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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坠江

临出门前,金铭琦给小佑整理了衣服上的小领结,“今天是第一次外出活动,爸爸不在身边,小佑要听老师的话,不能乱跑……”

“不能乱跑,不能大声说话,小佑要听老师的话……”小佑扑进金铭琦的怀里面,开始背诵着金铭琦刚才叮嘱的话,虽然他不理解爸爸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爸爸说的总是对的,他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爸爸给小佑准备了一些零嘴在背包里面,老师说可以休息的时候,小佑再拿出来吃……”说实话,金铭琦不是很放心托儿所的老师们,因为他们一次性带着这么多孩子外出活动,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小佑想现在就吃……”虽说他们刚吃过早餐,但是小孩子总有另外一个胃吃零食。

“不行,现在吃了,待会就没的吃了……别的小朋友吃零食的时候,小佑难道想看着他们吃吗?”金铭琦伸手刮了下小佑的鼻子,将他抱了起来,放置到车后座的安全座椅上。

“小佑可以吃小元的!”小佑有些自豪地说道。

“……”金铭琦一阵无语,想着小佑这么鬼灵精怪的,也不知道像谁。

金铭琦将小佑送到托儿所后,转头叮嘱自己身后的易柯,“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还是不放心小佑外出活动,他们出门的时候,你带队悄悄跟着,不要被小佑发现了……”

金铭琦把易柯留了下来,虽说他们的活动很简单,先去自然博物馆,再去植物园,由于小朋友体力有限,他们只参观部分展馆,全程都待在托儿所外出时配备的手推车里面。关于这项活动,他们托儿所自建立来已经组织过一次,活动还算成功,反馈也很不错。小佑去年入学的时候刚好没赶上活动,听别的小朋友提起的时候,他还是挺期待的。

安排妥当之后,金铭琦很快将小佑的事放下,开始认真处理着工作上的事,午休期间,他正准备给易柯打个电话,询问他关于小佑他们野餐的情况,顾霆的电话倒是先打了过来。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简单收拾下东西跟我去下医院!”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浇了他一头冷水。顾霆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更不会特意来接他去医院,他的第一反应是小佑出事了,可小佑的行程很安全,还有一队保镖跟着,他实在想象不出他的小佑遭受了什么。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像是灌了千斤重物,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等顾霆的声音再次传来后,他才稍稍缓过神,拿起手机匆匆下了楼。

他一出电梯门就看到顾霆在电梯口等着,还没等他开口,顾霆快他一步牵起他的手,“娃娃车在经过梨江大桥的时候,遭到渣土车恶意别车,娃娃车失控要撞向护栏的时候,易柯直接将车开过去抵住车头延缓冲击力,结果他自己被挤下梨江,他们一车四人现在生死未知,全在急救室没出来……爸妈先我们一步赶了过去,据说孩子们也不同程度碰撞伤。他们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故过程,之后可能还需要进行心理辅导……”顾霆原本是想先去医院的,但他又担心金铭琦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发生别的意外,想着还是亲自过来接比较放心。

“人控制住了吗?”金铭琦指尖微颤,胸口堵着一口气,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事故发生后,肇事司机弃车跳江了,人还没有打捞上来,通过天眼查到此人相关信息,他曾是跳水运动员,因为成绩平平选择退役,之后考入当地体育局,一年前,他的妻子重病住院,他除了正常上班,空余时间一直在外跑滴滴。这事被同事举报后,差点被开除,幸得上级领导力争,才保住了这个饭碗,至此之后,他对那位领导是马首是瞻。”顾霆侧头看了眼金铭琦,见他面色惨白,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事发前几天,这人的妻子通过特殊渠道获得了临床阶段的特效药,几天功夫就明显好转,昨天转院后就不知所踪……昨天晚上,他在梨江大桥上往返多次,我敢肯定,这是有预谋的杀人……”

“车上有二三十个孩子……他老婆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金铭琦的情绪还算稳定,但他一想到肇事司机视人命如草芥,他就恨不得将这个人痛扁一顿。

或许那个人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那并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顾霆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混乱不堪,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一些家长更是不问缘由地拽着保育员破口大骂。小佑的额头肿了一个明显的大包,此时已经涂了药,被赵旭阳抱在怀中,小元的情况稍微严重一些,左手骨折,没见着秦云昊和乐乐,不哭不闹地靠在赵旭阳的身上。

