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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重来!演的什么玩意儿。”监视器后,黄琨狠狠地摔掉手里的剧本,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片场中央的许烽炀,暴跳如雷,“你今天魂儿丢了?石俊逸现在是个穷途末路的绝望赌徒,不是刚起床的懒蛋!”

他不知道今天许烽炀犯了什么混,拍了一上午,每条演得都像狗屎。

“导演,”清脆的声音打破僵局,喻唯静悄悄地走过来,对黄琨道,“烽炀哥今天早上不太舒服,要不先拍我那段吧,我不是还有个打戏嘛。”

夏瞳有些意外地瞥了喻唯一眼。这人今天一早来到片场,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跟她抱怨,说昨晚失眠,睁眼到天亮,早上起来困得想吐,怎么这会突然又积极向上起来了。

黄琨觉得许烽炀肯定是昨晚又跟着沈固那帮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这会儿宿醉未醒。他烦躁地挥挥手,没好气地冲喻唯道:“行,那你先拍,所有人,转场B区。”

这段戏,是少年石朗心态转变的关键节点,许烽炀扮演的父亲石俊逸几乎不出镜。

石朗把证人噶掉后,告诉了父亲石俊逸,石俊逸一开始想拉着儿子去报警,但舍不得自己走到今天的成就,被迫帮石朗处理了现场。

石俊逸毕竟是个成年人,心思比石朗这个小孩缜密,再加之那个年代刑侦技术不发达,竟然真的瞒天过海,把警察骗了过去。

然而,这场虚惊没有让这个恐怖的儿子就此收手,反而极大地颠覆了他对秩序与规则的认知,打开了他心中罪恶的锁,把父子二人推向深渊。

石朗为了讨父亲欢心,一直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学校里处处都要争第一,这种亢奋的状态天然地不受同学们喜爱,石朗的人缘极差,班里的几个小混子更是换着招数欺负他。

如果说从前的石朗对这些人嗤之以鼻,不屑与他们计较,但杀过人的石朗,思想就大不一样了,再次遭到霸凌后,他决定对这几个孩子实施报复。

他先是偷了家里的钱,和班里的霸凌小团伙打好了关系,又拉拢了班里和他一样备受欺负的孩子,告诉他,自己打算狠狠地把这几个臭小子报复一顿,让他当自己的同伙,在旁边录像为证。

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石朗的真正计划,忙不迭地答应,结果意外成为了石朗的杀人同伙。

这场戏,演的是石朗带着几个孩子上山游玩,本想伪造成意外,却被其中领头的小老大意外发现,和他扭打。

石朗在学校从不打架,但事情败露的危机和求生意志促使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宛若被恶魔附身一般,决绝地要置对方于死地。

喻唯演戏,许烽炀就站在旁边看着。

喻唯进入状态很快。开拍后,黄琨一声令下,喻唯的眼神就变了。

少年额角青筋暴起,嘴角因为用力而扭曲,那双平时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凶辣歹毒。

许烽炀喜欢看喻唯演戏,也喜欢和喻唯演对手戏,他不是科班出身,对系统的表演学习嗤之以鼻,但很喜欢分析喻唯表演时的状态。

他前不久还看了喻唯小时候出演的电影,总觉得,这张脸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黄琨对他喻唯的表现很满意,这一条很快就过了。

喻唯从地上爬起来,甩甩脑袋,脸上黑灰相间,模样很滑稽,见许烽炀和夏瞳远远地看着自己,颠颠地跑了过去。

“昨天晚上不是还嚷嚷一夜没睡,困得想吐吗?”夏瞳递给他一瓶水,“怎么这会儿主动请演打戏,这么拼?”

喻唯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冲开一道泥痕。他用脏兮兮的手背抹了把嘴,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旁边的许烽炀,笑嘻嘻道:“我这是替人分忧呢。有人昨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今天状态不佳,我不得表现好点,给导演消消火?”

许烽炀抱着胳膊,没接话。

今天早上一睁眼,昨晚醉酒后和喻唯那些乱七八糟的对话瞬间便涌入脑海,让他恨不得穿回去抽死自己。

对面就是个小屁孩,怎么他还兴致大发地调戏起来了。

自己怎么了,鬼迷心窍吗,许烽炀暗自奇怪,虽然确实是喝醉了,但也没到头脑不清,神智错乱的地步。他想了半天,把错因归咎到唐晓天头上,心道肯定是唐晓天不停地在他旁边念叨什么gay不gay的,快把他弄成个gay了。

对于唐晓天说的喻唯的那些过往,许烽炀持怀疑态度。

唐晓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喻唯是个弯的,未免太不靠谱。没准是唐晓天看上了人家,捉弄不成,就造谣别人是基佬。

许烽炀这么怀疑不是没有原因,早在学生时期,唐晓天就喜欢这么干。

在大部分男孩都对班里那个最漂亮的女孩春心萌动的时候,唐晓天就开始对班里的男孩春心萌动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唐晓天的审美一直都出奇的统一,就是那种身形单薄,长相上缺乏雄性气质的美少年。从小到大,他对这些美少年,见一个,爱一个,但是由于这个取向偏向小众,没人接受他,便因爱生恨,最后逐渐演变成见一个,恨一个。

许烽炀让唐晓天替喻唯保守秘密这件事,并非出于对电影口碑的考量,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喻唯见他不说话,又促狭道:“问你呢,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啊,上次还嘲笑我酒量差,我看你也差不多嘛。”

喻唯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许烽炀又想起喻唯喝醉那天,两人在酒店里闹的乌龙,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许烽炀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段,鬼使神差的,他打开手机,在最近删除了里找到了这段尘封的录像。

