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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尘埃落定

白星起从“计算机科学实验班”的摊位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清华园里历练出的沉稳,眼神却依旧明亮。虽然学校不同,但同在上海,几人约好开学日互相“串门”。

“星起!”姚佳乐开心地挥手。

“清华大佬莅临指导,蓬荜生辉啊!”何天佑笑着打趣。

三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的寒暄,那份共同奋战过国赛、高考的默契早已融入骨髓。他们并肩走在复旦葱郁的校园里,谈论着新校园、新课程、新生活,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白星起拿出手机:“来,合个影!纪念我们‘沪上三剑客’正式集结!”

照片里,三个年轻的笑脸在复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白星起将它发到了“重点班の星辰大海”群里,附言:“沪上F3已就位!@冰吟玉巴黎时装周记得给我们留票!@陈念薇 @高砚辞帝都双雄,勿忘组织!”

重点班の星辰大海”群聊:

手机屏幕在未名湖畔、清华园内、巴黎公寓、复旦光华楼前同时亮起。

陈念薇看着群里冰吟玉活力四射的照片和语音,白星起他们三人的合影和调侃,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她点开高砚辞发来的那张清华园的照片,目光落在那片夹在教材扉页的银杏叶上,指尖轻轻拂过自己手机屏幕里的影像。

高砚辞同样看着陈念薇发来的未名湖照片,镜片后的目光在湖光、塔影和她掌心的银杏叶上停留许久。他点开群聊,看着冰吟玉的张扬、白星起三人的默契,指尖在输入框停顿片刻,最终只打了一个字,点击发送: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群里激起小小的涟漪。

冰吟玉秒回:【高神惜字如金!念薇快管管!】

白星起:【收到。帝都沪上,保持联络。】

姚佳乐:【一个开心小熊的表情包】

何天佑:【[OK手势]】

陈念薇看着高砚辞那个孤零零的“好”字,又看看群里热闹的刷屏,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想了想,也回复了一句:

【大家,各自闪耀,顶峰再聚。】

最后,她点开和高砚辞的私聊窗口,将那张未名湖与银杏叶的照片再次发送过去,没有文字。几秒后,高砚辞发回了他的清华园与银杏叶照片。

屏幕两端,两枚跨越时空、来自同一棵银杏树的金色叶子,在各自的学府里,安静地躺在书页之中,如同两颗沉默却彼此守望的星辰。

列车驶向不同的方向,飞机划过不同的天际线。未名湖的波光,清华园的理性,塞纳河的浪漫,复旦光华楼的葱郁……属于他们的星辰大海,已然璀璨启航。青春的故事,翻开了崭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一页。终点线的欢呼犹在昨日,而新的征程,才刚刚吹响号角。那些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心照不宣的情愫,那些共同许下的约定,都化作心底最坚韧的锚,无论航行至何方,都指引着归途,也照亮着前路。

北大元培的自由气息,像一股东风,吹散了陈念薇身上最后一丝应试的桎梏。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跨学科的知识,哲学、艺术史、国际关系…元培的通识教育为她打开了前所未有的视界。未名湖畔的银杏叶黄了又落,她在辩论赛上锋芒毕露,在国际交流项目中侃侃而谈,眼底的光芒日益璀璨,不再仅仅是解题时的锐利,更添了思想的深度和世界的广度。她偶尔会想起清华园里的那个人,想起那句“终点见”,但清华于她,似乎已不再是唯一的坐标。她开始思考更远的远方,思考奶奶口中“世界很大”的含义。

清华钱学森力学班,是另一个层面的熔炉。高砚辞如鱼得水,却也深陷其中。挑战是前所未有的——顶尖的导师、严苛的课程、高强度的科研项目。他依旧是那座沉默而精准的灯塔,只是照亮的不再是陈念薇的方向,而是复杂湍流、材料力学极限、深空探测轨道。他的时间被实验、公式、代码切割得支离破碎。偶尔在深夜结束实验,疲惫地骑着单车穿过寂静的校园,他会抬头望向北大方向模糊的灯火,手机里编辑好的信息打了又删,最终只化作一个简单的“晚安”,发送过去,常常石沉大海,或很久才收到一个同样简洁的回复。