两个孩子的嘴里都塞了一根棒棒糖,神情有些呆滞,但总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小佑已经做过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小元的左手骨折了……待会要做心理疏导,一时半会儿还要在外面等。”赵旭阳叹了一口气,“保镖们还在做手术,你爸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你们先去他那边吧……”

金铭琦看了眼小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爸爸跟爸比先过去看看易柯他们的情况,待会再过来找你们……”

车子坠江的时候,保镖们就陷入了昏迷,好在车子经过改装,有防溺水装置,减缓了车子的下沉速度,也为救援争取了时间。当时,江面上刚好有渔船在这附近作业,他们四人也算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爸……”顾霆他们过去的时候,顾岚瑜正在签署护士拿出来的手术知情书。他听护士讲完后,连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听到顾霆的声音后,才把头转了过来。

“已经联系他们的家人了吗?”顾岚瑜回到一旁的不锈钢长椅上坐下。

“除了易柯外,他们都是外地的,家人过来需要一些时间,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他们过来的机票和住宿……”以顾霆现在的职位,他不需要亲自处理这些,只要吩咐下去就能安排好。保镖们的个人档案全在那家安保公司,就连易柯的相关资料也被转了过去方便统一管理。得知他们坠江后,他先是确认了今天执勤的名单,之后让人事调出他们的资料,联系他们的家人或者紧急联系人。易柯的家人栏那里是空白的,紧急联系人写了他对象的联系方式,但那号码一直没打通过,他们正试图通过别的途径联系易柯的家人。

“你们已经看过小佑了吧,听你妈说,额头肿了很大一个包……”这次出行,顾岚瑜也安排了几个保镖,事发时,他们跟在娃娃车后面,眼睁睁看着渣土车别车且没有一丝办法。不过在娃娃车停下时,他们第一时间就将小佑,连带小佑的朋友保护了起来,深怕那些人来个二次伤害。也正是他们想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渣土车司机,那司机才会弃车跳江。

“嗯……”金铭琦点头,在顾岚瑜旁边坐了下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怕是凶多吉少吧……”

“我已经调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剩下的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顾岚瑜此时不敢保证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就算他们把命保住了,很有可能会有别的后遗症,他现在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说实话,用他们四个人的命来换全车小朋友的命,算是个很划算的买卖,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们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他们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疙瘩,现在在手术室中生死未知,为人父母的肯定也是急得冒火。

这是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受害者众多,家长们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医院急诊室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孩子家长、记者、医务人员、保险公司取证人员、交警、民警还有一些路过顺便看热闹的人群。

“够啦,你们安静一点!”人群中一个小个子护士小姐,声音如洪,昏昏欲睡的小佑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他眨巴着眼睛盯着那位护士姐姐看,之后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去看赵旭阳。

“怎么了?”赵旭阳摸了摸小佑的额头,想着他这是有话要说。

“姐姐生气了……”小佑的声音像蚊子般大小,见赵旭阳不理解,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爸爸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还有……爸爸说,不能大声说话……”

“嗯……”说得很有道理,赵旭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车车掉下去了……”小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起了他亲眼目睹的案发过程,“是叔叔的车车……”

“叔叔们还在动手术,爸爸他们和爷爷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们这边结束后,也过去陪他们一起……”赵旭阳跟小佑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了不少,小佑这会儿愿意开口说话,应该是缓过来了。

幼儿园园长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他除了亲自联系孩子家长,还要关注孩子们的受伤情况,今天这事算是无妄之灾,如果没有那辆黑色越野车作为缓冲阻挡了一段路,跳江的可能就是他了。

“小元爸爸还在路上,这期间就麻烦小佑爷爷了……”园长感激地看着赵旭阳,想着有他帮忙照顾落单小朋友,他们老师就可以抽出一些人手去安排住院的事情。

“小元就放心交给我,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赵旭阳的语气还算温和,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幼儿园的责任,但人是在外出活动时受的伤,这些事理应由幼儿园方来安排。

乐乐为了复出赚钱,开始接触一些直播平台,甚至受邀到某个品牌方的直播间,帮忙介绍他们的电器产品。由于他没有背靠公司,也没有助理,在直播间和粉丝互动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响了十几遍。

