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季。
绪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奶娃娃了。什么都好,模样像极了他爹,少年早慧。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高冷了,把他爹那副样子学了精透。
对于奶娃娃的蜕变,李青黛感到遗憾的是没在不会讲话的时候多捏捏他的小脸。现在她只要冒出一点念头,绪儿便会正经道:“母后,儿臣大了。”
李青黛时常怀疑,基因交换的时候,她的基因是不是都被周楚穆的基因给挤掉了,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周楚穆给绪儿请了位夫子,说什么要勤于少学。天不亮,便要去夫子早起晨读。
李青黛有一次过于心疼过去看了看,真的只有一次,结果某人也给她请了位夫子。说什么要陶冶她的情操,让她智珠在握。
对不起,她没有那高尚的目标,只想混吃等死。
更何况……干嘛对宝贝儿子那么严苛,五岁的孩子还是可以算得上宝宝的。面对某人的铁面无私。李青黛彻底服了。
拜托,她只是想绪儿,然后过去送送糕点罢了。绪儿可是很爱吃她做的糕点(某人自以为)。
起初还耐着性子去了几次,后面干脆玩起了消失。可想而知,后果当然是很严重,狗男人上朝的时候顺便也把她给叫醒,亲自将她和绪儿送到夫子那去。
一连几次,看那些古文,李青黛学得都要吐了,她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子。苍天啊,快放过她吧。她死皮赖脸求了好久,无论是撒娇,还是在床上撒娇。
什么花招都使上了,某人就是无动于衷。
直到今日,李青黛托着宝珠的人脉,让她从宫外偷带了几件衣服进来。
衣服透彻清凉,确实是她没有尝试过的风格。有几处的地方镂空得根本不像是衣服布料,太过于直白了。
这不就是皇帝的新衣嘛!
羞耻归羞耻,该上还是得上。面对在每日“迂腐”的夫子面前背书问经,还是在床上躺着。
聪明绝顶的她自有妙计。
朝廷事多,周楚穆这几日忙得不行。都是天色暗了才来同她用膳,李青黛今天实在是太饿了,就不等他先吃了。
等到狗男人回来的时候,李青黛早就沐浴完了,躺在床上就等着“伺候”某人。
不能说诱惑过后……
忍到不能再忍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将头朝向她。此时他薄汗连连,李青黛知道他口是心非,就是起了劲逗他的心思。
周楚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她,现在就要她!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
但想起太医的话,药效还没上来,“别闹,好好睡吧。”他轻吻一下女人的嘴,忍住想继续深入的心思。
李青黛见他还能说出这种话,上头了,整个人直接跨坐在周楚穆身上,有意无意的蹭着。本就清爽的衣服原本还有被子的遮挡,这下真是一览无余
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意被她这么一弄彻底被燃炸了。
在经历几阵不可描述的过程后,李青黛香汗淋漓,整个身子都快化成一滩水了。用仅剩的力气仰起身子看着床上以及地下被撕碎的衣服碎片,李青黛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这件衣服甚是符合某人的口味。
唯一感到疑惑的是,到底是哪个人传出的谣言:二十五岁以后的男人开始走下坡路。经她实践得出,这根本就是欺世盗名!
“看来表妹还有力气……”
周楚穆看着还有力气仰起身子且能对着他横眉竖眼的女人,好不容易歇掉的心思又腾然而起。
他话还未说完,李青黛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眼底的哀怨呼之欲出。其实也算不上哀怨,她的体力实在是跟不上床上功夫极好的他,更不用说在换了多种姿势的情况下。
拒绝的话还未出口,甚至李青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欺身而上。
有的人次日神清气爽,甚至还有心思叫醒赖床的她。当然只是试图,因为李青黛真的要瘫软在床上了。
其实也算不上次日,因为现在还是寅时。
她可不像精力充沛的某人,闭眼片刻又能睁眼起来去上早朝。
男人的手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摸来摸去,又开始出现某种不能明说的躁动。
李青黛把男人的手给抓出来,用力往外一扔。当然这点力气对于周楚穆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简直就是绵软无力。
“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没起呢。”
外边传来守夜宫人的声音,声音着急,但又不敢硬拦。太子殿下虽还是孩童,但镇定老成,硬是要进去。
李青黛脑袋昏沉得很,但听见是绪儿的声音,勉强抬起几分精神,伸出脚踹了一下正在摆弄她的男人。
待缓缓将手抽出来,带着几分恋恋不舍。在绪儿推开殿门的前一瞬,先一步套上了衣服。
周绪见是父皇,而不是母后。有一点掩盖不住的失望,这与他平常的做派恰恰相反。
“往后不许乱闯。”他听见父皇冷冷的说道。
“父皇恕罪。”
“何事?”
他望了一眼帷幔里边母后的身影,内心的慌乱减少了几分,犹豫开口:“绪儿昨晚梦见母后了”周绪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又变了,“……绪儿想念母后。”
他的父皇立在铜镜前整理衣服,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床上的母后倒是感动得稀里糊涂,将他唤到床边。他知道,母后定是想抱他,然后说他很可爱。
但他不能过去,父皇不喜欢他和母后老是抱来抱去的。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像被小孩子一样对待,父皇还有夫子说他要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对,他是男子汉,不能老是被母后抱着。
“绪儿等会要去夫子那读书,就不打扰母后清净。”
周绪朝着父皇和母后行礼,便退出去了。
眼见着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儿子又变成老派大人的样子,李青黛嗔怒的瞪了一眼周楚穆。
这个罪魁祸首,都怪他把孩子教成这样!
