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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夜雪5(终)

霍行知一整晚都没睡好,季隐真倒是睡得没心没肺。

待到黎明,他摸了摸季隐真的额头,依旧是那个样子,不过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双颊红润,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冬天时热睡的模样。

季隐真好歹是他活下去的关键,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能让他真死了。

他取了块布,去到外面,找了处干净的水洼打湿毛巾,回去给季隐真擦了擦脸降温。

季隐真的头发一片泥泞,霍行知原本不想管,但他干净惯了,看一眼就浑身难受,忍不住把季隐真头发也擦干净了,这才舒心。

季隐真醒了一次,转眼又睡了。

霍行知盯着季隐真的侧脸,不禁皱了皱眉。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遇见季隐真这么难缠坏透了的人,害得他一直在层出不穷的生气,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次气,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气!!所幸今天终于可以和季隐真分开了,皆大欢喜。

霍行知想到这里,轻松的心情冒了出来,舒了口气。可仅是片刻的功夫,这心情里又夹杂上了别样的情绪,胸口闷闷的,有些描述不出。霍行知品味了一会儿,瞅了季隐真两眼,竟然发现自己不太想走,悚然一惊,心惊肉跳,一时目眦欲裂。

愣了一会儿,他哼了一声,伸手捏住季隐真的鼻子,没一会儿,季隐真就因为喘不上气张开了嘴呼吸,眼睛也睁开了,斜斜望了霍行知一眼,因为鼻子被捏住,声音闷闷的:“你干什么?”

就算季隐真醒了霍行知的手还是不放开,道:“我就喜欢捏怎么了?”

霍行知话音一落,不由得心神大震,他从前可不会说这么没道理的话。

季隐真却甜甜一笑,道:“那你捏吧。”伸手抓住霍行知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霍行知脸一红,如临大敌地将手重重抽回来,恼道:“你见了谁都这样吗?一会儿亲,一会儿抱,还老是说那种话……”

季隐真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当然不是了,你和他们才不一样,我只喜欢你。”

霍行知将季隐真亲过的地方在衣服上使劲蹭着,像是沾到了什么毒药,闻言心情奇异地好了些,但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而且因为发现自己被这么两句话调动心情无比羞耻,脸上依旧冷冷的。

季隐真对霍行知的心思浑然不觉,呆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困,笑嘻嘻挪到霍行知身边,叹了一声:“好冷呀。”

霍行知哼了一声,任由季隐真靠在自己身上,没有夜里那么抗拒了。但旋即更加震惊:怎么自己现在也哼哼哼的了?全怪季隐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瞪了季隐真一眼。

季隐真哈哈一笑,似乎是知道霍行知讨厌他,也不问霍行知为什么瞪他,伸出手指将霍行知两边的嘴角提起来。

霍行知一恼,伸手拍开季隐真的手。

季隐真将手缩在自己胸口,道:“你摸我做什么?我的手好摸吗?”

霍行知呼吸一滞:“谁摸你了?”

季隐真道:“你啊。你摸的我的手好用力好疼,你看都红了,不过我原谅你了,但是只能你摸我不能我摸你吗?我也想摸你。”

霍行知眼皮一抽,没想到季隐真这么厚脸皮,剜了他一眼,将他一把推开,道:“少来烦我。”起身出了山洞。

季隐真害怕霍行知跑掉,也跟了出去,见霍行知只是洗漱而已,他便放下心重新回去睡觉了。

半下午之时,季隐真才翻了个身醒了,霍行知坐在洞口处默默看着他。

季隐真平躺着发了会儿呆,这才转头看霍行知,道:“我饿了。”

霍行知把手里的白饼递出去。

季隐真皱起了眉毛,将那饼上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我才不吃。”

霍行知道:“你不吃,那没有了。”

季隐真哼了一声,坐了起来,道:“你去抓两只鸟来,我给你烤肉吃。”

霍行知道:“随便对付一口出山吧,难道你还要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

季隐真道:“这破饼子有什么味道?你跟我去流明宫,我给你吃别的。”

霍行知瞥了他一眼,又撕了一块饼吃进嘴里,并不说话。

季隐真还要说话,霍行知开口打断他,道:“好点了吗?”

