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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冷杉树的自我觉醒(抽象派)

内心的谨慎终究被“保护者”的本能与责任感压了下去。

况且既是潜入,人数定然不多,以他的实力,应对起来肯定绰绰有余。

一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是条窄窄的通道,根本藏不住人。苏时行放轻脚步往下走,将特制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推开了那扇木门。门后是间窄小的空房,充当着木门与铁门之间的过渡。而那扇铁门才是安全屋的真正入口。

他屏息凝神,没听见其他脚步声,稍稍松了口气。可铁门的隔音与信号屏蔽效果太好,他至今仍不清楚程沃的状况。就在他的手搭上铁门把手的瞬间,本应毫无死角的通风口里,突然喷出大量高效催眠气体!

有埋伏!

这是江临野提前数周派人伪装成检修人员,利用屋内原有管道系统的漏洞安装的装置,触发点就在门把手上。

“砰!”身后的门不知怎的自动关上,苏时行捂紧脸上的防毒面罩,他不再尝试开安全屋的门,起码程沃在里面是安全的。

他转身使劲拉那扇紧闭的木门,却是白费力气。兜里的无线电设备已经接收不到信号-原本用于保护程沃不被外界探测的屏蔽装置,此刻成了隔绝苏时行和外界联系的完美枷锁。

不妙……

持续置身在大量麻醉气体中,饶是防毒面具也没法支撑多久,苏时行退到墙角,在气体丝丝缕缕的侵蚀下意识开始模糊。

此刻,一阵清脆的“咔哒”声传入他耳中,那扇巍然不动的木门被外边的人轻易打开。

是友军?

那人缓慢而悠闲地朝自己走来。

不,是皮鞋……

那双皮鞋的主人蹲下身,脸上也罩着防毒面具,可苏时行一眼就认出来者何人。他仅剩的力气,只够微微蹙起眉头。

那人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防毒面具,慵懒中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苏监察,你保护得真周密了,周密到我根本没法接近程沃。但……我的目标不是他。”

“我要的,从来都是你。”

江临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平平地落在面前那个虚弱到连反抗力气都没有的alpha身上。

苏时行刚一落网,他就按捺不住地赶来了。其实他完全不必亲自跑这一趟,手下有的是人能处理后续,但他偏要来——总得亲手把这人抱上车才放心。

而且……江临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对方苍白的脸。就趁这个时候注射,等带回凯撒,时间正好卡得严丝合缝。比起那点无关紧要的人力物力,精准掐算的时间才是最金贵的东西,一分一秒都不能差。

旁边的陈墨很有眼色,早已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个被防震膜层层裹住的银色保温箱。箱盖掀开的瞬间,内里低温凝结的白气丝丝缕缕地冒出来,衬得那支静静躺在凹槽里的针剂愈发森冷,淡黄的液体在管壁里微微晃动,泛着冷光。

比上次的那管剂量少多了,颜色也从深红色变成了淡黄色,只是质地依旧浓稠。

苏时行瞳孔微微睁大。

怎么能这样?

打一次还不够?

自己是什么被观察的实验对象吗?

没有商量的余地,上次打完带来的痛苦还没结束,那支新的针剂已经被缓缓推入血管里。

被麻醉的唯一好处就是感受不到痛意,只有越来越沉的脑袋和逐渐消失的意识。

不过两分钟苏时行就彻底昏睡了。

江临野一把抱起缩在角落里的苏时行,“比上次轻了。”他喃喃自语。

默默站在一旁的陈墨: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

苏时行的身形本就清瘦,加上这阵子吃不下睡不着的,被江临野这壮高个抱在怀里更显得单薄易碎,像株被风雨打蔫的细竹,轻飘飘地靠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

他直接上了楼梯从正门出去,战场已经被江临野刻意引到了谷仓那边,前院并没受到多大影响,还是一片祥和的农场氛围。

“他过得倒是好…”江临野看着那片花园,眼神在扫过一盆双生花时停顿了两秒,最终落回到苏时行恬静沉睡着的脸上。

“我可以不动他,只要有你…”他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即吩咐陈墨,“收拾好现场,不留痕迹。”

“是。”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往市区方向疾驰而去,留下原地一片尘土飞扬。

江临野抱着他回了凯撒。

凯撒集团是独一栋的高楼,而最顶上的三层被打通,成了专属于江临野的豪华住宅。

影院,健身房,游泳池应有尽有,比起别墅也不遑多让。

向来目空一切的江临野,此刻却像捧着一座易碎的水晶,放了怕磕着,拿着又烫手。

快醒来吧……

怀里的人在逐渐发热,脸上的红晕更甚,那股冷杉味不受控制地溢出,浓郁得800米开外都能闻到点余味。

针剂的效果开始发作了。

————————————

第一天。

冷杉树醒了。

他浑身发热,像有团火在身上烧,那些原本保暖的绿叶反倒成了累赘。他试着抖落叶片,尽管有些费劲,却终于成功露出了里头苍翠欲滴的枝桠。

“还是热…”

一股凉意突然覆上来,他身子猛地一颤,却又下意识地朝那凉爽贴去,枝条并用缠上了对方。

“呼…”他舒服得长呼一口气。

对方没挣扎,任由他攀在身上,像是在缓神。过了一会,他听见那人问,“凉快吗?”

