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流觞宴?”该死,流觞宴这个重要的节点,她怎么给忘了。
男主就在这次宴会上,利用女主的情报网,争取到了四大世家的支持,然后带着掳走的余姜,准备回京。
这次男主提前被她和沈宋扣了,理论上应该翻不出风浪了,但是金手指会不会辐照,不好说,再看看。
倒是她可以让女主把新开的食肆渲染一波,看能不能拉动几个世家。
平家已经没戏,还剩慕云家、宗家、原家。
正琢磨间,就听旁边人道:“请帖早就已经送到将军府了。”
苏祁皱眉,“我这次要以将军府的名义去?”
倒也不必这么高调,边军和世家勾结,这多少有点明目张胆了,虽然她确实想这么干。
“据我所知,这就是每年的例行动作,为了避嫌,将军府从来没参加过。”
那没事了,她随便找个人跟着进去就行了,反正也没人认识。
瓜这不就又来了。
余尧这时凑过来,看她陷入沉思,一脸好奇问道:“姐,你想去啊?”
苏祁莫名,“怎么,不行吗?”
余尧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啊,每年这时候,爹都和我在军营练兵。”
练兵?好家伙,这不就是军事演练,她爹这是武力震慑?
默默竖起大拇指。
余尧这次依然选择坚定站姐,“那我这次跟你一起去。”
他姐最近都没惹事,他业务都有点生疏了,不行不行,得继续操练起来。
苏祁完全没想到这茬:“你去干啥?”
她去办正事,这余尧凑啥热闹啊,他俩一起不是被掳走,就是被刺杀,这就是俩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易碎品风险太大了,弄不好就被一窝端了。
不行不行,他还是别去了。
余尧也不气馁,转而看向墨书白,“墨大哥,你带我去。”
苏祁继续拒绝:“他没请帖。”
墨书白上来添乱:“这个可以有。”
苏祁瞪他,“这个可以没有。”
墨书白丝毫不怕她的眼神,挑眉,“小尧子别怕,我带你去。”
反正药王谷有请帖,往年没人去也就没人在意,今年他想去,就都要过来了。
再不济青西楼也有帖子,他想用哪个都可以,请帖大大的有。
余尧闻言,立即笑嘻嘻,“姐,我跟着墨大哥去,还能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祁瞬间就想打死他,尼玛,她啥时候要闯祸了?
这破嘴。不要可以扔了。
“你是不是想挨打?”
余尧也不生气,只是开心道:“姐,你想想,你要看上了哪家公子,我可以给你打包带回去啊。”
“这宴会上,世家公子没有成百,也有四五十,肯定能有你的菜。”
你的菜……
苏祁嘴抽了抽,这篇算是翻不过去了,虽则有美如云,但是吃瓜的前提得是先有命。
这种重头戏要不出点幺蛾子,她把头拧掉。就她和余尧这种倒霉蛋,绝对是被波及的对象。
遂她没好气道:“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她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时不时来下的人身威胁,简直是悬着的刀,让她天天都想把人弄死。
墨书白正色道,“你知道有人要害你们?”
苏祁:“这不明摆着的嘛,要不刚才的黑衣人是来干嘛?”
墨书白嘴角难看地扯了扯,“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苏祁立即警铃大作,是赵景深?他手下这么快就已经查到墨书白了?
那沈宋那边?不会不会,反派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暴露。
且刚刚沈宋并无异样。
所以现在他们是狗急跳墙,想从墨书白这得到赵景深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那么扶风城中赵相的党羽必然已经有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已经浮出水面了,就不知道沈宋和他爹是否已经掌握了消息。
应该还有一部分幕后大鱼或者观望的在伺机而动,比如流觞宴,这样好的时机浑水摸鱼最好。
现在的刺杀应该只是开胃菜,若能抓到人套出消息,赵景深就可能出现在流觞宴,再不济掳走了她和余尧,就可以动用将军府的势力找人,他们就可以以逸待劳,暗中搅浑水。
但现在这两个可能都没了,流觞宴上赵景深再不出现,就会加大世家倒向沈宋的可能。
沈宋不会白白放着联合世家的机会不要,等等,所以他刚刚马车上本来是找她说流觞宴?
