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芷在往祭庙赶时,‘咚...咚...’,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路上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通常来说,这个点,大家应过都在吃饭了,除非....
她握紧了手上的几张符纸,这是专门从家里带出来的,可以抵挡一下。
低头观察地上是否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往前跑,地上拉长的影子出卖了它们,她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月光像掺了水的银箔,将那些惨白的影子拉得老长——是纸人,足有十七八个,腮红涂得如同渗血,竹篾骨架裹着褪色的寿衣,在小镇里飘摇追逐。
手机里打来电话,是一个群通话,"往小镇的后面方向跑!"对讲机里传来刘文的声音,早上打听消息时,已经走了几圈,路也差不多都认识了。
江沅芷反手甩出两张张符纸,金光炸开的瞬间,当先两个纸人胸口燃起幽绿火焰,却只是踉跄两步,断裂的脖颈处竟渗出墨汁般的黑血。腐竹与黄表纸的味道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蹙眉拐进胡同,运动鞋踩在青苔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胡同尽头传来编钟闷响,青苔突然翻涌如活物,裹着黄表纸屑的黏液从砖缝喷溅。江沅芷踩中某块松动的石板时,两侧高墙骤然合拢——是纸人队列在巷道中拉直身躯,寿衣连成惨白的裹尸布墙!腐竹骨架摩擦的"咯吱"声里,群通话突然爆出谢雪的尖叫:"它们怕水...咳咳...去酒馆!"
第三张符纸甩向纸墙的刹那,金焰竟被墨汁般的黑血浇灭。最前方的纸人突然裂开胸腔,露出竹篾缠绕的青铜铃铛,铃舌赫然是半截刻着"沅"字的竹子!铃声炸响时,江沅芷口袋里的符纸全部被钟声碾成粉末了,飘出的碎纸在空中的倒影如同雨水滴在地面般。
趁着纸人也被定住,她快速用脚踢门,踢开木门的瞬间,浓郁的酒香传来数十口陶瓮在阴影中浮沉,瓮口密封的泥头竟如心脏般搏动。江沅芷扑向最近的酒缸,腐坏的木盖在她掌下碎裂——缸底沉着密密麻麻的竹胎人偶,眼窝嵌着发霉的糯米粒,正随瓮中酒液载浮载沉。
追至门外的纸人突然僵立,为首者胭脂脸颊"滋啦"冒烟。江沅芷猛将半缸酒泼向纸人,浓烈的酒气裹挟着黑血蒸腾,纸人骨架在青烟中融化成竹沥。她突然发现酒液里浮动的不是人偶,而是泡胀的黄符纸。
为首纸人的胭脂突然融化,在惨白脸颊上淌出两行血泪,像是游动的蛊虫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堵住了后面的纸人进来。
从酒馆的后门跑出来,这边是医院的后墙,旁边是药馆,在群里面问道“你们在哪里?”
“别担心,我们现在靠着王傅一带来的阵法,坚守在祭庙外面的一间房子里面,我们等你过来,一起进去。剩下的回来再说。”谢雪回复道。
思考了一下,她决定先去一趟医院那边,因为现在还没有发现张虎几人,既然他们也是冲着实现愿望来的,必然是有准备的。小心被他们偷袭捡漏。所幸追她的纸人没这么快。
“哥,这纸人感觉打不完啊。”张秀兰拿着刀用力劈开一个纸人,很快就补了一个上来。他们被逼着躲在一个角落里。
“刘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都怪他,要不是出来找人,也不会遇到这事。”张虎埋怨到,心里也清楚那状态,多半已经死了。
手上的刀也在拼命反抗,“我们要不往祭庙那边走去?那边应该会安全点。”
"也没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虎摩挲着温润的珠体,喉结滚动着咽下喉间腥甜。这枚雷击木雕的五帝钱跟了他十二年,平日里用尸油养着,连睡觉都塞在贴身口袋。
随着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那雷击木珠突然腾起紫电,噼啪声里竟传出婴孩啼哭。
"走!"张虎五指骤然收紧,雷珠脱手的刹那,整条巷子的路灯同时炸裂。江沅芷眼前闪过刺目白光,耳膜被雷鸣震得嗡嗡作响。待视线恢复时,只见以珠子落地处为中心,三米内的青砖尽数翻卷,碎成齑粉的纸人残骸上还跳动着蓝色电弧。
最前头的纸人被炸得只剩半截竹篾骨架,却仍用纸手扒着焦土往前挪动。
躲在围墙上的江沅芷暗自一惊,原来他们有大杀器在手上。给刘文等人发消息叫他们小心一点。
随后准备悄摸摸地找线索,三句话,至少两句还没有答案呢。
医院铁门锈蚀的铰链声突然刺破寂静,医院里,一片死寂,她打算去翻这些年的死亡报告,她对那份宗卷上面大量死亡的人很好奇。
往上层走的时候,她发现,这里的影响其实没有外面那么严重,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这。
咚咚,咚咚,脚步声总是比自己踩得多一声,你准备选择?
快速往前跑,没有犹豫,跑进了一间空的病房。
门外,咚咚,脚步声逼近,吱~病房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走廊拖出漫长尾音,月光顺着百叶窗斜切进来,江沅芷蜷缩在储物柜里,听见自己的呼吸震得耳膜发疼。
柜门突然被指甲刮出刺响,江沅芷的心跳在疯狂跳动,恐惧在脑海里翻江倒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1.门外的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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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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