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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高凌月这才如梦初醒,思绪回到现实。她已经重生了,眼前的江彦并非前世的江彦。她跳城墙自戕,逃脱了沦为阶下囚的命运。

“我……烧糊涂了。”她说,嗓子像被肉块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很。

江彦微微放心,拥着她,又把被子往上提。手掌贴到她额头上——还好,不是特别烫。

“不是,你怎么进来了?”高凌月突然反应过来。

“我看早膳还在门外没动,敲门也没回应,就……”

这些天高凌月不宜见人,饭菜都是下人送来,敲门后放在外边儿,人走后高凌月再拿进去,避免直接接触。江彦见那副情形,一时着急,直接进屋了。

“你!这病传染的啊。”她气得嗓子疼。

“反正也这样了,刚好,我留下来照顾你。”

高凌月一翻白眼。

要是接连病了,指不定谁照顾谁呢。总之,她可不管。

“诶,别挠。”江彦握住她的手。

她的后脖颈处爬出红疹,刚刚下意识抓挠。

痒意这种东西,没察觉还好,一旦意识到,便一发不可收拾。哪怕理性上知道不可以,但是,眼前的难受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我不挠。”她说。

江彦刚放开她,那手就跟磁铁一样被吸引过去,一分一秒都忍不了——却再次被制住。

高凌月张了张嘴,坚决道:“就一下。”

江彦眉眼弯弯,语气温和,说的话却很无情:“不行。”

*

宋知玉进门查房,看见江彦,先是惊讶,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净添乱。”

江彦讪笑,问诊期间倒全无尴尬的意思,俨然肩负起照顾病人的责任,描述症状、记注意事项,两人聊得有来有回,末了,还不忘叮嘱宋知玉开些止痒的药。

“对了,劳烦宋大夫找人要个绑带,柔软一些的。”

高凌月眉头一蹙。待宋知玉走后才发作:“江彦,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宋大夫也说了,切忌抓挠,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难道我是那么意志薄弱的人吗?”

“这与意志无关。况且,醒着的时候尚且可以控制,睡着了呢?”

高凌月自知理亏,仍是不愿,冷哼道:“你好像很有经验?”

“臣幼时得过水痘。”江彦轻飘飘地回。

“水痘?”高凌月思索,“皇城没闹过水痘啊。”

“是……在越国的时候。”江彦突兀地想起高凌月意识不清时对他痛恨非常的模样,声音渐弱。

怎么会?

虽然,江彦被当成质子送到这儿来,就已经说明他是个不受宠的。但总不至于染疫,他毕竟是皇子!

江彦被她看得心中刺痛。他好像一下子缩小,缩小成一块破碎的纸片,一个脏污不堪的泥点。

高凌月目光一闪,淡淡地“哦”了一声。

江彦说他是个无乡无家之人,或许是真话。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难道是为了证明自己?越不受宠越渴望拥有,所以迫切证明自己的价值。似乎说得通。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江彦——畸形的产物。

她自己亦是。

表面上看,她是极为受宠的公主,但实际上,自母亲与父皇产生龃龉、又在生下弟弟后亡故,她就活在不安里。她知道父皇的宠爱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她知道楚氏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而她那时候太小了,才七岁,什么都做不到。

“公主是怎么知道井水有问题的?”江彦问。

“我有疑心病呗。”高凌月没有忘记江彦当初怎么说她的。

江彦听出她话里带刺,然而不明所以。

高凌月明白,他没有那时的记忆。

她抬手指向靠墙的矮柜,哑着声音说:“月蚀蛊解药在中间的屉子里,你拿走吧——干脆,下次宋知玉来,把蛊给解了。”

高凌月猜测江彦那天性情大变又失忆,除了脑袋被撞的原因,或许和蛊虫也有关。

本打算问问宋知玉,却由于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没有合适的时机,况且问了,她保准又要被宋知玉夹枪带棒地说一通,干脆,直接解了蛊。

反正,江彦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谁料江彦却丝毫没有欣喜,面色一变,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这人真怪,我突发善心不行吗?怎么,喜欢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你肚子里爬啊。”

“不是。”

经高凌月的描述,江彦突然对蛊虫的存在有了实感,微微反胃。

高凌月笑了,正经解释道:“我怀疑蛊虫有其他的副作用,那样更麻烦。”

江彦乖巧点头。

高凌月满意。

*

傍晚的时候,上官青忙完,听说高凌月烧得不省人事,也要进屋。

“有一个不懂事的就够了,你可别乱来!”高凌月关着门不让她进。

“我带上面罩,没事的,就看看你。”

“你又不是大夫,看也没用,而且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虚,还有痒得慌。”

“不懂事”的那位接过话头:“上官姑娘,公主已经退热了,这里有我呢。”