他一边介绍着电器产品,一边看着弹幕跟粉丝互动,甚至会挑选几个粉丝回答他们的问题。虽说他有些紧张,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品牌方对销量没有硬性规定,乐乐主打一个佛系,他除了介绍电器功能外,还教粉丝怎么做杯子蛋糕、草莓奶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美食博主,纷纷在那里问他用的什么面粉。

乐乐:超市里随便什么牌子的低筋面粉都可以。在直播间购买烤箱的话,会送5kg低筋面粉,数量有限,送完为止。

乐乐说完之后突然抿嘴笑了,他觉得自己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直播间弹幕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有些粉丝为了给他留下印象,正疯狂刷屏,而有一个人显得尤为突兀。

乐乐一看到这个‘小元爸爸’就感觉不是很爽,想着他好不容易重拾信心出来工作,他没事来凑什么热闹。幸好这个直播间已经关闭了打赏通道,要不然这个男人一定会像不要钱似地狂刷礼物,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小元爸爸:老婆,你能看到我发的弹幕吗?

乐乐: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小元爸爸:能看到就捏一下耳朵。

乐乐:这人也太无聊了,不想搭理他。

小元爸爸:我家小元受伤了

小元爸爸:我十分钟后登机,记得看手机

网友1:这个小元爸爸是谁啊,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

网友2:小孩子受伤就送医院啊,还蹲什么直播间?

网友3:现在是个人都要众筹医药费

网友4:不是,这个小元爸爸说话的方式好奇怪,好像在提醒乐乐看手机,他该不会是乐乐的熟人吧?

秦云昊看到粉丝的回复,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想着乐乐的状态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要是再刺激到他就糟了,他联系不到人的时候,应该直接联系品牌方,而不是在直播间留言。这不仅会暴露**,还会给乐乐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云昊发的消息几乎是一闪而过,但跟小元相关的事,乐乐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有效信息。

直播间要用的材料都由助播准备好递过来,乐乐几乎不能走到镜头外面。此刻,他很想出去看看自己的手机,但他一旦出去,这将成为直播事故,他不仅要为这次直播赔付高额违约金,以后甚至会进入某些品牌的黑名单。

为了以后,他得忍,但是一想到小元受伤,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开始土崩瓦解。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并直接开口问道:“小朋友受伤了要送医院哦!”

秦云昊看到乐乐的状态,开始懊恼不已,他明白乐乐现在身不由己,想着他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直接告诉他小元的情况还能让他安下心来。

小元爸爸:已经在医院了

小元爸爸:手受伤了

小元爸爸:不严重

小元爸爸:不是要众筹

乐乐看到‘不严重’那三个字后稍稍宽了下心,一想到小元爷爷奶奶最近正在国外旅游,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想着这个点,谁也不能陪在小元身边,小元应该会很害怕吧。

“抱……”抱歉,这两个字正欲脱口而出,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应该理智一些,不能冲动地离开直播间,也要相信秦云昊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他稍稍调整了状态,硬着头皮又坚持了一个小时,而旁人几乎没看出他的异常。

他下播的时候,是直接跑着去的休息室。

他从背包中拿出手机,那里面有很多通未接来电,有秦云昊的,有老师的,也有园长的。

他神情一滞,想着这事估计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他立即给秦云昊回拨了一个电话,可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乐乐:对对,他刚才说还有十分钟就要上飞机了,这会儿估计是在飞机上。

他下意识地点开自己的聊天软件,发现秦云昊很有远见地给自己留了言。

秦:娃娃车遭到渣土车的恶意别车,差点坠江,孩子们不同程度受伤,我跟老师确定过了,是手臂骨折,已经处理好了,但今晚要留院观察……我已经安排专机回来,不过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后到医院!

秦:小元怕生,助理去了估计也帮不上忙,园长说会帮忙照顾,所以你不用担心。

秦:在……医院,你那离得不远,下播了就直接过去

秦:我知道你哭了,很想给你一个拥抱

秦:我会尽快赶回来

乐乐一听到秦云昊的声音,眼泪就不自觉地冒了出来,秦云昊并没有催着他去医院,他甚至都已经猜到了乐乐会坚持到直播结束,毕竟,他的职业素养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乐乐揉了下额角,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叫了一辆网约车,想着小元受伤了,他需要自己,他得尽快赶到医院去。在等车的过程中,他的大脑似乎忘记要怎么工作,他像个人机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平常出行常备的墨镜和口罩都忘了戴上去。

乐乐去医院的路上,眼泪像不要钱似地掉个不停,出租车司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说打开电台,让他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收音机一开,乐乐就听到主持人在说梨江大桥路段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现在暂时封桥,让司机朋友们换条路线行驶。

“听说一辆渣土车失控撞向了幼儿园的娃娃车……好像还死了人……”那位司机是一路叹气,“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霉的幼儿园?”

