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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季明月使出浑身解数,把十八般武艺都搬了出来,可任她如何撒娇打滚,季玄晖都无动于衷。

“我亲爱的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担心你被别的小娘子拐走啊。”这是谄媚攻势。

“你就让我跟你们一道去罢,我发誓!我保证到了洛口仓后会乖巧听话,你往东指我绝对不往西走,让打狗绝不撵鸡,绝不给你们添麻烦。”这是卖乖讨好。

“带上我怎么了,我这一路能给你们解闷儿,说书唱曲样样精通,保管让你们笑声不断!”这是价值展示。

“昨日我遇见个游方道人,说我是百年难遇的祥瑞之体,带着我能逢凶化吉,你们就当带着个吉祥物嘛。”这是玄学加持。

“季玄晖,你到底带不带我!你要是不带我,我以后都不会跟你说话了!从此我们兄妹恩断义绝!”这是威胁恐吓。

“好!既然你这么冷血,从此刻起我滴水不进,我要把自己饿死!饿死算了!”这是自残要挟。

以上种种,通通无用。

季明月说到做到,真把自己饿了两顿,到了晚上,季照微钻进马车,用荷叶包了两个鸡腿送给她。

“我不吃,拿走!”季明月扭过头发脾气道。

“啊原来是你啊,阿姊,你好歹帮我说说情嘛,帮我劝劝季玄晖。要不是我通风报信,你和裴云骁早就在相州拜堂成亲了耶,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季明月回头,发现不是季玄晖,又开始对着季照微鬼话连篇。

“爱吃不吃,冷了就不好吃。”季照微把鸡腿往她手里一塞,冷冷道:“没有你,我照样能拖延婚期。你可知道,《开元礼》有载,皇太子若薨,天下臣民需服齐衰一年,禁婚嫁、罢宴乐、止屠宰。”

季明月想,好你个季照微,胆子还挺大,既然敢咒太子殿下早逝,只是她又是从何处得知太子病危的事情?

“你老老实实回长安做你的闲散贵人,我既说过保你平安,便不会食言。”季照微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若我执意要去呢?”季明月挑眉。

季照微起身,掀起帘子,并不想多言,道:“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哈?你别自以为是了,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凡夫肉胎,你怎么就一手遮天了?干嘛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季照微总挂着悲悯而疏离的笑容,总让季明月想起庙里的菩萨。

季照微浅笑晏晏:“你?怎么能和我一样?我季照微生来是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注定要站在万人之上的。”

“……”季明月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你中二病犯了吧?”

凌绿珠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她来雁翎买药的任务已完成,又实在不愿回去看凌夫人的脸色,更何况她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若回长安,免不了要被凌夫人拿捏着塞进哪家高门。与其如此,倒不如跟着季明月在外漂泊。

她拉着好友的手,眼里满是诚恳:“明月,我虽不赞同你去洛口仓,但我信你。你既执意要去,自有你的道理。你不说,我便不问。放心,我带的银钱足够咱们挥霍。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季明月感动得热泪盈眶:“其实有你,我便不后悔来这个世界一遭。”

洛口仓踞洛汭之险,距离荥阳有一百里路,快马赶去大约要五个时辰。其地北扼黄河奔涌,西吞洛水湍流,二川交汇于此,势如龙虎相衔。

五月的荥阳,牡丹已谢,槐花正盛。季明月和凌绿珠站在南市街口,看着满街的槐花如雪,洛水穿城而过,水面上浮着几片早落的荷叶,岸边垂柳蘸着水,在风里一荡一荡。

“真热。”季明月扯了扯衣领。

凌绿珠双手遮着大太阳,点头赞同。

季明月热得够呛,眼睛直勾勾盯着大街上卖的冰酪。裴云骁手下的亲兵跟在后头禀报:“两位娘子,客栈已收拾妥当,马车已备好,明日辰时就出发,若是有什么想备下的,今天就在荥阳城里买好才是。”

季明月乖巧点头,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季明月一路上时不时还向季玄晖撒娇。季明月和凌绿珠不动声色买了些干粮,又假意逛了逛绸缎和胭脂铺。

到了晚间,季明月将最后一件男装塞给凌绿珠,两人利落地束发戴幞头,用黄粉抹暗了肤色,连耳洞都用膏药遮住。

“我像不像男的?”凌绿珠压低声音,故意粗着嗓子。季明月打量她,凌绿珠身材高挑,骨架也大,一身靛蓝圆领袍,脚踏牛皮靴,腰间挂着算袋,戴上帷帽,不仔细留意,还真当是个商贾家的郎君。季明月自己也扮作随从,背着包袱。