冷杉树点点头,“凉快…”

“我还有办法帮你降温,要不要试试?”

“要…我要…”

“…………”

对方伸出手,先是用掌心在他的树干上轻轻抚摸,时而又延伸到枝条。那双手仿佛带着魔力,竟将冷杉树一身的火气都揉散了。

“太干了…”那人低语,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水壶,慢条斯理地浇水在他的根部,冷杉树起先被吓得一激灵,好像他这辈子都没喝过水一样,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可是在对方温柔又耐心的按揉下,他逐渐开始舒展适应,甚至觉得有点舒服。

对方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园艺师。冷杉树这么想着。

下一刻,他就看见对方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个针筒,足足有手臂那么粗,长度也不容小觑。那针尖在阳光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

“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忍忍就过去了…”

冷杉树剧烈的摇头,仅剩的几缕叶子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落在地上。不行,他只是棵小树,为什么要被扎一根这么粗的针?他想跑,可是被死死摁在原地,明明对方脸上还是那副和煦笑意,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放松,别紧张…听话…”

“待会会很舒服…”

“嘶…!”针尖接触树干那一刻是最痛的,如果树能尖叫,那冷杉树一定是第一名。可是树也有自尊,所以他只是咬着牙压抑住,偶尔从喉咙里泄出几声气音和轻哼。

对方的动作很轻,像在试探他能接受的程度,慢慢地,慢慢地,冷杉树觉得又活过来了。就像刚刚浇水时候的怪异感觉过去了一样,现在那股疼痛也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疏解燥热火气的舒畅。就算有时候还有点痛,但是都被另外一股舒坦快速裹住。

他真厉害!冷杉树赞叹道。

“…厉害?”他听见对方重复。

“厉害…唔…锕…”冷杉树点头,刚想继续说,就发觉对方注射推进的速度似乎加快,继而发出轻笑,“你喜欢吗?”

“喜欢…可是…慢点…”冷杉树有些受不了。

对方似乎是怔愣了一下,接着听话地放缓了速度。

时间过得很慢,树觉得自己像在打一场永无止境的硬仗,有时候像被冬天的寒雪覆盖,下一刻却瞬间跻身于知了蝉鸣的热夏,忽冷忽热,忽高忽低,但是组成的却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痛快淋漓。虽然每次注射过后都会觉得很累,但是那个园艺师却始终孜孜不倦。他垂头看那针筒里最后一点液体彻底注入,用着仅剩的力气开口问,“你给树注射的什么?”

“………”对方准备拔针的手停住了。那双或是温柔或是缱绻,偶尔透露出一点凶狠眼神的园艺师此刻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他。

冷杉树想,他做错什么,还是说错什么了吗?

耐心等待了半晌,他听见对方缓慢地吐出几个字,“是…营养液,给树的,可以让树长大。”

这样啊。冷杉树似懂非懂点点头,他累极了,再也来不及问些别的,就闭上了眼。

第二天。

树睁开眼,就看见园艺师正废寝忘食地给他注射营养液,他见到自己醒了,还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冷杉树点点头,“很好,我很…锕…有精神。”

对方的笑意更深了,“那就好,我以为累着你了。”

冷杉树摇摇头“我不累,你…呃…不休息…唔…吗?”

“我要努力给你注射营养液呢,没关系,你躺着就好。”

树轻轻晃动,算是应和。一日相伴,某种联结已悄然生长,如同根系在土壤下盘缠。于是,当对方示意时,它便顺从地调整姿态——或舒展躯干如铺展的绿意,或蜷曲枝桠似收拢的影子,甚至将主干弯成弧线,任光影在树皮上流动、重塑。它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般形态,它一直以为自己只会是直挺挺指向天空的模样,却在此刻,成了被风反复勾勒的轮廓。

在大脑空白的某些时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颗树。可是来不及细细思考,就被对方强行拖回现实中,他嘀嘀咕咕表示不满,园艺师的回复却更横冲直撞。

脾气真差!冷杉树悄悄想。

有时他讨巧地让对方慢些,对方便会放缓推进液体的动作。但多数时候恰恰相反,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也有园艺师实在太“卖力”的时候,让它都有些吃不消。为了转移注意力,它会故意提些小要求,而对方从来都不会拒绝。

好吧,这么看脾气也不算差,就是实在难以捉摸……

“摸摸冷杉的花怎么样?”他觉得被拂拭苞鳞的感觉很新奇,像有人拿叶子轻扫过神经,微弱的电流在肤下掠过。

“我结的果实很香,要不要试试?”冷杉树下压树茎递过去那颗树上仅存的硕果,对方却并不摘,只是仰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树的脸像被夕阳不小心吻过的云。

***********

数不清时间流逝的长度,树已经耗尽了回应的力气,只剩下模糊的喘息,意识像被浓雾裹着,一点点往下沉。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要融进这漫漫长夜里。就在彻底坠入黑暗的前一瞬,某个被遗忘了太久的碎片突然刺破泡沫——

他是树吗?

不是。

没招了,我爱晋江[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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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冷杉树的自我觉醒(抽象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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