最初的几个月,他们仍努力维系着那份特殊的联系。

曾经传递在课桌间的纸条,变成了深夜的邮件和微信消息。高砚辞会分享一篇让他眼前一亮的物理论文摘要,或者一个困扰他许久的计算难题。陈念薇则会兴奋地描述元培通选课上教授的某个颠覆性观点,或者分享她在国家大剧院听的一场震撼心灵的先锋戏剧。只是,他分享的领域越来越艰深,她描述的世界越来越广阔,彼此的理解需要更多的注释和解释,那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各自专业的壁垒前,渐渐变得需要费力攀爬。

他们曾约定每月至少见一次。有时在五道口喧闹的咖啡馆,他带着满身实验室的金属和松香味,她带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厚厚外文原版书。他谈论着火箭发动机的燃烧不稳定问题,她谈论着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对当代艺术的影响。话题热烈,却像两条平行线,各自精彩,却难以真正交汇。更多的时候,是高砚辞的科研项目临时需要通宵,或者陈念薇的国际模联会议撞期。失约的歉意和理解的回复,成了常态。

大二的秋天,陈念薇做出了一个决定:申请巴黎政治学院(Sciences Po)的交换项目。元培的国际化平台和自身积累让她顺利拿到了offer。

临行前,她约了高砚辞在清华荷塘边的长椅见面。秋意已浓,荷叶凋零,水面上浮动着清冷的气息。

“我要去巴黎了,交换一年。” 陈念薇看着平静的水面,轻声说。

高砚辞沉默了片刻,镜片后的眸光闪动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嗯。很好的机会。注意安全。”

“嗯。” 陈念薇点头。预想中的挽留或失落并未出现,只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的接受。她心中有些空落,却也释然。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早已心照不宣的走向。

“终点…” 高砚辞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可能不在一个地方了。”

陈念薇转过头,看着他被秋风吹乱的额发和依旧清俊却更显沉静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但我们的路,都还在向前,不是吗?”

高砚辞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向前。”

在巴黎,陈念薇如同水滴融入海洋。古老与现代交融的城市,世界顶尖的学术氛围,不同文化背景的碰撞,让她飞速成长。她在左岸咖啡馆里写论文,在卢浮宫前参加学生运动,在索邦大学的讲堂里与教授激烈辩论。她的视野、气质、谈吐都发生了蜕变,更加自信、独立、散发着国际化的光彩。

冰吟玉如约而至。她早已在伦敦开始了预科,周末便跳上欧洲之星直奔巴黎。两个女孩在异国他乡重逢,兴奋地拥抱尖叫。冰吟玉看着眼前脱胎换骨的陈念薇,由衷赞叹:“薇薇!你简直在发光!巴黎太适合你了!”

她们在埃菲尔铁塔下合影,在塞纳河畔散步,在香榭丽舍大街血拼。冰吟玉依旧活泼开朗,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伦敦的趣事和新的恋情。当她们坐在蒙马特高地一家能俯瞰巴黎全景的咖啡馆里,夕阳为城市镀上金边时,冰吟玉搅动着咖啡,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和…高砚辞,怎么样了?”

陈念薇望着远处缓缓旋转的摩天轮,那是她和高砚辞曾共度心跳时刻的象征。如今在异国他乡看到,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怀念、怅惘,最终归于平静。

“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直线,” 陈念薇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在清华北大的时候,短暂地靠近、交汇,然后…就朝着各自的方向,越来越远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冰吟玉,笑容坦然,带着一种成熟的释然:“他属于那些精密的仪器、深邃的宇宙和宏大的工程。而我…在这里,在巴黎,找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和更想探索的自己。我们依然珍视那段时光,只是…路不同了。”

冰吟玉沉默了一会儿,握住陈念薇的手:“有点可惜…但薇薇,我懂。你们都是星星,只是轨道不同了。高神在清华,肯定也找到了属于他的星空。这样…也挺好。” 她顿了顿,促狭一笑,“不过,下次回国,记得请我吃饭,弥补我当年嗑CP流的眼泪!”

