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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色里的倾诉带来暖意

江叙白回了书房谈工作,还剩姜絮一个人在做饭。别墅里亮着暖黄的灯,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紧接着是念念欢快的叫喊声:“妈妈!爸爸!我回来啦!”

姜絮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看着教程做饭,闻言立刻擦了擦手迎出去。林薇牵着念念站在门口,小家伙身上还穿着恐龙图案的外套,手里攥着个小恐龙玩偶,看到姜絮,立刻挣脱林薇的手扑了过来。

“妈妈!”念念抱住姜絮的腿,把脸埋在她的裙摆上,声音软糯,“念念今天玩得好开心!薇薇阿姨带我看了好大的恐龙!”

“是吗?那一定很有趣。”姜絮弯腰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口,鼻尖蹭到他脸上的奶香味,心里瞬间被填得满满的,“累不累?饿不饿?妈妈给你留了小熊饼干。”

“饿!要吃饼干!”念念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两颗星星。

“这孩子,玩了一下午,回来就喊饿。”林薇笑着走进来,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王阿姨,“絮絮,叙白呢?”

“在书房打电话呢,好像是谈工作的事。”姜絮指了指二楼,抱着念念往客厅走,“你坐会儿,晚饭马上就好。”

“不急,我跟你说点事。”林薇跟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神里带着点促狭,“今天在游乐场碰到几个粉丝,拿着叙白的海报问我是不是你,我说我是你闺蜜,她们差点把我围起来要签名,吓得我赶紧带着念念跑了。”

姜絮被她逗笑了:“现在知道当明星家属的烦恼了吧?”

“可不是嘛,”林薇啧啧两声,“不过说真的,你和叙白官宣以后,网上的评论大多是祝福,看来他路人缘是真的好。”她顿了顿,看着姜絮,眼神认真了些,“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想通了?”

姜絮抱着念念,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头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想通了。”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江叙白从书房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姜絮坐在餐桌主位,正给念念喂汤;林薇坐在她旁边,拿着手机给她看什么,两人笑得眉眼弯弯;姜絮察觉他来了,然后把最后一盘菜上桌,笑着说“江先生快坐”。

暖黄的灯光洒在餐桌上,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一切都温馨得像幅画。江叙白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仿佛漂泊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姜絮抬头看到他在那里站着不动,笑着招手,“快坐,就等你了。”

“嗯。”江叙白走过去坐下,很自然地接过姜絮手里的汤勺,给念念盛了碗汤,“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爸爸,恐龙好大!”念念用力点头,小嘴里塞满了米饭,说话含糊不清。

江叙白失笑,帮他擦了擦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晚饭的气氛很轻松,林薇叽叽喳喳地说着游乐场的趣事,念念时不时插句话,姜絮和江叙白偶尔相视一笑,眼神里的默契藏都藏不住。

饭后,江叙白主动提出带念念去楼上玩,给姜絮和林薇留了聊天的空间。林薇看着他抱着念念上楼的背影,忍不住对姜絮说:“你还别说,叙白带孩子还挺有模有样的,以前我总觉得他是那种高冷到不会带孩子的人。”

“他就是外冷内热。”姜絮笑着收拾桌上的碗筷,“走吧,我们去阳台聊。”

别墅的阳台很大,摆着一张藤制的圆桌和两把椅子,角落里放着几盆绿植,在夜色里舒展着叶片。姜絮给林薇倒了杯花茶,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晚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过来,驱散了白天的燥热。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林薇喝了口茶,看着姜絮,眼神里带着担忧,“你这几天变化太大了,以前你提起叙白,要么冷着脸,要么就叹气,现在……眼里都带着笑。”

姜絮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薇薇,其实……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姜絮了。”

林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胡说什么呢,你不是你是谁?”

“我是说真的。”姜絮转过头,眼神认真地看着她,“我的记忆,停留在大三那年。”

“大三?”林薇的眉头皱了起来,“大三怎么了?”

