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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疯子

黑暗。

剧痛如潮水般一**袭来,霍凭君在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的窒息感似乎还在,可身下却是干燥的稻草。

"咳......"

她刚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被碾碎了一般。右腿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坠崖时撞上了岩石。

"哟,醒了?"

粗粝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霍凭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黝黑的脸——满脸横肉,左眼有道疤,正咧着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还以为白捡了个死人。"男人用脚尖踢了踢她的伤腿,疼得她眼前发黑,"看着伤得重,养两天应该能活。"

另一个瘦些的身影凑过来:"死了就丢乱葬岗,现在矿上正缺人手......"

矿?霍凭君心头一震。不是霍家的人?她强撑着想要起身,却被那疤脸男一巴掌按回去。

"老实点!"男人从腰间解下个水囊粗鲁地塞到她嘴边,"喝!别死老子车上!"

浑浊的水混着泥沙灌进喉咙,霍凭君剧烈咳嗽起来。颠簸感这时才清晰起来——她在辆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手脚都被麻绳捆着。

"这丫头长得不错......"瘦子猥琐的手摸上她的脸,"不如先......"

"滚远点!"疤脸男踹了同伴一脚,"王管事说了,这批货要完好的送去!"

货?霍凭君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再昏过去,可马车一个颠簸,她的头重重撞在车板上。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瘦子嘀咕:"......新来的那个疯子还缺个伺候的......"

黑暗再次降临。

霍凭君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装什么死!"

刺耳的咒骂声中,她艰难地睁开眼。昏暗的土牢里挤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姑娘,最小的不过**岁,全都衣衫褴褛,脚踝上拴着铁链。

"新来的醒了!"

一个穿绛紫比甲的胖妇人蹲下来,染着蔻丹的指甲掐住霍凭君下巴左右打量:"脸上擦伤不碍事,养两天就能见客了。"

见客?霍凭君心头一颤。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肋下一阵剧痛——悬崖边的记忆碎片般涌来。

"我...这是哪里?"她哑着嗓子问。

胖妇人突然变脸,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轮得到你问话?"

血从嘴角溢出。霍凭君蜷缩在稻草堆里,听见隔壁牢房传来男子的狞笑:"这批货成色不错,尤其那个崖下捡到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霍凭君就被一记响亮的鞭子声惊醒。

"都给我起来!太阳晒屁股了还睡!"管事嬷嬷王婆子叉着腰站在院中央,手里的藤条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

霍凭君揉了揉酸痛的腰背,跟着其他十几个姑娘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列队。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单薄的布鞋,冻得她脚趾发麻。

"今天把这些都给我洗干净!"王婆子一脚踢翻脚边的木桶,顿时一堆沾着血迹的衣裳散落一地,"洗不完的,今晚就别想吃饭!"

霍凭君沉默地蹲下身,从泥地里捡起一件被血染红的里衣。布料上的血迹已经发黑,散发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冰凉的井水刺得她手上的冻疮生疼,但她还是利落地搓洗起来。

"这、这怎么洗啊......"旁边一个鹅蛋脸的姑娘突然哭出了声。她颤抖着拎起一件外袍,袖口处赫然有一大块可疑的深色污渍,"我在家时连帕子都没沾过水......"

霍凭君抬头瞥了她一眼。这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此刻她正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衣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看什么看!"鹅蛋脸察觉到霍凭君的目光,突然瞪了过来,"你一个贱婢,也配看我笑话?"

霍凭君没有理会,继续埋头搓洗衣物。但鹅蛋脸却不依不饶,趁王婆子不注意,偷偷把几件最脏的衣裳塞进了霍凭君的盆里。

"嬷嬷。"霍凭君突然举手,声音平静得可怕,"有人不干活,还把活儿推给别人。"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可怕。王婆子眯起眼睛,藤条在掌心敲了敲:"谁这么大胆?"

鹅蛋脸脸色刷地变白,手里的棒槌"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是你啊,沈小姐。"王婆子阴阳怪气地笑着,一把揪住鹅蛋脸的耳朵,"看来是昨天的教训不够。去,跪那儿好好反省!"

鹅蛋脸被拖到院子中央,被迫跪在一堆碎瓦片上。她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哭出声,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霍凭君。

日头渐渐升高,霍凭君的手已经泡得发白。突然,西院方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我的耳朵!救命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只见一个年轻小厮满脸是血地从西院狂奔而出,右手死死捂着右耳的位置,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他身后,几个壮汉手忙脚乱地追赶着,嘴里喊着"快按住他"。

"这疯子又闹了......"王婆子啐了一口,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所有姑娘,"看什么看!继续干活!"

但所有人都被吓坏了。那个小厮跑过洗衣院时,霍凭君清楚地看到——他的右耳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鹅蛋脸跪在瓦片上瑟瑟发抖,早没了先前的骄横。霍凭君低头继续搓洗衣裳,手指却微微颤抖。

当天晚上,所有姑娘都挤在通铺的最里边,刻意和霍凭君保持着距离。但她并不在意,反而趁着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悄悄多藏了半个硬馒头在怀里。

指不定哪天,她就被派去西院了,霍凭君攥紧衣角,掌心全是冷汗。她不怕干活,不怕挨打,但那个会咬人耳朵的疯子......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西院高墙上,那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霍凭君摸到枕下藏着的半块碎瓷,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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