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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向来心原是赤忱心

傅绥像是要走了的样子,英茀尽力调整步伐,挤过人潮人海,终于走到了傅绥身边。

“大人,我有东西送给你!”

她从荷包中掏出个玉扳指来,橙黄色的夕阳光落在扳指上,幽光流转时,似有松烟凝于其上。

傅绥低头看着那玉扳指,筒身光素无纹,只在顶端刻了一圈极细的卷云纹,如薄雾笼月,又像雪夜初霁时的月光。

这扳指她是从哪里得的?买的吗?那肯定花费不少,但据他所知,王英茀在家里可没这么闲钱。

“是因我帮了你,所以要送我礼物吗?”

他想,若是这样,他可以说自己受她救命之恩,这点恩情不必放在心上,这样她去退掉,也可省下一笔开销。

没想到,英茀却摇头。

“只是因为大人的扳指旧了,我想送大人一枚新的。”

她捧着扳指到傅绥面前,她的嘴角在笑,眼睛也是亮亮的,就像两颗黑葡萄。

傅绥看着那散发光泽的扳指,理智告诉他,应该让她去退掉的,可他的思想并不受理智的控制。

只因英茀的这份心实在过于真诚。

在他的大脑做出反应前,他已伸出手,接过了扳指。

英茀见她收了扳指,眼睛的笑意更盛了。此时她手上还有刚才比赛时蹭上的油脂,她只能笨拙地去措开它,却不料她的手腕忽然被傅绥抓住。

这一抓,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傅绥先察觉不对劲,脸色一变,松开手来,英茀立刻退了回去。

傅绥敛了神色,抽动嘴角,道:“你是靠手吃饭的人,不要将手弄受伤了。”

他看着英茀,心中有了多年来的第一次慌乱。他这是怎么了呢?一辈子谨小慎微的傅绥,竟然在这一刻心乱如麻。

日落时分,傅绥才与英茀分别。

他看着英茀登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扬长而去,他才轻轻将旧扳指取下,然后将英茀送的玉扳指戴了上去,他的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极易碎的瓷器一般。

看着这个极其陈旧的扳指,他心想:雨落终将归尘,就让旧事回归记忆吧。

待他再抬头时,刚才那一丝的情感波动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寒潭般眼神。

“拖出来。”

他森然开口,让人感到了可怖的寒意。

廊柱后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她着一身暗紫衣衫,身材精瘦匀称,此时她手中正拖着个二三十岁的锦衣男人。

男人抬头就看见肃穆锐利的傅绥,不由浑身一颤,额头也渗出冷汗。

“本官记得你,藏宝焦家,没想到焦家几十年好名声,竟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傅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肃然。

焦元明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不料被紫衣姑娘抓住后脖颈,将他架着跪爬在傅绥面前。

在傅绥的示意下,紫衣女子将手中布包扔在焦元明的身边。

傅绥道:“居于人后不可耻,做出给别人马下毒,想要害人,这等丑事,才是真的无耻。”

说罢,他凑近焦元明,在他的耳边道:“你记住,我叫傅绥,刚才那个女子,是你动不了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紫衣女子藏在焦元明身后的匕首,女子立刻将匕首收入刀鞘中。

退后两步,傅绥的阴影将焦元明完全笼罩,他盯着他轻松一笑,焦元明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张张嘴,竟发现自己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恐惧令他几乎窒息。

**

英茀回到家已是入夜,她将装有水盘的木箱轻轻放好,并用小锁锁上,然后便去了飞星斋。

刚走进飞星斋,远远就听见张烈的娘宋妈妈正和母亲孟楚华在院中玩闹。

见英茀进来,正拿着碗筷追孟楚华的宋妈妈一顿,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姐,今天的饭有点晚了,夫人总是想出去玩风车,所以这会子才吃。”

英茀摆摆手,道了声没事,便让她下去。

自己则接过碗筷,坐在石凳上,朝孟楚华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吃饭。

今天的高强度比赛令她已然精疲力竭,但她只想在比赛结束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她会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有价值。

孟楚华站在树下,歪着脑袋看着她,有那一么一瞬,孟楚华就像能听懂她的话一样,提着裙摆就来到了英茀的身边。

她坐在英茀身旁,一边拨彩色风车,一边张嘴,示意英茀给她喂饭。

“娘。”

英茀很久没开口喊过娘了,当娘这个字从她的喉口出来时,她竟觉得陌生。

“我好像还没和你讲,我已经成功退婚啦。现在的我,除了请柳看风帮我挂牌接修古董的活儿之外,我还要去宫里陪公主伴读,这样二婶和祖母想拿捏我的婚事,就是不可能的了。”

孟楚华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一口一口嚼着她喂的饭,英茀用手帕擦了擦孟楚华的嘴角,眼神笑得无比温柔。

英茀继续一边喂一边说。

“娘,我还遇到了一个人……”

话到此处,英茀忽然停了下来,她好像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样一个人。

“他就像……高山上的玉一样,高不可攀。”

英茀的眼神亮亮的:“他对我很好很好,他会抽空来看我比赛,会帮我做许多事情。他还说,他会替我选一个好夫婿。娘,我该信他吗?”

孟楚华抬头看英茀,月光柔和至极,将英茀的脸照的清丽如玉。

忽然,孟楚华的眼眶中落下一滴泪来。

那滴晶莹顺着她光洁的面庞,落在了尘土里。

英茀赶紧放碗,捧着孟楚华的脸蛋,关切地问:“姌姌你怎么了?”