“大三那年,我跟江叙白吵了一架,很凶的那种。”姜絮的声音低了些,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具体因为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很生气,觉得他不懂我,不理解我。那天晚上,我跟你去学校门口的烧烤摊喝酒,喝了很多,醉得一塌糊涂……”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等我醒过来,就到了这里,成了五年后的我。”

林薇彻底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姜絮,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穿越?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知道很离谱,连我自己都觉得像在做梦。”姜絮苦笑了一下,“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江叙白就觉得陌生又害怕,看到念念,更是手足无措。日记里的那些怨恨,那些痛苦,我都感受不到,只觉得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这几天问我五年前的事,不是在试探我,是你真的不知道?”林薇终于明白过来,眼神里满是震惊。

“嗯。”姜絮点头,“我想知道,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那么恨江叙白,让‘我’对自己的孩子都那么冷漠。”

林薇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和姜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比谁都清楚这五年姜絮过得有多辛苦。抑郁症、酗酒、和江叙白无休止的争吵……那些黑暗的日子,她以为姜絮终于走出来了,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姜絮”来了。

“其实……这五年,你过得一点都不好。”林薇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心疼,“你和叙白那次吵架后,没多久就发生了毕业聚会那件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姜絮的脸色,见她没有反感,才继续说下去:“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和叙白发生了关系,认定是他设计的你,从那以后就开始恨他。后来发现怀孕了,家里逼着你们结婚,你不愿意,却又没办法,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他身上。”

“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饭,不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包括刚出生的念念。叙白把工作都停了,天天守着你,带你去看医生,给你做饭,可你还是对他不理不睬。”林薇叹了口气,“那时候我真怕你撑不下去,好几次想带你走,可你连门都不出。”

姜絮的眼眶红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她能想象出江叙白当时的绝望和无助,也能感受到原身的痛苦和挣扎。

“那……沈亦川呢?”姜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提到沈亦川,林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别提那个混蛋!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愤怒,“他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你的坏话,还总在你面前挑拨你和叙白的关系,说叙白是为了江家的面子才娶你,根本不爱你。”

“我就说他不对劲。”姜絮咬了咬牙,“那天他来家里,说的那些话,简直让人恶心。”

“他还去找你了?”林薇立刻紧张起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叙白知道吗?”

“知道,他把沈亦川赶走了,还跟我发了脾气,不过……是因为担心我。”姜絮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其实很怕我再被沈亦川骗,怕我再受到伤害。”

“叙白对你的心,谁都看得出来,就你以前那个倔脾气,死活不承认。”林薇白了她一眼,语气里却带着欣慰,“不过现在好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念念那么可爱,叙白又那么爱你,别再错过了。”

“我知道。”姜絮点头,眼神坚定,“我不会再错过了。”

她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一片清明。不管过去有多痛苦,不管原身有多怨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是22岁的姜絮,带着对江叙白的暗恋和憧憬,来到了27岁的时光里,她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幸福,好好爱他,好好爱念念,好好过日子。

两人又聊了很久,从大学时的趣事,到这五年的变化,林薇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姜絮,姜絮也把穿越后的感受说了出来。晚风轻轻吹着,带走了所有的隔阂和疑虑,只剩下闺蜜间的坦诚和理解。

“对了,”林薇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你还记得吗?大三那年,你喝醉了,抱着烧烤摊的柱子哭,说你其实一点都不想跟叙白吵架,说你就是想让他多在乎你一点。”

姜絮的脸颊瞬间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说过那种话?”

“可不是嘛,”林薇笑得更欢了,“当时我还录了音,想等你清醒了给你听,结果后来忘了。现在想想,你俩啊,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走到了一起。”

姜絮的心里甜滋滋的,点了点头:“嗯,是命中注定。”

二楼的儿童房里,却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江叙白坐在地毯上,看着念念把他的乐高积木搭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恐龙”,小家伙还得意地炫耀:“爸爸,你看,这是霸王龙!会吃人哦!”