陈念薇笑着点头,眼眶却微微发热。她低头,从随身的笔记本里,取出一片夹得平整的、金黄色的银杏叶书签——正是高砚辞在成人礼那天送给她的那片。在巴黎明媚的阳光下,叶脉清晰,边缘有些微的干枯卷曲,却依旧散发着时光沉淀的温润光泽。她轻轻抚摸着叶面,仿佛触摸着那段已经封存在记忆深处、带着青草气息和公式清香的青春。

巴黎的交换结束后,陈念薇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Sciences Po的硕士录取,并成功申请到法国国家科研中心的博士项目,研究方向转向了全球治理与可持续发展。她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学术之路光芒璀璨。

高砚辞在清华钱学森力学班直博,师从顶尖院士,深耕航天器动力学与控制领域,成为国家重点实验室的核心成员,他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国际顶尖期刊和重要的航天项目报告中。他依旧沉默寡言,气质冷峻,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更加深邃,承载着星辰大海的梦想。

多年后,一次高规格的中法青年科学家论坛在巴黎举行。陈念薇作为法方青年学者代表出席并做主旨报告。流利的法语、深刻的见解、优雅自信的风度,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茶歇时,她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高砚辞作为中方青年科学家代表,正与几位外国学者交谈。他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添了成熟学者的沉稳和内敛的锋芒。他推眼镜的动作依旧,只是更加从容不迫。

陈念薇端着咖啡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时光仿佛倒流,又仿佛从未停止。那些图书馆的纸条、运动场的冲刺、摩天轮顶的约定、礼堂断电的幽蓝光晕、成人礼银杏树下的“终点见”……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带着清晰的温度,最终沉淀为一片温暖而平静的底色。

高砚辞似乎感应到了目光,转过头来。隔着人群,隔着七年的时光,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没有惊愕,没有激动,只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了然和沉淀后的温和。他镜片后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嘴角极其缓慢地、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他朝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念薇也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坦然、明亮,带着岁月赋予的从容与智慧。她亦向他,轻轻颔首致意。

没有寒暄,没有走近,没有询问彼此的近况。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的对视和颔首之间。他们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星光——那是各自在专业领域攀登至高峰的自信,是对过往美好情谊的珍重与释然,更是对彼此在截然不同却同样璀璨的轨道上运行着的,由衷的祝福。

片刻后,高砚辞被同伴唤走,转身融入了另一群学者之中。陈念薇也收回目光,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醇香在舌尖蔓延,回味却带着甘甜。

冰吟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捕捉到高砚辞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她挽住陈念薇的胳膊,轻声问:“看见了?”

“嗯。”陈念薇点头。

“说啥了?”

“什么都没说。”陈念薇微笑,“也什么都说了。”

论坛结束,陈念薇走出宏伟的会议中心。巴黎的夜空深邃,繁星点点。她抬头仰望,仿佛能看到在遥远的东方,在浩瀚的宇宙探索图景中,也有一颗星在坚定地闪烁着。

她想起很多年前,高考最后一科结束前,她在草稿纸角落写下的那句诗:

“砚池星火可燎原,辞别未必是终篇。”

彼时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对某人的安慰。如今看来,竟是他们故事最好的注脚。

辞别从来都不是真正的终篇。

他们的故事,以另一种形式——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在人类的智慧星河中留下印记——在永恒地续写着。

夜风吹拂,陈念薇拢了拢风衣,步履从容地汇入巴黎璀璨的夜色。心中再无遗憾,只有一片澄澈的宁静和对未来的无限期许。青春那场盛大的爱恋,最终化作了照亮彼此前路的、永恒的星火。

多年后,法国巴黎,一个秋日的午后

塞纳河左岸一间临街的咖啡馆。阳光穿过梧桐稀疏的枝叶,在铺着白色亚麻桌布的圆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念薇坐在靠窗的位置,银白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身着剪裁优雅的米白色羊绒开衫,颈间系着一条淡紫色丝巾。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优雅的纹路,但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明亮,沉淀着智慧与从容的光芒。她端起骨瓷杯,轻轻啜饮着黑咖啡,姿态沉静。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华裔女记者,笔记本摊开,录音笔闪着微弱的红光。记者刚刚结束对这位著名生物学家学术生涯的正式访谈,此刻话题转向了更私人的领域。

“陈教授,”女记者斟酌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询,“在查阅您早年资料时,我们注意到您在高中时代,曾有过一段……非常引人瞩目的经历。和您一起获得物理国赛金牌、保送清华的那位高砚辞先生,后来成为了我国航天领域的顶尖专家。你们当年的故事,在你们母校的论坛上,至今还有人在津津乐道。那张校庆主持的合影,还有运动会后那瓶‘唇印水’……被很多校友称为‘理科生的浪漫天花板’。”

