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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前尘旧梦--她在等我

直到坐上车,我才勉勉强强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杨笛一直在旁边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度的恐惧会让人无法保持理智,同时助长冲动的发生,我有些恼怒地朝她吼道,“不要问了,”杨笛表情明显被我吓到,没再开口,司机大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报警,我想到或许应该立刻报警,可警察会相信一个未成年说的话吗。况且刚刚在慌乱中逃走,冰箱盖子没关,如果凶手回去察看一定会发现有人去过,继而再次转移尸体。

就算一切顺利,警察一定也会通知我们两人的家长,赵女士还好,杨笛一定不想让她爸爸知道我们这两天做的所有事情。

越想脑子越乱,突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提示,是何喆,他发了个“?”。

翻看聊天记录,我才回忆起来,原来他是在回应我之前在树上拍的那张照片。

何喆,如果是何喆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处理,他是我的朋友里面最聪明最成熟的,或许我应该向他征求意见。

回到酒店,我马上冲进房间用洗手液洗了几遍手,又借口去买杯奶茶,偷偷躲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给何喆打电话,电话号码是上次去露营的时候存的,这还是第一次拨通。

那边接通得很快,“喂,王艾琪?”

听见熟悉的声音,刚刚紧绷的神经终于有部分松懈下来,好像小船终于靠了岸。

其实我跟何喆在课堂外的接触远没有和陈泽方添来的多,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我第一个想要求助的还是他,也许,他天生就有能让我信服的才能。

“何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忙,我陪着...,”我突然又想起来杨笛应该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情,于是又斟酌着改口,“刚刚说错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陪着她的另一个朋友到文山找人,结果不小心发现,发现,”我自认为是个很勇敢的人,可那个词真到嘴边又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像嗓子被谁掐住了一样。

“所以,你朋友发现了什么?”那边的何喆语调带着些漫不经心,这让我产生了说的话不被重视的错觉。

愤怒兴许与勇气有相同的来源与作用,为了让何喆重视起这件事情,话一下就很顺利地脱口了,“她在冰箱里找到了个死人!”

大声说出口后马上觉得害怕,用很恳切的语气小声问道,“怎么办何喆,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分钟,我有些不止所措,开始怀疑是不是也吓到何喆了,他肯定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算了,你就当我是胡说的..。”

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就出声打断,“你们现在在哪,把地址发我一下,我现在过来,你先别报警。”

跟何喆通完话后我回到房间,杨笛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在车上发生的插曲而生我的气,只是疑惑地看着我进门,“艾琪,你买的奶茶呢?”

我感到有些愧疚,但还是骗了她,“我路上太渴了,边走边喝完了。”

杨笛沉默几秒,“艾琪,那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我有些犹豫要怎么开口,拉着杨笛的手让她坐在床上,我认为杨笛也该尽早知道这件事。

“我在那里面,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杨笛,你先深呼吸一下,真的,你先在脑子里想想觉得恐怖的东西,做一下心理准备。”

杨笛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我不知道她最害怕的是什么,但今天发生是对我来说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事情。

“那个塔楼,我下去到一楼,听到电器的声音,过去一看,是个大冰柜...然后打开来一看,里面居然,居然有个人!我还不小心摸到了!”

杨笛的反应比起被吓倒,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突然又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用急促的语气问,“那个人!会不会,会不会是...?”越到后面声音越弱下来,她仿佛是不敢也不愿说出那个猜想。

“这,我不敢确定,我吓了一大跳,瞥了一眼就赶紧跑了,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那是个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杨笛急忙从口袋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递给我看,是个长得很英气的短头发女孩。

女孩?我有些疑惑,“是不是搞错了,你刚刚不是想问那个人是不是你对象黄子骏吗?”

“没错,我对象黄子骏就是女生。”杨笛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十分震惊又有些不解,“女孩?诶,女生和女生也可以处对象吗?”

“是的,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先不说那个,艾琪,你看看,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表示还是不能确定,当时环境昏暗确,也没敢仔细看,现在让我再进去看,我也没那个胆子了。

“艾琪,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赶紧报警?万一,万一真的是她该怎么办。”说着说着,这一路过来都十分勇敢沉着的杨笛竟突然间慌了神,忍不住抱着我啜泣了起来。

我也联想到这种不幸的可能,但事情还没有确认,我只能安慰杨笛往好的地方想,那个人也不一定就是黄子骏,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学生老师。

虽然这样想也不对,但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怀揣着黄子骏是逃出学校,在不知名的地方躲起来了的期盼。

等杨笛稍微冷静下来,我才告诉她何喆一会儿就过来找我们,等他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再去报警,他应该能帮上忙。

做好了打算,我开始觉得饿了,今天早上出门急,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

“杨笛,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和我出去买东西吃。”杨笛躺在床上,虚弱地摇了摇头,我识趣地自己出了门。

文山的街道和仙城很不一样,仙城位处丘陵地带,城区几乎是平地。而文山的路都是高低起伏的,上完一个坡再下一个坡。

城市建在山脚下,海拔相对低,因此向高处看过去,路面呈波浪状的向群山在延伸。不知怎的,让在平原地带生活久了的我感到一种压抑。

路边有家标着文山特色米粉的店,口味似乎偏辣口,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那股子诱人呛鼻的香辣味,犹豫了一下,我干脆买了三碗打包带回去,又怕杨笛吃不惯,另外给她带了碗海鲜粥,没想到这山里还有家潮汕人开的砂锅粥。

回去后杨笛一开始还是说没胃口,筷子都不想动,我在一旁好说歹说,她才就着辣口的米粉吃了两口海鲜粥,又问道何喆是什么时候来。

看了眼时间,距我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南江离这一百多公里,我也拿不准他怎么过来,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消息刚发出去他就回复已经下高速了,问我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我发了过去,吃饱喝足,有些困了,我爬到床上准备小眯一会儿,让杨笛过十分钟叫我。

结果没想到等我醒来的时候何喆已经站在房间里了,他正跟杨笛在小声商量些什么,估计在了解情况,转头看见我醒了,点了点头当是跟我打招呼,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厕所洗把脸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已经有警察去调查了,等会可能会过来找你们做个笔录,正常说就行。”

杨笛似乎安下了一部分心,我有些紧张地问,“他们会通知我们家长吗?”杨笛也转过头去看何喆。

何喆皱了下眉,自顾自坐到椅子上,没有直接回应我的话,反而反问道,“你没跟你妈说要来文山?”

