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前脚刚走,后脚朝雪就微微摇动枝叶,污泥褪却,神光大盛。
“我的力量,不仅回来了,还更浓郁了。”
朝雪的声音变得空灵,他没有根,只有茎叶花瓣,经过灵泉水的塑骨锻体,朝雪金色的枝叶变成琉璃金,花瓣也变的晶莹剔透,不似池中物。
“澈澈,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去他妈的苍生大道,万物为先己为后,老子这次偏不巡大道。”
空间外,林澈忙碌了一天,困倦不已,顾不得吃点东西垫垫,爬上床就睡。
萧念也有点困了,紧随其后上了床,长臂一揽,美人入怀。
林澈困狠了,连褥子都不记得盖,在萧念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昏昏睡去。
在睡着前,脑子糊涂成一滩浆糊的萧念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扯过一条白色毛绒毯子搭在林澈的腰间,紧了紧搂着林澈细腰的手,下巴蹭蹭林澈的发顶,满足的轻哼一声,这才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林澈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林澈一身月白色衣衫,一头银蓝色的长发披散,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一身金纹衣裳的少年郎。
少年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白雾,林澈看不清少年的模样,只能看到少年泛红的耳尖,随即便听见了少年清爽明朗的声音:“你不要总穿一身素白衣裳,你长得好看,什么颜色的衣服你穿都好看。这身衣服很衬你,更好看了。”
林澈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是愉悦的,梦中的自己开口,端的是一副长辈的架子,语气满是无奈:“衣能蔽体即可,何必在意诸多事宜。你啊,不要总拘泥于表面,要多从内在实质出发去思考。”
少年满不在乎:“我只是实话实说。”
忽然,在梦中,林澈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缠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同时十分柔软。
林澈低头一看,是琉璃般的花,很像朝雪。
那朵花的声音空灵却并不遥远,带着撒娇争宠的意味:“澈澈,别理他了,你陪我去找暮酒好不好?我都好多天没见他了,可想他了。”
梦中的林澈轻笑一声,怜爱的抚摩着缠绕在手腕上的花:“好,不过暮酒最近估计没空陪你玩了,他呀,忙着找人呢。”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澈能感觉到,梦中的自己十分的失落怅惘,情绪低落。
少年忽然开口:“那个人所在的那个世界也崩溃了吗?”
林澈没有说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沉默就代表默认。
林澈感觉到手腕上的花情绪也变得消沉,缠绕的力度大了些。
少年开口询问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你不会像他们一样的,对吧?”
林澈依旧沉默着。
在梦中意识清醒的林澈一头雾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淡定的吃瓜。
无所谓,反正这个壳子待得舒服,还能看戏自己还不用动弹,挺好的。
摆烂久了,林澈已经把咸鱼心态刻进了骨子里了。
画面一转,林澈发现原本这具身体的银蓝色长发自发尾开始逐渐变成了黑色的,而且身体也在逐渐虚弱,力量的充盈感逐渐消失殆尽,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生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流逝。
少年自远方奔来,他的身量拔高了一些,尽管看不清少年愤怒的表情,可林澈还是感觉到了少年喷涌而出的怒火。
少年抓住了林澈纤细的手腕,平复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气息就开始厉声质问:“在你心里那群人就这么重要吗?那我呢?你要把我抛下不要我了吗?”
林澈觉得这个梦真实的过分了,因为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手腕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痛楚。
林澈听到自己说:“那是数万万的生命,我做不到袖手旁观,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呢?”少年握着林澈手腕的手骤然收紧,“我就是你舍弃的一个吗?”
生命迅速流失的滋味并不好受,林澈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沉,他隐约听见少年阴郁疯魔的声音:“我会找到你的,到时候,不要怪我动用一些手段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林澈直接清醒过来,不是吓醒的,而是很自然的清醒。
林澈觉得奇怪,躺在床上睁着眼梳理梦中的情节,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
林澈一扭头看到萧念的睡颜身子莫名一僵,少年阴沉邪肆的话语回响在耳边,林澈仔细想了想,梦中少年最后出现时的身量和萧念其实差不多,林澈继续回忆,少年蒙着白雾的脸骤然清晰,变成了略带青涩的萧念的脸,真是越想越心惊。
林澈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身子一抖,后背就被冷汗浸湿了。
萧念在睡梦中察觉到林澈的异常,立刻睁开眼,揽着林澈的手微微收紧,轻声安抚,看向林澈的眼神清明专注,不带一丝混沌。
“阿澈,怎么了?别怕啊,我就在这里。”
