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一次亏的情况下,云修泽开始认真注意自己脚下,果不其然又发现了几株鼠缘,他小心的避开了它们,走远了些,离开了它们的生长范围,但没过多久又回头找了过来,带着点儿报复心理,把这里的鼠缘撬了个一干二净。
凤引花的珍贵程度无需多说,在外围肯定是找不到的,必须要往森林中心走走。
云修泽发现,这里虽然是昆天谷专门培育灵草灵药的地方,但松林并没有很刻意的被做成一个药园,反而最大程度保持了它原本的样子。
云修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安静,他警惕起来,观察着四周。
一阵风从他的左侧吹来,云修泽的余光中捕捉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扭头看看就猝不及防的被粉红色的烟雾笼罩了起来。
“呸!”
这雾呛人的很,云修泽一只手捂着口鼻,皱眉扇了扇,烟雾中看不清方向,他手中快速掐了个诀,就很雾就随之散去,但根本没能维持太长的时间,不一会儿,它们又围了回来。
意识到普通的方法根本没用之后,云修泽就开始找这雾的源头,他往雾最浓处走去,果不其然在中间看到了一株散发着微微光芒的粉红女郎。
这种花花瓣饱满,层层叠叠,茎叶弯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位粉红女郎婀娜多姿的身影,它不仅有毒,还有一定的攻击性,就像现在一样,它会散发出粉红色的浓雾迷晕自己看中的猎物,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猎物蚕食。
可云修泽早早就吃下了避毒丹,这雾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倒不如说此时见到这位粉红女郎,云修泽高兴的很。
它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看这雾的浓度,它的年份应该也很不错,更何况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善于制毒的唐思月,这种东西对云修泽来说就是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先薅了再说。
云修泽打定主意就准备上手,只见他的瞳孔有一瞬间变成了绿色,右手的经脉也开始散发青色的光芒。
他的母亲是天竹,而且几乎用了全部的精血来孕育他,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拥有了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当他主动催动体内天竹的血脉时,短时间内,他可以做到水火不侵、万毒不入,当然,这都是在他原本就没有中毒的前提下。
眼见着云修泽就要碰到粉红女郎,它身上却突然传出了明青的声音。
“云修泽!快救我!”
云修泽手一顿,看着那朵粉红女郎动了动花瓣,明青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觉醒来,意识就被封印到了这朵花里,你先别拔它,快去找师傅来!想办法救救我!”
那朵花动的越发激烈了,云修泽满眼的怀疑,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儿?花儿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朵花儿停了一下,云修泽继续念道。
“我吃了避毒丹,所以我没中毒,所以我没疯,所以是那朵花儿疯了,对,那朵花儿疯了。”
云修泽又走回到粉红女郎旁边,粉红女郎似乎对他感到无语,已经彻底不动了,云修泽捏着下巴思考。
也没听说过这花儿能说话啊,成精也不是这么个成精法啊,这还能要吗?别是假的吧?昆天谷里应该不至于,嗯,采了再说。
粉红女郎这次没有挣扎,很顺利的就被他完整采了下来。
在粉红女郎根系离开土壤的一瞬间,一直围在他身边的雾就消散了,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云修泽向他们看去,笑道:“周道友,许道友,两位好啊。”
不错,正是周彦止和许知夏两人,这里是昆天谷的松林,这两人作为弟子出现在这里可太正常不过了。
对于云修泽能准确说出他们的名字,两人并不感到意外,许知夏挑眉说道。
“云道友,我们还当是哪个弟子被困在里面,正准备救上一救,却不想是你。”
云修泽笑笑:“许道友,你的阵法让我印象深刻,以后有机会一定再向你讨教。”
他的语气带了点挑衅,许知夏知道他还在为明青被掳走的事记仇,于是欣然应下。
许知夏的狐狸眼在他身上微微一转,不经意间看到了地面上因为粉红女郎被连根拔起而留下的坑,表情扭曲了一下。
“你干了什么?”
云修泽说:“哦,有朵花好像疯了,我帮你们拔了。”
周彦止哈哈笑起来:“云道友搞错了,这朵粉红女郎是稀少的变异种,师傅一直很宝贝来着哈哈哈。”
许知夏:“......”
云修泽:“......”
周彦止:“哈哈......哈......不好笑吗?”
