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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晌贪欢

李镜猛然睁开眼来,似做了场惊天大梦,心鼓擂动不止。

他定下了神,才见东唐君就和衣坐在床边,烛火映着那侧脸,正阖着眼,垂首静思,这情景落在李镜心中,似梦非梦的。

李镜凝看许久,想要唤人,一提气,却觉胸口窒痛难当。

东唐君察觉动响,两眼一张,侧身就躺了下来,含气往李镜耳边一吹。李镜顿觉浑身一松,桎梏顿解,轻轻哼了一声。不待他说话,东唐君已拦腰将人抱了过去,低声问道:“醒了,睡得好么?”

李镜心绪甚不安宁,只微微摇头。他见外头夜色大浓,四周摆置熟悉,心知是回到湖府中来了,便问:“我们回来多久了?”

东唐君答道:“有大半日了。”他说着,又将人拥了一拥,凑在李镜额前亲了一下,幽幽问:“睡得好沉,梦到甚么不曾?”

李镜本还心疲力乏,被他这举措一弄,登时倦意尽散。

他少时寄住湖府之中,与东唐君亲密无间,两人或一榻而卧,或伏案同眠,这种种情状也不是没有过,却半分不似这样如坐针毡。

李镜往他肩上一推,冷冷道:“没梦到甚么,让我起来。”东唐君道:“都这时候了,起来做甚么?睡下罢。”说着,也不肯松怀,一手揭过锦被来,将二人一并盖住。

李镜心弦霎间绷得紧直,只觉这怀抱如泥沼也似,陷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挣着身说:“我睡不着,让我起来。”

东唐君也不答可也不可,单手扣在李镜腰间,将人定抱怀中。

李镜一时挣动不开,心底怒极,横眉喝道:“你到底想怎样?”东唐君低头说道:“睡不着,那就不睡。我们似以前那样,躺着说会儿话。来,阿镜你告诉我,集月潭宫里爷爷给了你甚么?”

李镜心知这说的是秦恕赠了金石琳琅的事,他掂摸不清东唐君心思,怕言多必失,便故作不知说:“我没话好跟你说。”便别开脸去,避而不谈。

东唐君一手勾住他下颔,搬正他脸来看着自己,问道:“小太子,你拿了爷爷那东西,是不是也想找个地方困住我?仙骨万寿,你想要困我多久,嗯?”

李镜瞧他半晌,眼中忽冷光微转,抑着声叫道:“我不拿这些对付你。”东唐君却问:“那你要怎么对付我呢?”

李镜哑然失笑,定定望着他说:“怎么对付你?东唐君想我怎么对付你?我对你的情分,深如父兄一般,我为甚么要想对付你?我从未想过这种事!难道你想过怎么对付我么?”东唐君眉头一攒,失声道:“阿镜,我……”

李镜却忽然“啊”地一声,佯作顿悟,冷冷哂笑:“是了,是我糊涂。我何必多此一问呢?这连番祸事全累在我身上,不都是你所为吗?你不止想过怎么对付我,你还费尽心思想了好多!”

东唐君一手抵住李镜颈后,几可贴在他唇边说:“你让卢绾跟李奕传话,认了那些祸事都是你做下的,是么?”

李镜道:“是。你困我在这儿,无非拿着我当哥哥抵替,又想用我做饵,引我哥哥入彀。我再奈何不得你,我也不叫教你随心如愿!”

东唐君闻言,目色倏地森然,他紧紧盯着李镜半晌,柔下声道:“阿镜,我是想护你周全的……”

李镜听他恶行作尽,还能辩出这种温情话,只觉愤怒直涌心头,他想道:“这人图谋四海,无异于灭我族兄,害我至此,竟还说是想护我周全?”

李镜越想越恨,低声叫道:“谁要你护我?我只跟我父兄存亡与共,不稀罕你赏的苟且偷生,走开!”说时罡气一运,猛震开东唐君手臂,支着身就要起来。

东唐君哪里由他?一手擒住李镜肩膀,使力一掼,将人搡回榻上。李镜撞得后背生痛,一侧身翻坐起来,握拳照面打去,东唐君早有计量,分毫不躲,等一拳砸至眼前,一下将他手腕扣住,脸颊贴住李镜手背,轻轻摩挲。李镜心中悚然,猛地将手回夺,却不料东唐君趁时借力一送,李镜登时坐身不稳,往后一仰,跌在褥上。

