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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如果我说真的呢?

26——我喜欢你……的画

“草,我草。”苏诚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急得跳下来“你真住老板家里了!”

何逢太阳穴突突跳还生疼,加上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躺下睡不着。

脑子里老在想一个浑事:隔壁屋是老板,是顾译时。

苏诚这叫破喉咙的惊奇让他莫名不好意思,伸出脚就是一踹“不是住,是租。租房子,要付钱的。”

凳子摇摇晃晃,苏诚伸出一条腿才勉强稳住问“租金多少?贵吗?”

“没说。”

苏诚看着面前这个眉毛拧成疙瘩的何逢,提了个主意“就按市场价呗。不过好像最近房价涨了,你的工资够吗?”

何逢点点头,又摇摇头“嗯。勉强苟活。不过在出去找份兼职估计差不多。”

“放宽心,你就安心住下。这样挺好的都是大老爷们干啥也方便。就是你这两个熊猫眼怎么回事,这里环境不如原来?休息的这么不好。”

何逢心虚低了嗓音“就莫名心慌。”

“心慌个屁,你紧张什么?又不是和心动对象在一起。”

“去你个心动对象,懒得离你。”何逢白了一眼,拿起手机独自一个人玩上消消乐。

睡觉没睡好,游戏还不过关。消消乐也是,还过999关呢,第一关都够呛。何逢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翻开论坛。

上面一个列表吵得正火热,与其说吵,不如说吃瓜磕cp。

论坛博主叫【好好工作做牛马】:昨天晚上和一个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紧张得一晚上睡不着。

地下一堆评论,莫名晃眼。

【我磕的cp是真的:】老铁,你这是坠入爱河了,还普通朋友呢?这是心动对象。

【猛追crush中:】真羡慕你,如果我和心动对象住隔壁估计第二天就成熊猫眼了。

【早点睡觉,熬夜是SB:】楼上的,太没出息了。

【猛追crush中:】你才没出息。

【4369:】博主你还做什么牛马啊,你的爱情劫来了。

【叫姐】不过等等,住一张床,同性朋友啊。完蛋,完大蛋,万一人家铁直呢?

……

何逢猛猛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什么爱情劫?什么完蛋?你们扯蛋。

不过又删了。

何逢退出论坛,把网名从“滚”改成了“纯hen战神。”

什么不顺心的开始。

不过有高有低才是生活,马上迎来的消息让何逢既开心又不开心的:顾译时要涨工资,很突然,还直接翻倍。

只有苏诚是纯开心,比了个敬礼“卧槽,卧槽。老板大方,谢谢老板。小的要一辈子追随你。”

“不是为了你。”顾译时只丢下这么一句话。

苏诚撇了撇嘴,朝何逢说道“老板人真好,你说这下你是不是不用兼职了。”

何逢干笑两下,看不出是喜是悲。

因为欠得更多了。

何逢最后还是决定在奶茶店找个兼职,一到下班点,三个人兵分三路:苏诚回家当网瘾少年,何逢打工,而顾译时每天行踪不定,不过每次回来都一个状态:浑身疲惫,满眼干涩,浑身身下拿的最多的就是眼药水。

何逢偶尔坐在凳子画画的时候,就看见顾译时的身影晃在眼前,总是和一个矮矮胖胖的人谈话,秃头还总喜欢拿着保温杯,不过浑身收拾都得倒是很板正,活脱脱有股军人的立正严肃气质。两人谈起话也是一丝不苟的,偶尔的开玩笑也是对方先,顾译时只陪笑。

就这样持续半个月,期间何逢还联系担心楚婉,每次也没太多交谈,因为匆匆就被别人打断,只能潦草终结话题。

不过楚婉的最后一条信息一定是:下次见,谢谢。

而不是下次再聊,还礼貌说谢谢。

何逢总觉得心慌奇怪,但也不敢问,毕竟楚婉走的时候都用“抓”这个可怕字眼。

最后盼星星盼月亮,啥也没盼来。倒是一个“怪人”推门进来。

偏偏苏诚还请了病假,只留何逢独自应对这个“怪人”。

齐肩的个子,摸了油的黑发全梳到后面,一袭风衣,脚上蹬着一双皮鞋步履匆匆地推开门,满口唾沫星子飞得老远,张牙舞爪地吆喝“顾老板,顾老板。在吗?快出来,我要麻烦你,再拜托你个事。出来,快,急死我了,快点。”

何逢一听这个尖细的音色,就认出这个人:好不容易愿意买画的人——祁阳。

这人是国内最顶尖美术学院的一个教授,眼光很毒,嘴倒是很有趣。

行为也坦荡,帮了何逢很多,算中间搭桥人,多亏他,何逢才与书店结缘。

不过还是以前一样的大大咧咧,行为张扬,四处游荡疯跑。何逢只好等密如针的一连串话星子都一股脑吐了出来,才开口“祁老师,老板出去了。”

这人才猛转头把目光锁到何逢身上,用手激动地指了指“小何画家呀。”布满老茧粗糙的手紧紧捏着何逢“这么久没见,长胖了点,看来最近吃的不错。手还是这么好看又嫩,我看你就是当画家的料。”

马上又抛出好几个问题“最近在干嘛?在这里上班吗?还画画吗?你有时间吗?能帮我个忙吗?”