季隐真道:“好得很啊。”

霍行知吃完饼站起来,道:“那收拾一下出山吧。”他望了眼天空,心事重重,“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季隐真不大高兴哼了一声,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见霍行知拿好东西迈出山洞,他才站起来跟在后面,幽幽地道:“现在就要走了吗?我感觉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霍行知看了一眼明显精神焕发的季隐真,暗暗撇嘴:“你要是不舒服,世界上就没人舒服了。”

走出十里来回,身周树荫婆娑,日渐偏西,忽听得西边一阵马蹄声响,二人转眼望去。

远远的,一匹红鬃马从小黑点变大奔了过来,季隐真惊喜道:“这是我的马。”对霍行知道,“我把它拴在路边,没想到它自己找来了。”

那匹红鬃马停在季隐真身边,哼哧哼哧了两声,季隐真摸了摸它的头,伸手在马侧的包袱里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雨怎么没把这个冲掉?”

霍行知听这话好奇探头一看,只见马侧的包袱中装着一个骨灰盒,想来就是老宫主的骨灰了。他斜瞥了季隐真一眼,开口道:“骨灰还在,那你定是要去魔界了。那也正好,你骑着马走吧。”

一边说,一边掏出昨晚给季隐真撒的药,放在季隐真手中,道:“这是玄门百家中最好用的刀疮药,里面还剩小半瓶。此去魔界还有几百里的路程,你拿着路上用吧。喏,还有这几个饼子,快要饿死了还嫌弃这嫌弃那的,拿着吃吧。”

季隐真对这白饼子真的喜欢不起来,道:“这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什么不能吃?你非要守着这两个破饼子。”

可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底这么觉得,但只要是霍行知的东西,他就想要,一面说,一面拿来系在自己的马鞍上。

霍行知心道那你别拿啊。不多说。

季隐真翻身上马,道:“魔界一点都不好,我就不带你去了,我走了。”

霍行知点了点头。

季隐真调转马头,慢步走在路上。饱尽雨水的土地湿润,马蹄一步一个脚印。

霍行知看着,忽然忍不住追了两步,问出来心中很久的疑问:“季隐真,我是围杀你的弟子,你怎么会相信我呢?”

季隐真勒马停住,回首望他,道:“我喜欢你呀。”

霍行知讶然:“喜欢?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季隐真道:“什么值得不值得?你们怎么总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我想喜欢就喜欢,想讨厌就讨厌。”

霍行知无言以对。

季隐真道:“对了,你记得要来流明宫,我请你吃好吃的。”

霍行知冷声道:“我是灵霄山的正道弟子,你是魔界魔君的少主,而今人魔对立,争多让少,你一问,我一答应,我便真的能去吗?”

季隐真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去不去,那由不得你。”

霍行知心神一震,明白了季隐真话后强硬的意味。

季隐真摸了摸身侧披散的头发,道:“喂,你拿了我的纸鹤,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霍行知随口道:“什么?”

季隐真道:“你把你的簪子给我吧,头发飘来飘去的,难受得很。”

霍行知摘下木簪,走到马下,伸手递了出去。

季隐真道:“我不会用,你帮我戴上吧。”说着,把头低了下来。

霍行知暗暗思忖,季隐真原本系着发带,应该是下水救他的时候被水冲跑了。他一边胡乱思索,一边把季隐真的头发挽在身后,黑色的发丝笼成一条铺在后背,毛毛躁躁的。

季隐真满意地摸了摸头发,道:“很好,让开吧。”

霍行知退到一边。

季隐真策马疾奔,黄昏拉长身影,顷刻消失在了眼前。

——

霍行知一脚深一脚浅逐渐靠近了大路。半路上,他遇到了灵霄山派来的救援。

原来昨夜大雨,山岭中多处塌方,山石滑坡,有不少弟子受伤或失踪。半夜时分,大批灵霄山弟子赶来救援,现在还有多名弟子下落不明。

霍行知被带到了当地驻守家族冯家,恰好师兄段鸿、师弟子炎参与了一晚一日的救援回来休息了。

段鸿见到他,立即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我们听张师弟说你们碰上季隐真了。”

霍行知点点头,道:“我去追他,但雨太大,什么都看不见,居然跟丢了,找了个山洞躲了一晚。”

段鸿道:“人没事就好,下次千万别独自一人去冒险了。季隐真这种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霍行知点点头,明知故问道:“怎么师门忽然来人了?我刚刚回来,还看见三位大师兄了。”