孟楚华嘴里包着一口饭,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她指着嘴巴道:“姌姌的……牙齿……咬到了舌头。”

英茀赶紧让孟楚华将饭菜吐了出来,又忙着给她漱口,在空隙间,她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

那一轮明月高悬于上,孤傲清冷,让人高不可攀。不远处那几点星子,微微弱光,几近卑微。

月明星稀。

这月亮可真亮啊。

为什么明天是个晴天呢?如果不是晴天,星星和月亮的光辉至少不对对比得如此明显。

**

这天,是常宁公主的生辰日。

常宁公主赵徽璇所住的宝庆殿早被装饰得富丽堂皇。

贞元帝赐下的十二盏绛纱宫灯,被挂在了宝庆主殿门口檐下,昭示着这座宫殿主人的尊贵地位。

赵徽璇操着手,满意地站在高台上,看着宫人们将一顶千叶莲花灯挂上穹顶。

这灯极其华美,莲花瓣由纯银打造,层层绽放开来,花心处镶嵌着一粒夜明珠,珠光透过水晶薄片,在殿内洒下光斑,恍若置身水底龙宫一般梦幻。

“公主,果然皇上还是最喜欢您。上个月华清殿那位过生辰,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呢!”宫女丹芙讨好道。

宫女慈菇也在一旁附和:“谁说不是呢,华清殿那个也就仗着自己有个受宠的母妃,但又怎样?红萼夫人都死了多少年了?皇上也只有想起红萼夫人的时候,才对她好点罢了。”

“姐姐说得对,”丹芙道:“咱们公主,生身母亲可是皇后,兄长为太子,朝堂上又有傅家作为靠山,哪里是华清殿那位能比的?”

她们的话赵徽璇很受用,她抿嘴一笑,点了点两个宫女的鼻子,道:“就属你俩嘴甜,赏。”

赏字刚落下,就有小太监捧上两个锦袋,分给丹芙和慈菇。

这时,慈菇想起了什么,道:“公主,早上傅阁老来过宫里,给您送了生辰礼物,因那时您还睡着,奴婢们便没叫醒您。”

听到傅阁老三个字,赵徽璇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他今年的礼物是什么?”她的声音低下来。

慈菇低着头,神情颇为羞赧。

“阁老送来时用盒子装着,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便放在殿里了,公主要去看看吗?”

“不看不看。”

赵徽璇连忙摆手。

“大好日子,看什么看!他哪年不是送字帖?他就是瞧我的字丑,不顺眼!”

“还有你们!”

赵徽璇点了慈菇的额头又扯了丹芙通红的耳朵。

“你俩别对他芳心暗许了!他老人家就是块木头,是棵铁树,开不了花的!别说纳妾了,这辈子恐怕连个知冷知热的媳妇也讨不上了!你俩就死了这条心吧!”

丹芙慈菇被公主一点,嘴上虽然应承着,心中却嘀咕。

这宫里有几个宫女不对他芳心暗许?就傅阁老那样的好样貌,再加那气度家世能力,谁能不喜欢?

“不过话又说话来,”赵徽璇像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最近我这个舅舅,是不是户部工作太忙了,都不怎么来找我麻烦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王英茀。

不可否认,自从那次射艺后,她对英茀改变了些看法。原本觉得英茀是个没有本事、靠父辈荫蔽入宫来的混子,却没想到,她的射艺如此精湛。

或许,她该给她一次机会的。她心想,那也好,便看看今天她送自己什么礼物吧?

刚想到这里,忽见李蘅带着丫鬟,抱着个小箱子走进来。

她很开心,自然地招了手让李蘅过来。

“这是什么?是李姐姐你送我的生辰礼吗?”她看着李蘅手中的小箱子问。

李蘅却摇头,如实道:“回公主殿下,这是母亲送您的礼物,我的礼物等会儿在文澜阁给您。”

“是秋妈妈?”

赵徽璇险些激动地跳起来,她连忙捧过箱子,问李蘅:“秋妈妈她身体还好吗?为什么最近不进宫来看我了?”

李蘅母亲秋氏曾是赵徽璇的奶妈妈,与赵徽璇有半个母子情谊,后来赵徽璇逐渐长大,秋氏获封诰命,也常入宫来看赵徽璇,但今年这一年都快到头了,秋氏也不曾入宫来。

为此,赵徽璇一直很担心。

李蘅眼中闪过一丝惭愧,她回到:“回殿下,母亲她病了,入不了宫。”

“病了?”赵徽璇原本想打开箱子的手顿住,她急切地问:“她为何病了?病得严重么?”

李蘅低下头,眉宇间尽是伤心。

“严重。”她委屈地道:“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她才病了的。”

赵徽璇最看不得女孩儿哭的样子,况且眼前这个,虽和自己不算熟络,但毕竟是喝同一母乳长大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切之感。

她拉着李蘅的手,安慰她,又细细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待李蘅讲完,她止不住拍案而起。

“也就是说,王英茀她哥瞒着你们家养了外室,还怀了孩子,才害得你退婚?秋妈妈气不过,这才病了!”

李蘅一边哭一边委屈道:“公主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这事儿我们两家都瞒着呢,若传出去,且不说他们王家名声扫地,就是我的名声,恐怕也要受牵连。”

“这是自然。”

赵徽璇忍了口气,坐下来,拍着李蘅的背,道:“你别哭了李姐姐,我不会说的。一会儿我请太医院的徐太医跟着你回去看看秋妈妈。”

说完,她唤来宫女琼花,让她去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些上好的补品,送给李蘅。

看着李蘅离开的身影,她心中止不住的生气。

这个王英茀可真有本事,自己刚对她有了点好感,她就凭本事让自己对她再次厌恶起来。

也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王英茀就算射艺出众又如何?人品不好谁会喜欢?

她忿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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