“走水啦!快跑啊!”远处突然传来喊声,紧接着是通络急促的敲击声。

季明月和凌绿珠对视一眼,是她们让店小二放的烟雾,趁着人群骚动,她们混入逃散的商队,从容出了城门,城郊竹林里拴着早就备好的马,飞奔上马一路往西走。

两人一口气跑了一个时辰,马儿实在是跑不动了,差点吐白沫。只好找了家简陋的客栈休息,客栈小二不自觉瞅了季明月好几眼,欲言又止。

凌绿珠看着季明月,笑着说:“黄粉抹多了,你现在脸黄得就像得了黄疸。”

季明月拍开她的手,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买的劣质黄粉,脸上像糊了层泥。”

两人在这破烂客栈歇了一晚,睡得腰酸背疼,半夜还被老鼠活动的声音吵醒,季明月睁开眼就看见老鼠等着两颗黑豆大的眼睛与她对视,差点晕了过去,所以天不亮就喊凌绿珠起床赶路。

凌绿珠没睡醒,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差点连早膳都要吐出来。季明月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若不是她,绿珠现在说不定已经回到长安家中。

凌绿珠突然道:“看舆图应该快到了,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前面是个村子罢?我俩去讨口水喝,顺便再问问路。”

她们来到的是河洛村,坐落在一片低矮的土坡上,背靠荒芜的丘陵,面朝一条早已干涸的河床。

村道两旁的土墙大多坍塌,露出里面被烧焦的房梁。几户人家的院门大敞着,门板上留着凌乱的抓痕,门槛上凝固着大片血迹,引来一群乌鸦在低空盘旋,“嘎嘎”的叫声刺耳而凄厉。

季明月听见这乌鸦的叫声,有些打怵,那两屁良马却是怎么都不肯向前了,季明月气得拿柳条抽了它们几下,它们也只是仰天嘶叫几声,依然止步不前,无奈,只好把马栓在村口。

“绿珠,我有点害怕,怎么到现在没看到一个人。”季明月拽过凌绿珠的胳膊,把下巴搭在她的后背上。

凌绿珠也屏息,她何尝不害怕,只是不在季明月面前表现出来,故作镇定道:“这些小村庄都这样,以前我跟我阿爷去乡下收药材也经常碰到这样的庄子。别怕,说不定再往里走就能看见人家了。”

远处的田野荒芜一片,本应是麦苗青青的季节,田垄间却只零星立着几株枯黄的秸秆,像是被烈火燎过,焦黑的根部还冒着淡淡的烟。

季明月嘟囔:“这么肥的田,怎么不种庄稼,真是浪费……”

凌绿珠鼻尖忽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不是炊烟,不是泥土,而是一种甜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绿珠,你看……”季明月的声音微微发颤。

凌绿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村口的老槐树上,吊着几具尸体。

那不是普通的绞刑,尸体被剥去了上衣,胸膛剖开,内脏像烂熟的果子一样垂挂下来,在风中微微摇晃。血已经干了,变成黑褐色的痂,黏在树皮上,引来成群的绿头苍蝇嗡嗡盘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绿珠,我们、我们、我们要报官!!!”季明月吓得蹦了几仗高。

凌绿珠顿时头皮发麻,却还是说道:“我们往里头走一走……”

村子里静得可怕。

没有哭声,没有犬吠,甚至连风都仿佛凝固了。只有苍蝇的嗡嗡声。季明月推开就近一扇半掩的屋门,顿时僵在原地,拉住了跟进来的凌绿珠。

“别进来。”季明月说完忍不住就呕了。

这座小村庄被屠了。

她们挨家挨户搜查着,从一开始的恶心慌乱,到后来的怒火中烧。门槛上蜷缩的老妇,井边搂着婴孩的年轻母亲,草垛里相互依偎的兄弟。刀痕从后背贯穿前胸,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到底何怨何仇,要把满村的人都杀了,连妇孺都不放过!

“救……救……”微弱的呼声从一间半塌的土屋里传来。季明月和凌绿珠同时僵住,对视一眼,循着声音走去。

声音是从一口水缸里传来的。季明月推掉上面压的石头,往缸底探去,一个五六岁的娃娃缩在缸里,瞪着惶恐的眼睛发抖。

等凌绿珠把她抱起来,才发现她已经被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季明月刚伸手去抱,她就发了疯似的踢打,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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