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心里“哈哈哈”大笑。
三个旗袍女,其中包括一个脸臭的要死的阿北。
小白穿着白色的旗袍,淡雅而高贵。
京画的是粉色旗袍,衬得她活泼天真。
巫北臣的是红色旗袍,显得他又冷艳又矜贵,把他冷峻的气息调和得柔和了。
如果巫北臣是个女生的话,我也会很喜欢她。
京画哆哆嗦嗦地说:“鹤儿姐姐,你快来看啊,我要被小白姐姐跟阿北姐姐冻死了。”
我绷不住了,尤其是她的这一声“鹤儿姐姐”,我的脸顿时半笑不笑,满脸都写着“无语至极”。
京画他们三个倒是被我逗笑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们一会,无奈之下,跟着一笑。
就听见京画在那里哇哇大叫:“哇哇哇,鹤儿姐姐也好美呀,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娶你!”
那还是算了,这可不兴啊。
阿姝张着嘴正要说什么,突然又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楼梯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楼梯间有三个人下来了。
其中有同样穿着粉色旗袍的秀秀,身着旧时民国装的藏青,还有墨绿旗袍的封画。
别说还真个个都挺好看的。
阿姝眼睛直冒白光:“秀秀姐姐!阿瑶姐姐!啊啊啊!你们美炸了!
秀秀满脸黑线,无语至极。
我们几个围着长桌分别坐在沙发上,等着小白说话。
小白看着巫北臣:“你是家里的族长白子汀。鹤儿是白子衣,二当家,管财的。藏青是长子,无权无势。秀秀是大少奶奶,管人的。”
她又看了看阿姝:“你是远房来的小姐,白羽佳。阿瑶是三房小姐白羽禾。”
阿姝惊讶于小白的记忆力:“小白姐姐,你记得好清楚呀。”
小白默然垂头。
其他人也大概知道阿姝是戳到了小白的伤心事了,阿瑶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小白的背,向小白笑了笑。
小白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她目光看向别处,像在打量这座尚未被烧毁的旧宅。
新建的白家离旧时的白家很遥远,似乎是小白在刻意避着某些人,某些事。
可没想到旧日亲人成了孤魂野鬼,在随风飘荡,冥冥之中,被牵引到了此处。
小白坦然自若道:“今年是我八岁那年,离那场大火还有两年。”
我想起上一个灵境,提问道:“不一定是在两年后,对吗?”
小白深吸一口气,道:“对,这场大火随时会发生,只要白小惠有一丝松动。”
巫北臣补充说:“况且不排除那场大火也是白小惠放不下的事之一的情况。”
白小惠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小伶的堂姐。
如果八岁这年跟大火都是大白放不下的事的话,那么这两件事一定有一个衔接点,将这两件事连串起来。
藏青坐姿不拘一格,看着很嚣张,他人一样张狂:“这个点白小惠一般在干嘛?”
白小伶沉默了一会,道:“在睡觉。”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午十点,我不敢相信地问:“这个点?睡觉?”
封画显然感同身受:“这个点我都被扔进秘境试炼了。”
藏青虽然没有家族,但他显然有过一定了解:“这个点在睡觉,没人揍她吗?”
我嗤笑:“谁敢打她啊,白小惠是白家嫡长女,是生来就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
京画道:“我不也是家里嫡长女嘛,照样要去秘境里流浪。”
秀秀道:“你爹不是还派了一堆大师保着你吗。”
京画不好意思笑着说:“他那不是担心我嘛。”
白小伶漫不经心盯着花瓶里的鸢尾花说:“那可能每家不一样吧,反正她们不会让白小惠受到一点伤害,是真的完完全全被护在羽翼之下的公主。”
我联想到小白儿时的经历,忍不住心疼她:“可白小惠还不照样被养废了。”
小白问:“你是说她的腿吗?”
我想的其实是白小惠没有继承灵师一行的衣钵,经过小白的提醒,这时候我才忽然想到小白没被大白认出来那年。
白小惠的身量似乎总矮别的小孩一截,我当时以为是因为她比别的孩子小。
这时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大白似乎是坐着轮椅的。
我没有说出我的真实想法,在看到我点头后,小白叹了口气,神色怪异。
白小伶:“其实她的腿没有残疾,而是单纯因为她不想走路而已。”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变幻莫测。
封画十分不解:“?”
封画道:“就是因为不想走路,所以她才坐了这么多年的轮椅?”
京画也匪夷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也太奇怪了吧,可她坐了这么多年的轮椅,要是现在想走路也来不及了。”
藏青附和道:“是啊,做这么些年轮椅,要真想走路,肌肉早就萎缩了,想走都走不了。”
秀秀“哼”了声:“我看白小惠也不像是想走路的样子。”
小白神色怪异说:“嗯,这倒是真的,她的确不想走路。”
我问:“她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小白摇摇头:“没有,她倒是挺乐意的。”
这时一个小厮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说:“大当家的,店里有人找您,您快去吧。”
巫北臣看了我们一眼,踩着高跟鞋,起身跟小厮离开。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身量变了,好奇地出声:“巫北臣怎么变矮了?”
秀秀满脸无语的黑线:“这叫缩骨功。”
藏青则是放荡不羁地哈哈一笑,敲了敲我的头道:“哈哈傻小子,这叫缩骨功。”
他们俩倒是挺默契的,有点异口同声的感觉。
连小白都豁然一笑,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要不是你这身量差不多跟白子衣一样,我都想把你敲矮了。”
姜白鱼说:“你敲呗,反正有秀儿爷在,咱赔得起。”
老艺术家一开口就是鱼雷炸深水。
一向温柔文静的封画也抿唇笑了笑:“那得轻点敲呀,这样就可以少赔点了。”
唉算了,任他们笑吧。
真正可笑的,往往不是风暴中心的人,而是制造风暴的愚者,我在心里如是宽慰我自己。
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啧。
明明一两天前我们还不是这种能互相开玩笑的狐朋狗友,现在倒也能其乐融融,还蛮好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