林澈平复了一下惶恐的心跳,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都能让自己心慌不已。
林澈深呼吸,淡然开口:“嗯,没事的,只是刚才做了一个有些怪异的梦,还没缓过来。”
萧念放了心,微微眯眼,哼哼唧唧的撒娇:“阿澈~你刚才吓我一跳,直接给我吓清醒了,我不管~再陪我躺一会~这么美好的一天,不睡觉实在浪费老天爷一番美意。”
窗外寒风肆虐,狂风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咆哮着吞噬了不知道多少生命。高阶丧尸在嘶吼,一边召唤没有被冰封的丧尸一边穿梭在荒凉的城市中觅食。丧尸鸟盘旋着在灰蒙蒙的天空飞翔,犹如一片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其他生命头顶,不可忽视。
天气:嗯,的确是特别美好的一天,不就是一月三十天无休上班,还没有五险一金不能摸鱼。还要上多久的班?呵,快一年。
高阶丧尸:啊对对对,我他妈饿着肚子跑了半座城,没收几个小弟还不得不跟那几个鸟登儿抢东西吃。
丧尸鸟:你说的没错,我也就拖家带口还要顶着狂风暴雪出门找吃的果腹充饥,确实是很美好的一天。
人类:……今天他妈的谁都别想拦着我,让我扇死这个狗玩应!反正就是今天咱们之中必须死一边,不是我们死就是你活呗。
林澈低低的笑了一声,带着纵容的意味哄着萧念:“乖,别闹了,咱们睡了好长时间了,都到吃早饭的时间了。”
萧念这才不情不愿的撒开吃豆腐的手:“那阿澈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等我洗漱好就去给你做早饭。”
“哦,好,那今天早饭就交给萧郎了。我现在也不困了,就不躺着了,过会我也要去洗漱。”林澈翻了个身,然后就没动弹了。
萧念起身的时候,林澈也坐起了身子,萧念敏锐的视觉瞬间捕捉到了林澈发丝间的异样。
林澈原本漆黑如墨的头发此刻掺杂着几丝银蓝的色彩,在光影下有着着奇异的光彩与色泽,数量不多也不少,在黑发丛中显得十分显眼。
“阿澈,你有些头发的颜色变了。”萧念神情认真的看着林澈,没怎么正经过的人忽然变得严肃,林澈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的林澈顾不得去照镜子,直接就地询问萧念:“萧郎,我的头发变成了什么颜色的?变色的部分多吗?”
“有一部分变成了银蓝色,变色的部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挺显眼的。”萧念上一秒还在认真的回答,下一秒就立刻破功,“阿澈,这个颜色还挺适合你的。”
这时候,在空间里的朝雪也耐不住寂寞开始呼唤林澈:“澈澈也~把我放出去嘛~我洗髓完了~也变漂亮了~放我出去嘛~”
林澈被吵到头疼,手一挥就把朝雪放出来了,这不放不要紧,一放,林澈满头黑发自发根开始逐渐变成了银蓝色,一股力量的充盈感遍布全身。
真的就挺突然的。
萧念:“……”
林澈:“……”
朝雪:“……”
林澈都不用照镜子,看着萧念瞳孔的反射就能知道自己一头头发全都变了个色,这个颜色不就是梦中那个自己头发的颜色吗?逆向染回去了呗!
朝雪沉默着缠绕上了林澈的右手手腕,心中有些酸涩:“澈澈要想起来了吗?”
萧念看着林澈耀眼的一头银蓝头发,又看看大变样的朝雪,沉吟片刻,说:“阿澈,我觉得,朝雪可能是你的本命灵植,你们灵魂应该签订了灵植契约,所以朝雪产生的变化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你。”
朝雪听不下去了:“傻B,我TMD是神,不是灵植。”
萧念(核善微笑):“请九年义务素质教育漏网之鱼文明用语,谢谢。说得好像你多牛B一样,来来来,解释解释。”
朝雪(翻白眼):“搞得好像你TM在这里上了九年义务素质教育似的。我来就我来。”
林澈(烦躁):“都不要说话了,吵。”
自打认识以来,萧念和朝雪除了在这种情况下静音静的十分同步外,在其他地方就都没有这么默契过。
朝雪缩了缩脑袋,弱弱的开口:“澈澈,我的力量恢复了,顺带帮你把灵魂碎片拼在一起了,但你现在还只是是**凡胎,融合的速递就会慢很多,还有一片灵魂碎片我没找到,不过我能感应到碎片就在我们附近。”
林澈听懵了,什么灵魂碎片?我吗?这个东西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另外,我不是灵植,但是澈澈,我听命于你,且只听命于你。与签订灵植契约的主仆相比,我们之间没有同生共死一说,没有一方受伤另一方同受这一说法。我死了,你还可以活着。”朝雪缩着花瓣解释着,“我们之间的羁绊不是契约,是……是另一种强过契约捆绑的关系。”
萧念眉毛一挑,心里疑惑五连问:“有什么牵绊能让花神臣服?阿澈和这破花到底是什么关系?好想把朝雪烧了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无论如何看这破花都这么碍眼呢?为什么我看着阿澈这个发色这么熟悉呢?”
林澈倒是想开了。
不就是头发忽然莫名其妙自己换了个色吗?问题不大,又不丑还不影响生活,那糟心什么?就当是自己动手染了个发。
于是,林澈率先下床走向卧室的洗手间洗漱,路过沉思中的萧念敲了敲他的脑袋:“萧郎,别想这么多了,我都不介意了,洗漱一下去做早饭了。”
萧念想想也是,听朝雪的解释来说,换了个发色这件事对林澈应该没有害处,说不定还有好处。
萧念这么想着,就匆匆去了另一个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就赶去收拾早饭了。
NM,痛经来了,疼死了……
码不动了,真的码不动了……
(大家生理期不要吃冰镇西瓜哦,千万不要,靠近生理期也不要吹空调,会疼死的QAQ)
这次期末也考砸了,平时年级前五,这次年级十几名,被限制使用手机的时间了TAT
什么叫祸不单行?这TM的就是祸不单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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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的就挺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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