情绪一上来,用力也大起来。又一紧握,何逢感觉骨头被捏碎发胀,还是点点头,逐一回答“好好生活。嗯。画。算有吧,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得看是什么忙。”

“行。好说,那我们先坐下。”祁阳握着的手没松,满眼笑意爱慕地盯着何逢,两人就一步一步移到桌子旁。

终于在坐下的一刻,手彻底释放开来。

何逢倒了杯水递给祁阳“老师,喝水。”

祁阳年纪不算大,30出头,此时咧嘴笑着,眼角的笑纹愈发明显,斯斯文文的长相,很清秀,浑身就写着:我是好人,四个大字。

仰起头把水送进去,太过着急水顺着流下来灌到衣领里,一只手摸索着翻找桌子上的抽纸,还没擦干净就开口“小何,不瞒你说我来找顾老板,就是为了再找到你。你可是顾老板介绍给我的。”

“找我?顾老板?”

“这疑惑的样子,看来你不知道。”

何逢点点头。

祁阳抿了抿嘴,语速极快“你记得我第一次把你约到这个书店,你激动地说:我是唯一一个愿意看你画的人,还是第一个把你约到这么近地方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奇怪。在一系列充满高档场所和冰冷的文字里,那是唯一充满温情的,人味的短信。

何逢现在还能倒背如流:何逢画家,听说您画画技术很优秀呐,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如果你有时间,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我们电话细聊,好吗?

祁阳双手交叠着,往前坐了坐身子“实不相瞒,我能约你,完全是因为顾老板求了我好几次,说给个机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刘备三顾茅庐。这顾老板可不止三次。要说这个顾老板啊,人应该是不苟言笑,高冷得很。不过他来求我的时候那个样子,我都心软了。”

祁阳说话的方式没变,反倒更加紧,密,快。何逢这次却结结实实地听到每一句话,尖细的音色此时重重地落在耳朵,每一个字准确地敲着心脏。

何逢掐了掐手心,眉头垂下来,心脏的鼓点打得更急促。

“不过我彻底决定见面,还是靠你自己的实力,打铁还需自身硬嘛。这顾老板把画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觉得是个有天赋的。而且小何,你以前也小有名气,保送国外的天才少年嘛,只可惜啊。”

“没事,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一切重新开始也不晚,我听说有个比赛,得奖了还是可以再去留学的嘛,一样的学校。以你的实力,绝对可以。”

何逢摇摇头“这里还有点事情没解决,暂时先不考虑。”

祁阳笑着点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题一转又问道“那你最近还画画吗?我要办个画展,就需要你这种画风的,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只不过我现有的画被水泡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要,我现画。”

祁阳蹙了蹙眉头“恐怕来不及。不过没事你先画着。”又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面前“那先加个微信,有事联系。”

“好。”

风一样的男子急匆匆地站起来,把最后一口水喝下去,撩了撩风衣的下衣摆,和踩了棉花似的脚步飘飘就走了。

没过几分钟,揽着顾译时又笑眯眯地走进来“小何,顾老板来了。我们坐下再聊聊,叙叙旧。”

顾译时一向干净不染的冲锋衣领子拉到最高,上面大片的灰尘泥土,就连鞋子也是湿漉漉的,一踩一个脚印。

祁阳惊叹发问:“顾老板,这是滚进泥潭了?怎么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你这眼怎么红红的,哭了?”

顾译时手掌遮住眼睛,轻柔两下“没哭,困的。”

眼眶下面微微泛着红,冷白的肤色下血管清晰可见,此时眉眼颓丧颓丧。

声音还沉沉的。

何逢默默想:撒谎,就是哭了。

何逢把一杯水递给顾译时,顾译时盯着水杯,漏出了这几天第一个笑容,很浅很淡,还带点苦涩。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笑了。

祁阳扫视一圈“顾老板,头发颜色不错,很衬你。”

“谢谢祁总。”

“就是没想到何逢这小子居然在你这里上班。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的,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我找到了。”

“找他?”

祁阳很直接地把画展的事情告诉了顾译时,又说“如果有现画就好了。”

顾译时沉思片刻,问道“画展在什么时候?”

