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染倒是没有呛水，一只粗壮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了身前，衣服却是湿了个透顶，半透明的衣服黏在她的身上，身上的曲线隐隐约约地漏了出来。
柳青染将手挡在了胸前，怒道：“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湿了。”
虽然自己也有就这样下水的想法，但自己做和被迫做绝对是不一样的。
“都做过那么多回了，还害羞？”铁柱低头看她，在她看起来要打人的目光中，才堪堪把视线收了回来。
柳青染气哼哼地将他给推开，一个人跑到远处一点地方，背对着他，自己一个人泡澡。
周围变得安静起来，柳青染觉得没有人跑过来打扰简直是好极了，她泡在温泉里，温泉水一路淹过她的肩膀，脖颈，甚至小半个下巴都被她给埋进水里，眼睛舒服地半眯起来。
不知道泡了多久，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泡的晕乎乎，身上一阵发软，困意在她的身上蔓延。
水流在她的身边波动，似乎是什么东西将要过来。
柳青染没理。
很快，一只手将她捞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铁柱低声问道：“困了？”
柳青染全身懒洋洋的，并不想动，闻言只是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道了句：“没有。”
“真没有？”铁柱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他凑近触碰她的发丝，“眼睛都快糊住了，还没有呢？”
柳青染不耐地躲开，“你好烦，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行，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吧，要是不困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柳青染的眼皮子抬了抬，“帮什么忙？”
铁柱抓住她的手，向一个地方摸去，只是刚刚触到，柳青染的指尖就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缩了回去。
“你……”
柳青染惊讶地抬起头来，却被他给堵住嘴唇，腰部被他的胳膊给扣住，她的身体和他紧紧贴了起来。
耳畔厮磨之间，她听见他道：“困了就闭上眼，我来伺候你怎样？”
一点都不怎样！所以嘴唇刚一分离之时，柳青染就怒瞪他，表明他这个主意简直是糟糕透了。
但也不知为何，以往非常都有用的怒瞪到今天像是失了作用，铁柱眼眸暗沉沉的，伴随着喉间滚动的动作，他将她压在岸边，从她的衣服堆里面抽了一根白色的腰带，将它绑在了她的眼上。
“你睡你的，我来伺候你。”
柳青染压住涌到嘴边的呻吟，这样的话，让她怎么睡啊。
眼睛一旦被蒙住，周围的触感就像是被放大了很多倍。
他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你看，我帮你，你也帮我。”
不知是温泉的水汽，还是她被迫流出来的泪水，柳青染总觉得她眼前的布条已经被弄湿了。
她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因为她根本看不了。
但眼前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像是触发了什么粘人装置一样，非要听到她说话。
“舒服吗？”
柳青染不语，她攀着他的肩膀，攀的更牢了。
“我很舒服。”
铁柱低低地笑了一声，又凑上去说些什么。
柳青染咬了咬唇，只恨自己的眼睛被挡住了，不能恼怒地瞪他，想到这样，她再也受不住了，恨恨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大，丝丝缕缕的腥味从她的口中蔓延。
铁柱轻“嘶”了一声，却任由她咬，不仅任她咬，还嫌她咬的费力，托住她的身体，使她咬的更方便一点。
“叫夫君我就不进去怎样？”
回答的是柳青染更凶狠的一咬。
铁柱轻轻笑了笑，也不纠结这一点，而是道：“那是不是该别的地方补偿我一下，都咬我咬的那么狠了。”
“不该。”
柳青染嘴硬的狠，一点软都不服。
可惜光嘴硬可不够，每次一到了他的手里，她就像是一块软泥一般，任由他揉捏搓捻，直至她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时候。
铁柱轻拍她的脸，低声问她：“你觉得应该吗？”
柳青染根本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凭着直觉答道：“不应该。”
