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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当众发难

时近深秋,将军府庭院里的几株老树,叶子已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带着一股萧瑟之气。空气中弥漫着干冷的草木灰味道,偶尔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轻响。

府中一年一度的大规模库房盘点,便定在了这样一个清冷的早晨。

前厅里,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些许寒意,却也带来一股闷闷的烟火气。云毅端坐主位,面色沉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光滑的扶手。下首两侧,坐着府中几位有头脸的管事,个个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王氏穿着一身绛紫色缠枝纹袄裙,坐在稍远些的位置,脸上施了薄粉,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与强自镇定。她手里攥着一块帕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云舒微则安静地坐在云毅另一侧下手,穿着一身藕荷色净面襦裙,外罩一件月白夹袄,打扮得素净利落。她面前放着一摞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账册,还有几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旧木匣子。她垂着眼,似乎在养神,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显露出她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云舒微内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秋后算账,啊不,是年终审计!王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姐忍你很久了!】**

盘点的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房管事依次上前,禀报所辖物品的库存与账目核对情况。声音在空旷的前厅里回荡,带着公事公办的刻板。云毅偶尔问上一两句,声音不高,却自带威压。

轮到管理中馈相关账目的管事回话时,气氛似乎微妙地紧绷了一些。那管事禀报完毕,额角已见细汗。

云舒微就在这时,轻轻抬起了手。

“父亲,女儿协理家务以来,核对旧年账目,发现几处存疑之处,涉及银钱数目不小,不敢隐瞒,趁今日诸位管事都在,想请父亲与诸位一同参详。”她的声音清越平稳,如同玉石相击,在这沉闷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王氏攥着帕子的手猛地一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强笑着开口:“大小姐这是何意?历年账目都是经过老爷过目的,岂会有误?莫非是大小姐初次接触,有所误解?”她试图将云舒微的质疑归结为经验不足。

云毅看了云舒微一眼,目光深沉:“讲。”

**【云舒微内心:误解?呵,待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降维打击!】**

云舒微不再看王氏,而是转向众人,不疾不徐地开口。她没有直接抛出重磅炸弹,而是先从几笔看似零碎、时间跨度较长的支出入手——比如某年修缮偏院围墙,账目记载耗费青砖五百块,银十两;又比如某次采买一批普通瓷器,单价高出市价三成等等。

她一边说,一边从那一摞账册中精准地抽出对应的页面,将其与实际市场物价、往年采买记录进行比对。她的语速平稳,数据清晰,逻辑严密。

起初,王氏还能勉强维持镇定,甚至试图辩解几句“物料涨价”、“采买不易”之类的托词。但随着云舒微抛出的问题越来越多,涉及的时间线越来越长,漏洞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王氏的脸色开始发白,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云舒微内心:热身结束!现在,上主菜!】**

“以上这些,尚可说是疏忽或市价波动。”云舒微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锐利,“然而,有一笔款项,账目记载模糊,去向成谜,数目更是高达——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这个数字如同惊雷,在前厅炸响!连几个一直低着头的管事都骇然抬首!

王氏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你胡说!哪里来的五千两!大小姐,你莫要血口喷人!”

云舒微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平静地看向云毅:“父亲,这笔款项,账册上记为三年前,‘宗祠专项修缮’所用。”

她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翻到某一页,指向一行字迹略显潦草的记录。

“然而,”她放下账册,打开了手边一个旧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叠泛黄的、看起来像是收据和契约的纸张,“女儿核对府中所有留存票据,并派人暗中查访了当年实际负责宗祠修缮的几家工匠铺子。”

她将那些票据一一展开,铺在云毅面前的桌案上。纸张粗糙,墨迹深浅不一,带着岁月的痕迹。

“这是当年购买木料、青瓦、油漆等物的原始票据,金额总计不到八百两。这是与工匠头子签订的工契,写明工钱食宿总计三百两。这是……”她一份份指过去,条理分明,“所有实际支出票据相加,不过一千二百余两。”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那本账册,声音冷了下来:“那么,账面上凭空多出的近三千八百两白银,去了何处?”

前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炭盆里火星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以及王氏越来越粗重、混乱的喘息声。

云毅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拿起那本账册,又低头看了看桌上那些泛黄的票据,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不……不是的!老爷!”王氏彻底慌了神,扑到云毅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是……是账房记错了!对!一定是记错了!或者是……是后来添置了别的,忘了入票……”

**【云舒微内心:还在垂死挣扎?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云舒微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她缓缓从木匣最底层,取出了最后一样东西——几张较新的、写着字的纸,以及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沉甸甸的锦囊。

“忘了入票?”她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那母亲遗留下来的、本该在府库中吃灰的几件金饰,为何会出现在城南‘永兴当铺’的死当记录里?当票日期,恰好就在那笔‘宗祠修缮款’支出之后不久。而当得的银钱,正好是三千八百两?”

她将当票副本和那锦囊(里面是当铺出具的、证明首饰来源的描摹图样)放在桌案上,与那些票据并排。

“而这笔当银,”云舒微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无比,“经多方查证,最终流入了王氏娘家兄弟,在城外新购置的田庄地契之中!”

“噗通”一声,王氏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面无人色。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所有的狡辩,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被这环环相扣、无可辩驳的证据链,彻底击得粉碎!

云毅猛地一拍桌子!坚实的紫檀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盏都跳了一下!

他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瘫软在地的王氏,那里面是滔天的怒火和被人愚弄的震怒!

“王!氏!”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可怖。

在铁证如山的碾压下,轰然降临。王氏苦心经营的一切,在这公开的审判中,土崩瓦解,再无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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