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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交锋

“姜大人可是御前新贵,怎么也来这种坊间茶肆休憩?”一身青色官服的男人走上前,轻佻打趣道。

被他称为姜大人的男人闻言侧目,漆眸里一闪而过的厌烦被他捕捉到。

青衣男人是他昔日的同僚,都官司员外郎谭胥阳。

昔日二人共事时,谭胥阳就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姜彧一度怀疑这人背后根基深厚,否则怎么如此嘴欠还能活到现在。

姜彧没有搭理他,冷冷地把茶杯叩在黝黑的桌面上。谭胥阳自然不怕他,戏谑开口:“还有能让我们姜大人头疼的事?稀奇——可见是真的很棘手了。”

他撩开衣袍顺势坐在姜彧对面,微微眯起的双眼浮现狡黠的笑意,“要我说,不若快刀斩乱麻,得罪三皇子又怎样?总归也越不过陛下去。”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姜彧心中郁结的火气消散不少。御前新贵不好当,他为了往上爬没少得罪人,犯下的杀孽也不小,一旦有一点可乘之机便会被拖入万丈深渊。

如今皇帝因着宣平侯一事正头疼,仅凭一封奏折自然无法定罪,可若是民心所向那便怪不得旁人。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会是谁?

作为皇帝的爪牙,姜彧近期才被摆在明面上崭露锋芒,若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复,皇帝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三人成虎,百姓们三言两语就拼凑出一个一心为国忠肝义胆却惨遭奸佞小人算计的将军故事。

议题的漩涡中心,还夹杂着当年皇帝为了博求仁善名声,广为流传身世一波三折的安平郡主。

“你觉得这是那位的手笔?”姜彧淡淡开口,看似发问,实则胸有成竹,早已有了答案。

“像,也不像。”谭胥阳似笑非笑,接着道:“那位殿下看似谦和有礼,端方君子,骨子里却藏着难掩的傲气,不过……傲不过他上头那位。”

这样大的手笔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与贺家有婚约的三皇子沈濯清头上,如此显赫的外家试问哪位有野心的皇子能够轻易放弃。

这件事还是要尽快想办法糊弄过去,早日交差也能早点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至于贺家那位小娘子,应当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为何听到那位女郎的名字,胸口会莫名心悸。

另一处,贺熹宁真真切切发起了热,原先装病的说辞现下倒是滴水不漏了。

贺熹宁撑着病体,双颊泛红,倚在美人榻上听着朝雨跟她说外头的情况。事情进展倒是比她预想中的要顺利,这么大的动静皇帝那边绝不会任之发展下去,这些言论或早或晚都会被新的闲谈掩盖过去。

不过她原本也没想着仅凭着所谓的“民意”就能让皇帝放过贺家,“民意”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上位者用来发落下位者的慷慨陈词罢了。

上辈子她费劲心思搜集到的证据串联起来,倒是让她发现另一件秘辛。

自古贤君在世时总会背负些骂名,皇帝最在意的也并非所谓名声,而是更为隐秘,事涉当年“矫诏窃国”的流言。

比起名声,皇帝老儿自然更担心他那把椅子坐得稳不稳。

*

三天后,御书房。

姜彧进门前卸了刀,一身官袍双膝跪地行礼,默默述职上计。

“哐当——”

御案上的奏折像雪花一般四散飘落,姜彧默默低着头,不敢多言。

皇帝身居御案后,面色铁青,手边是暗卫呈上的信报,“朕让你去调查散播谣言之人,你就是这样给朕交差的?”

皇帝似乎还不解气,拿起趁手的茶盏狠狠砸向姜彧,他已经很少如此失态了,至少在诸位朝臣面前,他一直是那个不怒自威却仁厚的君王。

热水蜿蜒而下浸染了姜彧的衣摆,碎瓷片几个来回飞溅,划伤了他的眉角,一道刺目的红线堪堪让皇帝收回了理智。

热气迅速散去,御书房冰冷的地板透过浸湿的衣服传来刺骨的寒冷,姜彧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感受到痛楚一般。

“臣并非玩忽职守,实乃一开始的谣言实属无稽之谈,朝中之事自有陛下和内阁大人们定夺,百姓未知全貌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陛下若真是听之任之,岂非有失天家颜面!?”

“所以臣并没有深究,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这样的流言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被新的代替,陛下实在不必担忧。”

“可臣亦有罪,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妄图以陛下潜邸之事捕风捉影扰乱民心,是臣一时失察,请陛下降罪。”

姜彧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跪在砖石上的身体分毫未动,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皇帝正值而立之年,最大的几个儿子都已成人,近两年疑心病越来越重,姜彧坦坦荡荡的解释反而不会引起注意。

听姜彧解释过后,皇帝那双锐利的鹰眼审视着他,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良久后,姜彧周身气压兀自轻松了些,皇帝疑心还没完全打消,沉声道:“宣平侯之事先放一放,先解决于朕不利的流言,两天之内,务必给朕揪出背后之人!”