……
柳青染哭喊着叫了一声，抽泣道：“应，应该。”
“应该什么？”铁柱的动作轻缓了一下，凑过去亲她。
“不，不知道。”柳青染无助的摇头，只觉得她现在满脸都是水，她自己流的泪水，温泉腾腾的水蒸气，铁柱凑过去亲的口水。
恍惚之间，她依稀听见他凑在她的耳边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如果什么？她很想问，可昏昏沉沉的意识就像是呼喧而来的龙旋风，呼地一下将那句话那给带走，只剩下颤栗的风的轰鸣。
……
“怎么又下雪了，今年的雪可真是多。”柳青染趴在铁柱的背上，用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明明不知道往年的雪是个什么样，却也不影响她点评。
她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轻声叹道：“你看这雪，下的可真是大啊，一坨一坨的。”
铁柱“嗯”了一声。
柳青染将她兜帽放下，好奇地看着周围，一片雪落在铁柱的头上，也落在她的眉眼间。
她往后躲了躲，然后被铁柱给抓的更牢了，不让她乱动。
她便悻悻然地老实地趴在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
雪下的很大，没有兜帽的遮挡，很快一片雪花便落在她的眼睫上，她眨了眨眼，很快那片雪花变从她的睫毛上落了下去。
但头上的雪花却没有落，浅浅的一层白色覆盖在铁柱的头上，要不了多久，估计她的头上也会落上一层雪。
柳青染本来想干点好事，把他的头发上的雪给扫下去，但很快她就又迟疑了。
她忽然想到，他们这样的话是不是就算是共白首了。
所以，她将手收了回来，等到自己的头上也堆了很多雪之后，高高兴兴对铁柱道：“我们的头发都白了诶。”
铁柱的步伐顿了一下，接着便如常背着她往前走去。
柳青染的脑袋凑过去少许，万籁俱静中，她听到了他的回答。
“嗯。”
这段时间的天都不太晴，天空总是白茫茫灰压压的一片，再加上地上这满目的雪白，总有几分被压在罩子里的感觉。
柳青染还以为这种天还会再持续上一段时间，没想到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天空居然泛起几分晴来，淡黄的色夕阳照射着地上的雪白，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她趴在堂屋的窗台上，支着下巴，眉宇间闪过几分眷恋和不舍。
也不知从何时，柳青染发现自己染上了一个习惯，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趴在这里，看外面静谧而又热闹的景象。
她想，她大抵是喜欢这里的。
铁柱在外面走来走去，但也没走远，就像是沿着一个不大的圆，围着圆圈的中点转来转去。
不一会儿，他似乎是忙活好了什么，俯身去抱住中点的腰，凑到她耳边问道：“想吃什么？”
柳青染睥睨了他一眼，不语。
“生气？”铁柱凑的更近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挺卑鄙的。”
卑鄙下流，还黏人的很。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想法和花样。
她一个修仙的，都被他给折腾的不成样，要是没修仙呢，那她会不会被他给折腾的晕过去，到时候他说什么，她岂不是就都就范了。
“如果这算是卑鄙的话，那我还有更卑鄙的。”铁柱不仅没有丝毫以此为耻的感觉，反而还如常的问她，“想吃什么？”
柳青染深沉地想了想，“吃地瓜。”
铁柱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要炸了的眼神中，把手收了回来：“也不说吃点好的。”
说完，他便出去了，看样子是准备晚饭了。
柳青染抱着脑袋，对着她的发型摸了一圈，感觉没有大乱之后，这才嘀咕道：“我吃的哪里不好了。”
柳青染和铁柱不太吃的到一块去。
和凡人每日需要五谷填充不同，柳青染修道多年，早就不需要吃饭，而现在她之所以吃，纯粹就是馋的，不过馋，也馋的挺特殊。
粗茶淡饭她不爱，山珍海味她也不爱，让她吃她倒是能酷酷干，但是不爱，甚至某日还一脸认真的问铁柱：“你每天都花那么多时间去吃饭，你难道没有觉得一天都被浪费掉了吗？”
铁柱不觉得，甚至还觉得她说的不够说服力，因为她说这话时下筷子的动作没停。
也是后来相处久了，铁柱才发现，她特别喜欢吃一些零嘴的东西，尤其是能让她一边吃一边干其他事的零嘴。
而他发现那日时，柳青染的饭已经变成了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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