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我想开一家公司。”乔鹤刚刚思考了一会,现在想要摆脱乔家不能依靠纪渊,同时要壮大自己的力量就要有自己的事业,而他现在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唯有程关。
“所以,罐罐,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面对着乔鹤真挚的眼神,程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想,只能看一眼乔鹤低头,又看一眼乔鹤。
“可是鹤鹤,不是我不同意你开公司,主要是……”
乔鹤以为程关不愿意,正想着告诉他没关系,结果程关一言难尽的说:“鹤总,我未成年!”
…………
是了,未成年人是不可以成立公司的。
程关貌似又想到了什么,“鹤总,你好像也没有成年吧!”
乔鹤没想到这一茬,他忘了现在的他虚岁年仅十八一枝花。他想要成立公司还要等到真正成年之后。
程关掰着日子数,如果是成年的话那乔鹤还有十二天,自己还有七天,也快了。
“没事的,鹤总,快了,就还有几天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正聊到过几天查分数时病房的门就被没礼貌的推开了。乔鹤看见是乔伯山,内心五味杂陈,上辈子已经把他给搞死了,算算日子这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这张脸了,如今再见只觉要重新搞他实在麻烦极了。
跟着乔伯山进来的还有徐芳,徐芳手里拿着一提果篮,两人就这么不打声响的进来了。
“程少能否出去一下,我们和乔鹤有话要说。”徐芳对着程关笑语晏晏的说,抛开别的不谈,徐芳是真的长得好看,比娱乐圈许多女星都要好看,可是再好看,乔鹤也喜欢不起来。
程关才不搭理他们,他才不怕这对狗夫妇,半天不搭理徐芳,徐芳的脸上挂不住十分尴尬,奈何程家也不是好惹的,徐芳也只能忍下。
乔鹤着实不想和这两人交流,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就让程关先出去转一会。程关只好不情不愿的出了病房。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乔伯山的脸马上黑了下来。
“看看你交的朋友。程家那小子面对长辈没有半分尊敬!”
乔鹤本来没想着呛他们,但是他们诋毁程关他不能忍,“长辈要人尊敬也要有个长辈的模样。”
乔伯山被乔鹤的话给呛的,刚想要反驳回去衣角就被徐芳扯了扯,徐芳朝他挤了挤眉,示意他注意点。乔伯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面色渐渐缓和了下来,拉了拉旁边的凳子坐下。
“今天纪爷来看望了你?”说是询问,语气确实那么的肯定,看来眼线不少啊,十八岁手无缚鸡之力的乔鹤都被如此防备。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乔鹤不等他们说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无非是想要通过他从纪渊身上吸血罢了。可惜,他是万万不会如了他们的愿的。
尽管乔鹤的语气不太友好,但是乔伯山依旧忍了下来,“你救了纪爷,就是纪爷的救命恩人,你是乔家的一份子,应当……”
乔鹤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削起了皮,也没让乔伯山继续说下去,“哟,这会我成了乔家的一份子了呢!您这脸皮怕是犀牛见了都要给您当小弟了吧!”
乔伯山被乔鹤气的恼羞成怒,徐芳一只手按在乔伯山的肩膀上,微笑着对乔鹤说:“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多和纪爷套套近乎,以后两家多来往。”
乔鹤也懒得搭理这只笑面虎,也不和她虚与委蛇,“对,多套近乎,最好是套上床,您的算盘珠子已经蹦得我满脸了。”
徐芳比乔伯山能忍得多,乔鹤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都没有破防,依然笑眯眯的:“能和纪爷认识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你这孩子总把我们想的那么坏,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呵!乔鹤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
“谁不知道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想让我爬纪渊的床?这是好事,怎么不让乔熙去。我是哥哥,让着弟弟天经地义。”
“哦!我忘了,你儿子只是一个A级的Omega,别人都是送S级的。”
也不知道是徐芳忍无可忍,还是触碰到了她的宝贝儿子,竟然也黑了脸,黑了脸好啊!乔鹤才不稀得看那副笑里藏刀的表情。反正他都要成年了,才懒得搭理他们会怎样。想利用他去接近纪渊,怎么可能,他可是要离纪渊远远地。最好这辈子都不熟。
“翻了天了你,你别忘了你姓乔!你踏马是我乔伯山的儿子。”乔伯山的声音陡然增大,乔鹤无动于衷,谁稀得当你儿子,谁家亲爹谋儿子财害儿子命。
哐!
程关一脚踹开房门,“你们可以走了,这不欢迎你们!”程关挡在了乔鹤的面前和两人对峙。二人见在乔鹤这边讨不到好就只好离开了。
“你怎么那么宝气哦!”乔鹤哭笑不得,“你该不会一直在门外吧!”
乔鹤记得小时候他和程关吵架了,明明是程关的房间,结果乔鹤却让程关出去,程关还真的出去了,就一直站在门外,傻乎乎的。
程关不以为然,“我肯定不能走啊,我要是走了,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程关拿起橘子剥开分了乔鹤一半,“你从小就被乔家人欺负,我肯定是要保护你的!”
