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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屋内。

“嘶……”谢寒喻浑身一颤。

霍桐解帛布的手微顿,垂眸观察谢寒喻的脸色:“弄疼你了?那我再轻些。”

“不。不疼……”

谢寒喻摇摇头,又说:“霍兄大胆动手,我又不是泥丸捏的,没那么娇气。”

他此刻衣衫半褪,胸口绑着竹片固定断骨,正抬起双臂任由霍桐处置。

谢寒喻屏着口气,拿细瘦指节攥紧床沿,指尖忍得泛白。

并非是疼,而是痒,无处可逃的痒。

霍桐下手太轻,温热的指腹如点水般擦过肌肤,无意中激起酥麻痒意,谢寒喻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行事端方,一丝不苟,袒胸示人实为失礼。

可霍桐有着兄长般的包容,并未追问他细微的局促不安,只专心上药换布。

谢寒喻本来就不是个壮硕的体格,公输蒙那一掌拍得他五脏六腑都出了血,肋骨也断掉两根。多亏医院师兄的妙手,否则谢寒喻还得在床上多躺些日子。

只可惜他原本红润健康的脸颊还是失去血色,整个人恹恹的,生机被抽去不少,看着可怜兮兮的。

霍桐手上愈发细致,眉心紧蹙,轻叹后开口道:“阿蒙顽劣难驯,屡屡闯祸,你放心,祭酒罚完,我还要罚他。待你伤好了,我命他站在你跟前,你不必留手,狠狠打回来。”

谢寒喻心底一暖,笑出四颗白牙。

“飞檐兄大义。只是如今玄三院中就剩咱们三人,伤了一个不够,难道还要再伤一个?夫子留的功课,人手愈发不够。哦,莫非是飞檐兄钟情于给人上药?”

谢寒喻身材清瘦,唯有那张脸还存留着些许少年痕迹,锋芒未生,棱角不明,笑起来时有如清池中荡起的波纹,温顿圆润,双眼弯弯泛着水光,有种能抚慰人心的魔力。

被他打趣的话感染,霍桐眉结稍解,鼻腔里挤出一声轻笑:“胡说八道,我巴不得你们全都完好无损,让我分些担子下去,怎么舍得你们流血受伤?”

谢寒喻嘻嘻一笑:“那我多喝点药,快些好起来。”

“是药三分毒,哪有多喝的道理?”霍桐不赞同地喃喃。

这时窗户扇被风吹动,哐当一声撞上窗框,霍桐打好结,起身将窗扇重新推开、屈戌扣上,抬眸时正好与公输蒙对上视线。

公输蒙已然是满头大汗,望着霍桐的目光幽怨至极。

霍桐关心道:“可还好?”

“好得很!”

公输蒙硬气回复。

只是嘴上要强,身体却诚实。

上百斤的石头压在身上谁来说轻松都是装的,他双臂发颤,马上就要被压扁了,但霍桐只晓得嘴上问一句,连碗水都不替他端。

这金温玉养的皇亲何时做过粗活,那双手连重物都没拿过,更别提弯着腰替人换伤药,公输蒙都没这待遇,谢寒喻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汤?

谢寒喻套上衣服往霍桐身边走,绑着帛布的手腕翻动正系着腰带。

“怎么起来走动了,当心武考……”霍桐听见动静,转眸微怔。

谢寒喻一身素白衣服,偏着头抬眸看过来,眼神清澈温顺,像个软乎的面团子,让人想要上手捏一捏。

“无妨,我的伤我自己清楚。”

霍桐微叹,忍不住拦下谢寒喻的手:“我来。”

修长分明的指节搭上纤薄的腰,霍桐亲自替谢寒喻整理腰带,嘱托道:“你这回伤得不轻,瘦了不少,好生修养,旁的事尽管叫阿蒙去做。他该你的。”

“听到了没有?”

霍桐这道微扬的话是问公输蒙,不出所料又被人给怼了回来:“话真多!”

若不是霍桐跟透露,谢寒喻还真想不到性格这样迥异的两人会是兄弟俩。

谢寒喻微微一笑,悄声道:“我可不敢劳动公输同窗。”

这话虽是调侃,但也是事实。莫说谢寒喻了,就算是霍桐本人来,都未必能请动公输蒙分毫。

哪怕请动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又过了几日,谢寒喻已经能自如下地行走,只余断骨还未长合仍需注意。

“诶,谢兄?你身体如何了?”

往食盒上贴了张符,谢寒喻循声望去。

原来是宁远正走进膳堂,肩上拿木剑挑着书袋,颔首跟谢寒喻打招呼,自他搬去其他院舍,二人只在文课上匆匆见过。

“远正兄。多谢关心,我好多了。”谢寒喻含笑回礼,将手边两个食盒摞在一处。

今日下学,霍、蒙再度不声不响提剑出门,料想是如那晚一般去了禁地,估摸着又得夜深时分才回来,谢寒喻担心他们腹中空空入睡,特地在膳堂多领了两份饭。

宁远正探头往左右看过,没见到那尊凶巴巴的纹身,舒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我是来向谢兄道声谢的。”

他郑重躬身行了一礼。

谢寒喻不敢受礼,扶住他的手臂将人托起来:“举手之劳罢了,远正兄何须挂心?”

