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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独处

衣物首饰摔了一地,银钿抖着身体垂头跪在地上,脖颈间还横着一把利剑,顺着剑柄的方向看去,年轻冷漠的男子眼神锐利,倏忽间又把目光投向无意中闯进去的沈青云等人,冷冰冰的毫无情绪。

“娘,娘子……”银钿咬着唇颤巍巍抬头。

沈青云攥紧衣袖屏着呼吸,果酒酝酿出来的醉意顷刻间消失大半,她盯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剑,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身后的金穗拽了拽衣角,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的罗汉床。

程晋斜倚在矮几上单手撑着额头,此时听见动静微微抬头,目光触及到惧怕的沈青云时忍不住拧了下眉。

他在殿中待着心烦,与其继续留在那里抓心挠肺,还不如躲个清静,念叨几遍佛经冷静下来免得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只是没想到刚闭目养神半盏茶工夫,就有人贸然闯入惊动了护卫的赤璋。

“退下。”

纵然前几回程晋态度和善,但他毕竟是帝王,一怒便能伏尸百万,何况今日莽撞使他受惊,沈青云额头手心都在渗汗,根本没敢注意程晋这话是对谁说的,忙福了福身就想上前拉着银钿出去。

程晋无声笑了笑,“不是你,赤璋,出去。”

赤璋见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闷声收剑,虽然不明白自家主上究竟想做什么,仍朝着程晋躬身抬手退下。

沈青云尴尬停住,她抬眸看了看,抿着唇不敢出声。

“坐吧。怎么到这里来了?”程晋揉着额角直身,先是看了眼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的银钿,又将目光挪向低着头的沈青云,快速在她身上扫了眼,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末了不知想到什么,闭了闭眼。

“衣裳湿了?”

沈青云坐了半张椅子,点点头,又道:“不意惊扰陛下,望陛下恕罪。”

银钿金穗早在意识到对面是谁的时候就伏身跪下,一言不敢发,一眼不敢看,如今又听沈青云柔声请罪,心中更是惶恐不安,谁都知晓陛下虽然信佛念佛,但手段却不怜悯,当年登基之时不知杀了多少人,据说连胞弟都没放过。

程晋看着眼前低眉敛目的面容,恭顺垂下的脖颈,原本压抑禁锢了许久的妄念忽然就卷土重来,一点一点攀升,在他本就不甚清醒的脑海中攻城略地,张牙舞爪。

他撑着矮几起身,刚走两步脚下就撞到方才掉落的托盘首饰,珍珠流苏细碎的窸窣声响起,他忽的一顿,盯着沈青云发髻上的绒花看了好几眼,喉结微动,一时竟有些恍惚,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坐在罗汉床上。

“陛下?”

“无事。”程晋掩了眼底那些欲色,佯装平静地抬头,“不知者无罪,怪不得你们,谁带你过来的?”

宗室命妇更衣歇憩的偏殿应在含光正殿两侧附近,这处殿宇距离正殿颇有一段距离,又十分僻静少有人过来,因此他才选作暂时躲避的地方,若非有人故意,她怎么会带着人直直撞进来。

容不得程晋不多想,这两年他虽大半心神都落在朝政上,但宗室恩怨纠葛他多少也都清楚,不喜欢或看不惯沈青云的人不在少数,譬如他那几位皇姐皇妹,某些勋爵之家出来的妇人,私底下总有埋怨,只是这些琐事她都有应对之法,很少吃亏,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

“一名宫婢,大抵是内侍省新挑的,不怎么熟悉路。”藏在袖中的手指轻捏了捏掌心,沈青云只当没瞧见程晋锐利冷峻的眼神,慢条斯理的道:“妾看她年纪小又慌乱,恰好看见这座殿宇,便让人先回了。”

眉心隐隐成川,程晋狐疑,“宫婢?”

不等沈青云开口解释,他扬声喊来门口的赤璋,“查今日含光殿所有内侍宫婢,再——”话未说完,他脸色就有些懊恼,赤璋不明所以,还没理清头绪,就见眼前陛下已然变换了脸色。

“郡王妃的衣裳头面脏了,让安福送一套新的来。”

“不敢烦劳陛下。”沈青云忙道:“马车里还另有一套更换,妾让丫头们去拿就好了。”

“这些总归是因我之故才掉在地上,还让你受惊,本就应该补偿,况且六局每季要做许多东西,宫中除却太后外无人能用,给了你,还要多谢你帮忙才是。”

程晋说着看了眼,赤璋会意的将仍旧趴在地上的金穗银钿带走,金穗出去时还有些担心,既不敢违令又不敢真舍下沈青云出去,最后还是沈青云使了眼神,让她安心。

沈青云虽然不解程晋如此和善的缘由,但对方何许人何等脾性她早就从程翊的口中听闻了解过一些,现下殿中独留他们两人,审视打量的目光如影随形,纵使后面收敛许多,她也如坐针毡忐忑不安起来,先前一时意气而有的念头也渐渐消散。

“你,”沉默半晌,程晋忽然出声,只是刚吐出一个字就卡了壳,迎着沈青云秋水般的眼眸,他也分不清此刻心脏的跳动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不自在的率先移开视线,“仲甫呢,他怎么没陪你?”

