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写得很快，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停了笔，扫了一眼试卷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和手指就开始拿着草稿纸玩五子棋。呃嗯…自己跟自己玩，虽然无聊但是可以打发时间。
座位分得不是很开，五六公分的距离，对于程阳这种视力好的人只一眼就能看见别人的卷子。右边的林奕晨进度有点慢，刚做阅读题。不过算一算应该也是够时间的。
玩了一会单人版五子棋后程阳就听见左边传来“咔哒”一声响，这个点也有人做完了？愣了半秒程阳想起来纪英光就在自己左边，哦所以纪英光他也写完了啊。蛮快的嘛，不过还是慢程阳几分钟。
程阳撑着脑袋将手中的笔转了一圈，转头看向纪英光，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怎么那么巧啊……十次有九次能对视上。两人对视上的那个瞬间程阳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几秒，他眨了眨眼睛随后视线不自在地移开重新回到画满五子棋的草稿纸上，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几秒总感觉有点心虚。。
握着黑笔的手轻轻晃动，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程阳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在他发呆的空隙能感受到一股视线落在他身上。一直在盯着他。？程阳抬起头看向纪英光。就是他，从停笔看到现在。也不知道发什么癫。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程阳一脸疑惑地歪了一下头，这个意思很简单：你要干嘛？
纪英光眨巴两下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这个意思也很简单：没干嘛啊。
然而实际上的纪英光：我同桌长得怎么那么好看，再瞅几眼。嘻嘻。
虽然被盯着很奇怪不过程阳也没再继续管他，继续玩起了自己的五子棋，纪英光看到程阳转头转得那么决绝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破草稿纸那么好玩？。小兔子你没有爱。。。
一个小时过去，终于是可以收卷了，虽然有的人还在奋笔疾书。争取那一两秒。但大部分的人都从自己座位上起来要么跑去打水要么跑去对答案了，纪英光伸出手戳了戳程阳撑着脑袋的手。他很怀疑程阳又睡着了。
“嗯？干嘛？”好在程阳并没有睡着。
“小兔子赌一把吗？”纪英光期待地看着程阳。。
程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是新时代好少年坚决不碰赌毒！”。。？这是被国防部给驯服了？。
“啊？想什么啊你，我是说赌不赌第一。”纪英光有点无语地说。他这个同桌…真的是很…正能量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远处的谢墨清：“好想打喷嚏…谁蛐蛐我呢。是不是你，儿子？”
沈砚：“勿Q谢谢。”
程阳：“年级第一吗哥？”
纪英光：“包年级的啊，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吹自己，奈何实力不允许～年级第一直接就是拿下的好吧。”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扶了扶额，看起来就很欠揍。
“鹦鹉你好自信啊。赌就赌呗，不过赌注是什么？”程阳倒是敢跟纪英光赌，他的实力也不允许他太低调。。
纪英光听到赌注就来劲了，指着程阳的裤兜说：“我要是第一你就把你兜子里的糖全给我，我的惩罚嘛～你随意吧小兔子。”
还在转笔的程阳虎躯一震，手上的笔险些飞出去。纪英光是怎么知道他兜里全是糖的。而且…“你确定全要吗哥。我怕你蛀牙。”这是把积蓄全拿去买糖了吧。。。
“谁说我要吃了，夺人所爱才是最欠揍的。”…实锤了，纪英光欠揍。程阳差点没忍住骂一句傻逼。
不过纪英光说得没错，程阳也得想想纪英光喜欢什么。。这还真想不到，嘶…这人喜欢给他熬凉茶。这算什么喜好。。思来想去。就是…“那要是我第一的话你球拍给我一学期。”
纪英光有点惊讶，他还以为程阳会说点狠的，“那倒没事，家里还有好几副呢我。哦还有几个单支的极光拍。挺好看的。小兔子你到时候瞅瞅，喜欢就拿。”这无所谓的语气…上百的球拍你是真舍得。
