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却没像云暨白想的那样,而是若有所思道,“这个不像是有人涂鸦所作,倒像是记号。”
思师弟,你怎么突然就这么聪明!
你可以把这份聪明用到紫云镇的事上啊,至于这记号,你关心它干什么呢,反正和主线无关!
内心狂吐槽,可是云暨白的手臂还是差点滑到桌子下面去,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说,看着挺像的。”
“这样子,……像是某种鳞片。”
思无邪看了云暨白片刻,又淡淡道。
“不像是人修,而是妖魔所用记号。”
说到这里,思无邪用神识试探了下,他的修为,现在在整个凌渊也是排的上号的,神识自然也强横无比,若是妖修魔修,用灵力印下这种记号,留下灵力的痕迹,他自然可以察觉到。
可是思无邪试探后,却没什么收获。
思无邪皱眉,不得其解。
“不管怎样,今日你屋中出现如此记号,一定要当心。”
思无邪也没有太过纠结,而是用法术先把记号抹去,叮嘱道。
看思无邪没有发现什么,云暨白松了口气。
可是同时,他又心乱如麻。
朝歌留下这个记号,本人一定离这里不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与他对上了。
到时候,又该如何应付那蛇妖?
以前自己还与思师弟,与凌渊等人不熟,所以应付应付就算了,可是现在,朝歌若是真的又让自己干什么不择手段的事,他怎么可能干的出来。
云暨白不由自主的碰到了自己胸前的阴魂幡。
尤其是阴魂幡,如此阴鸷之物……
思无邪看云暨白的样子与平时不同,片刻后,才淡淡问道:“师兄,怎么了?”
云暨白被思无邪一叫,看到思无邪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没什么啦,倒是师弟你,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你每天这个时候不都要打坐练功嘛。”
心里担忧许多,也没什么用,只能等见了朝歌,见招拆招。
他云暨白不是一向这样。
心里略过了那些,云暨白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好大的酒味。
他左右抖了抖自己的袖子,酒味还有那些女孩子身上的脂粉味。
别说思无邪,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这个时间,也该洗漱下睡了。
“思师弟,我要换衣服啦。”
云暨白这一催,意思就是叫思无邪赶紧走了。
思无邪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还是在原地,只是眼神微微暗沉。
云暨白有些奇怪,伸出手,想要拍拍思无邪的肩膀,
“思师弟……”
谁知这么一靠近,思无邪却捉住他的手腕。
云暨白满头问号。
难不成思无邪还想查,想再问自己些什么?
“师兄,这记号说明府里已经有妖魔混入,你一个人在这里,终归不安全,还是随我住吧。”
云暨白。
思无邪这家伙,是觉得有妖魔混进府,想要谋害自己,所以担心自己的安全。
不不不,思无邪你真的不用这么想!
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担心自己的节操罢了,他帮朝歌做事,朝歌不会杀他,只要他糊弄过朝歌,继续顶着凌渊大师兄的身份招摇过市不成问题。
反之,若是他整天被绑在思无邪身边,无法与朝歌联络,那才真的会出问题!
云暨白收回自己的手,发现抽不动,便放弃了。
“师弟,我自己住就好,你不必过于担忧了。”
他虽然只有个大师兄的名头,但是此时,还是摆出了一点大师兄该有的沉稳样子。
只是他这大师兄的架势还没捂热乎,就被思无邪一句话戳破了。
“师兄的修为虽然有所进益,可是水系法术毕竟攻击力不足,还是与我一起更放心些。”
云暨白感动的差点内牛满面。
整天冷冰冰的眼里只有修炼修为的思师弟,居然能为别人考量的那么细致。
可是。
他真的不用在此时如此细致啊!
云暨白还没反应过来,思无邪一掐法决,竟使出了瞬移术,拽着云暨白,到了另一个房间。
瞬移产生的力量,让云暨白扑到思无邪怀里,一片温热,云暨白反应不及,老脸一红,赶紧从思无邪怀里出来。
他四处一看,这房间的摆设物件与他房中一样,是思无邪的房间。
云暨白忙道,“思师弟,你真的不用如此费心,若是真遇上什么妖魔,我第一时间找你就是了。”
你就让我自己住吧。
云暨白没敢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思无邪在听到他前两句话时,脸色就冷冷的。
云暨白本想再靠近点,谁知思无邪往后一退,背着云暨白,走到床边。
“只要出了紫云镇,便随你,紫云镇内,师兄就听我的吧。”
之后,思无邪把眼睛一闭,把剑放到自己身边,开始打坐起来,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云暨白急的踱了两步。
思无邪这小子一向一根筋,要改变他的想法难之又难。
他本就是魔修朝歌放在凌渊的一个间谍,虽说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了双面间谍吧。
他虽然讨厌朝歌那个娘娘腔,可是和朝歌沟通联络也属于走剧情,是一定要做的事。
若是与朝歌的联络也断了,这剧情,简直不知道会崩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云暨白一咬牙。
“师弟,这里这么小个屋子,我还要洗澡睡觉的,难不成都与你一起吗?”
要不是没办法,他也不想用这种与思无邪争论。
思无邪,快回心转意!
想想你的洁癖,另一个人在你屋子里闹腾,多难受啊!
思无邪有洁癖,从以前他的石洞里整日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就能看出来了,原书里也提到好几次,本以为思无邪好歹还是在乎这一点的,谁知云暨白反复叫了他几次,思无邪竟然不听不听,装作听不见!
对付这招,云暨白没辙。
思无邪不理他,他打也打不过,也不可能和思无邪打,还能怎么样。
云暨白望着自己身上沾满脂粉味和酒味的衣服,无奈的想。
他早就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了,再不收拾,他就要被熏死了。
思无邪的事只能徐徐图之,在这之前,还是先把自己搞干净吧。
云暨白自从穿越到这里,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比较喜欢在浴池里洗澡,用法术洗,还要先把衣服打湿一边,又要吹干,麻烦不说,触感也诡异。
很显然,像他这样的修士,也不止他一个,不然厢房里也不会准备浴池了。
云暨白在思无邪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心情也算不上太好,所以身上的衣服唰唰的就脱下来,跳到浴池里享受水浴了。
浴池与床榻中隔了一道屏风,纱制屏风,也只能遮个大概,隐隐绰绰的还是能看到一些的。
云暨白泡在浴池里,胳膊搁在石壁上,歪头瞅着思无邪。
因为水雾,和这道纱制屏风,思无邪的样子看不太真切。
只看到那小子手上泛着淡淡的蓝色冷光,神色淡然,卓然出尘。
云暨白心想。
高岭之花固然是高岭之花,可是却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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