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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戳穿他的假好心

早上六点。

天边泛起鱼肚白,郊外的旷野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望不到边际。枯树枝桠压着雪,有小鸟摇摇欲坠地站在上面,鸣声穿透晨露,却衬得四周愈发寂寥。

江城的冬天总是如此,即便雪停了,太阳也依旧躲懒不肯提早露头,天地间只剩一片灰蒙蒙的荒芜,不过即便如此,却还是影响不了沈连逸计划的推进。

苏时行躺在散发着老旧味道的木板床上,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一夜未眠。

他浑身都不舒服。

睡习惯了凯撒那张软得能垫鸡蛋都不碎的大床,像盖了层云朵在身上的棉被,这梆梆硬的木板床让他觉得连躺着都隔应。更糟的是,哪怕只是轻微地翻身,床板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他怕惊动沈连逸,就这么一动不动僵了整晚,现在浑身酸痛得不行。

门外响起脚步声,苏时行赶紧闭上眼,假装还没醒。

沈连逸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苏时行恬静的睡颜,手掌忍不住抚上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孩,“时行,醒醒,我们该走了。”

苏时行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嗯......雪停了吗?”

“停了。”沈连逸扶他坐起身,眼神越发温和,“飞机一小时后到,我煮了粥,洗漱完刚好能吃。”

“........哦,好。”一个小时?这也太紧迫了。

他快速洗漱完毕,走到客厅。沈连逸正背对着他,在灶台前专注地搅拌着砂锅里的粥,米香四溢。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上挂着的崭新的门锁定住了他的视线。

钥匙会放在哪儿?

他刚觉得有机会,又转念一想:就算找到钥匙,以现在这笨重状态,恐怕也跑不了多远。

苏时行幽幽叹气,缓缓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却想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沈连逸端着一碗白粥走出来,在他身边落座,把碗递到他面前,“饿了吧?喝点粥。”

苏时行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迟迟没接。

沈连逸看出他的顾虑,无奈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加,放心。只是打针前需要有点食物垫着,免得空腹难受。”

还是要打针......

苏时行深吸一口气,接过粥却没动勺,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他转向沈连逸,尝试做最后的劝说,“连逸,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了解我的性子,用这种方式带走我,毁掉的是你的一切。不仅是你的前程,你坚守的正义原则,还有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前程和原则,在可能永远失去你的风险面前一文不值。至于情分......”沈连逸一点没被影响,语气笃定,“放任你留在江临野那个衣冠禽兽身边,我们才真的会毫无情分可言。”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送我回去,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只是一时冲动,我能理解。”

“一时冲动?”沈连逸苦笑,“不是的,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唯一的出路。”

“你的唯一出路就是一定要处理掉我的孩子?”

“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沈连逸坚定道,“alpha的妊娠违背生理常规,对你的身体是巨大的负担和损害,后期的风险谁也预料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拖垮。”

苏时行听着这言之凿凿的辩解,心里却越发笃定沈连逸的执拗绝不止表面这么简单。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沈连逸,要是这孩子不是江临野的,而是你的,你还会用这些理由执意处理掉它吗?”

“........”沈连逸的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属于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现实没有如果,它是江临野的孩子,就是必须根除的错误。”

苏时行简直要气笑了。他盯着沈连逸,一字一句地反问:“你口口声声说江临野强迫我,那么现在,无视我的意愿、把我强行绑到这里来的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沈连逸面色平静,“怎么会没区别?江临野给你的是无形的牢笼。而我会带你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给你真正的自由和平安,你怎么能混为一谈?”他看了眼手表,伸手将那碗粥拿起,像是怕烫到苏时行,在舀起之前还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粥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喝吧,时间不多了。”

苏时行别开眼,没有张嘴,“我不想喝。”

“是太烫了,还是不喜欢喝粥?等我们到了圣列斯,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一起,现在得先垫垫肚子。”沈连逸耐心十足,仍旧举着汤勺,可苏时行没有任何张嘴的意思。

沈连逸嘴角噙着浅笑,但眼底已是一片冰冷,“时行,我不想用不礼貌的手段,还是快喝吧。”