……
次周周一…
大部分人都度过了愉快的周末，因为成绩周一才出，周末在家逃过了竹笋炒肉的命运。现在回学校了大家反而期待上成绩了，可能这就是青春期的矛盾心理？
又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不用做操的大课间。刘科逸突然跟抽风一样窜到讲台上大叫：“报！！！———特大好消息！”
声音很大且突然，本来还在刷题的程阳被吓一激灵差点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一旁的纪英光安抚性地揉了两把程阳的头朝台上的刘科逸喊到：“咋啦班长，啥好消息给你激动得都返祖了？”
刘科逸撑着桌子顺了两口气后带着嘴角压抑不住的笑说道：“咳咳！咱们班这次！级排名第二！我刚刚去办公室听到的，吴老师说本来以为十几个班里面又是像上一届一样一直是一二班占着前两名结果没想到我们班是第二，要不说咱们班有实力呢，二班你直接坐下好吧！！！”
全班人听到刘科逸在台上那「感人肺腑」的发言后集体发出啊的一声接着不约而同地爆出一句“我/cào？！！”这其中包括激动的也有疑惑的，总之教室屋顶都快被掀了，“我丢我就说我这次超常发挥吧，我们班最**！”“我嘞个豆啊我跟你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我死定了结果咱班第二！我成绩肯定也不会太差的啦嘻嘻。”“我们班都能排级二了不知道程阳和纪英光单独出来能排级多少……10块我赌前50。”“你这话有理，他俩成绩在我们班确实好，不过领出去级排就不一定了啊，我保险点，5块押前60。”
“你们赌什么呢，算我一个，我和燕子出20押程阳前3！！！”天空一声巨响，墨姐闪亮登场。还带着一只沈砚。
其他人听着这话都感觉谢墨清赌大了，虽然知道谢墨清和程阳是小学同学但毕竟到了中学了，还有其他班的学霸，所以……都不太敢跟谢墨清一起下注。20也是钱呐。。一开始发话的同学瞅了一眼沈砚，有些犹豫地开口：“那啥…燕子啊。你确定一起赌这个？”
沈砚双手抱怀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嗯。一起，我相信他，也相信小土豆。”…下一秒就被谢墨清一拳爆头了。
谢墨清：“没大没小，叫谁小土豆呢儿子。”
而另一边，程阳和纪英光已经被叫去了老师办公室……
“你们来啦，哎呀我都激动死了，你快来看看你俩成绩哈，纪英光，你，年级第一，语文116、数学103、英语118.75、历史87、政治86。总分510.75。还有程阳，三分之差位列年级第二！语文117、数学120、英语93.75、历史89、政治88。总分507.75。你们俩真的让我蛮惊喜的，硬是拉高全班平均分超过二班还跟年级第三拉开了断层。跟你们说哈，年级第三一班的，463.25。也就是说全校除了你们就没有上500的了，我是真的很意外啊，你们这个成绩放集团里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啊……”班主任暮老师一看见这俩人就开始叭叭起来，她是真没想到这个直升学校居然有人能考上这个数，还是两个，都自己班的，以后她在办公室横着走拿鼻孔看人都可以了，逢人就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班出了两个500的？啊对，年级第一第二。”
其实分数出来的时候很多老师第一反应都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这个直升中学在满分540的情况下真的没多少人考过500以上，他们学校走的都是特长生道，开学第一天就鼓励新生去培养特长。没怎么把文化课成绩当作提高升学率的希望。
暮老师放程阳和纪英光走前还是跟他俩分析了一下成绩，毕竟他俩的成绩还可以再提，尤其是程阳的英语，如果拉上来了那么超过纪英光那是杠杠的。虽然93对别人来说已经不错了但在这里就有点碍眼了，暮老师希望纪英光能带程阳拉到100多。至于纪英光……数学有点碍眼，这边建议程阳能带他拉到110。
纪英光从办公室出来后就坏笑着搂住程阳的肩膀另一只手还往程阳裤兜里掏……画面有点像精神小伙欺负青少女，呸，青少年。
程阳无语地踹了纪英光一脚说：“别特么掏了，糖在座位校服外套那个兜里。”靠早知道不给纪英光补习了，凭什么只差三分。。他存起来的糖呐。心碎。
走了一两步后程阳又对纪英光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数学能考103。”
“？为啥啊，哥那么高的学习天赋你没看出来吗小兔子？”