问题是她能干啥?捣乱?
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掉,苏祁对墨书白道:“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
“你,我。”又指了指余尧,“还有这个倒霉蛋。”
余尧人还在状况外,“我?怎么了?”
墨书白瞬间乐了,“你要这么说,我可太高兴了。”本来以为是他连累了两人,结果发现都是秋后的蚂蚱,这感觉怎么说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事就被杀,他还能乐出来,果然炮灰和反派就是不正常。
苏祁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就是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暴露了没?她一直都没问反派把人弄哪去了,主要她处理不了,也就没法对人指手画脚,更何况那是大反派。
墨书白会意,“看他怎么想,如果他不想,人就出不来。”
苏祁:“那你看他是想还是不想?”
墨书白:“我觉得他无可无不可。”
这个说法就很反派,苏祁兀自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流觞宴上赵景深很有可能出现?”
先不提主角光环,就沈宋现在还没黑化的状态,倒还不至于把人打压至死,不过,她更倾向于沈宋有自己的谋划,具体是什么,她猜不到罢了。
墨书白直言:“不知道。”
苏祁考虑宴会上把人再打一顿的可能,想了想众目睽睽下很难实施,遂作罢,转头开始闲扯,“流觞宴上你有什么大计划?”
不料,墨书白很是认真,“夺宝。
苏祁不可思议,啥?有宝贝?
“具体说说。”
余尧一直听的云里雾里,闻言也来了兴趣,“什么宝贝?”
墨书白嘴角抽了抽,“你们都不知道流觞宴拔得头筹的有奖励?”
“知道。”两人齐声道。
“这奖励也没听说有啥宝啊?”基本也就是些寻常物什,最多也就是贵重些,墨书白这勋贵之家,也没道理看得上这小地方的物件啊。
“对啊,这流觞宴举办好多年了,不是刀剑,就是字画,刺绣,再有就是药材……等等,墨大哥你想要药材?”余尧瞪大了眼。
墨书白一怔,没想到竟然被他猜到了。
“但是今年的主理人是宗家,不是慕容家啊。”
苏祁惊诧于他们对流觞宴的熟稔,她脑子里就完全没有流觞宴的细节。
于是,她把几乎天天在装死的系统唤了出来,给自己做科普。
“狗系统,流觞宴具体是怎么一个玩法?”
系统半天没反应,等苏祁几乎打算开口问余尧时,才宛如老破卡壳一样,颤巍巍开口。
“流觞宴就是扶风城一年一度的年终盛会,一开始就是一个达官贵人庆祝年节的宴会,因为效仿兰亭序里的流觞曲水而得名。”
“在水边举办的?”
“对,现在的畅叙别院以前就是他的别院,里面有条小溪,名南殇。”
“好家伙,这是自给自足啊,纯纯的在自己家开了个party。”
“但是因为每次一搞一个月,花费巨大,加上这个达官贵人没落,畅叙别院几经易手,流觞宴也就变了味。”
苏祁“啧啧”两声,“纯纯的吃喝玩乐,附庸风雅,还一个月,谁扛得住?”这就是个败家子啊。
“起初,流觞宴会邀请扶风城中一年中出彩的风流人物参加,只要能叫的上号的人物都能接到帖子,被邀请的人也都以此为荣,有了此帖,那就代表在扶风城,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了。”
“怎么听着像春晚。不过,这娱乐的是一个人,这人挺会享受啊。可以可以。”
“现在四个世家的家主,年少时都曾参加过这个盛会。”
“不对吧,就平南鹤那样的也能参加?”
“没错,资料是这么显示的。”
苏祁:……
“后来,为了笼络人才,为自己所用,几个世家一合计,就把这一宴会改由世家轮流举办,时间也由一个月改为7天,为了增加趣味性,显得不那么生硬,每年举办这个宴会的世家会根据自己的主要经营事物划定主题,然后在曲水边看谁能拔得头筹,每年的形式不一,但都会用到流觞曲水的创意,获得头筹的人可以获得主家准备的奖品。”
“籍籍无名或者想往上爬的人为了获得附庸,也乐于参加这样的宴会。”
“也就是各取所需。”
“今年是宗家?”