这话里的言外之意让苏时行心口一紧。他皱着眉看向这个表面温和有礼的alpha,现在的沈连逸对他来说简直陌生得可怕。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直接抢过粥碗,捧着碗沿就往喉咙里灌。

“这才听话。”沈连逸看着苏时行把粥喝得一干二净,满意地接过空碗,刚要起身,身后就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你迷晕我,绑架我,杀了保护我的人,然后告诉我,这是你给我的‘真正自由’,是‘为了我好’?沈连逸,我真不该把你和江临野相提并论。事实上,你和那些你最憎恶的、不择手段又厚颜无耻的罪犯,根本没什么两样。”

沈连逸的动作瞬间僵住,碗“砰”地磕在桌面上,发出尖利的磕碰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江临野不过是把你当成满足掌控欲的玩物!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苏时行察觉到他突然剧烈波动的情绪,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又坚定道,“这是什么狗屁爱!我才不稀罕!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对我做这一切!”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沈连逸语气更重了,“所以你要的爱就是留在我们的敌人身边,然后一步步被蚕食意志,为他生下孩子?然后呢?再生个下第二个,第三个,成为他的生育工具吗?难道你不为此感到羞耻吗?!”

苏时行微微怔住,他生孩子怎么了,怎么就羞耻了?“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我为我爱的人生孩子,我心甘情愿!你爱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那个必须被你拯救,乖乖跟在你身后的四年前的苏时行!现在,别用你的假好心来插手我的人生,我不需要!”或许是情绪太激动,又或许是一夜没休息好,有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他赶忙攥紧沙发扶手,稳住身躯。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沈连逸脸色铁青,不再与他争辩,转身快步走向屋角的白色医疗箱,蹲下身利落打开,动作娴熟地拆开注射剂包装,将针头刺入药水瓶,缓缓抽取着透明药液,全程没再看苏时行一眼。

直到沈连逸重新走到面前,苏时行才猛地回神,警惕的目光扫过对方手中的注射器,冷光反射下,那根比寻常注射针粗了近一倍的针尖十分晃眼。他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身体本能地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打完这一针,等你醒来就是新的开始。”沈连逸看着他眼底的惧意,心里升起几分怜惜,语气放软,“等事情平息,我再带你回来,好不好?”

苏时行咬着牙摇头,“不。”

沈连逸垂头看他,眸色渐渐晦暗。他不再劝说,把针剂搁在一旁,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

不好,要绑自己!苏时行刚想起身躲闪,腹部的钝痛突然毫无规律袭来,他下意识弯腰捂住肚子,就被沈连逸趁机扯住脚腕,狠狠拽回沙发,双腿直接被压住,对方欺身而上,将他的手腕强行并拢,粗粝的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勒得皮肤生疼,越挣扎缠得越紧。

“本来不用这样的。”沈连逸叹息一声,看着已经无法反抗的苏时行,拿起针剂,对准他内侧手臂就要扎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苏时行的心脏狂跳,仿佛已经感受到针剂注入肌肤的刺痛,仿佛看见自己被强行带往异国他乡,再醒来的时候,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任何气息。回想起那个噩梦里孩子的死状,剧烈的恐惧顺着脊背窜上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针头离手臂只有一毫米距离的瞬间,沈连逸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他握住的那截小臂,正在他的掌心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他心下诧异,顺着那颤抖的源头抬起视线,先是看到对方死死攥紧的拳头,再往上,最终撞进了那双眼睛里。

只见那双向来锐利的眼眸,此刻盈满了将落未落的泪光,眼尾泛红,长长的睫毛因极力隐忍而剧烈颤动着,下唇被咬地发白,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沈连逸的心猛地一抽,霎时失了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等等,等等,还有机会!就在沈连逸愣神的那瞬间,有个念头在苏时行脑海中一闪而过。

尊严、骄傲、喜恶在眼下的安危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眼底闪过一丝果决,没等沈连逸回过神,就生疏地仰起头,紧张地朝对方的方向凑去。

沈连逸愣在原地,看着苏时行越离越近,紧接着,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落在嘴角,转瞬即逝,却像烧红的碳砸在他的脚边,烫得他呼吸一滞。

他主动亲自己了?

沈连逸停住动作,感觉到又一个轻吻落在嘴角,随后,苏时行脱力似地靠在他胸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连逸,会很疼的,我有点怕......”