“姜卿,以你的能力这件事应该不难吧?”嗓音听不出喜怒,暗含着警告,他淡淡道:“否则,朕就要怀疑姜卿是否有能力忝居高位了……”

姜彧走出御书房时,皇上的贴身太监还在喋喋不休替主子描补,跪得太久他腿已经没多少知觉了,踉跄着辞行却发觉后背一片冰凉。

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姜彧呼出一口气,最后回头望了御书房一眼,夕阳斜织在他身上,却独独照不进那双寒潭般的凤眼,冰冷的眸光蓦然转阴,浓烈汹涌的情感淹没了他。

*

晴日午后,阳光和煦。

贺府院内廊庑下,贺熹宁倚在躺椅上懒洋洋晒太阳,病热退去,她脑子慢慢清醒,方才惊觉几日前究竟多么胆大妄为。

小打小闹放些风言风语可以,但涉及皇室秘辛,皇帝若想追究没有查不到的。

她被父亲的安危冲昏了头脑,若真的查到自己头上会不会牵连侯府?会不会给皇帝递上抄家的把柄?

但是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无异于重蹈覆辙,失去家人刻骨铭心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后知后觉涌上心头的恐惧被前世的恨意抵消,令她更加坚定。

“朝雨,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贺文清归家后就告了假,兵部说是因伤想让其多修养一段时日,实则就是卸权,风声鹤唳之际哪处都使不上劲,贺熹宁想到这皱起了眉头。

“阿姐——”

贺熹宁闻声转头,定睛一看,一个穿着红衣约莫六岁的稚童,手里抱着东西,像只小蝴蝶一样扑来。

“贺长风!说了多少次不要跑这么快!”贺熹宁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劲,脱口而出的训斥也显得温柔许多。

贺熹宁使了个眼色,朝雨会意,拉着跟在贺长风身后慌慌张张的小丫鬟到一旁教训去了。

“阿姐,你瞧我带什么来啦!”

贺长风孩子心性,忘性大,往日的呵斥他也没有朝心里去。他心里知道阿姐虽然表面上不亲近自己,但是自己可以亲近阿姐呀。

贺熹宁看着他捧着宝贝来寻自己,脸上带着一丝欣喜和暗暗的期待,葡萄般的双眼黑亮。

这样的稚子真挚的情感,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拒绝。

少年不识愁滋味,稚子更不识得风雨欲来的忧愁。贺熹宁从前对他有些冷淡,但也不是不疼爱这个幼弟,大多数时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后来举家迁至京城,日子慢慢好过起来,贺熹宁也就不强求了。

“阿姐怎么皱着眉呀,你身体还没好不能生气,也不能想太多烦心事。阿娘最近也是,陪我玩时动不动就发呆叹气,到底因为什么事呀?”

贺长风一连串的疑问她没有办法一一回答,他还太小,因果轮回从头来讲他也未必会懂。

“长风放心,阿姐无事,病中有些思虑过重罢了。”贺熹宁不动声色把话题岔过,主动问道:“你身子不好,冬日里不可疾步明白了吗?来跟阿姐说说今日先生教习了什么?”

贺长风很高兴,神采奕奕向贺熹宁描述自己多么聪颖,夫子一直夸他是不世神童。

说着说着,贺长风突然停下,他发现了贺熹宁蹙起的眉心,兀自用手试图抚平,仿佛这样就能带走她所有的忧愁。

“阿姐别担心,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保护你,把欺负阿姐的坏人都打跑!”贺长风挥了挥攥成拳头的小肉手,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

贺熹宁有些恍惚,鼻子一酸,压抑许久的委屈和不被理解的痛苦在这样一个下午,尽数被六岁孩童容纳。

贺长风上前一步抱住她,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沉稳可靠。

这时朝雨急匆匆赶来,“姑娘,宫里探出消息了,侯爷现在应该被压往刑部大牢了。”

刑部?不是大理寺……

事情的走向又变了,原先既定的结局注定要从她这里改写,无论是樯倾楫摧还是荆棘坎坷,都由她来蹚过这一遭。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见父亲一面,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无论皇帝是否焦头烂额,内阁的大臣决策也应该呈上了。

见一面,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才好想出接下来的对策。

刑部大牢……刑部,会与姜彧有关吗?

阴森的刑部大狱内,小窗高处透进一点昏暗的光落在青砖上,照出男人狭长的身影,微亮的烛火东倒西歪,为整个牢狱蒙上了一层阴翳。

男人踱步至狱门前,薄唇轻启:“侯爷别见怪,皇上的旨意下官不敢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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