“对,今年的主题是寂寥空庭雪。”
“什么意思?”
“你猜。”
“我猜不出来。”
“宗家以文入道。”
“那就饮酒作诗?”
“不一定,西北民风彪悍,路子野。”
“欸?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兴趣了,快来说说。”
“宗家文风盛行,却不是酸儒,比如上一轮的主题是冷遇,都以为是怀才不遇,结果干的是打铁,因为嵇康喜欢打铁,打铁最后确实要浇凉水。”
“你就说切不切题吧。”
“哦豁,你别说,还真有意思。”
“老宗头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也就是说每家的主题是早就定了的,但是要干啥完全不知道。”
“到了现场才有惊喜。”
一人一统交流间,墨书白突然淡定道,“我有托”。
苏祁直到“好家伙”,这是能说的?
余尧惊得目瞪口呆, “慕大哥,你说什么?”
墨书白毫无畏惧,又重复一遍:“我说我有托。”
余尧立即捂住他嘴,“哥,这可不兴说。”
苏祁眨眨眼,“要不找人捉刀,这个风险小点。”
墨书白蛮不在乎;“找人捉刀3两,让人直接上5两,就差2两,直接雇人得了。”
了不起,这行情都了解得透透的。
余尧:“你怎么保证他能夺冠?”
墨书白:“我不能。”
苏祁看他如冤大头, “那你还找他?”
“他包退款。”
好家伙,这不就是退费险。
“他要不退呢?”
墨书白看傻子一样看她,苏祁顿时明白,墨书白银针在手,拳头他有,哪里还怕赖账。
“有没有可能这次主题不是作诗赋词?”
墨书白惊讶,“你知道?”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本事。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
完全没看出来的余尧……
“先不说这些,这次宗家的奖品到底是什么?”值得你这么下血本?
墨书白又是看傻子一样看她,“你不知道?”
苏祁莫名,“知道什么?”
余尧在旁边忍不住道,“姐,他可以选择不要奖品,换一个条件就行了,只要宗家能做到,就不会拒绝。”
苏祁内心就是一个“卧操”,原来这才是流觞宴被趋之若鹜的原因啊。
搞得她都心动了。
这不就是天然的许愿池吧,这要是多参加几次,岂不是把几个世家都能拿下。
仿佛看透了她在想什么,墨书白直接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历次流觞宴魁首无一人连胜。”
“为什么?”
刚问完,就反应过来了。
“得了魁首就被世家选中,不需要再通过这种方式成名?”
“也不全是,四大世家,宗家以文入道,慕容家擅医,原家是机关术,平家祖上是有名的神算子。”
苏祁嘴角抽了抽,“平家?神算子?”
就平南鹤那庸庸碌碌的面相,谁敢信他会算命?
随即内心又是一个“好家伙”,这赵景深一来就跟平家搞在一起,这是要搞舆论战啊。
啧啧,不愧是男主。
这么看这四家也是有意思,集齐他们,要是在有兵,那简直是天然的造反好条件啊。
皇帝坐不住也是有原因的。
“这四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异大。”寻常人精于一道已是难得,更莫提两道以上。
“宗家一个文人家族,竟然有你想要的东西?”
墨书白神色复杂,若再拿不到梦魂草,怕是老爷子就等不了了。
“你这不会是假消息吧?”
墨书白不由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从哪得来的消息,似乎是偶然从一个在春满楼厮混的小官那听来的,之后他便来了西北。
现在看确实有些大意。
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苏祁忍不住又是一击,“你不会没去确认吧?”
“自是确认过。”只不过未看到实物,潜在宗家打探了一个月罢了。
若这次流觞宴落空,那就只能冒险去赵相府或者宫中走一趟了。
闻言,苏祁不再多说,又想了想他夺魁的可能性,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我很好奇,你到底找了哪个倒霉蛋?”
墨书白眼神微眯,“倒霉蛋?”
余尧自然接话,“被你找上的能是什么幸运鹅?”
苏祁乐不可支,“别这么说,5两银子呢。”
“5两的倒霉蛋来了。”
两人一惊,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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