那只针剂差点从他指尖滑落。

这样依赖、温顺示弱的苏时行,是他从来就渴望见到的姿态,刹那间,巨大的满足感和心疼淹没了他,纵使心底隐隐划过“这或许是缓兵之计”的念头,可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的身躯,看着那苍白脸上滚落的泪珠,他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肠。

他动作缓慢地将针剂放在沙发扶手上,没有再压制着苏时行,转而顺势将人牢牢搂进怀里,收紧了手臂,像怕这来之不易的时刻会轻易溜走,轻声安慰,“别怕,很快就好了......”

带着微苦檀木味的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温柔地包裹住苏时行,试图抚平他剧烈起伏的情绪。

苏时行的脑海却“嗡”地一声炸响。

不好,是“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识别错乱的症状在此刻爆发,同为alpha强势气息的信息素让失去药物控制的索求更加狂热,本能像是沙漠中发现绿洲的旅人,拼命往这海市蜃楼狂奔而去。苏时行全身的感官瞬间变得敏锐,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一股灼热的热流不由分说席卷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身体软软地往下滑,却下意识往沈连逸怀里靠得更近。

“时行,你怎么了?”沈连逸察觉到空气中不断泄出的冷杉味信息素,心跳也快了几分。他捧起苏时行的脸,却见对方瞳孔里满是迷离。

苏时行的脑海一片混沌,他别开脸,咬住舌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却在一瞬间瞥见了沈连逸腰间枪套里的手枪。

残存的理智像一道闪电掠过脑海——逃跑希望渺茫,或许通过这陷入易感期的迷惑表象拿到武器,能够打破他的被动局面。

他强迫自己放松,将滚烫的额头抵在沈连逸的肩颈处,喘息着低语,“连逸......我好难受......抱抱我吧......”

沈连逸看着他动情的模样,眼里的爱怜达到顶峰:他居然对檀木信息素有这么大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非毫无感情?

沈连逸将手缓缓移动到苏时行的颈部腺体,轻轻摩挲着,刹那间,冷杉味的信息素泄得更汹涌,像是在渴求更多。

苏时行急促地喘着气,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对方的动作更让他差点陷入漩涡中,他一边对抗着生理的强烈欲求,一边还要攥住那点残存的清醒,逼自己“意乱情迷,“我的手......我想抱你......”他喃喃道,用脸颊蹭了蹭沈连逸的颈侧。

沈连逸慢慢沉浸在“他终于回应自己”的错觉中,指尖抚过苏时行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伸手解开了麻绳,低头啄他的嘴角,又顺着下颌慢慢吻到脖颈。

苏时行顺从地仰起头,主动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只手虚虚搭在沈连逸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指尖发颤,半天也没解开一颗。

沈连逸被他这番笨拙又主动的模样撩得心头火起,抬手覆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动作利落地将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白皙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肌理细腻分明,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沈连逸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愈发急切。

苏时行的额头沁满了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偶尔溢出两声轻哼像是情动的呢喃,实则每一声都在压抑体内翻涌的**与不适。

那外泄的“威士忌”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冲击他的理智,脑袋越来越昏沉,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下唇渗出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才勉强让他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眼见沈连逸的注意力都在纽扣上,他那只滑落到沈连逸腰侧的手开始借着身体贴近的掩饰,悄无声息地往沈连逸的枪套探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苏时行的手掀开枪套,握住了冰凉的枪把,心里刚升起一丝狂喜,正要拔出来......

“砰!”

一声巨响,那扇本就不堪重负的木门被狠狠踹开,扬起的灰尘四散乱飞,日光从门外涌进来,勾勒出一道高大的逆影。江临野矗立在门口,几个黑衣保镖分别从两侧涌进来。

空气中的旖旎气息浓厚,金眸扫视着忽然定格——沙发上苏时行衣衫半解地被沈连逸拥在怀中。

他眼底的担忧瞬间浓稠的阴骘覆盖,握着枪的指尖猛然收紧,那股真正的威士忌信息素刹那冲破了屋内所有甜腻气息,不分敌我地压得身旁的保镖脚步都有些不稳。

暴风雨般的怒火在暗涌积蓄,仿佛随时准备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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