乐乐没有接话,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小元哭着找他的画面。

“我们去的就是事故接诊的医院,你……”司机话说一半突然转过了弯,他先把收音机关了,之后给乐乐递了两张纸巾,“你家孩子也在那辆娃娃车上?孩子的alpha爸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他也在路上……”乐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想着自己明明想要强大起来,但总是会在潜意识中依赖着秦云昊。

所有小朋友都被要求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因为小朋友表述得不怎么准确,院方也担心他们晚上在家的时候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来不及就医。

乐乐抵达医院的时候,好事的司机停好车后也跟着他跑了进来。急诊室这边已经将小朋友们转移到病房去了,只剩下园长留在附近等着迟来的家长。

“小元小爸,小元已经转移到儿童病区了。”园长看到乐乐的时候,难免有些心虚,因为小元的情况在这些孩子们中算是比较严重的,听说小元的alpha爸爸脾气很是火爆,他光是想想就有些后怕。

“孩子们全转到住院部了?”司机很是自来熟,打了招呼就跟着乐乐去了儿童病区。

“?”园长自诩记忆力超群,但对于这个跟着乐乐的男人,他显然没有印象。正当他纠结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乐乐像是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儿童病区的单人间数量有限,有些小朋友被安排在了双人间,赵旭阳要求护士把小元和小佑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其一是,两个小朋友可以做个伴,其二是,他可以顺便照看着没人看管的小元。

乐乐哭着冲进病房的时候,小元正向小佑展示自己那条受伤的手臂,之后不知道戳中了他哪根神经,他有些自豪地朝他们说道:“跟爸爸一样,很帅气!”

“你家孩子还挺精神的!”见到小元的时候,司机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小朋友无知无畏的模样,他想着小孩子还真是无忧无虑。

“……”赵旭阳并不认识跟在乐乐身后这个人,但他想着跟乐乐一起来的,估计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遂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司机在病房坐下后跟赵旭阳了解了相关情况,听到四个保镖因为身体素质好,情况不算严重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竟然全都活着?我现在开始锻炼身体还来得及吗?”

司机大叔待了一段时间后又去别的病房转了转,之后又去手术室附近逛了一圈,了解全部情况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出租车上,并在司机群里面说了下具体的情况,还特别强调了那四个保镖福大命大。

“我去,大强,你是怎么混进去的?”有人开始质疑,想着这件事性质比较恶劣,有些部门已经开始封锁消息了。

“不道啊,又没人拦着,就正常地进去啊!”

“可是那些记者和自媒体工作者全被拦在外面了啊……”大家都觉得很震惊,但大强人就在医院,他也没必要胡编乱造。

“我看到一些自媒体博主发的照片,大强确实进去了,有图有真相……”

#前顶流乐乐携丈夫现身医院#

“谁?这人以前还是个大明星?我开车送他去医院,他哭了一路,我连他脸都没有看清!早知道他是个明星,我就要个签名了!”

“大强,人家以为你就是他的alpha丈夫,很多人都在那里群嘲,说他的alpha丈夫长相普通,看着像是个出租车司机!”

“我们出租车司机招谁惹谁了,这是看不起谁呢!”

“有没有可能,那真的就是个出租车司机!”大强的心态较好,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想着自己还要赚钱养家,很快将车开了出去。

“刚才那个是你家什么人?”赵旭阳给小元剥了一根香蕉,转身给小佑也剥了一根,想着刚才那人还挺有意思的,怎么只待一会儿就回去了。

“网约车司机,他送我过来,顺便过来看看的!”乐乐此时已经止住了哭,他的眼周泛红,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打嗝。

“……”不知为何,赵旭阳突然有些想笑,因为这次事故特殊,医院这边特意划了病区出来,外面有执勤人员在,闲杂人等一律进不来。这个出租车司机不仅八卦,还钻了漏洞。其他人估计也跟他一样误认为他是孩子家长,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所幸这人不坏,八卦完了就走。

赵旭阳:不是,这个人也太八卦了吧,会有人特意跑过来看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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