“那好吧,”上官青扬声叮嘱,“你可得照顾好她啊。”

如今的情形,高凌月染疫,江彦侍疾,两人被隔离。宋知玉宵衣旰食研制治疗的药方。萧易晗留在井水村安抚民心。上官青、夏芸及众人忙里忙外,除了抗疫,还有灾后重建、发展经济相关的诸多事宜,皆是分身乏术。

“对了,束带我放门口了,记得拿。”

高凌月:……

成何体统。

最终还是没有被绑。

江彦将装束带的盒子拿进来,对上高凌月忿忿的目光,犹豫一下,放到桌案。

没什么食欲,晚饭随便喝了点儿粥,对付几口,过了一会儿把药喝了,涂上止痒膏,起药效后高凌月趁着不适感轻微,见缝插针地睡去,否则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半梦半醒间,高凌月感到自己的手被扼住,动弹不得。

她眉头紧锁,迷蒙地睁开眼。

屋内燃着一支微弱的蜡烛,映出一片昏暗的暖橘色。月白的床帐透出江彦不分明的影子,似真似幻。

手腕被攥住,那双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虎口有薄薄的茧,指甲修剪得浑圆整齐,温和又利落。

高凌月想说自己醒了,却疲惫得发不出声音。

江彦看她不再动作,便适时松开。

接着,高凌月鼓起力气,一下子掀开床帘。

她也不明原因,可能只是,不喜欢雾里看花吧。

四目相对间,皆是一震。

虽然很不合时宜,江彦的心猛跳一下,清晰地颤动起来。

“我……醒了……”高凌月声音发哑,说了个废话。

“哦……喝水吗?”

“嗯。”高凌月缓缓点头。

温水入喉,安抚了干涩的疼痛。

“身上觉得热吗?”

“有点儿。”

江彦再次转身,端来水盆,将帕子汲水打湿,拧到半干,盖到高凌月额头上。

她仰躺着,这样一冰,反而让她眼前清明几分。

“你的手冻红了。”她说。

高凌月牵住他的手,微微侧身,另一只手也覆上去。她掌心发热,这样拢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倒挺熨帖。

“给你暖暖。”她说得随意,困意袭来便缓缓合上眼。

潮热的感觉由双手蔓延到江彦心里。他好像也病了,脑袋发昏,不由得跪在床边,把额头抵到手背上。

*

江彦想起小时候染疫时,养的狗也是在床边陪着他。

那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土狗,黄色的短毛,眼睛大大的,身上没什么肉,刚在花园里捡到它时才丁点儿大,养了两年,仍是小体格,只是嘴筒子长了。

因是黄色的狗,名字就叫大黄,都说贱名好养活,同时江彦又想显得霸气些,希望它能长得强壮些,便起了个“大”字。

有它作伴,孤身一人养病的日子才不至于太寂寞。他想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陪大黄一起出去玩。

一日,江彦照例在晚上把大黄放出门后,它却久久没有回来。

江彦内心焦急,又不能自己去找,只好请宫里的太监帮忙。那太监嘴上答应,态度却很懈怠。

大晚上,乌漆嘛黑的,这么多的宫殿找一只狗谈何容易?真是没事找事。

出宫门没多远,那太监就听到了“嗷”地一声狗叫,像是突然被打的痛呼。

他赶紧循声过去,看见五皇子和他的近侍太监。五皇子是皇后所出,自打三皇子夭折后,好不容易才又盼来一位皇子,金尊玉贵,皇帝时时带在身边,那架势完全是将他作为储君培养的。至于四皇子江彦,就是个不被待见的意外。

传言,三皇子忌辰那会儿,皇上与皇后拌了几句嘴,心中烦闷喝多了酒,稀里糊涂地宠幸了一个宫女。

谁知那宫女一下就怀了孕,瞒不下去,皇后知道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周太后眼见着皇室子嗣凋零,做主给了那宫女名分,并保全母子性命。江彦这才得以出生。

取名的时候,皇帝都不看礼部草拟的字,随口一说,单字,“彦”。

江彦的彦,原是厌弃的厌。但毕竟是皇子,不好弄得太难看,才以同音字“彦”代替。

而五皇子名为江宸,宸者——帝王居所也。同样是皇子,地位天壤之别。

“奴婢给殿下请安。”太监连忙上前行礼。

江宸根本没拿正眼瞧他。

那太监习以为常,眼神往江宸身后一瞟,却很快被暗色衣料遮住。

“瞎瞧什么呢。”江宸的太监上前一步,拂尘一扫,不耐烦地喝斥。

他只好收回视线,弯着腰恭恭敬敬地挪步:“奴婢告退。”

嗐,所谓狗仗人势,江宸的太监都比他神气多了。同人不同命。

至于江彦的狗,多半是被五皇子掳走了。是死是活,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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