云修泽真诚的说:“对我来说,可能是的。”
突然被告知可能得罪了昆天谷的谷主,任谁恐怕都笑不出来。
要是他们俩没告诉云修泽这件事,云修泽可能还会收敛点,但现在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最大程度的再多捞点好处吧,云修泽盘算着。
许知夏翻了个白眼,扯扯周彦止,说道。
“走了,他带的是周天的令牌,咱们不用管他。”
云修泽低头看了眼腰间刻有周天二字的银紫色令牌,神色平静的跟二人道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突然喊道。
“两位道友,你们家这花智商好像不高啊!”
许知夏一个趔趄,周彦止回头想说些什么,被他手疾眼快的捂着嘴强行带走了,只回头瞪了瞪云修泽。
云修泽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在森林里转了几天,也遇见过几次其他弟子,但他们见到了他腰间的令牌,无一例外,都是远远跟他打个招呼就走,莫说毫不知情的世人,单说昆天谷弟子,对周天都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这样看,央玉出不了周天,也许是件好事。
云修泽在这里待了四天,直到第五天才找到了凤引花。
两株凤引花生长在森林中心,这里有一大片空地,周围是泛着蓝色光芒的绒草,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簇拥着中间的红色花朵。
可千万别小瞧这种不起眼的小草,云修泽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神色登时变了变。
这是剧毒榜排名第三的雪绒草,腐蚀性极强,而且还能不动声色的麻痹你的痛觉,顺着人的伤口,毒性就会进到身体里,等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受了伤,没准被腐蚀的地方都只剩骨头了,体内的毒也会让你五脏逐渐腐蚀化水,只能痛苦死去。
云修泽并不想碰这个,他看了看空中,觉得昆天谷不会出这种明显的纰漏,随手拿起脚边的石子,注入了点灵力往上扔去,石子就像撞到了什么障碍物一样突兀的掉了下去,几个呼吸间,就被雪绒草腐蚀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这里是有滞空限制的,雪绒草下恐怕还布了什么阵法。
这群人真狠啊。
唐思月给的避毒丹和解毒丹能够解决大部分的毒物,但雪绒草可就不一定了,好在量够大,再加上云修泽自己的特殊体质,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云修泽将伤药全都拿出来,解毒丹和避毒丹都只留了一颗,又送了两颗进嘴,剩下的就捏在手里,随时准备着。
他一步迈进雪绒草堆里,双眼完全变成了碧绿色,脖子、脸颊、双手,露出来的地方,经脉全都亮了起来。
腿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腐蚀了个干净,雪绒草的麻痹在云修泽身上不起作用,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皮肤在不断被灼伤。
剧痛让他无法快速的前进,他往嘴里不断送着丹药,腿上的肌肤快速的愈合又重新被灼伤,这都已经是他多管齐下的结果了。
云修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开始他还能保持神志清醒,但后来,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开始意识模糊,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强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红色,那抹红色就犹如泼头的冷水,让云修泽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的神志清醒了,可身体却没有立马跟上,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身形不稳,眼见着整个人就要落到雪绒草堆里,他连忙用手支撑了一下,虽然双手和膝盖没能保住,但这张脸好歹是保住了。
云修泽只觉得自己宛如身在火海,手脚正在被寸寸灼烧,汗滴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下颚,滴在雪绒草的叶片上,化为了一缕青烟,凤引花就在他的不远处,伸手便可触及。
至此,他身上所有的丹药都已经消耗一空。
凤引花本身无毒,云修泽咬着牙,伸手就要去够它,可就在即将拿到的时候,突然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竟然还有一层结界。
云修泽心里暗骂,将灵力不要钱的灌输在手上,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怎样正确的破除结界,只能靠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强行突破。
手指一寸一寸的艰难前进,就在结界彻底破裂的那一瞬间,云修泽也受到了严重的反噬,骤然吐了口血,鲜血落在了雪绒草堆上,还有一滴落在了凤引花的花瓣上,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云修泽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他拿到凤引花的那一个瞬间,他的灼烧感就完全消失了,雪绒草就宛如普通的小草一样,温顺的在他身边,再没给他造成一点儿伤害。
云修泽迷茫的看了看手中的凤引花,呆楞了一会儿,然后痴痴的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直接躺在了雪绒草堆里。
原来雪绒草的克星竟然是它。
他问过明青了,这花需要很多很多年的成长,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之前,它的模样就像是最普通的一朵小野花,很少能有人注意到它。
但其实仔细看,还是能从现在的样子里看出原来的影子的,只不过人们忘记了剧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的定律,竟一直以为雪绒草无法可解,世上多少人丧命其手啊。
云修泽休息了一会儿,爬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运转体内的灵气,发现流转滞涩,体内还有阵阵痛感传来,想来还是中了些毒。
他拿着凤引花,雪绒草已经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看着这成片的雪绒草,他是薅呢?还是薅呢?还是薅呢?