“他同父亲兄长说话,妾只是出来醒酒更衣,不必麻烦他陪同。”

“不必称妾。”

沈青云疑惑的嗯了声,程晋脸上发热,轻咳了声,“朕是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些繁文缛节不必守着,怎么自在舒服就怎么来,论起关系亲疏,襄王乃是朕的亲皇叔,仲甫幼年时也叫朕一声兄长,你也可以随他叫朕兄长。”

沈青云闻言哑然,皇帝能这么说,她却不一定真能这么做,场面上的话她吃过不止一次的亏了。

而且程翊如今连私下说话也句句尊称他为陛下圣人,不敢逾矩分毫,她不过一介妇人,何德何能真攀上这句兄长。

“妾不敢,妾出来许久,只怕夫君担心,也该回去了。”沈青云福身低眉,等了许久也不见金穗回来,裙上的酒渍也已经干涸,留下些许斑驳的痕迹,打眼一瞧并不明显,即便不更衣也尚且也应付过去。

何况长久与皇帝单独相处,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她也不舒心。

瞥见她起身,程晋也下意识站起,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扶就见人退半步后谦恭行礼,话里话外都是疏远,指尖堪堪碰到臂上披帛和肌肤,一触即分,然而也许是夏日的炎热终于从殿外蔓延进来,手指刹那间就烫了起来,热气顺着脉搏,一直到心脏。

“陛下?”未曾得到回应,沈青云忍不住抬头,却见程晋站在面前看着手掌发愣。

程晋回神,眼底藏着沈青云看不懂的情绪,就在她皱了下眉头时,面前人忽然道:“去吧,东西我一会儿让人送到你丫头手里。”

沈青云欲言又止,唇瓣嗫嚅两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见程晋没有别的话说,当即福了福身退下了,直到走出偏殿隐隐觉得背后不再有目光注视才松了心神,扶着漆红色檐柱调息。

“娘子。”金穗捧着东西匆忙走来,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后面,轻声道:“奴婢回来时碰见了几名内侍,他们说前面可以更衣歇息,奴婢扶您过去略坐坐吧。”

霞光洒落在裙角衣摆,暑气扑面而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撑着柱子的手也微微使力,沈青云仿佛才从殿宇中令她窒息难受的氛围中缓过来,她看了眼面色忧虑的金穗,想起方才的事,倏忽轻轻笑开。

“我没事,银钿呢?”

金穗搀着她往前走,“她被那人带去拿陛下赏赐的东西了,六局离得远些,想来还要耽搁些时候。”

沈青云微微颔首,有程晋的贴身侍卫在,她并不担心银钿的安危,毕竟要是想惩罚苛责,刚才在殿里就可以直接让人拖下去,不必借口赏赐东西迂回着来。

主仆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长廊,神思清明的程晋从窗后走出,片刻后鸣珂从屋檐上跳下来,觑着他的脸色摸了摸鼻尖默默闭嘴。

“殿中情形如何?”

“一切正常,并无什么异样,就是——”

程晋闻言看过去。

鸣珂笑了笑,“太后还没打消念头,拉着好几家的人相谈甚欢,昌宁殿下也跟着附和。”

程晋哂笑,“别的呢,没了?潞王代王怀王也安分?”

“目前安分着。”鸣珂顿了顿,想起自家主子的某些反常,添了句:“宴席开始前,襄王府中的人各有交际,独弋阳郡王妃留在席上,潞王妃过去说了几句话。”

程晋微微侧目,“说了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刚才那声夫君来,在鸣珂还没回话时又沉着脸道:“程仲甫呢,他也不在?既不是在朝堂当值,又不是官员府宴,太后千秋,他不在位置上待着,滚去做什么了?”

鸣珂忍不住腹诽,还没开席的时候到处走走难道不正常吗?您不也是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才赶去的。

只是这话不能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质疑,鸣珂只能昧着本就没剩多少的良心点头:“的确有失妥当,郡王当时在和襄王齐王户部刑部几位尚书闲聊,要小的说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在太后千秋上论起来。至于郡王妃这边,听周围伺候的宫婢说,潞王妃就提了两句府中的小郎君,还说沁水殿下设宴让郡王妃一道去。”

“呵。”

鸣珂听着这声冷笑就是一抖,不过宗室的野心几乎跃然于纸上,不是想往宫里塞女人就是想塞孩子,他家陛下不满意想折腾申饬也是应该的。

“把程仲甫……”程晋微眯了眯眼,本想敲打敲打程翊给他吃个挂落,脑海却忽然浮现一张秾艳昳丽的脸庞,他下意识一顿,在鸣珂看过来时及时改口,“既这么喜欢到处应酬,先给他找些事,过些时候再找个由头停他几日值,在家里静静心。”

鸣珂没怀疑什么,见程晋没别的吩咐,忙退下去传话顺带帮着赤璋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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