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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韶海李奕

原来李奕与李镜商定分道而行后,在朝水城便得了东唐君暗信,说灵修山一带有异,他信以为真,便只身前往灵修山,探看四渎梭下落。

不想他这一来,正中了一场算计,被玉宇天君困在这琳宫之中。玉宇天君有因何擒他,这些日子里,李奕百思不得其解,他却隐约知道必与四渎梭相关,且与东唐君脱不了干系。

如今他与这东唐君当堂正面一见,他也不诧愕,反似久候多时了,正要侍客的主人家,立在水台之上,淡然道:“看来东唐君有许多话要跟我说,只这里无茶无酒,慢待你了。”

东唐君见他一身清贵傲然之气,分毫不损,不由微微笑道:“这些日子,真委屈大太子了。”李奕冷笑道:“你困我于山中,又将我七弟如何处置了?”

东唐君笑道:“阿镜在我湖府中养过多久了?我要真要处置他,大太子等不到今日。”说罢,一双漆目紧望李奕,见李奕陡然色变,他才和颜续道:“你放心,小太子他很好。”

李奕被他那一声‘小太子’莫名唤得心神一离,只恐李镜落在他手里遭上什么大罪,急道:“东唐君!我七弟心思纯澈,一向待你如至亲,你不要为难他。”

他说着,便急得趋步上前,临近池边,被赤水池的气雾一熏,又退回两步。

东唐君隔着一池赤雾,淡淡看着人,见李奕有焦灼色,不疾不徐道:“我又怎么会为难他?我一向待阿镜甚好。”

李奕哪肯轻信,心中隐隐不安,问道:“他如今在那里?四渎梭被窃这事,你定是早也知情的。你是故意去信给我,将我兄弟二人支离的……”他话口未完,就被东唐君打断道:“大太子误会了,想要支走你的人不是我,是阿镜。”

一句话,把李奕惊的一愕,他瞠目看着人问:“你这话甚么意思?”

东唐君道:“大太子聪慧过人,你自己想想看罢。四渎梭是你东海的镇海神器,就凭灵修山那一只赤足白狐,若无人相助,怎么偷得出来?我实话告诉你,窃梭这事,乃是七太子暗里帮助,方才得成。”

李奕心头剧烈一震,如遭雷打,难以置信地反驳:“一派胡言!我视你做挚友,也一向敬你为人,你不仅暗算我,还拿话污蔑我弟弟?我七弟断不能做下这些事!”

东唐君含笑道:“他做的还不止窃梭这事呢。你兄弟二人领命出海,阿镜故意将你支开,你道是为甚么?因你与他分开后,他便去杀了那西海四太子张邃,替我将西海四渎梭夺来了。如今此物就在我手中,你要不要瞧瞧?”

他这一句句栽在李镜身上的,皆是弥天大罪,李奕听一桩也心惊,待闻“杀四太子张邃”此话时,他更是神色陡变,惊在当场,难以置信地沉吟:“甚么?那……那张邃死了?”他在惊疑中心念急转,倏地又冷静下来,他暗自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七弟的心性纯良,绝不会无端做下这种恶事。”

东唐君道:“你熟悉他品行,却未必熟悉他的心怀。他在湖府寄住的旧事,有没有跟你说过?”

李奕觉出这话有些不对味来,问道:“甚么旧事?”东唐君笑道:“我与小太子早早交了心,投了情。阿镜钟情于我,他是甘愿徇情为我促成诸事的。”

李奕听到二人“交心投情”一言,登时脸色煞白,他待要不信,可将往事回想一转,却又怔住,因这事确实有些影儿!因李镜自成角归海后,确与东唐君过从甚密,且每年二月二巡水期后,他又必回东唐湖府住上一段日子。一直以来,李奕只以为是二人多年相处,情义深厚,并未太上心……今时被东唐君一言点开,方觉二人果真似有私情!

一思及此,李奕心头突突乱跳,如有鼓擂,竟禁不住对李镜生疑。他只自抑住这想法,暗下自劝道:“不对,不对,这是他为挑唆我兄弟二人说的话,这事未必确凿,我若贸然听信,错怪了七弟,正中他下怀了。”又凛然抬头,冷冷向东唐君一望,敞声道:“若真有其事,你让我七弟来见我,我当堂问个明白。倘或他不来,我不听信你这一面之词!”