“下周末。”

顾译时点头,转头问何逢“小画家,你的意见呢?”

何逢回“有现画最好。”

“那你们等我一下。”起身上了楼,一会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下来。

何逢一眼就认出这个箱子是放在画室里的那个,样子外观都十分独特,保存的也十分完好,一看就是精心呵护。

里面一沓画稿,密密麻麻还都用塑料膜包起来。

祁阳眼睛发光直勾勾盯着画稿,视线根本移不开,乐嘻嘻说道“这些都是何逢的画?”

何逢看着顾译时缓缓点头。

脑子里满是问号?我的?

祁阳粗糙的手已经伸进箱子里,顾译时暗暗挪了挪,说道“祁总没事,我来就行。”

顾译时先是反反复复擦了好几次桌子,又小心翼翼地端着画稿,轻轻放在反光的桌子上。

第一张画是一篇花海,一大片郁金香很艳丽,生命力要溢出来。

何逢觉得好熟悉。

第二张是一个国外建筑,忧郁地街头下着蒙蒙小雨。

还是好熟悉。

每一张都好熟悉。

何逢钉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此时应不应该暂且回避一下,刚想离开,面前两个人异口同声“不许走。”

何逢只好服从安排,悄悄坐到一旁最里面的凳子上。

这俩人像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动作和话都一成不变。祁阳拿起一张画,顾译时摇摇脑袋,说着“这个我舍不得。”“这个我喜欢。”

直到最后一张画,祁阳愣是没从顾译时手里拿走一张,口水用尽,满头大汗滚滚落下,哑着嗓子“那顾老板你说,到底那一张可以拿走?你别藏着掖着,这些画都是要展出的,会有很多人看的,这么优秀的作品就应该摆出来,造福大家的眼睛。”

顾译时揉了揉眉心,妥协道“好,但是有一张画不能。”

祁阳笑嘻嘻迎上去“得咧,还有这么多好画呢。这得挑的眼花缭乱了。”

祁阳往桌子上放了好几张入场券,盛情邀请“记得来哦。”步子悠悠,乐呵呵摇头晃脑提着5张画稿,吹着口哨,开着大G走了。

顾译时落魄地像丢了魂似的,慢吞吞地把画稿又装回箱子,自己最宝贝的画稿用最精致的框子裱起来,压在最下面。

何逢抬眸,迟疑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还留着,我以为你都扔了呢?”

顾译时怔了神,缓缓开口疑问道“为什么会扔呢?这可是最宝贵的东西。”

意料之外的回答。何逢叹了口气,开玩笑似的说道“可能因为不值钱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帮过何逢,何逢总想办法给钱,还会贴心附上自己的画。这些人面子上总是笑嘻嘻接下,最后画不是在垃圾桶就是被当成废纸。

何逢开始不理解,后面自己也想通了:没价值的画谁愿意要呢?

所以就理所当然把所有人归为一类,但是却忘了有人会珍惜。

何逢又说“当初我因为太穷吃不上饭,在老板这里蹭了好几顿饭。心里总是过不去,也没钱给。就开了个玩笑说是拿画抵着。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呢?没想到一口就答应了。为什么啊?”

顾译时抬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逼近倚着墙的何逢,棕眸直视着何逢,凑近耳朵,磁性的嗓音透过耳膜,一字一字说着“因为我喜欢你。”

何逢背靠的更紧了些,缩着肩膀,愣了神,没回答。

好几秒空气凝结住。直到何逢视线偏向一方,顾译时才拉开距离,说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后半句“的画。”

何逢默默松了口气“老板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断句还是这么独特。”

顾译时低低“嗯”了一声,走到箱子旁,继续收拾起来。

何逢瘫软下来,悄悄瞥了一眼垂头的顾译时,嘴角的笑慢慢挂起,又马上蹙起眉头,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何逢从口袋里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6点55分,天色已经发黑,兼职时间也快到了,手机电量却少得可怜。

刚跨上第一个台阶准备上楼拿充电器,就听见顾译时问“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挂钟的声音就在头顶落下来,何逢抬起的脚怎么也动不了,半空的步子一直停着,始终迈不下去。

【现在是北京时间19点整】挂钟准确的报时声音响起,多少次何逢都要感谢这个时钟,现在何逢却恨不得一拳锤烂这个表,让它安静下来。

时钟又报了一遍,随即门外两声狗吠和人的吵闹声经过。

何逢没回头,这次把脚步结实踩下,向前走了两步,说道“那我就……”

话没说完就被端着箱子站在楼梯口的顾译时打断了“我开玩笑呢。走吧,我上去洗个澡。我们一起。”

何逢点了点头,步子慢下来。

两人肩并肩在极为狭窄的楼梯慢慢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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