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您才是宣家家主。”宣云湛无措的摇头。
“我该休息了,这个世界,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
宣墨玉拿出宣家家主印,交到宣云湛手中,用尽全身力气宣布:。
“我传宣家家主之位与逍遥尊者宣云湛,宣云湛为扶风宣家新任家主!”
“见过逍遥尊者 ”
“进见过宣家主。”
“见过逍遥尊者,见过宣家主。”
…………
众宣家子弟进入主殿,面对宣云湛行礼,谢湘遗站在角落,摇扇子点头,满意的看着宣云湛手持宣家家主印,踏上宣家家主之位,成为新一任的宣家家主。
见证了宣云湛继任家主之位,谢湘遗又瞧宣云湛重新穿上金黄色家族服饰,头戴头冠,立于主殿,听取汇报。
“家主,宣家的货运已段,请指示。”
“家主,扶风地界多处村落发出求救信号。”
“家主,器宗宗主发来邀请各大宗主同抗仇敌的信。”
…………
通报堆积如山,还有闻讯而来的各个家族的使者,宣云湛抽不出时间来和谢湘遗沟通,谢湘遗站在殿外站了大半天,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桃依画。
“尊者,沅湘水患已结,神宫三千铁骑也正在训练,左护法放铁骑在沅湘地界训练,言铁骑堪堪可以见人。”
桃依画在谢湘遗身侧低语。
“继续练,能见人可不行,要能上战场与邪魔大军硬碰硬。”
谢湘遗以扇遮唇,掩盖话语,下达指令。
“是。”桃依画恭敬道。
桃依画离去,谢湘遗顺势下天阶,去牵自己的马车。
“谢公子!”
身上少了一道视线,宣云湛感到不适,转头,原来是谢湘遗离开了,见状宣云湛抛下众人,跑出主殿,追上谢湘遗,拉住谢湘遗的袖子。
“谢公子,是云湛怠慢谢公子了,谢公子可愿留在宣家住上几日?”
宣云湛挽留道。
“住在哪里?”谢湘遗回首发问。
“云湛住在公子台,谢公子可愿与云湛同住公子台?”
宣云湛说了,好像是怕谢湘遗误会,宣云湛又道:
“公子台就在主殿之后,还有一座花园,柔软舒适,谢公子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宣云湛目露期待,瞧着宣云湛这目光,谢湘遗打开扇子,在扇子背后笑。
“盛情难却,逍遥尊者请带路吧。”谢湘遗道。
“好。”宣云湛道。
就这样,逍遥尊者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礼仪的去追另一个人,还和这个人拉扯,带这人回住处。
这样惊掉下巴的事,宣云湛做了,还做得光明正大。
公子台,宣家第二大殿所在,长公子的居所,半边楼台空衔月,层层檐角独高挑,琉璃瓦泛着月光,失落已久的公子台,终于重新迎回了它主人,长公子宣云湛,不,现在是逍遥尊者、宣家家主——宣云湛。
谢湘遗和宣云湛走上公子台,到底经过战火,皎皎公子台,蒙上了灰尘。
“花园竟已无法居住,云湛立即让人在花园中建立一处谢园,专供谢公子居住,今日还请谢公子受些委屈,和云湛共居一所了。”
宣云湛转身看身后的弟子,弟子跑去安排,宣云湛抬袖遮脸,不好意思道:
“床,应当给谢公子睡。”
“宣云湛,我睡你的床,那你睡哪里?”
谢湘遗与宣云湛踏入主殿,有侍从正在重新收拾大殿,床上摆着新的被褥。
“我睡地上。”宣云湛道。
“你在自己家睡地上?!”
谢湘遗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瞅着宣云湛那张小床,问宣云湛:
“你们宣家,连一处多出的床都没有了?”
“有的。”旁侧侍从道。
“得体的床,给借居宣家的明大小姐住了,谢公子千金之躯,其余的床,不应该给谢公子住。”
宣云湛道。
“明大小姐?我记得这位是宣长公子的未婚妻吧?这位怎么不睡长公子的床?”
谢湘遗道。
“这桩婚约,非我所愿,为补偿,我将认明大小姐为义妹,护其安全,为其介绍一桩好婚事。”
宣云湛道。
说到明大小姐,就有一道倩影上了公子台,女子身披金黄色的外套,活泼而又不失端庄,谢湘遗摇扇,欣赏门口出现的这道倩影。
“明大小姐。”
宣云湛上前迎接,又和明大小姐保持一段距离。
明大小姐听见了宣云湛与谢湘遗的对话,她颜面涕泣道:“尊者如此不喜欢妾,妾该如何活?!”
“此乃我之错,我当尽力补偿。”宣云湛道。
“尊者,何等好婚事能有尊者的这桩婚事好!”
明大小姐哭啼不止。
“是妾强求了,妾当自行离去!”