东唐君轻轻“啊”了一声,转笑道:“不是我不教他来见,而是小太子因杀命夺梭,如今被那张苍所获,已被带去,关在西海琳宫中了。”

李奕哪料中间还有这么一大节事,更惊道:“被张苍获了?”东唐君笑道:“是啊,大太子若要问他,自可往西海当面问去。”

他说这么说着,起掌一拂,一道劲风从池面横掠而过,将北墙柱下的百枝长明灯扑灭,池底赤水瞬即滚沸,噗噗作响,不多时便化作一团业火,烧出霞烟丹雾,蒸腾殆尽了。

东唐君向李奕抬手一揖,温然笑道:“本君恭请大太子出阵。”

他忽然开阵放人,倒大出李奕所料。

可事出不寻常,越不能轻慢,李奕心中几番揣度,默然不动,还严色瞧着他。东唐君见人寸步不移,又问:“怎么,大太子不愿走?”

李奕道:“你让我来灵修山,却与玉宇天君合谋设阵困我,如今你又让我出阵,岂知不是另一回请君入瓮?”

东唐君微微点头道:“也是,那请大太子就仔细思量罢。要走要留,悉随尊便。”又将开星盘阵的斗府,一一告知李奕,转身出殿去了。

这一堵殿墙之隔,外面丹悬真君早将二人谈话,尽数听完。见东唐君踱出殿来,便笑脸迎上说:“东唐君栽罪嫁祸,真真分毫不留手。”

东唐君不理此话,迳自问:“阿镜在西海如何了?”

丹悬真君道:“得了信,说是囚在张苍的长凌宫下。”他顿了一顿,又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七太子是湖君投到西海的香饵,今放李奕出去,是要等他自投西海,将胞弟救出来。东西两海素来不和睦,经此动乱,一起干戈,这趟水必浑。”

东唐君垂头沉吟:“那李奕是个知事轻重的谨慎人,要他闯杀西海只怕不易,他再怎么着紧这弟弟,也断不会拿两海公谊当儿戏。”

丹悬真君看他一眼,佯笑道:“那湖君将小太子给了西海,岂不白给?”东唐君道:“倒也未必,且看罢。”二人便无别话,打道回东唐湖府去了。

这头二人才去,不多时,那卢绾、伏廷便趱程回到灵修山。

一路上,伏廷已将如何见着白晓,又如何知道玉宇天君与那朝生互为阴阳之身的事,都与卢绾剖明。

卢绾听了惊愕异常,后又震怒不止。

他不想百千年下来,自己敬重万分的玉宇天君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再及想到玄水珠救不住白晓,那唯一之法也落空,一时间,只觉惨痛灌心,几不能活。

伏廷见他惨怛情状,只好安慰:“你不必多想。待我们回了灵修山,设法将白晓带出来,定能另寻它法。”

此时的卢绾万事不入耳,满心只想着东唐君那一道救人法子了。

他对东唐君的许诺,本来将信将疑,但如今失了凭靠,走投无路,此法倒一下子成了他的浩海浮木,暗路明灯。卢绾再三思量,向伏廷道:“在见你之前,东唐君曾许我一言。他说,只要我替他谋事,他另有法子替我救白晓的,若此言不假,我觉得可以一试的。”

伏廷闻言陡然色变,忙扯住他说:“这东唐君的话,你切不可轻信。”

卢绾想起他曾在东唐府前逡巡不入,便顺着话问:“你旧时与东唐君有过往来,今时却远了他,是因着甚么事?”

伏廷默然半晌,道:“这东唐君未必如所闻那般温润谦和,行止磊落。此人城府颇深,其心性……也不好说。”

卢绾一听,心中更是惊疑:“这东唐君受淮水龙王照拂,在辞城一带施好应求,有上千年了。其性大度豁达,又甚有理事之能,陆洲水系里,无人不对他交口称誉。伏廷怎么对他有如此成见?”便又问道:“从何见得?”

伏廷是个老实性子,被卢绾一问,便觉这是是非非,不该胡乱答就,为难半晌,只得道:“他待我不曾有亏欠处,我也不好跟你评断他。我只讲一件我眼见耳闻的事,你自己斟酌。”

卢绾忙道:“你说来。”伏廷说:“我旧时与这东唐君相识,看他性子温恭,相处十分悦意,便时常到湖府中去,跟他讨教阵法。后来深谈,知他在深研几种阵法,可作镇遏,可作攻杀,虽精妙绝伦,但论施阵手段,都有一些偏颇。其中一个唤作‘千方埋骨阵’,得以活物身骨、魂魄来支阵。我觉得此阵太也入邪,对他起了芥蒂,才逐渐疏于往来。然则有些事,越往深想,越觉胆寒;你却试想想,这东唐君数千年来养的锦鲤,银乌绯绀,色的花的,成千上万,都赴到甚么地方去了?”

卢绾瞠目看着他:“难道他所研阵法,都是这等……这等邪阵?”

见他听话去,伏廷更正色道:“我不敢把话说确凿了,可布阵敢使如此手段的,断断不是个温善人。怕只怕他那番话,是故意引你入套,你千万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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