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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寿礼做筹厉逼退亲

“你说什么?”

英茀的话仿佛惊雷,让王承甫一瞬间呆愣在原地,他看着眼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姑娘,第一次发现她原来如此陌生。

英茀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甚至没有动一下身子,就这样任由微风吹动她的裙裾。她脸上的泪水还未干,但她目光清亮,脊背挺直,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

“你……”

英茀从来和婉温柔,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讨要条件?

这样的英茀让他感到陌生,他张嘴了半天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条件是,我要退婚。”

王承甫眼珠子已经快挣脱眼眶跳出来了。

“你要退婚?”

他眼神中还是充斥着不相信,英茀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孩子,为人谦和有礼,性格温婉平和,她怎么会?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提出如此破天荒的要求!

“英茀,”他嘴角的胡子动了动,“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将佛经的名字随着工部名单呈了上去,如今更改就是欺君。”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要王承甫立于悬崖之上,身处绝境之中,否则,他怎会任她拿捏?

英茀点头,她看着王承甫,一点也不退让。

“所以,二叔愿意帮我向徐家提退婚吗?”

王承甫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必须要给一个答复。他看看那本破损的佛经,眼神中有说不明的情绪。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二叔犯欺君之罪呢?”

英茀没有回答。

“其实,京城也不是只有你有这门手艺。”王承甫看向她,眼神已不再有刚才那种关爱子侄的和蔼。

英茀将桌上的佛经捧起来,递到王承甫的面前。

“这佛经损坏处修复的纸浆,由我费了三天三夜做了数十次尝试才调配而成,旁人或许有这样的技术,但却需要花费时间,二叔大可以拿着佛经去东二档问问看,能不能在千秋节前修复好。”

王承甫眼中的一丝精光忽然幻灭。

他看着英茀,不可置信地开口:“所以,英茀你是真的在威胁你的二叔?威胁你父亲的亲弟……”

“二叔!”英茀打断他,“难道我愿意威胁您吗?”

她眼神倔强,态度又近一步。

“全京城都对我指指点点,您不是不知道,徐家根本不想承认这门婚事,您也不是不知道!可您始终无动于衷!”

她的声音哀婉却透着冷冽。

“但我从不计较,看二叔为千秋节为难,我便二话不说,献上自己的珍藏。我劳心伤神大半月,原本想用佛经求您帮我退婚,可二哥却酒后任性,令我功亏一篑,二叔,您说说,我不该讲条件吗?”

她三言两语就揭开了王承甫所谓的亲戚仁义这层遮羞布。王承甫这么多年无动于衷,如今却用亲情来绑架她,她凭什么要再帮忙?

王承甫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原来英茀是想用佛经讨好自己,让自己帮她退婚。倒是他小人之心了,刚才这事儿,他还以为是英茀给他设套,但转念一想,他儿子今日来这里横插一杠,实属意外,她怎么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和行动?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一面是徐家的聘礼,一面是欺君之罪,孰轻孰重,他早已清楚。

“好,只要你修好佛经,我立刻就去徐家谈退婚的事。”

“不过,”他又提醒英茀,“徐家是否会答应,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英茀福了福身,唇角微微扬起:“二叔不用特地去退婚,只需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提出退婚就行。”

“另外,”她特别进行了强调,“祖母已为我的婚事操心不少,英茀希望退婚这件事,二叔能替我保密。”

王承甫点头表示答应。

“还有,这些天,我需要竭尽全力,专心致志地修复佛经,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我的院子里打扰。”

她说的任何人,王承甫自然知道是谁,立即向她保证:“我会派护院帮你守住院子,除了你允许的人,谁来也进不了。”

英茀这才笑着点头,给王承甫行了礼后,不紧不慢地拿着佛经准备回屋。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身后的王承甫喃喃道。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变成什么样呢?

从前,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痛楚,却无人愿意伸出援手,当她开始自救,却又来说她变样了。

真是可笑。

**

“疼吗?”

英茀拿了随用药箱给春藜的肩膀上药,因为药膏的刺激,她疼得直皱眉。

“不疼。”

“撒谎。”英茀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捧着春藜的小脸道:“春藜,在你家小姐面前,要学会说疼。”

春藜乌黑的眸子扑闪扑闪地看着英茀,英茀透过这双眸子,仿佛看到了前世春藜去世的那天。

那时,因为英茀在徐家没有管家权,她只能靠着刘氏发放月例银子过活,可就算是这样,英茀也并不想被人拿捏,她凭借手中几个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铺子,日子照样过得不错。

徐燕生顾着多年情分,对她也还不错。但就因着这点不错,便得了刘氏的嫉妒,刘氏总憋着一口气找她和身边人的麻烦。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晨,因为徐燕生母亲生病,他带了英茀去城外寺庙给他母亲祈福,但英茀的铺子正是这日收账,英茀便让春藜去帮忙收。

谁知春藜收账回来,恰好碰上刘氏,刘氏恼怒徐燕生偏爱英茀,不带自己去,便将气撒在了春藜身上。

她称自己的钱财丢失,怀疑是春藜偷了,后又有旁人作证春藜去过她的屋子,春藜百口莫辩,只能挨了顿板子,又被罚跪两个时辰。

彼时恰逢大雨倾盆,英茀当日未能赶回徐家,春藜就这样拖着病体在雨中跪了很久,最后体力不支倒下了。

英茀回来的时候,雨在窗外下着,时疏时密。春藜躺在床上呻-吟,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因为头痛,她剧烈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仿佛想要把自己的头颅撬开,她的关节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噬,她只能咬着牙,一个劲儿地用短短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把自己的手心掐得渗出血来。

英茀抱着她的身体,全身都在发抖,她问:“春藜,你疼吗?我已经去请大夫了,求求你,你再坚持一会儿。”