杨笛抢着帮我回答,“是我的主意,艾琪是帮我来这找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的。”

“找到人了吗?”

杨笛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何喆,警察那边调查出结果的话,你能帮我们打听一下吗?我朋友就在那个中心失踪了,我很担心她。”

何喆点点头答应下来,空气沉默了两分钟,有些尴尬,我问何喆中午吃饭没,他摇摇头。

于是我十分殷勤地把那碗没打开的炒米粉端到他面前的桌上,“你怕辣吧,这我中午买回来的,特意没怎么加辣椒,是文山这边的特色小吃,要不要尝尝。”

看着那表面薄薄一层的辣椒面,何喆似乎有些不高兴,摇了摇头,转头又看见了桌上那碗杨笛吃剩下很多的砂锅粥,“粥哪买的?”“就在这对面,过个街口就到了。”

何喆便表示要我给他带路,我们两人沉默着走到电梯,他突然发问,“你洗手了吗?”

本来我是相当感激于他不远百里地赶来帮助我们,听到这样的问题,顿感羞恼,我又不是那种不讲卫生的人,况且那可是个死人!我怎么会不洗手!我的心底在默默咆哮。

但是既然得到了何喆这么大的帮助,我又不好像平时那般地跳脚,乖乖地回答道,“洗了,一回来就洗了,洗了好几遍。”何喆看起来才终于放下心来。

楼下停着辆黑色的商务车,透过车窗我看见了吴叔坐在驾驶位上,何喆告诉他我们去买点吃的,他点了点头,让何喆不要走太远。

买粥的时候我想到既然何喆没吃,那吴叔应该也没吃,提醒何喆多买一份。回去的时候我把多的那份给了吴叔,他有些惊讶地对我道谢。

何喆在我们隔壁开了个钟点房,我回房间告诉了杨笛一声,又溜过去找他。

何喆应该刚洗完脸,给我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有点湿,脸看起来水水润润的,也没问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查看起信息。

还没等我来得及找到话题跟他聊聊,何喆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简短地回复了几句,接着挂掉电话,抬头看向我,“警察那边有新消息了,走吧,去通知杨笛。”

何喆和我匆匆回到杨笛的房间。一进门,杨笛紧张地抬起头,何喆便迅速传达了警察的最新消息:“他们在王艾琪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人了。”

杨笛紧张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可以知道哪个人是谁了吗?”

“是个女孩,但是身份现在还不能确认。”杨笛脸上瞬间苍白,她无法抑制情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为此感到异常难受,即便现在那个人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认,但黄子骏失踪到这么久还了无音讯,似乎已经把这两起事件隐秘的链接在了一起。

何喆则显得冷静,提醒道:“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身份,保持冷静,现在还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你朋友。”何喆的沉稳让房间内的紧张氛围有所缓和。

很快又有人敲门,吴叔站在门口,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显然是警方派来的。吴叔向我们介绍道:“这两位是负责做笔录的警官,你们别紧张,讲清楚前因后果就行。”

我们配合地提供了所有信息,当警官问及我是如何进入现场的时候,我有些忐忑地告诉他是砸破窗户玻璃再爬树钻进去的。

还好他们没有追究,只是提醒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可能危及自身安全的事情。在警官们离开后,我们才真正松了口气。

“王艾琪,所以,你在给我发那张照片的时候就在进行非法侵入了?”何喆问道。

听到他用那么严重的名词形容,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种行为的危险性,但还是在狡辩,“如果不是我翻进去,怎么会发现冰柜里的那个人?”

何喆听罢,眼神复杂地凝视我片刻,终究没再说什么。

“何喆,我想去现场确认一下,那女孩,到底是不是黄子骏,可以吗?”

我想劝杨笛放弃,看到死人是和死猪,死羊或者是任何死掉的生物完全不同的震撼,尤其还是那么亲近的人,那张冻僵的发紫的脸此刻无法避免的又回到我脑海中,我突然有些想吐。

杨笛摇摇头,目光中透露出无法动摇的决心。“至少,我得亲自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她,她一定在等我去见她,不见到我最后一面,她不会离开的。”

“好,我陪你去。”我轻声回应,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杨笛的坚强感染了我,我不能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我们三人随即出发。

车子缓缓驶向那个让人不安的地点,一路上我们几乎不发一语。

到达现场后,警员引领我们穿过密布的警戒线,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加速一分。当盖着白布的担架进入我的视线时,压在我胸口的重石已经重到了极点。

杨笛脚步沉重地走到担架旁边,我们没有跟过去,只看见她缓缓揭开白布的一角。

那应该是一张杨笛熟悉的面孔,虽然已失去生机,且面目狰狞,但杨笛还是认出了她——是黄子骏。杨笛沉默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她转过身,眼神空洞地望向我,声音颤抖地说道:“是她,真的是她...。”我的心情沉重,和何喆只能默默站在一旁,陪伴着她一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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