宁远正萎靡叹气,那日过后他总梦到公输蒙掐住他的脖子让他腾空,恐惧和窒息如海浪将人淹没,那种感觉想想就怕。

“倘若没有谢兄拦着,那天晚上他虐完沈源就该捶我了,真是……”

真是瘆人,公输蒙眼睛异常发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着魔了似的。

只是谢寒喻他们似乎都没看见,宁远正也不敢多说,生怕惹恼公输蒙,二进宫只怕是生死难料。

谢寒喻见他不吭声,主动问道:“在地字院可住得习惯?”

“还好,舍友都是读书人。”宁远正揉了两下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虽然他清楚谢寒喻提及他的离开其实并非存心想着挖苦,但宁远正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被那头公输牛一吓就六神无主丢下同窗自己逃命,还说要进武院呢,这件事讲出去未免太没义气。

看谢寒喻手边摞着两个食盒,宁远正奇怪道:“你怎么又……难道是公输蒙故意欺负人?”

“不……”

谢寒喻还未说完,就见宁远正满脸正气地拍了拍胸脯,朝他保证:“不用怕,如果你不想被人指使干这些粗活耽误时间,换院舍住就是,我替你出钱。”

公输蒙能给人留下这种欺负人的印象,说来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尤其是跟谢寒喻这样温吞的好人放在一块对比,威慑力尤为明显,甚至连身边的霍桐都被模糊了。

“啊。”谢寒喻看了眼食盒,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并非如此,宁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活计是我主动请缨,飞檐兄和……阿蒙都抽不出身。”

这声“阿蒙”叫得实在艰难,但为使宁远正安心,相信没人欺负他,谢寒喻还是硬着头皮讲了出来。

这声还算亲昵的称呼一出,宁远正果然不再为他出谋划策,只抓耳挠腮想不出公输蒙会如何应声?

“谢兄,若无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宁远正不似霍桐,仗着有些武艺全然不在意文考,肚子中并无几两墨水,谢寒喻同他之间原就无甚可聊,在此地空话耽误时间不如回玄三院中将武考剑招多练几次。

这只是谢寒喻心中所想,但读过的四书五经令他双足定在原地,未得对方应声,不可擅自离场,有失礼数。

好在宁远正也没别的话要说,挑着书袋往边上挪了一步为谢寒喻让路:“宁某再次谢过谢兄。”

“不必不必,实在不必。”谢寒喻微微凝气,抱住食盒脚下走得飞快,实在是想早些回去练习。

待他回去,院中仍旧没有那二人身影,谢寒喻将食盒放在东房外。

走了两步,他驻足思索,而后推开西房的门搬出张椅子安置食盒,满意地出门练剑去了。

院中舞剑拆招的身影一直从日薄西山舞到月上高楼。

谢寒喻坐在石桌边上拿帕子擦净薄汗,肚子却咕咕作响,可惜入院前做的果脯早已吃光,这下腹中空空入睡的人要换作他了。

由于上次镇压有力,霍、蒙二人此番并未巡查到疏漏处,故而归舍时候还早,未到三更。

公输蒙人还未近院子,声音清晰可闻。

“都说卜院深藏不露、能人辈出,我看未必。就是再给那群老白胡子五十年也够呛能把新符阵研究出来。

“那破阵早晚顶不住,还得拿人命往上堆。”

他说的话糙是糙了点,但霍桐没有反驳,张口却提到了谢寒喻:“等会你举止轻些,寒喻许是睡了。”

公输蒙原还不爽地顶了顶腮,心中颇为不满,但见到东房门前新置的板凳和上头的东西,他骤然松了眉心,心尖重重一沉。

尽管他对谢寒喻充满各种一己之见,但这院子里统共就他们仨。

这两份贴着保温符的食盒还能是谁放的。

霍桐倒是面带笑容,愉快接受谢寒喻的,朝公输蒙扬了扬下巴:“愣着做什么,忙了一晚上你不饿?”

公输蒙推门回房,拿气音回怼:“我不吃。”

不是不饿,是不吃。

霍桐了然点头:“明日记得同寒喻道声谢。”

“我说我不吃!”

“……”霍桐满脸写着我不信,就那么看着公输蒙往床上一倒,背影颇带幽怨。

公输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吃就不吃,但次日见到谢寒喻那张苍白的脸,还是默默领了这份情。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问话,吓得谢寒喻猛地一哆嗦。

牵扯到伤处,他有些狼狈地掩唇轻咳了几声:“公输同窗,咳咳,真巧啊。”

“不巧,霍桐说你该喝药了,让我送来。”

果然,公输蒙手里端着个药碗,只是那张脸上面色凝重,似乎很是不适应,显得不像送药像来杀人。

谢寒喻双目些微瞪大,想着公输蒙难得示好,心里高兴,连忙接过药碗,仰头干脆灌进肚里。

药汁是下了重药熬成的,一口下去苦得谢寒喻直皱眉,但礼不能忘,他嘴里还记着念叨:“真是多谢公输兄了。”

这声“公输兄”中的欣喜只比叫“飞檐兄”逊色些许。

公输蒙察觉到称呼之中的细微差别,略微皱眉,并未出言纠正,只是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在做什么?”

谢寒喻放下药碗,挪了两步,露出他亲手搭的竹架子,上面规整晾着果脯和肉干。

这事公输蒙听霍桐提过,没曾想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谢寒喻仰头看了眼天色,解释道:“近两日或将落雨,我想着将这些收捡起来,免得淋着,有损口味。”

“我来。”

明日便是武考,要是放任谢寒喻做事,出了任何问题霍桐怕是要剥了他的皮。

谢寒喻略有些吃惊,而后轻快地笑了:“那便有劳公输兄。”

[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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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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