“黛儿你知道的,慈母多败儿。”男人见儿子没有走近,有几分得意。尽管是他的儿子,他的种,但她在床上的这幅样子哪能容许第二个人知晓。
要不是不允许,他还真想将她锁在这床上一辈子。每天睁眼看到的是他,闭眼了看到的还是他。
希望他的表妹永远都乖乖的,目光只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沈玉容的下场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等会儿,表妹也去夫子那。”
……什么!
歪在床上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带薄怒,不可置信的睁开虚弱的眼睛望向他。
她可是伺候了他一整个晚上,什么样的姿势都随了他愿,还都是平常她不愿意的。
这她都妥协了,这个狗男人现在居然跟她说要去上课。
李青黛彻底摆烂:“臣妾就是死也不会去,表哥就是死了这条心吧。”
殿内夫妻二人的相斗,有来有回。
出了宫殿的周绪看样子与平常无异,跟在他身边的的小宫人倒是敏锐的察觉出不同。
“殿下可是饿了?”小宫人提着灯,以为是小殿下饿了,此时天色尚黑,早起温读诗书过后才能用膳。
只见小殿下摇了摇头,上了轿子。小宫人心里也摇了摇头,这副模样简直是和陛下一模一样。
“殿下来说说灾民遗留的见解?如何……”夫子年事有那么一点高,蓄了一把胡须,边说边摸。“何许走神!”见太子走神,夫子自然是生气,拿起戒尺。
知道免不了一顿责罚,周绪没有辩解,实际也容不得他顶嘴。朝夫子低着头伸出双手,任凭夫子打了一下又一下。
夫子是周楚穆亲自选的,都是真材实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夫子。尽管在李青黛看来都是一些老古板老学究,并不会因君臣之卑而心慈手软。
见打得差不多了,夫子这才将戒尺收起。将手上的书给放下来,显然是要等着殿下给出解释。
“吾夜深做梦,梦见母后身故……”周绪回想着昨夜的梦境,难免有几分感伤,但还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这几分神色都被藏好。“走了神,多谢夫子提醒。”
“殿下忧心娘娘,自然是好事。”一道清冷如世外高人在幽林里发出的声音从屏风幕后传来。
周绪有些惊讶,父皇带着他习武,但他竟然连屋内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崇文,这是惠安大师。陛下吩咐要引荐给殿下,前些日子才云游归来,早便在这侯着,谁曾想倒是忘了。”
崇文是他的字,周绪适时颔首,对着惠安大师行礼。哪有什么忘了告诉,他知道这定是惠安大师试探他的。
“殿下做什么梦境?”
惠安从屏风内走出,手里盘着菩提串,面容和前些年无异。见到周绪的的脸还有周身气度,惠安都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子安的孩子确实是不俗,和他生得一模一样,就这一本正经的样最像。
周绪沉默一会儿,他并不是很想说说意味着还要回忆昨晚的梦境,去捡起那些细节。毕竟那梦境是在是太真实了。
母后在梦里坏极了,而他也并不是母后生的,而是旁的女子,他不认得那女子。父皇也有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父皇和母后也并不相爱。母后被贼人打死,横尸街头的时候,父皇也没有出现。
父皇和母后明明很相爱,为此早晨的时候,他不惜冒着被父皇责骂的风险去看看母后。
他早慧,自然知道父皇和母后昨夜干了什么。更何况,父皇只有母后一个女人。听嬷嬷说,前几年还有位贵人,后面被送出宫去重新嫁人了。
梦里定是假的。
“恕吾难言。”周绪遵从内心,他不想回忆。
惠安并不在意,朝那孩子上前几步。递给他一枚珠子,晶莹剔透,不像是凡间俗物。“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又何妨。殿下无需纠结,也无需伤心,都是梦罢了。”
“这珠子乃贫憎云游南海,一只老龟吐出的,可保殿下再无梦魇。”
“多谢大师。”
周绪看过太多好东西,这珠子是有些不同。
惠安见目的达成便朝二人告辞。夫子见周绪拿着珠子发呆,咳了一声,示意他该回到面前的书上。
……
等到晚间的时候,周绪迫不及待便要去母后那。母后正在那吃小馋嘴,见他来了,鬼鬼祟祟的将糕点藏起来。
“绪儿可不要告诉你父皇,等会儿母后偷偷给你吃。”
他点点头,毕竟父皇管母后管得严。
“母后,绪儿想吃您做的粥了。”周绪忽然想像以前那样撒娇,靠在母后的身侧。
母后显然很吃他这一套,很是高兴,带着宝珠姨姨往小厨房去了。
粥做好了,香喷喷的。母后说这叫什么皮蛋瘦肉粥,奇奇怪怪的,父皇一向是不敢吃的,他平常也不爱吃。
但是母后看到他吃,会很开心。母后开心,他也会开心。
父皇不一会儿也来了,母后很是心虚。两个人又开始有意无意的“**”。**这个词还是他无意听见小宫人说话听见的,夫妻之间才可以用。
周绪很开心,因为父皇母后都在他身边,而且他们还很相爱。
梦果然是个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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