“。。。天赋没注意，只知道当时指着三棱柱说三棱锥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基础差的要死的学渣呢…”结果是年级第一。
到了教室程阳掏了掏外套兜子抓出来一把糖，一股脑地塞纪英光手上了。大丈夫言而有信。大不了这周不吃了。。
结果纪英光看了看他的糖挑了几个出来塞到他手上。程阳有点不明所以…这是给自己的一点慰藉吗？纪英光开口说：“呐，这是今天的，明天的到时候再说，这兜子糖我先替小兔子你保管着。”
“。啊。？？”程阳有点懵，所以纪英光是想着给他每天限量啊。什么人呐真的是……
上课铃卡的点很准，刚好是在班里同学讨论得正激烈的时候响起，免不了又是一顿骂街。
上课铃：我能说什么呢。。
下午班会课暮老师来之前还是有人在讨论这次的考试，谢墨清和沈砚表示对程阳百分百信任，虽然知道程阳英语不好但还是一点都不带慌的。
“同学们，我来宣布个好消息哈，咱们班这次平均分级排名第二！相信班长刚刚肯定跟你们说了哈。”暮老师看上去心情很好。
几个同学还不知道为什么暮老师会知道，大声问：“啊？老师你怎么知道啊？！”
暮老师「微微一笑」：“就你们班那个叫声我在二楼就听见了，喊得挺大声啊，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你们都得罚抄。”
全班人：畏惧了老师。
接下来一节课有半节课都在讲他们班的成绩，重点还是那两个把他们班平均分拉高的纪英光和程阳，在得知他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后全班才是真的炸了，他们一直以为纪英光和程阳只是成绩好，没想到人家那么有实力，换言之…程阳和纪英光有实力…然后他们跟他俩一个班。那就约等于。他们全班都有实力！
“我丢牛逼啊！第一第二！那么巧都在我们班！那么巧地是同桌！！哎呦感谢两位大佬46排带我们班拿下级第二！话说就怎么巧的事我包拿来吹牛逼的啊。”前桌的刘科逸转过头来跟纪英光程阳两个人说道。
谢墨清和沈砚这两个人在听到暮老师讲程阳的成绩的时候就石化了。倒不是因为排名的问题，问题是…程阳英语为什么会有93？！纪英光教得这么好的吗服了，狂拉二十多分啊。。。
谢墨清：好你个程阳你怎么背叛我啊！！！
沈砚：不处/.
由于是最后一节课且刚好今天轮到初二军训所以他们这帮初一生的身子已经有半截往外挪了，都等着抢洗澡位呢。当然这并不包括程阳和纪英光等几个走读生。走读生不必多说，放学回家压根不用抢。程阳是不想跑。纪英光则是……“我觉得小兔子一个人回宿舍太孤单了，我需要让小兔子体验爱的光辉。”很癫。
于是两个人跟老大爷散步似的往楼下走去，楼梯很宽敞，几乎没什么人，这并不是因为楼梯修得有多好，而是。在他们出教室门不久就有人抢占到洗澡位了，其余的更不用说。参与抢洗澡位最慢的那位都已经到宿舍门口了。
既然不用抢位那就多干点事吧，程阳这样想着，带着纪英光跑去国防楼二楼打了个水。虽然国防楼是女生宿舍但只有3、4、5楼是，所以别乱想。他俩个不是变态，只是打个水而已。。。
“为什么非得跑来这里接水？六班教室门口那个不行吗？”纪英光有点不理解。。二楼…是男生宿舍没错。但…不是他们初一的啊，来这打水得绕个弯回去。
程阳边打水边解释说：“这边有冷水，教学楼那的能直接给你生的烫成熟的，一口下去全是熟人。而且我觉得…那里的有股厕所味。。”
纪英光：“懂了。”
到宿舍的时候刚好两边的卫生间都只差一个人就出来了，收个衣服就刚刚好。
“今年你不是本命年吗小兔子，为什么不穿红的。”纪英光站在一旁等着程阳收完衣服的晾衣杆突然朝程阳问道。
程阳差点没绷住，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说：“这特么是能说的吗，再说小心我把你穿的什么色的告诉全班人。”
纪英光：“老实了。我还没爱干净到拿颜面去扫地。。。”然后闭麦了。。。
13岁，正是该老实的年纪。呵呵哈哈……
沈砚：“凭什么鹦鹉揉你你不打他，这不公平！”
程阳：“……可能也许大概或许应该是被他揉脱敏了？”
沈砚：实践出真理。再次摸一把…
程阳：再次应激。
沈砚：再次破防。包破防的。。
———
我服了我不想上学！我不要上学！
谁懂啊下头学校强制爱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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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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