云修泽最后还是拖着受伤的身体,勤勤恳恳的把能带回去的都薅了一遍,只有一株的他不薅,但他得拿点儿种子,毕竟这种机会难得。
于是在云修泽拿到凤引花后,又足足在松林里待了一天才出来,他已经将身上不得体的衣服换了下来,本想直接御剑回周天山,却一眼见到了对岸的明青。
他御剑过去,这次篪没再攻击他,很顺利的就让他到了明青身边。
“你一直等在这儿?”
明青:“巧合。”
云修泽笑了笑:“好吧,真伤心,我还以为你在这儿等我呢。”
哪里就这么巧了,可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也不是非要点明。
“怎么样?”她问。
“不负所望。”云修泽轻描淡写。
明青看着他,突然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手上被腐蚀出的伤口还在,看着就很痛。
明青抿了抿双唇,抬眼去看他,却撞见了他温柔的神色,眼神微微一颤,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就被咽了下去。
“怎么......”
明青的话还没说完,云修泽就挨过来,弯腰把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明青噤声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头发毛茸茸的碰在她的耳边,垂下的手捏了捏衣角,没有伸手揽他,只是轻声问道。
“怎么了?”
“唔......有点累......”
明青一动不动由他靠着,两人只待了一会,云修泽就重新站起了身,表情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笑道。
“走吧。”
明青迟钝的点头,两人在夕阳下赶回了周天山。
这两个多月他受伤可算是家常便饭,唐思月已经习惯了,帮他拔了个毒,然后就简单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剩下的靠他自愈就可以,并不影响他行动。
云修泽把几人都叫了过来,埋头扎在一起,悄悄清点了这次的战利品,唐思月看着这一株株灵草,眼睛越来越亮,几人一商量,准备马上跑路。
“哦~准备跑了?”
几人一静,抬头就看见央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这里,能看见脸的都一脸心虚,除了云修泽。
他十分坦然的笑了起来:“是的,这就准备跑了,先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这话问的就像开玩笑一样,可央玉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由得莞尔一笑。
“怎么?你小子,拐跑了徒弟还想拐师傅?”
“您不想走吗?”
央玉突然发现,云修泽这小子居然只是看着乖,实则一身的反骨,他笑叹了一声,说道。
“唉,我倒是想啊!”
云修泽果断道。
“那就走啊!”
虽然这样说,但他心中明白,央玉不会就此离开,他看着央玉的眼睛认真、冲动,也试探。
你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呢?
央玉慢慢咧开嘴角,邪性溢出,那天那种高高在上审视他的感觉再次出现,还没等云修泽反应,就又突然像幻觉一样消失,他自然的笑问道。
“你还记得你那天在雾中迷失方向吗?”
云修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记得。”
央玉歪了歪头,说道。
“那雾不是用来困住你们的,是用来困住我的,你那天找不到方向,是因为我在那里,我不是不想出去,而是根本出不去。”
一旁的明青低着头,显然很清楚这件事情,云修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他的嘴唇微颤,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央玉的神情温和下来,他拍了拍云修泽的肩膀,又摸了摸明青的头,说道。
“好孩子们,去吧,你们该出发了。”
这是央玉第一次让云修泽如此明显的感受到他是他们的长辈。
五人中,感情最丰沛的云修云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云修泽只觉得自己伤心,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伤心,只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不算很好看。
央玉笑着揽了一下他,给了他一个盒子,说是为他们准备的临别礼物,让他们离开昆天谷再打开,又叮嘱道。
“前路险峻,要记得坚守本心,才能看破迷惘,明儿我就交给你们了,可要全须全尾的给我带回来。”
云修泽点点头,明青忍不住上前抱了他一下,央玉轻拍着她的背,云修云和行愿也一一上前和他道别,最后连唐思月都和他轻轻抱了一下,低声说道。
“酒埋在哪里你自己知道,不要提前偷喝。”
央玉无奈的埋怨。
“我才不会,这酒这么难得。”
唐思月笑了笑。
“保重,以后回来看你。”
云修泽在旁边点点头,也道。
“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央玉也不知有没有相信这个保证,只是笑着将唐思月脸颊旁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说道。
“你们也是,保重,我还有好酒,等你们来看我。”
两人分开后,央玉的拂尘一甩,云修泽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见他笑的揶揄。
“还不赶紧跑吗?谷主恐怕已经在来找你们算账的路上了。”
云修泽心中一抖,刚刚竟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修法之人年岁悠长,实在不必有过多的离愁情绪,之后还有的是机会。
几人收拾了下行李,步伐匆匆,离开了这座待了两个多月的山峰。
央玉送了他们一段,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就在雾中慢悠悠的自己往回走去,他的背影依然挺拔,只听见他自言自语的笑念。
“世间枷锁本是梦,无形无相......亦无我。”【注1】
话尾的轻音随他的身形一起逐渐被掩埋进了浓浓的雾中。
*
五人偷偷摸摸的准备离开昆天谷,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灵力自上而下笼罩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秦谷主紫衣烈烈,从远处赶来,面带怒容,大声喝道。
“无耻小儿!纵你们拿走我谷中珍宝已是开恩,竟还敢贪得无厌!”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云修泽无奈,让明青和唐思月待在马车里别出来,自己迎了上去。
“晚辈云修泽,见过谷主。”
“哼!我管你姓云还是姓天!今日不将东西交出来,你们就别想走!”秦谷主拂袖。
云修泽笑着打太极。
“这话可不能乱说,天姓是皇族的姓氏,咱们修法之人虽说不受皇权管辖,但也要有基本的尊重不是吗?”