“明大小姐,还请留步。”
宣云湛再次行礼:
“当初云湛已心有所属,虽已与明大小姐说明,却无法阻拦这场婚事,最终造成如此后果,乃云湛之错也,明大小姐想要何等补偿,云湛都当全力以赴。”
“尊者已心有所属?该不是在骗妾!”明大小姐甩手绢。
“云湛心仪芳华剑尊已久,只可惜,云湛心生胆怯,无法说出口,徒生遗憾。”
宣云湛道。
“咳咳咳……”
谢湘遗给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以扇遮面,避去侧殿。
“那尊者还是心仪芳华剑尊?!”明大小姐道。
“是。”宣云湛道:“云湛无法好好对待明大小姐。”
“我不介意!”明大小姐道。
“可我介意。”
宣云湛道:
“明知已错,还不知及时止损,一错再错,此非君子所为。”
“可尊者成为尊者,就立即反悔婚约,亦非君子所为!”明大小姐控诉道。
“此乃我之错,我当尽力补偿。”
宣云湛面对明大小姐,郑重道歉:
“还请明大小姐原谅。”
正殿陷入僵持,女子的哭声愈大,谢湘遗站在侧殿,频繁扇扇子,别人未婚夫妻决裂,自己在侧殿偷听,谢湘遗觉得好般尴尬。
恰巧,谢湘遗瞧见几名侍从搬着一张大床,在门外等待,谢湘遗连忙对他们招。
“床就放在侧殿吧,麻烦来两名侍女拿新的被褥铺上。”谢湘遗道。
“是,谢公子。”
在谢湘遗的招呼下,几名侍女和侍从安排好了谢湘遗晚上睡觉用的床,谢湘遗合衣上床,盖上被褥,准备睡觉,此时宣云湛踏入了侧殿。
“又让谢公子见笑了。”宣云湛隔着屏风,对谢湘遗行礼致歉。
“想不到逍遥尊者还是个痴情种啊!”谢湘遗的话略带讽刺。
“哪里是痴情种,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
宣云湛摇头自嘲:
“如今退婚,还要攀扯芳华剑尊,实非君子!”
“那你还这样做?!”谢湘遗撑着脑袋,发问。
“我已对明大小姐解释,此后也会对天下人解释。”
宣云湛踌躇再三,问道:
“今日云湛见谢公子与昆仑神宫的桃护法交谈,敢问谢公子,芳华剑尊安好?”
“你没有问桃护法吗?来问我?!”
谢湘遗取下玉簪,长发散落,缓缓躺下,宣云湛看着屏风上模糊又清晰的人影,闭眼低头。
“问了,桃护法言无可奉告。”宣云湛惋惜道。
“你还没回答我我的问题。”谢湘遗转而道。
“仙门主力军在凌宗主的号召下,准备在嘉峪集合开会,联合起来返攻邪魔。”
宣云湛连忙道:
“若谢公子欲前往嘉峪,宣家立即派专人相送。”
“嘉峪……选在这里……”谢湘遗把玩自己的发尾,根根发丝手缝过,抓不住。
“谢公子?”宣云湛没有听清谢湘遗在说什么。
“关于芳华剑尊的事情,无可奉告,逍遥尊者请回吧。”谢湘遗丢下长发,翻身卷被,睡觉。
“多谢谢公子。”听闻回答,宣云湛也不生气,退出侧殿。
晚间侧殿休息,次日,谢湘遗就在公子台闲逛,欣赏风景。
公子台风景优美,可闻松林涛涛,可见孤鹤掠台,可观夕阳由金转赭,只可惜,有一位美人在草丛中哭泣,是明大小姐。
“明大小姐。”
谢湘遗摇着扇子走近美人,怜惜的拿出手帕,为她拭泪。
“谢公子,您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大小姐道:
“是我不够端庄、温柔吗?!”
“男人心,海底针。”
看着明大小姐那张娇俏的面颊,谢湘遗越发的怜惜,动作轻柔的试去明大小姐面上的泪珠。
“如果事已成定局,明大小姐不如好好想想未来该如何。”
“我的未来?如果我作不成宣家的家主夫人,我还能做什么?”
明大小姐道。
“这里是仙门世家,仙门子弟人人修灵,以修为高低判尊卑。”
谢湘遗收起手绢,转身,扇扇离开,谢湘遗的动作,尽显水乡风流,此般风流,谁不爱,就是明大小姐,也为之动容,捂脸跑开。
离开花园,返回侧殿,用了晚膳,重新回到床上,卷起被褥吃水果,看小说,谢湘遗正看得津津有味,宣云湛来了。
“谢公子。”
谢湘遗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作遮挡,宣云湛一入侧殿,自然也就瞧见了,谢湘遗趴在床侧,盖着被褥吃喝玩乐的模样,宣云湛拉来屏风,为谢湘遗挡上。
“嗯?”谢湘遗抬头看宣云湛。
“谢公子。”
宣云湛又端来茶饮,坐在床侧,屏风、桌子、食物、床,形成了一个独属于二人的小空间。
“宣家已为谢公子准备好了前往嘉峪的队伍,随时可以出发。”
“逍遥尊者去吗?”谢湘遗随口问道。
“去,此等要事,我自然要去。”
宣云湛道:
“父亲也想去,听闻此次大会昆仑神宫也会派人参加,嘉峪离昆仑近,父亲想去面见芳华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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