好巧不巧,只剩下一天,这段录像就要永远地消失在自己手机里了,他想也没想,就把这段录像恢复了。

恢复后,许烽炀也没看,而是马上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妈的,自己这到底是清醒地醉了,还是醉了在装清醒。

喻唯纳闷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莫名其妙地冲着他笑,不禁问道:“怎么了。”

夏瞳笑着打开手机前置,怼到喻唯脸前。

喻唯看着屏幕里那个头发凌乱、满脸黑灰血污、只有眼白和牙齿是亮色的人,自己也乐了。他脸上本来就化着鼻青脸肿的特效妆,刚才在地上那一通翻滚,更是雪上加霜,简直没法看。

许烽炀掐了他的脸一把,摸了一手粉和灰,嫌弃道:“快去洗洗。”

夏瞳赶紧从身上摸出来湿巾,撕开两片,“我这是卸妆的。”

喻唯把脑袋歪过去,夏瞳给他细致地擦了起来。

许烽炀很封建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心里生出大大的不满。

男女授受不亲,他俩天天混一块什么意思。

这两天,他只要在剧组看见这俩人挨着,心里就烦,像个老古董似的,觉得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夏瞳看他在一边闲站着,顿时见不得眼里没活的人,把卸妆巾塞了一片给他。

许烽炀:“……”

他拿着卸妆巾,犹豫了两秒,糊墙似的对着喻唯的另一边脸一通乱抹,“怎么样,刚刚打得爽不爽。”

“不爽,”喻唯被擦得龇牙咧嘴,“过两天,咱俩也有打戏。”

许烽炀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场。

之前杨磊辞演的时候,网上爆出来一段戏,是杨磊和喻唯在雨中吵架的场景。许烽炀接下《石破天惊》后,黄琨出于迷信,避开了这个部分,说这段不吉利,要留到喻唯杀青的时候拍。

“怎么,你很期待?”许烽炀微微挑眉,突然起了坏心。他趁着喻唯没防备,把手里那块已经变得脏兮兮的湿巾,猛地塞进了喻唯的戏服后领里。

喻唯被脖颈突然传来的冰凉湿黏的触感激得怪叫一声,拉着领子把湿巾拿出来,瞪了他一眼。

“不期待,”喻唯把湿巾攥在手里,“演完这场戏,我就要杀青了。”

喻唯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烽炀,目光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裸的,很直白。

许烽炀被他看得心头一跳,移开了目光。

“哥,咱俩之前可是说好了,我杀青之后,要是喊你出来喝酒,你不能推脱,你可是答应我了,要言而有信,不能再反悔。”喻唯眼巴巴道。

“谁跟你说好了,我出场费很贵,”许烽炀说,“哪有时间天天陪你个小屁孩喝酒。”

“喂,你昨天晚上喝多了说的话,怎么全都不记得了。”喻唯瞪大眼睛,气得跳高。

许烽炀被他这么一唬,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他没记得说过这话,只记得自己闲得蛋疼调戏喻唯了。

喻唯见他迟疑,笑嘻嘻道:“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了好多,知道吗,什么喻唯啊,这段时间,哥被你的演技深深折服了,以后你就是哥的偶像,哥要给你介绍新戏,介绍杂志,介绍人脉,介绍所有,跪伏在你的脚下……”

许烽炀知道他在扯淡,抬腿作势要踹他,喻唯泥鳅似的躲到他身后,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许烽炀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凉飕飕的东西塞到了他的衣服里。

喻唯得逞后,立刻大笑着,拉着夏瞳跑开了。

许烽炀把那玩意掏出来一看,是他刚刚塞给喻唯的卸妆巾。

他摇头笑了笑。

说来也怪,和喻唯一番闹腾后,他演戏的状态倒是好多了,心头那点因宿醉带来的烦躁被冲散了不少。然而,他这边刚找到点感觉,下了戏,还没喘口气,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褚红一脸严肃地叫到了一边。

“你拍完这部戏,有什么计划吗。”褚红边走边问,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没有,怎么了。”许烽炀说着点了一根烟。

褚红把许烽炀带到一个角落,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审犯人似的。

“又怎么了。”许烽炀正不耐烦着,褚红就把手机怼到了他眼前。

许烽炀眯着眼,定睛看去。

画面是一段视角随意的视频,内容乏善可陈,主要是几个剧组工作人员在收工后搬运灯光器材,背景嘈杂,看起来毫无意义。

“什么意思?”许烽炀不明所以,抬头看褚红。

褚红冷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将视频进度条拖到某一刻,然后放大画面左上角的区域:“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许烽炀的视线往左上角移去,那里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许烽炀不用多加辨认,就能识别出那个白衣服的是喻唯,喻唯对面站着个带着帽子的女孩,两个人挨得很近,好像在商讨着什么。

“你看看这个女孩是谁。”褚红说。

“你问我,我问谁。”许烽炀移开眼睛。

“你没认出来?”褚红笑道,“大影帝,你是没认出来,还是和我装呢,你要是忘了,我现在提醒你,这个女的就是当时直播的时候,一瓶硫酸搞出个大新闻的蠢货。”

许烽炀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看着褚红,看不出情绪。

“我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喻唯,明明知道这女的是你的私生饭,还让她在剧组呆着,且不说他什么居心,前脚刚和私生饭在角落里不知道掰扯了什么,后脚就在直播摄像头前出洋相,天底下原来还有这么巧的事啊。”褚红见许烽炀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火气更盛。

许烽炀看了好一会,“我说你这两天这么消停,原来是办案去了,褚尔摩斯。”

“少贫嘴,”褚红愤愤道,“你等着吧,不管怎么着,我都要把这事的前因后果查个明白。”

褚红撂下这句话,扭头便蹬着高跟鞋走了。许烽炀靠在冰凉的石柱上,狠狠地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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