陈念薇放下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目光投向窗外缓缓流淌的塞纳河,嘴角浮现出一抹极淡、仿佛隔着一层时光薄雾的笑意。

“是啊,”她的声音温和,带着历经世事的平和,“那些事……很久很久了。少年人的心思,纯粹得像水晶,也莽撞得像夏天的雷雨。”

“您和高先生,后来……”记者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确。

陈念薇收回目光,看向记者,眼神坦然而平静:“后来,他去了清华园,我进了未名湖。隔街相望,却像隔着星辰大海。”她顿了顿,语气里没有遗憾,只有陈述事实的淡然,“我们都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了。他痴迷于那片深邃的宇宙,要在钱学森班把每一个公式刻进骨子里。而我,在元培找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心早已飞向了更远的地方,想要看看生命科学在巴黎能开出怎样的花。冰吟玉,我最好的朋友,她早早就在大洋彼岸等着我了。”

她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仿佛在品味那段既清晰又朦胧的过往。

“大学里……有过交集吗?”记者追问。

“有的。”陈念薇点头,眼底掠过一丝温和的光,“清北辩论赛,他坐在对面,逻辑缜密得像他的物理模型,我差点被他驳倒。偶尔在五道口的咖啡馆‘偶遇’,他推推眼镜,问我巴黎的实验室进展如何,我问他火箭发动机的瓶颈解决了没有。聊的都是学问,隔着桌子,像隔着太平洋。”她轻轻笑了笑,“他送过我一片清华园里的银杏叶,比高中那片更金黄。我给他寄过一张巴黎圣母院的明信片,背后写着‘塞纳河畔的物理定律是否依旧成立?’ 仅此而已。”

记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段充满理性距离的“后续”。她看着眼前这位优雅而成功的女性学者,终于问出了那个萦绕心头的、带着世俗期待的问题:

“陈教授,回顾这段青春往事,看着高先生如今在国内取得的巨大成就,您……可曾有过一丝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留下,没有为了那份……懵懂的感情,放弃去法国的机会?”

问题尖锐而直接。

陈念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站在未名湖畔、攥着巴黎名校offer、眼神明亮而坚定的自己。

许久,她转过头,看向年轻的女记者,那双沉淀了智慧的眼眸里,此刻闪烁着一种近乎锐利的光芒,清晰、坚定,不容置疑。

“后悔?”她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从来没有。”

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斩钉截铁:

“小姑娘,你要记住,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前程,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想法之一。尤其是当你还那么年轻,当你面前的路还那么宽广,而你的能力足以支撑你走向星辰大海的时候。”

她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爱,无论是少年时懵懂的心动,还是后来更成熟的情感,都不应该成为束缚你翅膀的绳索。真正值得的爱,是让你飞得更高,走得更远,是在各自的领域里光芒万丈,然后彼此欣赏,彼此尊重。而不是牺牲一方的前路,去成全另一方的坦途,那只会让光芒黯淡,让爱最终变成怨怼。”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象征着她学术成就的方向:

“我选择了我的路,他选择了他的路。我们都走到了各自领域的顶峰,都实现了少年时最狂野的梦想。北大元培给了我探索生命的钥匙,巴黎给了我更广阔的实验室和视野。高砚辞在清华,在戈壁滩,在火箭发射塔,用他的公式和模型,丈量着中国人仰望的星空。我们都在自己的坐标上,为这个世界贡献着光和热。”

陈念薇的眼神柔和下来,带着一种阅尽千帆的了然:

“你说那是‘理科生的浪漫天花板’?或许吧。但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最高级的浪漫——我们从未因为对方而偏离自己的轨道,从未为了靠近而折断自己的翅膀。我们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相遇,互相照亮,互相激励,然后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山海。那份纯粹的心动,那些纸条、那瓶水、摩天轮上的约定、黑暗中的幽蓝光芒……它们是我青春里最珍贵的宝石,永远熠熠生辉。但它们,不是也不该是我人生的终点。”

她拿起桌上的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早已冷却的咖啡,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平和:

“没有在一起,不代表遗憾。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没有为了‘在一起’而妥协,我们才都成为了最好的自己。这,就是我对那段往事,最真实的答案。”

年轻的女记者默默关掉了录音笔,心中关于“意难平”的唏嘘早已烟消云散。

终点?不,那只是各自伟大航程的起点。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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