子炎愤愤道:“我可打听到了,不知道哪个断子绝孙的给渝州的分部传了匿名信。”

段鸿叹了口气,道:“罢了,来了也好。我实在没想到今夜的雨会这么大,害了那么多朋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霍行知和子炎接不上话,也叹了一口气,三人结伴往澡堂去了。

撩开门帘,热气弥漫了整个屋顶。夜晚将近,众人休息的休息,救援的救援,偌大的澡堂中仅有他们三人。

连日来的困倦袭上三人的心头,他们强撑着精神走进隔间,躺进水中那一刻全部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这隔间虽然隔着面木板,但并不隔音,微微水动的声音都能被清楚捕捉。

子炎叹道:“真舒服啊——”

在子炎的叹息中,霍行知若有所思,不合时宜沉声开口:“咱们这七天辛辛苦苦,风餐露宿,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结果季隐真没抓到,还害了这么多自己人,最后咱们也要受罚。早知道,不如呆在山上陪着师父。”

昨日抓捕季隐真之日也是三人师父觉明的头七。

段鸿在另一边道:“别说丧气话,有这一次,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季隐真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天也不会看下去。”

霍行知语气消极:“‘多行不义必自毙’么……呵呵,那魔君这个大魔头怎么还活着,他做的好事比坏事还多吗?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骗人的。坏人都活着,好人全死了。”

段鸿似乎在水里坐直了身子,水声划拉一响,随后他的声音传来,道:“行知,你切不可如此消极的想事情,这次不过就是时机不好,才没抓住季隐真。倘若雨能稍微小点,季隐真决计跑不了的。”

霍行知不回话。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热气氤氲使人昏昏欲睡,可霍行知的脑子里却念头不断,几乎都是关于季隐真的。

冯家的救援活动结束后,他们肯定会被带回灵霄山领罚。虽说现在那位执掌灵霄山的周师叔护短,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禁足几个月避避风头还是需要的,不过他可等不了那个时候,为了系统任务需要尽快脱身才是。

子炎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没见你这样说过话。不过你反思的也对,本来我就不想来杀季隐真,昨天可是师父的头七,我早就说过不能选个其他时间吗?非要昨天,害得连师父的头七都不能到场。”

三人的师父和季隐真的师父同日而死,觉明的头七,也季隐真往魔界送骨灰的日子。当时是霍行知力排众议,说这个日子是绝妙且唯一的日子,错过这次机会,他们就很难再掌握季隐真的行踪,这才说动二人。

段鸿幽幽叹了一声,道:“快洗吧,洗完我们赶快吃口饭继续去找人。”

霍行知靠在水池的墙壁上,仰起头,叹了口气。

回来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到了冯家的时候计划就成型了。他现在故意说给二人听的这些消极的话,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霍行知想把自己伪造成一个因无法报仇而对师门失望、继而外出游历修行的弟子。

到时假如师门调查,段鸿和子炎也能给自己做证。说自己当时有多么消极,多么消沉。

虽说有些冒险,但他除了这个办法,再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霍行知在冯家一连住了五天。

这时失踪的弟子全部找了回来,皆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但总无生命威胁。

原书中,霍行知撺掇段鸿子炎二人刺杀季隐真,发现季隐真后死命追捕,导致百号人或天灾或**,死了三分之二之多,季隐真则重伤逃走。之后,段子霍三人被门派废除金丹,终生软禁。

段鸿作为这场刺杀的组织人,被玄门百家讨伐。本人也性情温良,最后自裁谢罪。

现在冯家的人天南地北赶来,多是这些弟子的亲属家眷,霍行知趁人多杂乱时,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段鸿和子炎找不到霍行知,开始满院子找人。一个小厮递来信封,说是霍行知少侠留下的。

三位大师兄正好在场,正应付着各家族门派中众人的寒暄,此时听闻,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看。

段鸿手上打开的那封信,嘴中无声念道:

弟子霍行知,惭愧给师门制造麻烦,违抗师命,实在不该。师父已死,弟子心中茫然,越来越分不清善恶界线,因此决定,同同门前辈一般,游历人界,锄强扶弱,除恶扬善,寻回初心。每月会报一封平安信,绝不会再违抗师命寻找流明宫的麻烦。勿找,勿念。他日重回师门,必定接受一切处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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