东唐君顺势压了上来,一手挑住李镜下颔,头一低,将人深深吻住。

李镜对他本有情念,推摆几回,自知抵他不过,只任人撩拨吮咂,缠绵索求,这一吻好久方休,睁眼时,东唐君一双眉目恰落在他眼中,李镜心间登时破开一道豁口,涌出好多二人间的温情旧事。

二人以前情谊,到那份上就属最好,各不逾越,又彼此都留着些。多一分,怕它荣华开败,少一分,怕它委地而亡,李镜一向小心翼翼,周全养护着,今时让东唐君砸个稀碎,又尽数掏挖出来,李镜哪里受得住。他心间痛得,几不能持,只苦声道:“为甚么你会是这样的人?你以前……不这样……”

东唐君沉声道:“我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也罢,你既说我们似不了以前了,那就似现在这样过罢,也挺好。”说着一手搭在李镜腰间,就去扯解衣带。李镜猛地一抖,急扭身挣扎,东唐君埋首还攫住他唇舌,将人摁在怀里。

正是缠绵意,忽闻外头跫然近来。

菱角在外面道:“湖君,丹悬真君有正事求见,于院外候着,莲子着我来问,是要领进来,还是让请到弱水天笼?”

李镜得了半晌松缓,惊喘个不住,只如得大赦地望着门外。东唐君却故意不应外话,只含笑挨在李镜耳边,柔声道:“今夜子时,东海那边有好事要来。丹悬真君正是为此来的,你想知道是甚么事么?”

李镜心头剧烈一震,颤着声急问:“是甚么事?东海……东海怎么了?”东唐君一手逡巡着往他里衣探去,情意绵绵地哄道:“阿镜,你央我些好话,我甚么都告诉你。”

外头菱角不见应睬,又催一声:“湖君?还请示下。”

东唐君置若罔闻,手上也未停,目光只勾留在李镜身上,见人脸若桃花含春,抿唇苦忍,便又微微笑道:“小太子,你不说话么?”

李镜被他弄得情潮初动,心知在劫难逃,迟疑半晌,才颤声央道:“东唐,我……”又伸手攀住东唐君项背,一身投在他怀里,也不知是屈辱难堪,还是怒火难遏,竟瑟瑟抖个不住。东唐君将人搂住,心疼得有些不落忍。他知道李镜性子,说不出些纡身讨好的话,却又疯狂地生出一种欺凌欲,就想听听怀里人能央求自己甚么来,便又道:“你不央,我便不说了。”

李镜一心要知道东海那事,被几番撩拨,到底也情动难遏,他想到那淮水龙王唤东唐君小名,也就跟着细声央唤:“阿潭,阿潭……”一面唤,一面颤巍巍地吻在东唐君唇角,却再说不出别的好话了。

偏偏这话在东唐君心中十分受用,他一下将李镜捞起,教他坐在自己怀里,轻轻摸着他脊尾说:“小太子,由我弄一回罢。”

李镜满腔心思瞬间被这话烧溶烧化,只十指紧抠住东唐君襟口,埋在怀里密密点头。

他一手环住东唐君项背,浑身打着颤,只任其颠弄不止,百般取求,仿佛巨风狂浪中捉住一浮木,怕一松手,就要叫这没顶潮浪打沉、溺毙。

他恍惚间听见东唐君道:“今夜之后,四渎梭便尽归我手了。小太子,这可是你送我的……”李镜神志混沌间,不知意他指甚么,只觉那声音贴在耳畔,万分灼烫:“我不怕你恨我,等四海收归后,我自有法子要你一分一毫都不记得,连说辞我都想好了。小太子,你要听么?”

李镜抿着唇,抑着声,不住摇头。东唐君也不顾他愿听不愿,落了一吻在李镜颈侧,抵着他说:“天帝收归四海,剿各方龙族,东海七太子劫后余生,无处可去,是我偶尔得见,心生恻隐收护在府中。到那时,我仍是你想要的那个东唐神君,你不会跟我势难两立,不共戴天,也休想甚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镜恨叫一声,撺拳朝他砸去,东唐君一手接下,只紧紧攥着他手腕不放。李镜眸中浸满水光,切牙道:“我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说着惊喘一声,颤巍巍靠倒在那怀中,只挨着东唐君肩膀战抖不住。

东唐君见他情态如此,悦意至极,微微笑道:“不知这同归于尽的滋味如何呢?不如小太子先让我浅尝一下罢。”只将人揿于怀下,一晌贪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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