纪渊回到自己现在住的公寓当中,冷冷清清,二十岁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在外自己一个人住,对于他来说于哪里都一样,只要没有乔鹤,哪里都不是家,他中了名为乔鹤的毒,无论怎样都无法戒掉。
洗漱完之后纪渊侧躺在床边,从床边的保险柜里解锁取出了一个小礼盒,眼睛里晦暗不明,纷繁的思绪涌入他的大脑。
上一世——
“大师,这是我亲手做的戒指,这个可以施法吗?”与二十二岁的纪渊不同,这时候的纪渊身上带着一股子杀气与冷意,但这句话中又充满了不尽的恳切,三十岁的纪渊看似成熟稳重,实则早已到了疯魔的边缘。
明悟大师双手合于胸前,轻吐一句:“阿弥陀佛。”
纪渊很不想听这破和尚阿弥什么陀佛,但是有求于人着实不好发作,只能静静的等着这和尚的下文。明悟似乎是感觉到了纪渊的不耐,微微转身,没入昏暗的灯光之中,分明是个和尚,声音却轻灵的很,要不是佛寺的人说这个明悟是个厉害的,纪渊都觉得这是一个骗子。
"纪施主,若行此举,死后必会百鬼噬心,您确定吗?"
纪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百鬼噬心算什么,他干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十八层地狱才是他的归宿。只要让他的生生世世都和乔鹤重逢即可。
明悟大师微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好吧!那施主将戒指放在木桌上后于门外静候半炷香的时间。”
纪渊将戒指放在了木桌上后转身离去守在门口,明悟大师轻轻弹了一下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木桌前跪坐下,窗外的月色像是恩赐般洒落在木桌上衬的一对戒指不似人间物,明悟薄唇轻起,声音宛若山间低吟,咒语连绵不绝,迸涌不息,门外的纪渊只听见了不知晓多远的地方传来了钟声,辨不清方向,明悟吟诵了半炷香时间,随着咒语的停息,纪渊感觉周围一声一声的钟声如潮水般退去,直至消失。
禅房内传来一些声响,不一会明悟大师就叫纪渊进去,月光依旧洒在桌上没有跑走,明悟大师的脸上看不清情绪,纪渊有些相信这人是个高僧了。虽然他很年轻。
临走前明悟叫住了纪渊,“纪施主,有些缘分未必需要加上锁。”
纪渊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走了。夜色暮暮,山间小路树影斑驳,在石板小路上不停地舞动,纪渊不敢不强求,对于乔鹤,他的一切都是强求来的。
明悟站在窗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奥尔良鸡腿拆开包装放入嘴中,含含糊糊的说着:“云水本无心,聚散岂由人?明月悬天宇,千江自映身。”
纪渊回到别墅乔鹤早已睡下,纪渊收拾好躺回床上,悄悄地给乔鹤戴上了戒指,纪渊在乔鹤的戒指上刻下了自己名字的缩写,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下了乔鹤的名字,这是乔鹤断腿后第十八个没有搭理他的日子,他不敢奢求太多,虽然乔鹤不理他,但至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他了,这样就足够了,如果愿意再施舍他一点点的爱那就更好了。
第二日,纪渊在亲手做好早餐之后上楼叫乔鹤起床,凡没有他的允许别墅的佣人一律不得进入主屋,这是属于他和乔鹤的家。
纪渊将乔鹤收拾妥当后抱下楼,乔鹤有时候胃口不好,纪渊只好一勺一勺的强迫乔鹤吃下去,不过大多时候乔鹤吃得好睡得好,就是不理他。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乔鹤没发现手上戴了一个戒指,亦或是发现了但是没有取下来,不管怎样,纪渊都当做是乔鹤同意戴上这个戒指了。
不知道这个戒指开过光后是否真的有用,但那一天纪渊很开心。
往后的日子里乔鹤偶尔戴着,偶尔取下来,不戴的时候乔鹤就放在床头,如果一醒来乔鹤没带上那他一整天都不会戴上了,纪渊在这一天就会把戒指拿上放在自己身上。
那一天的傍晚,乔鹤让纪渊跟自己出去搞人,纪渊不过是出去了一小会,回来就发现起了火,他冲了进去,可是乔鹤不愿意走,那好,即便是死他们也要一起,纪渊违抗了乔鹤的命令,他给乔鹤戴上戒指,乔鹤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但是没有阻止,纪渊也不知道这个戒指是否能够让他们来生再见,可是万一呢?
纪渊给乔鹤戴上了戒指,任由大火蔓延,呛得他快要喘息不过来了,他靠在乔鹤没有知觉的双腿上,说了最后一句话:“鹤鹤,我爱你。”
纪渊感觉自己的心在被撕扯,灰蒙蒙的荒野上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缕一缕的,叫嚣着,这是地府吗?怎么和认知里的不太一样,等到纪渊不知道被多少野鬼穿心而过,痛觉仿佛都要消失了的时候迷雾散开了,前方出现了一座桥。
该不会是传闻中的奈何桥吧!
奈何桥上孟婆汤,纪渊不是很想喝下孟婆汤,但是要想来世和乔鹤再次重缝一定要入轮回,纪渊只好朝着那边走去。
纪渊刚想要踏上桥就被怪力弹了回来,不一会桥上出现了一个男子,纪渊从地上爬起来,那男子打量着纪渊,半晌说:“真是奇了怪了,你阳寿未尽是怎么到这来的?”
纪渊也不解,那人说自己阳寿未尽,但自己确实被烧死的没错,被烧的痛苦自己还清楚的记得,只是不知道那么痛乔鹤有没有哭。刚刚自己确实被百鬼穿心,想来那和尚没骗自己,那么下辈子他还能和乔鹤在一起,他才不管阳寿尽没尽,他要去下一世!
“那阳寿我不要了,你叫孟婆出来,我要去下一世。”
那男子不知道是被纪渊哪句话呛到了,整个人都很不好,幽怨的眼神简直想要把纪渊吞吃了。
直到……
“我就是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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