秦谷主皱着眉,只觉得云修泽油嘴滑舌。
“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云修泽的眼神冷了些,恭敬说道。
“不知司命大人有没有告诉过您我们要去干什么,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与我们同行,想必是不放心的,他那么多年不出周天山,对于松林中灵草灵药的情况知道的不算详细,只叮嘱晚辈可以拿些需要的,只要给昆天谷留根就可以,晚辈愚钝,未曾拿取独株,过于珍贵之物,除了司命指定的凤引花,其余的也并未拿取,原来竟还是过于贪得了吗?”
秦谷主被他噎住,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央玉轻易不愿见人,他拿这事去求证,恐怕是见不到他。
他的神色不明,云修泽不知其中是否掺杂了几丝悔意与愧疚。
秦谷主安静了一会儿,才厉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司命是昆天谷的司命,我这个谷主,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知道最好了,云修泽笑起来。
“谷主是手眼通天的厉害人物,想必应该见过多年前风光无限的镜双子吧?您觉得,他们怎么样?”
秦谷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说道。
“和你一个样子!目上无尘,目下空!”
说完,他就拂袖离去,竟然不再计较云修泽拿走的灵草灵药,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周围隐隐包围过来的也都随之消失。
云修泽没想到自己在他口中竟然能与镜双子相比,他面无表情盯了一会儿他离去的方向,这么好打发,看来他对央玉有愧啊。
他回到几人身边,说。
“不用着急了,都先进马车,咱们说说话。”
世叔为他们准备的马车很宽敞,五个人坐进去也不会觉得很挤。
明青语气无奈,嘴角却似乎轻轻弯了一下。
“你何苦拿师傅的事刺激他。”
云修泽靠坐着,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能逼迫到先生的,世上能有几个人,我无法评判他的对错,可心中不忿,他既送上门来,就噎他一噎,出口气罢了。”
明青轻轻摇头,沉默了下去。
云修泽拿出央玉给他们的送别礼物,总算有了些笑模样,说道。
“好了,别想那些事了,来看看先生给我们准备的送别礼物是什么吧,说真的,我总有些奇怪的预感。”
几人往前凑了凑,看着云修泽将它打开,盒子里竟然是一卷灰扑扑的卷轴,几人都愣了愣,云修泽将它拿出来展开,他们仔细看看,又在同一时间抬头对视,不约而同说道。
“地图!”
不错,央玉给他们的送别礼物,竟然是镜双子的五份地图之一,云修泽转头去看明青,明青摇摇头,语气茫然。
“我不知道啊,师傅从没和我说过昆天谷有双生子的地图。”
云修泽笑了几声,怪不得人们总是集不齐五张地图,若每张地图的藏身地都是这样的庞然大物,谁又敢去招惹,这还真是份儿大礼。
先生啊先生,他攥着地图的手慢慢收紧,看来您对我们真是寄予了厚望。
他将那份地图收起来,说道。
“现在只剩两份地图了,大家再接再厉,时日将近,我们没空闲去计都了,直接去佘渊。”
行愿看不见表情,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唐思月笑的温柔,云修云则双眼放光,很是期待的样子,云修泽一圈看下来,最后看到明青,两人对视,云修泽笑道。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注1:王阳明《阳明心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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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孚望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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