后的廖霜霜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她叫来婢女:“去,帮我去林家悄悄找人递个帖子,说我廖霜霜有事找林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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