“是吗?那它会不会吃爸爸?”江叙白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样子。

“不会!它只吃坏人!”念念用力摇头,扑进他怀里,“爸爸是好人!”

江叙白笑着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口:“我们念念也是好人。”

他拿起手机,给赵宇发了条微信:【剧本我看了,不错,等我拍完《爱如潮涌》就签约。】

赵宇几乎是秒回:【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等你拍完这部,我们就进组,争取明年拿个奖!】

江叙白失笑,回了个“好”的表情包,又点开和经纪人张哥的聊天框:【赵宇那个本子,我接了,等《爱如潮涌》拍完就进组。】

张哥很快回复:【我就知道你会接,那本子确实不错。我已经跟那边初步接触了,等你这边结束,我们就详谈。对了,明天的采访稿我发你邮箱了,你记得看一下。】

【好。】

放下手机,江叙白看着趴在他腿上玩积木的念念,心里一片柔软。这孩子,以前总是怯生生的,不敢靠近她,这几天跟姜絮亲近了,也渐渐愿意跟她玩了,会叫甜甜的叫她“妈妈”,会扑进她怀里,会跟她分享幼儿园的趣事。

这些简单的幸福,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爸爸,妈妈呢?”念念突然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妈妈在跟薇薇阿姨聊天呢。”江叙白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去看看妈妈好不好?”

“好!”

江叙白牵着念念的手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姜絮和林薇正站在阳台边说话,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姜絮的脸上带着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像春日里盛开的花。

他的脚步顿了顿,不想打扰她们,只是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

念念却挣脱他的手,朝阳台跑去:“妈妈!”

姜絮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笑着蹲下身抱住他:“念念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妈妈了?”

“嗯!”念念在她脸上亲了口,“妈妈,我们什么时候睡觉呀?我想听故事。”

“等妈妈跟薇薇阿姨说完话,就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

林薇看着这一幕,笑着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那位该催了。”

“我送你。”姜絮站起身。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林薇摆摆手,走到江叙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叙白,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我会的。”江叙白的语气很认真。

送走林薇,姜絮抱着念念回到客厅,看到江叙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故事书,显然是在等她们。

“爸爸要给我讲故事!”念念立刻从姜絮怀里滑下来,跑到江叙白身边,爬上他的腿坐下。

“想听什么?”江叙白翻开故事书,声音温柔。

“恐龙!我想听恐龙的故事!”

“好,就讲恐龙的故事。”

江叙白开始给念念讲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把恐龙的故事讲得生动有趣。念念听得很认真,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声。

姜絮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父子俩,嘴角忍不住上扬。灯光下,江叙白的侧脸柔和,眼神专注,念念依偎在他怀里,小脸上满是崇拜和依赖。这幅画面,温馨得让她心里发暖。

讲完故事,念念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江叙白抱着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儿童房。姜絮跟在后面,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给念念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亲了口,才关灯出来。

回到卧室,江叙白脱下外套,看到姜絮正坐在床边,眼神怔怔地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林薇说的话。”姜絮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愧疚,“以前……真的辛苦你了。”

江叙白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都说了,都过去了。”

“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姜絮的声音低了些,“如果我没有穿越过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那样的生活?”

“没有如果。”江叙白的语气很坚定,“不管你是以哪种方式回来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他顿了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絮絮,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

“嗯。”姜絮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往前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带。卧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成一首温柔的夜曲。

姜絮想起林薇说的话,想起江叙白这几天的温柔和体贴,想起念念可爱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他,有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江叙白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心里一片安宁。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声音低得像梦呓:“晚安,絮絮。”

“晚安,叙白。”

夜色渐深,别墅里的灯火一一熄灭,只剩下卧室里那盏小小的夜灯,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守护着相拥而眠的两人。

他们的故事,经历了误解和分离,穿越了时光和隔阂,终于在这个温暖的夜晚,找到了最温柔的归宿。而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更多的幸福要创造,他们会一起,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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