求求了,母亲死后,她身边便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春藜张开嘴,使劲地呼吸了几口气,她急促的呼吸声落在英茀的耳朵里,英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温柔地对着这个一辈子没怎么享受过福的女孩儿说:“春藜,疼就喊出来吧,或者……”

她将手掌放进了春藜的嘴里。

“或者你咬我……咬着我……就不会疼了。”

春藜没有咬她,她轻轻地用手抚上英茀的脸,她的声音也变了,变得不同于她年龄的苍老。

“小姐,我不疼。”

“对不起小姐,我没有好好认字,误吃了铅白粉……小姐你不要哭,你要笑……”

春藜的手慢慢垂下,在垂下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藏在怀里的银票取出来,那是她替小姐收的账。

她的笑如野田里的油菜花一样灿烂。

“小姐,他们都是大笨蛋,根本不知道我把钱藏在了哪里。”

正午的阳光落在门槛处,徐燕生喊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夫的脚步声也逐渐近了。

可春藜的手却终于还是垂了下来,银票洒了一地。

“小姐,下辈子我一定听你的,好好认字。”

春藜啊,那个永远唯唯诺诺地站在露月身后,叫了她一辈子小姐的小丫头,在大夫来之前的一刻,像一株瘦弱的油菜花,被风雨打落在阳光最好的午后。

她之所以死,不是因为挨板子,更不是因为淋雨,她只是记得小姐说过,在她的书房里,放有治疗风寒的药粉,她是那么信任她的小姐。所以,当她看见小姐顺手摆放在博古架上的铅白粉时,她想也不想地就吃下了。

而等待她的,是一整晚如蚂蚁啃噬般的疼痛,是黑暗中死亡对她的召唤。可她还是咬着牙,忍着关节和头腹的剧烈痛感,从后院的砖头里抽出了藏着的银票。

然后,她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她等待的,不是死亡,是那个温柔的小姐。

所以,此间重生,英茀第一件事,就是要教会春藜认字,她捏着拳头,有些出神。

这一世,她会护好所有她在乎的人。

“记住了吗?”英茀握住春藜瘦削的肩膀,眼神镇定地看着她,“如果疼,就告诉我。”

春藜迟疑地看着英茀,抿着嘴点头。

“对了小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二少爷会忽然摔跤?而且小姐你好像早就知道?”

“是我做的。”

英茀关好药箱,毫不避讳地说,“是我破坏了刚修好的台阶,我早就算好了,他今天必定要来我的院子里摔一跤。”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谋划的呢?是她提出用佛经作为寿礼的那天?不,更早,从她向徐燕生提出退婚的那天,她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

所幸,她前世与徐燕生“琴瑟和鸣”了几年,太知道他的性格。他一旦知道自己想退婚,又得知王英齐要订婚的消息,他必定会认为自己是因为王英齐需要聘礼,才不得不退掉他这门不知要等多久的亲事,好去相看别家。

这样,他一定会在诗会上为难王英齐,以王英齐这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会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王英齐不知道的是,她早就在等他了。

春藜的眼神中全是崇拜,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果然是聪明极了!”

“但……”她眼神中又浮上了焦虑,“小姐,如果后面二爷二夫人他们察觉到台阶的问题,会不会责罚你呢?”

“责罚?就怕她不来呢。”

英茀轻笑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春藜还想问什么,院子里却忽然传来几声雀儿的叫声,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孟三姨太太来了!”

是雨儿。

孟三姨太太,正是她母亲孟楚华的三妹孟玉辉。

英茀母亲的娘家在遥远的西川府,她外祖父是西川府下一个小县城中的教书先生,在县城中开得一间学堂,又因教出些人才,在西川也小有名气。

当年西川多出匪徒,英茀父亲王承佑奉旨剿匪,途中遇袭,被孟楚华父亲所救,后便与孟楚华相识相知,两人感情甚笃。

后王承佑请示父亲,以三书六聘将孟楚华奉为正妻,二人从此琴瑟和鸣。当初堂堂昭勇飞羽将军竟娶了偏远小城小户女的故事,是整个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王家老将军不在意,王家少将军王承佑更不在意,这闲话也就慢慢淡了。

而这位孟三姨太太,算是个传奇女子。

因孟家没了儿子,孟三小姐便主动招了上门女婿,撑起门楣,接过父亲衣钵,将学堂办得有声有色,她自己也成了十里八里有名的女先生、女大家。

英茀跨出房门,秋日的阳光正从垂花门上的雕花门牌上斜斜地反射进了整个院落。她步下阶梯,穿过门前种植的两棵枫树,此时枫叶尚未完全变红,但局部已经能看到红色叶片,点缀在饱满的黄绿叶片之间,显得格外醒目。

孟玉辉携着一个青年、一个高个丫鬟从垂花门处进来。

她的穿着和装扮都极为简单,一件青绿色对襟圆领厚褂子,头发绾成妇人髻,用一支竹节银簪固定好,未施粉黛,只点了一些浅色口脂,将眉毛描黑了些。但她腰板笔直,行走如风,活脱脱一副学堂女先生模样。

“姨母!”

算上前生,英茀与孟玉辉已多年不见。此刻相见,她心中颇为激动,她实在没想到,去了那封信后,姨母竟然会千里奔赴,长途跋涉亲自来京城。

“茵茵!”

孟玉辉唤的是她的乳名,自从祖父父亲大哥三人战死沙场,母亲又得了疯病,她这个乳名便无人叫过了。

偶然听到,竟让她愣神。

“英妹妹好。”

孟玉辉身后那个身材高大、模样清俊的青年开口和她打招呼,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与她记忆中那个人有些许差异,竟让她一时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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